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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余生[种田]——齐氏孙泉

时间:2020-04-01 09:52:13  作者:齐氏孙泉
  敖木听这污言秽语都觉得头皮发麻。一个看着最多十岁的男孩,开口脏的简直不堪入耳。
  周二都被气的气血上涌:“谁告诉你不犯法的?你砸人窗户就得陪!现在什么时候你不知道!你这就是杀人!”
  “你告我去!你报警抓我!”那孩子梗着脖子,嚣张极了。
  看他这样,敖木越看越眼熟。问了周二一句:“这谁家的。”
  周二被气的喘粗气,道:“还能是谁家的。村东头高老大家的。”
  “高宝?”敖木想起年前儿发物资时候,那个独占全家的肉罐头还咬伤人的熊孩子。
  “除了他还能谁。老高家老太太和高老大媳妇都挺好的人,怎们就有了这么个不是物的。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不知道,这是咱们村卢有年家。他们卢家人都厚道你知道。这因为毒气这事儿。家里头鸡都杀了,用盐腌了挂外头晒干。前些日子这兔崽子就去偷,被抓找了人家卢家人也没难为他,让他妈把人领走了。结果今天这兔崽子拿石头把人家窗户砸了!你知道现在这时候要命啊!人家一家七口这半个月累死累活的准备着,他这把人家窗户一砸人家住哪啊!”
  敖木这个局外人听到这里都不禁气血上涌,更何况卢家这些受害者。
  敖木之前跟卢有全关系不错,还要了他孙女的十只小白兔,现在还有七八只在温室里好好养活着。这卢有年是卢有全堂哥。村里头姓卢的是有名的好想与,名声一直很好。
  敖木还没开口,那高宝又张嘴继续叫嚣着:“我他妈就是把他们都宰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你弄死我?你碰我一下我就告你去,我*……”
  他张嘴还要骂,敖木直接一脚过去将人重重踢在墙上。
  高宝当即惨叫一声,周二也忙伸手拦着。他是真没想到敖木能这么暴躁,对待一个十岁孩子说动手就动手。
  “冷静冷静,这还是个孩子。”周二忙开口劝道。
  敖木拍拍周二的肩膀,示意他没事。然后冷笑看着高宝:“你说的没错,你未成年,也没到执法的最低年龄。就算你杀了人法院也判不了你。”
  敖木走进了几步,那高宝却再也没有半分嚣张气焰,缩着身子要往后退。可后面是墙,还能退到哪里?
  敖木一步步走进,封闭的室内,灯光下敖木的阴影笼罩在高宝的身上,仿佛要将其吞噬一般。
  “不过我也警告你,这世道不好,一个十岁的小屁孩没了更没人在意。尤其是你。再让我听见你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绑在村口。让村里烦你的人一人过来割你一刀。每一刀都能见到骨头!我让你疼上几天几夜都死不了,更没人知道哪一刀是要你命的。你听清楚,你没个三千刀死不了。但就算有人管你,全村两千多号人也不可能全抓走。你觉得全村里除了你妈你奶奶还有谁会喜欢你。”
  敖木说完,高宝吓得冷汗都下来了,最后随着腿间一湿,人直接哭出声来。
  周二见此,也就明白了敖木时候在吓唬孩子。
  这孩子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没人管得了。家里奶奶宠着,母亲管不了。其他人不是自家孩子也不好多做管教。时间一长,孩子自然无法无天。再听说了什么未成年杀人不犯法一类的胡话,作死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总有人说孩子无辜,可很少有人去在意恶魔不分年龄。
  敖木见他被吓住了,回头看了眼卢有年一家。这高宝这么恶劣,他们一家带人来大队的时候还给他鼻子上绑湿布条,防止吸入过多毒气。已经是十分厚道的。虽说湿布条起不了多大作用。
  “二叔,还有多少防毒面具?不够用的话,我回来再接一次。”敖木对村长道。
  “是不够。你也不用多走一趟。先让小点的去你家,你先检查者,然后让大一点的拿防毒面具再回来取一次。你好好给看看吧,没事也给开点药用着。”周二瞥了一眼尿在当场的高宝,心情也有些复杂。这是村里出了名的小霸王,没有他不敢惹的人,也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刚会走时候就会往人身上吐口水,从小到大,从没被村里人说过半个好字。
  此时被吓成这样,要是就此改了哪还好。要是因此记恨上敖木伺机报复。看他能砸人玻璃,就能烧了敖木家的诊所。
  也就是敖木这样年轻人敢这么得罪人。
  村长翻出来四个防毒面具,敖木等卢家人都带上了,因为只有四个,第一批就是卢有年领着俩孙子一个孙女。回去路上敖木才一点点想起来。这户人家敖木是有印象的。卢有年只有一个儿子,因为当初响应国策,真的生一个就不生了。
  结果儿子娶了媳妇以后,生了个儿子以后有想要女儿,最后生到第三胎才有。
  东北这边计划生育上面民众自觉率十分高,大部分不用人提醒,上面让怎么生就怎么生。当然也有少数可了尽生或是为了生儿子生一串的。这样为了生闺女生到三胎的还是少见。
  到了诊所,敖木先给三个孩子做检查,卢有年客气两句去接老婆儿子。
  瞧见又多了三个孩子,敖珍过来打听情况。听完了以后不禁骂了句畜生。
  “哪有这样的孩子。这不是杀人吗?”
