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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主重生了(GL百合)——或许有一天

时间:2020-03-31 16:51:49  作者:或许有一天
  三岁的稚童几乎是不记事的,但也不知是陆笙早慧, 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她隐隐约约还能记起当年的些许片段。不过那都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陆笙是个遗腹子,出生之前就失去了父亲。她从出生起, 便被拘在了一处小小的院落中生活,不愁吃穿,但也不曾见识过院子以外的世界。不过有乳母, 有母亲,还有偶尔会来的小丫鬟陪着, 小小的陆笙也并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她安安静静的在角落中成长着。
  直到某一日,她美梦破灭的母亲终于在抑郁中病倒, 躺在病榻上看向她的目光不再是无视, 也再不隐藏怨恨,歇斯底里的推开她喊着:“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个女孩儿?!”
  还不满三岁的小陆笙懵懵懂懂,完全不明白母亲的嘶吼, 因为除了管家之外, 她甚至都不曾见过旁的男子。不过小孩子总是敏锐的,所以她很容易就接收到了母亲的愤怒乃至于怨恨,于是变得愈发小心翼翼,轻易也不在母亲面前出现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又或许并不久,只是那段被推开被咒骂的记忆,在小小的陆笙心中留下了太深的痕迹……好在这也很快过去了。
  还不到三岁,她病倒的母亲终是郁郁而终。陆笙还没来得及为小院里少了一个人而伤心,许久才出现一次的管家齐伯却出现在了小院里,他遣走了乳母,顺便也将她打包送走了。
  坐在前往公主府的马车上时,陆笙只觉得茫然又不安,仅有的伤心也消失不见。
  她跟着齐伯,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公主府中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不仅比刚刚见识到全貌的陆府更大,也比陆府更加漂亮。小孩儿左右四顾,一双眼几乎都不够看了,初至的不安渐渐被对外物的好奇驱散,直到她见到了另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小孩儿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着便发现对方和自己,或者说自己与对方长得有些像——陆笙也是照过镜子的,清楚的意识到两人眉眼间的相似,比她与母亲更甚。这让她有些惊喜,也让她第一时间便对对方生出了亲近与好感。
  大人们说了什么,小小的陆笙并不明白,总之她被留下了。
  齐伯说,那人是她的伯父,也就是她父亲的兄长,她会代替母亲照顾好自己的。陆笙便乖乖叫了人,心里却还惦记着刚刚分别的乳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处境。
  然后齐伯走了,陆笙被留下了,与她长得相像的伯父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许是小孩儿没有感受到恶意,也许是面容相似带来的那两分亲近。在陌生的环境中,陆笙小心翼翼上前,拽住了对方一片袍脚——她虚虚的拽着,并不敢太过用力,也做好了被对方推开的准备。
  索性这并没有发生。
  伯父没有推开她,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末了叹息一声便带着她这个小拖油瓶走了。
  对方没有抱起她,却走得很慢很慢,以至于团子倒腾着两条小短腿也能勉强跟上。等走得累了,拽袍脚的手上不自觉借力,对方也没说什么,半拖半带着她继续缓慢前行。
  两人走得并不远,陆笙很快便被带到了一处精致的小院——她被安置在了那里,没有母亲,没有乳母,甚至没有管家和伯父,只有侍女每日都会来照料。
  初时对方态度冷漠,后来见她乖巧,倒也偶尔留下陪陪她,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总是很复杂。
  小陆笙并不懂旁人眼中的情绪,但她觉得自己大概又被嫌弃了。她总是惹人讨厌,没有人会喜欢她,虽然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某日傍晚,侍女离开后她溜到了院门口——过分的孤寂让小孩儿不能在安心的困在这四方小院中,虽然这里比起陆府的院子要大上很多,也漂亮许多。可没了母亲,没了乳母,也没了熟悉的小丫鬟,她有些待不住。
  便是在那一日,她在院门口见到了明媚张扬的祁阳公主,也见到了对着公主笑得温柔的伯父。两人言笑晏晏,可惜她们只是路过,并不曾发现那藏在院门后的小脑袋。
  然而第二天,她从侍女那里知道,那个与伯父走在一起女子便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也是她伯父的妻子。只是她不能称她为“伯母”,侍女让她唤对方“殿下”。
  一个称呼,小孩儿乖乖学了去,从那以后每天傍晚都会等在院门口。
  从躲在院门后偷看,到跟出小院,再到跟回主院……虽然对于三岁不到的小孩儿来说,这段路着实长了些,走来也很辛苦,但总的来说,这个发展过程只用了不到一个月。
  侍女们大概都没想到,三岁不到的小孩儿这般能跑,也没想过她有胆子在外乱跑。只是这一时的吸引,一时的追逐,却也彻彻底底改变了陆笙的一生。
  十五岁的陆笙即将及笄,也跟着祁阳和陆启沛在永州生活了八年。对于她来说,在京城和在永州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总归是被大人宠着的。
  三岁以前的陆笙是无人理会的小可怜,三岁以后的她却是被人娇宠着长大的——虽然偶尔她能从自家伯父的眼中看到恼怒和嫌弃,仿佛她的出现妨碍了什么,可对方也并未怀有过真正的恶意。更何况还有殿下,对方对她也总是包容的,包容到会让伯父吃醋!
