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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余生[种田]——齐氏孙泉

时间:2020-04-01 09:52:13  作者:齐氏孙泉
  往后指挥越来越冷。敖木给他们准备了些热水。敖珍倒是建议放一点姜片。不过姜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敖木就准备了点糖姜片,谁要是喜欢就自己拿一点来吃。
  送氧气的人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将拎回来的秽物都集中放在手推车上套着塑料袋的垃圾桶里,每天都会统一倒一次。村口刚好有个深沟。以前有村民们在深沟下头开荒种了点地。现在土地受到了污染,以后怕是也没人种了。就成了村里头现成的垃圾场。
  来来回回几次,就快要送完的时候,忽然有个人着急忙慌的跑回来,在三号门里头等了半晌,进诊所的时候依旧喘着气。
  “又……又死人了。”那人穿了两口气,“就是老张家,我敲窗户有没人回应,透过窗户一看里面五口人都躺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是一家五口啊,敖木脑内过了一遍村里的人口。一家五口人的不多,姓张的就更少了。
  “张绍臣那家?”敖木问。
  那人点头:“对,前天去送氧气人还好好的。他家儿子还在窗户上写谢谢呢。怎么今天就都没了。窗户也没破啊。”
  那人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可惜。敖木拍拍他肩膀,道:“等人再回来多一点,一块去开门看看吧。万一还有活着的呢?最近几天风大,半夜吹开门窗也不是不可能。”
  等了一会儿送氧气的陆续回来了,敖木也没让他们再去其他人家,直接去张绍臣家去看一看。要是有活着的就送敖木这边来。
  好在回来的人里有解放军战士。直接占据主导指挥了一下众人,再带上用得上的设备一块前去。
  敖木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其中一个人回来。
  那人回来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的,进诊所就是连连叹气:“救不回来了,人是自杀的。”
  敖木一怔:“一家五口?”
  那人点头,叹口气:“你说这不作孽吗?一个人死就死了,把三个孩子都带走了。那当兵的说的,他们是想要把房子点着自杀。是把窗帘拉开,又在下面堆了被子和衣服。结果屋里头氧气烧完了以后,五口人都是憋死的。人都硬了,应该昨晚就死了。他们现在把人都送大队那边,跟县里打电话了。明天就下来车把人都拉走火化。下次再回来再带骨灰。”
  带着孩子去自杀。敖木已经能够看见其中的绝望了。这是自私的,也是走投无路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死前是做过什么样的挣扎。
  这个消息实在太沉重了。敖木也不想太过于沉浸在这种负能量中。给那人倒了杯开水。
  那人说完,叹了口气:“你这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死什么啊。”
  这件事情上面,外人能够说的永远都是有限的。
  敖珍忙完了猪圈,出来时候还一身的血腥气。顺便看一眼诊所,就听见那人这么句话:“怎么了?”
  敖木将事情简单跟她说了。敖珍也跟着叹气:“你说这不是傻吗?再说夫妻俩自己不想活了,那孩子好好的啊?带走干什么,送人不好吗?村里多少人孩子死了想抱还没有呢。退一万步说给政府也好啊。在困难政府也能养孩子啊。这仨孩子招谁惹谁了就非要带走。怎么不比死了强。”
  敖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移话题道:“猪崽子怎么样了?”
  听这话敖珍脸上见了笑:“十三个呢!你说这小老母猪多能生吧!这头一胎这么多。几年的老母猪也没见这么能生的。而且个头都不小。现在都硬实吃上奶了。”
  那人听了脸上一脸吃惊,不过不是因为猪崽子的数量:“你家还养猪呢?”
  乖乖,现在人呼吸都困难了,村里连养鸡的人都少了,哪还有人舍得养猪?那消耗的氧气只怕不比人少。
  敖木解释了一句:“我家楼里有单独的氧气机,以前买的,加上以前存的苞米也多,就养到现在。反正它没死就养活吧,暂时还能养活起。”
  那人一开始想的也是敖木用的诊所里给村里人用的制氧机去养猪。不过这也正常,放他这里他多用用也没错。听敖木这么解释一句,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还是道:“那能养到现在也是本事啊。这一下子十三个猪崽子呢,养大多少猪肉啊?村里人应该也能买点,这不少钱嗯。”
  敖木摇头:“现在村里人也不缺肉吃。政府给不少午餐肉和罐头呢。”
  那人笑道:“罐头哪比得上新鲜的?”