  后头吸氧的一个马家人不禁开口全了句:“那不还是个孩子嘛?”
  “放屁。”敖珍看看这检查的三个孩子,大的十八岁是个小伙子了,小的小姑娘才七岁,比自家外孙女还小,哪里会好受,“现在孩子猴儿精猴儿精的,什么不知道?就是仗着自己小啥事都敢干。”
  敖木好像有些明白自己这暴脾气随谁了。
  “我打了。”敖木道,“他口脏着呢,什么都敢骂,被我踢了一脚。”敖木检查完最小的,再检查第二小的男孩。
  听这话,敖珍顿了顿,才道:“你这也是,哪说动手就动手了。那兔崽子再混蛋也看看孩子奶奶。他奶奶比他还混蛋呢,到时候找到你赖上你咋办。打得了孩子还打得了老太太吗?”
  敖木忍俊不禁:“大姨你了解这么清楚?”
  “她才比我大几岁!还不是小时候一块长起来的。她比我早出嫁两年的。别看当时她不生养,可婆家里里外外被他收拾的看她鼻孔子喘气。后来生了老大,更没人惹他。这老公儿子都没了以后她是收敛了。不是收敛,是越来越老实不吱声了。跟她死的那老婆婆一样。谁成想还没等到孙媳妇呢,这孙子就已经成这样了。”
  敖珍虽说嫁出去好多年了,可因为网络发达,加上村里女人们串门走动传递。对村里这些事敖珍也算是如数家珍。
  敖木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外面开门声。
  本以为是卢有年回来了,结果一开门是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女人用沙哑的声音哭着说着什么。
  敖木没听清,只是在三号门里头戴着防毒面具等空气抽离。一边看着数值。一边想着这女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敖珍:我这暴脾气……
  敖木:我这暴脾气……
  敖玲:66666666~
  杨芜:66666666~
  请真情呼唤下一章
 
 
第49章 
  过了几分钟。等二人进了诊所, 那女人的哭声才少了些。
  空气净化器打开, 女人呼吸两口清新了很多的空气,想起心底的伤心事, 又哭了起来:“你说我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啊, 怎么什么好事都找不找我, 还有这么些的烂事。”
  女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叹气。敖木知道她这是要说事了, 靠在椅子上没吱声。
  敖珍仔细看一看那女人:“你是高老大媳妇吧。”
  女人点点头, 看一眼敖玲想一想:“敖姨是吧,都这么些年不见了, 我都认不出来了。”
  “那肯定的, 你多大了我多大。你这些年都没咋变,我这一年老一个样。啧, 你这是因为你家高宝吧!这孩子也是够让人操心的了。”敖珍叹口气。
  敖木挑眉, 再看女人总算认出来了。去年可不就是她拉扯的高宝,边哭边骂。
  “除了他还能有谁吧!前几年我回村里看, 他是皮了点,可也没看出来他被惯成这样啊。往年我一年也就在家待几天,他能给我装几天好人。现在我出不去了,也不赚钱回家了。他可真是要在家里头称霸了!我怎么就养这么个儿子啊!你说要是五岁六岁, 打两下骂两句还管得住,现在根本不听管了。我那老太太就知道护着她孙子,你说我怎么管啊。这老大那该死的走得早,我为了养他儿子吃多少苦。可你看我现在享他家一点福了吗?”
  女人越说越激动, 最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嗓子也不知道是被毒气害的还是哭的,声音有些发哑。
  敖珍看了一眼敖木,这大概意思,敖木是明白了。
  卢家三个孩子都低头没吱声,家大人不再,他们孩子也不好跟人家吵起来。而且这女人哭得厉害,也不好再说重话了。
  女人哭了半晌,敖珍劝了两句也管不了什么。等哭了一会儿,女人才从衣服里头取出来几个包裹的严实的罐头,一共就三个午餐肉罐头和两个猪肉罐头:
  “我这也是听你家邻居说这事才知道的。我家也实在没别的值钱得了。这年前年后的,我家老太太惯着孙子,值钱的都给高宝换鸡吃肉了。这几个罐头是刚发下来的,小宝又不喜欢吃午餐肉才留下的。孩儿啊,你拿回去吧,好歹是个贴补。”
  女人要将罐头都给卢有年的大孙子。大孙子名叫卢欣宇,以前已经念高三了。瞧着是个能管事的半大小伙。此时看女人要塞东西过来,看看弟弟妹妹一时也做不了主,只能往外推。
  “姨你不用给我。我爷我爸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你跟他们说吧。”卢欣宇倒是有心管事,可这种事他管不了。
  一这么说女人哭得更厉害了。
  敖木被他哭得有些烦躁,却也说不出难听的话。只得开口道:“留我这吧,我回头给他们。而且叔他一会儿就回来,跟你也就前后脚。这是那孩子的事,奶奶管着的,你管不了也说得过去。”
  女人脱开外套,又从衣服最里面有些私密的地方掏出来一个小纸包。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条金项链:“敖大夫,我能不能再跟你这买个那个什么防毒面具?”