  好吧,她长大了,也明白伯父当年为何总用那种嫌弃又憋闷的目光看她了……
  话说回来,十五及笄是大事,这代表着陆笙终于要成年了。在此之后,她便再不是那个躲在长辈羽翼下的稚子,她将以成人的身份重新面对世人,面对世界!
  当然,现在她头一遭要面对的是长辈的“关心”。
  “阿笙,你马上就要及笄了,可有看中哪家的小公子啊?”祁阳毫不顾忌的靠在陆启沛身上,一边拿着胡萝卜逗弄兔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及笄前才提起婚事,其实并不算早了,大部分女子十三四的年纪就开始相看,真等到及笄再来操心这事的已是晚了。换句话说,便是同龄的俊才都已被人挑过一遍,余下的多半有些问题,再要从中挑选合适的夫婿便会困难许多。
  不过这对于位高权重者而言,倒是不成问题。便似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陆笙这背靠大长公主的,也并不需要担心这些,有的是人等着攀亲。祁阳也只是随口一提。
  陆笙当然明白,闻言并不担心也不害羞,只将她怀中那只已经快老掉牙的兔子抱远了些:“殿下别总逗它,您明知道它牙坏了。”说完才回答祁阳的问题:“我没看中哪家公子。”
  她坦率又大方,提起婚事全无少女的扭捏,甚至不如关心她怀中这只老兔子。
  祁阳闻言,无趣的将胡萝卜挪开了。兔子眼睁睁看着,却有些无能为力,便是在陆笙怀中挣扎,也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这固然有陆笙长大的缘故,但更多的原因却还是兔子老了,它被她照料了十余年,从毛茸茸一团的小兔崽,长到如今牙掉毛秃的老兔,大概再没有一只兔子有它活得久了。
  陆笙倒是一点都不嫌弃兔子掉毛变丑,仍旧如过往的许多年一般,日日将它抱在怀里。此刻也仍是温柔的抚摸着它的毛发,安抚住难得活跃起来的伙伴。
  兔子被安抚住了,乖乖窝在陆笙怀中不再挣扎,祁阳的声音倒是又传了过来:“你偶尔也去看看,别等将来看到合心意的了,对方却定了亲成了婚。”
  陆笙仍是替兔子顺着毛,闻言不在意的一笑:“可就是看不上啊。就咱们永州的那些公子哥,要么粗鲁莽撞,要么文弱矫情,更何况还有些纨绔不着调,哪有一个好的?再说我不喜欢他们,殿下便不愿意再多养我几年吗?”
  公主殿下拥有大片的食邑,莫说是养一个陆笙,十个百个她也养得起。更何况陆笙也并不需要她养,陆家传承下来的那些财富,陆启沛和祁阳这两年也都陆续交给了她。
  这样说,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
  不过祁阳听后倒是想了想,又扭头去问陆启沛:“这永州的男儿真这般不堪吗?”
  陆启沛闻言忍不住一笑,顺手替祁阳理了理鬓发,答道:“或许吧,我也不曾注意过。”说完终于舍得分个眼神给陆笙:“不过也许是阿笙没遇见合意的,缘分未到罢了。”
  陆笙点点头,一脸认同:“就是就是,缘分未到,殿下别着急了。”
  祁阳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笑了,她瞥了撸兔子的陆笙一眼:“这点小事,谁着急了?我又不是催你定亲,只是提一句,你想怎样都好。”
  陆笙便接口道:“那我便留在公主府里,多陪殿下和伯父几年。”
  祁阳闻言不甚在意,摆摆手便算是应下了,并不因这点小事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倒是陆启沛,漫不经心看眼侄女,收回目光时心中还隐约有些失望——这小丫头到底还要在她和殿下中间碍眼多久啊?!
  陆笙却是看着二人亲昵模样,眼中隐约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脑洞突然开了,都是你们之前说陆笙和兔子cp,就忍不住想兔子死后穿到某个小姐姐身上,跑回来找陆笙,天天卖萌装可怜求撸毛什么的……
 
 
第151章 番外十
  陆笙并不愿提成婚的事, 但她满十五, 笄礼总是要行的。
  四月十一,便是陆笙十五岁的生日, 也正是她及笄的日子。祁阳和陆启沛显然都很重视她, 多年以来早将她当做亲子一般看待,这意义重大的笄礼自然不会轻忽。
  自三月起, 永州大长公主府便开始为这礼仪筹备起来——发笄、发钗、钗冠,襦裙、深衣、礼服,样样都需提前准备, 也样样都需精挑细选。而除此之外,更要紧的是确定参礼的人, 如正宾、赞者、有司,都需一一考量。
  公主府毕竟在永州扎根不久,宗室里的长辈远在京城是不要想了, 陆家那边也只两根独苗。没有亲戚长辈, 那么这些人员的考量便比物质上的筹备更让人操心。
  陆启沛和祁阳商议许久,主人的位置两人自是当仁不让, 正宾思量许久之后,定下了陆笙前几年在永州拜下的老师, 那也是个德高望重的女性长辈, 当得起正宾一职。只是赞者和有司二人思量许久也未定下,便打算将此交给陆笙自己决定。
  事情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陆笙也与交好的姐妹商量好了赞者和有司的人选。可就在这个时候,京中来了一支人马, 不仅带来了皇帝的旨意,更有安平长公主亲自前来。
  安平公主是皇帝的妹妹,两人却不是同胞,皇帝是庶出长子,她则为先太子嫡女。两人的出身真要论起来,其实安平公主更为尊贵。奈何先太子早逝,甚至都没能登上帝位,这嫡庶的尊卑也早已经随着当年幼帝登基而逆转了。
  不过好在皇帝宽仁,这些年对弟妹都未曾打压,尤其安平公主出身还更尊贵,这些年也不曾受过半点委屈。如今她早过了及笄,在京中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祁阳和陆启沛早已远离了朝政,不过京中的消息也都是知道的,却不知对方缘何跑来了永州?