  敖木多聪明?看了一眼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你想回娘家?”
  女人一边哭一边说:“不回去我哪还有日子活命啊!那就是过来讨债的。日子但凡有一点盼头我都不走。问题是没活路啊。”
  敖木略沉默,没急着开口。
  敖珍一听,几乎下意识的开口道:“哪有那么严重啊!老大他媳妇,孩子才多大啊,你要走了剩俩咋办啊。”
  “大姨。”敖木开头提醒了一句,敖珍看向敖木,敖木对她轻轻摇摇头。
  敖珍是老好人,老观念里头带着家轻易离不得的心思,更何况孩子还那么小。
  这也是人之常情,因为主角不是自己,就永远没办法设身处地的去想。
  敖珍忙禁声,后退两步离开众人的视线,开始回想自己刚刚说的。
  敖木才开口道:“金子你收回去吧。我可以借你一个。你以后要是回来还给我就行了。要是回来晚了,给我也没用了。外面毒气越来越浓,总有一天氧气降到人无法呼吸程度。到时候就算有防毒面具,出去也只有死的份。东西我给你。你自己想好吧。”
  敖木顺手拿起自己用的防毒面具扔该给她。
  那女人接在手里,开始回想起来丈夫死了以后到现在的种种。
  要不是真被逼到绝路上,一个丈夫死后宁可自己打工也要支撑起整个家的女人,又怎么会真的下定了决心离开呢?
  可问题是,那个十岁的孩子秉性已经定型了。她不是没想过去将孩子教好。可问题是教不了。
  一想到这里,那女人蹲下身子哭得更厉害了。
  这回,屋子里谁都没话了。
  等了一会儿,外面有了动静。
  敖木重新翻出来一个防毒面具带上,知道这是卢有年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
  当敖木走到一号门门口的时候,女人忽然站起身,带上面具道:“我走。”
  看她人还在抽噎,目光中却带着决绝。敖木不禁再感叹一句人生百态。
  出了一号门,再过二号门。打开三号门的那一刻,却看见门外站着五个人。
  多了一个高宝。
  敖木和女人看见高宝的一瞬间都有些发愣。
  那高宝第一眼看见的是敖木,人还有些忌惮的向后躲了躲。随后才看见自己亲妈。
  女人的目光没离开高宝,高宝却没有理会他,而是躲着敖木站的距离敖木最远。
  三号门就在门口,敖木没急着关门。女人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有些犹豫的继续看高宝。
  高宝没有看他,女人眼里噙着泪,一点点挪步到三号门外。
  这个恶人还是敖木来做。站在门口,看一眼那女人。
  女人还在看高宝。随着三号门一点一点关闭,女人眼泪再度决堤,直到门完全关闭。
  那眼神,带给敖木的印象太深了。
  敖木甚至相信,当时的情况,只要高宝多看她一眼,喊她一声妈,她绝对不会就此离开。
  可没有。从此以后,这个村,再也没见过她。
  人离开了,进了屋卢有年才问道:“她先回去了?”
  敖木没开口,反问道:“带他过来了?”
  “他在外面时间比我们长。也给他看看得没得病。”卢有年看一眼高宝。其实也嫌弃,可孩子到底是孩子。也不能把十岁的孩子扔那里不管。
  等回了诊所,这回诊所更拥挤了。
  给每个人做了个简单检查,给有轻微症状的人开了点药。
  诊所还是没有效果太好的药,还要军队送带走的那几个马家人回来的时候,应该会带过来一批药。
  先前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这方面特效药大医院储备的也不多。眼下是趁着准备的这段时间加紧生产,当前应该有了救急的药品,才能给基层分派。
  高宝人开始咳嗽,已经有了轻微的中毒症状。敖木让他吸了一会儿药,他也不敢多说话了。马家还有人调侃一句他终于有怕的人了,被他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了一眼。可敖木在场,他一句脏话也不敢说出口。
  此时敖木虽说没什么表情,可每个人做检查、写记录的时候,还是很温和的。这样的人对比起来之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只会更加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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