  好在后来圣旨宣读,众人便也知道了缘由——皇帝下旨,册封了陆笙县主爵位。这个爵位并不算高,但对于与皇室毫无血缘的外姓女而言,已是十分难得了。
  想也知道,这是皇帝对姑母姑父的回报。因二人远离朝堂又多年无子,皇帝早先想要回报二人子嗣的打算终究做了空,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听说姑母对姑父这侄女颇为爱护,便下了这道旨意。甚至派了妹妹亲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撑一撑场面,顺便表示自己还记着姑母。
  祁阳和陆启沛对此不甚在意,陆笙也并不因这爵位而欣喜,不过当着安平公主和京城来使的面儿,一家三口还是高高兴兴的接了旨。
  安平公主如今也不过十七,比陆笙大两岁而已。她宣旨时一脸郑重,宣完旨意之后倒是神色一松,立刻恢复了少女娇俏的模样。
  当年祁阳与太子亲厚,安平那时虽年幼,但与这位姑母也是颇为亲近的,多年不见仍旧不见生疏。她递出圣旨之后,很快挽上了祁阳手臂,又笑眯眯唤了声:“姑母。”
  祁阳笑着应下,随意寒暄两句,安平又转头冲着陆启沛唤了声:“姑父。”
  陆启沛点点头,并不打算与安平寒暄,但旋即她却意外发现少女的目光久久落在自己身上,倒是比面对祁阳时更添了几分关注。这让陆启沛不适的蹙了蹙眉,又不着痕迹的低头将自己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衣着装扮并无问题,这才将稍带疑惑的目光移向了祁阳。
  祁阳自然接收到了,目光一扫也未发现陆启沛有何不妥,于是索性扭头冲着安平问道:“安平你一直盯着驸马看什么?”
  安平这才收回目光,笑了笑,自然而然道:“京中盛传姑父容貌昳丽。当初年幼,我都不记得姑父长什么样了,如今难得来这永州,没忍住,便多瞧了两眼。姑母不会小气得不让看吧?”
  祁阳总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不过面对小辈也没多想。倒是一旁的陆笙,看着安平眸中灵动笑意,隐约觉出对方的笑容中别有深意。
  四月十一很快就到了,春夏相交的时节,天气不冷不热,很是舒适。
  之前三日戒宾,前一日宿宾。正宾确是定下了陆笙的老师卫氏,有司最后定下了卫氏之女,也就是陆笙的师姐。但赞者的位置却不是之前陆笙定下的交好姐妹,而是被京城来的安平公主抢了去,她不顾自己的公主之尊,亲自求来这事,旁人自然也不好拒绝。
  所幸身份虽尊,但安平公主也不是来陆笙笄礼上找茬的,更不想与自家姑母交恶,是以笄礼的筹备、开始甚至是进行都相当顺利。
  笄礼当日,前来观礼者无数,除了对公主府的重视之外,也多有人来看安平公主。
  陆笙这个笄者本该是整场礼仪的中心,但似乎被旁人抢了风头。好在她并不在意,安平公主也对旁人的巴结奉承兴趣缺缺,并未理会无关人,自顾当她的赞者。
  热闹一场,笄礼很快便开始了,众人也沉寂下来。
  初加时,陆笙跪坐席上,老师卫氏行至她面前,满面严肃,高声吟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说罢为她梳头加笄。
  安平作为赞者,在正宾退开后,又为陆笙象征性的正了正发笄。而后等陆笙行礼回房更衣时,便亲自从有司手中取过了与发笄相配的素衣襦裙,送去了房中与陆笙更换。
  自己的笄礼有身份贵重的公主亲自正笄送衣,陆笙感觉略微复杂。不过面对着相识不过数日,甚至没什么交集的安平,她自然也没有多话,只简单与她道了谢。
  安平笑笑,当先离开了,让她有时间更衣,然后继续笄礼。
  陆笙没有父母,今日作为主人的是祁阳和陆启沛,两人是她名义上的伯父伯母,她私心里却也是将二人当做父母一般看待的。是以更衣而出后,陆笙便索性冲着二人拜谢了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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