  “那卖多少钱也是回事。等以后情况再好好再说吧。这些猪我打算留两头吃肉,剩下的就卖给政府吧,换点有用的东西。”
  话音刚落,又有其他人回来了。尸体都处理好了,这氧气还是要继续送的。
  等送完了氧气,人就散了。
  这样的死亡,并不是偶然的。
  有很多受不了压力打开门出门毒死的,也有人不敢去面对毒气,直接一个绳子拴在门把手上,绳子套在脖子上人向下一坐就死的。
  这样的人不稀奇。
  第二天过来即送尸体的军卡到了,来的时候先到的诊所。敖木还以为是军医方面的事情。没想到来着先让敖木做好心理准备,有具尸体想要让敖木来认一认。
  敖木还在好奇,他也认识不了几个人。
  结果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敖木便是一怔。
  “您认识?”军官跟他确认道。
  敖木反映了一下,才叹口气道:“算是认识。我们村人。”
  这是个女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当初绝望之下选择回娘家的高宝的妈。
  当初的防毒面具还是敖木给的。现在照片里头看,她旁边就是防毒面具。应该是带着防毒面具死的。发现的人为了辨认摘下来的。
  “知道具体是谁吗?家里还有人吗?这是我们过来时候刚发现的。死了大概又两三天了。跟本家人联系一下,我们好拉去火化。”
  敖木心情复杂,点一点头:“村里还有个婆婆和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说她很快就能出场吧
 
 
第61章 
  军官一听这, 便是一怔:“她……这是改嫁又回来的?”
  敖木摇头,他家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又道:“我想是她知道了火山爆发以后, 不放心家里就又回来了。以为带着防毒面具没事。可现在氧气含量太低,所以人窒息而死了。”
  还有种可能敖木没有说。防毒面具里面的过滤是消耗品,在外超过一定时间, 或是使用到一定程度过滤就会大大降低。这也是防毒面具没有大规模普及的原因之一。不过这一点军官自己应该比敖木更清楚。
  军官听了这些, 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评价。有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女人明明都选择跳出火坑了。竟然又回来了。
  也不是敖木冷漠。其实想一想这个女人的前半辈子, 死在半路上可能是对她而言最好的结果了。因为回来以后,鬼知道还有什么等着他。
  高宝和他奶奶在亲妈离开以后,就选择去了学校跟其他人定居。因为没人愿意跟高宝住在一起, 他跟奶奶两个人单独住一个单间里。可即便是现在这种, 政府给了足够的粮食, 也不缺肉罐头。高宝依旧手脚不老实,经常趁别人不注意仨瓜俩枣偷点东西。每次被抓住,都是当奶奶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给人赔不是道歉,事情就没办法追究。
  时至今日当奶奶的依旧在无底线的惯着孙子,女人回来,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高宝的消息,还是敖木去大队开会的时候,听村长周二发的牢骚。其实敖木也明白周二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敖木再去收拾一下那混蛋小子。全村估计也就只有敖木不怕事大。
  不过敖木可不愿当这个出头鸟。没惹上他, 他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敖木告诉了军官现在高宝祖孙俩所在,军官通过对讲机跟其他士兵说了一下。随后再将话题转到了敖木入伍的事情来。
  “您知道当前是情况特殊。那么咱们也算是特事特办了。你的家庭情况和基本经历上方已经收集好了,各项审核也已经通过了。估计再有一个星期, 入伍通知书和木仓支外携批准就能通过了。预计会有一支□□和20发子弓单。介于您可能需要进行练习,子弓单可以自行兑换,每个月上线是三十发。”
  以国内对木仓支的监管程度,能够这样已经超乎敖木预期了。
  “这我完全能接受,那……手雷一类的呢?”
  “……”军官看一眼贪心的敖木,失笑道,“这我再给你申请吧。不过没有经过任何培训的话,很容易伤到自己或是自己人。到时候跟这里驻扎的士兵咨询吧。不过也别抱太多希望。他们也没摸过多少次木仓。也就这次下乡驻扎才有的配木仓。”
  能派遣道基层的,多数都是义务兵。而像之前前来救灾的,奋斗在一线的,至少要两年以上的志愿兵才有的“特权”,其中包括特种部队。
  敖木对此表示理解,有了军官的这句话,也算是吃了定心丸。
  “辛苦你了,也感谢政府对我的信任。”敖木也难得由衷说句官话。
  军官左右看一看,靠近敖木压低了声音道:“我们上级倒是托我问话。你这里还有别的动物需要销售吗?”
  “……猪崽子要吗?不过都没断奶呢。全都要的话至少十五头。”
  “……要,有多少要多少。”军官再仔细看一眼敖土豪,以前咋不知道他家这么能养。
  “那马呢?”敖木还是比较在意这个。
  “咱们这边没有,但内蒙那边有很多。你用猪仔的话,五头猪仔能换一匹小马。”
  “成交。”
  随后军官离开,另一头跟高宝祖孙俩交流一下,让他们见一见死者最后一面。眼下是没办法拉去娘家再给娘家人看了,随后就拉着六具尸体去县里了。
  这世道,就算是这小县城里,每天都会有死人,这个并不稀奇。
  敖木回楼里,本想再去地下室挖土,结果又听见了按铃声音。这诊所里头是有按铃的,有人到了诊所若是发现敖木不在可以按铃。就算敖木听不见,家里其他人听见了也会叫一声。
  敖木认命的回到诊所。发现人已经进屋了。诊所的三道门都是有锁的,只有村长、三个战士和敖木有钥匙。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长周二。
  “二叔怎么过来了。”敖木给他倒上热水。
  村长周二一脸的为难,张了两次嘴都没开口。
  敖木看出来后道:“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这话就是没拿周二当外人。
  周二叹口气道:“这事原本不想跟你来说的。可那老太太闹开了,这事总要有个结果。”
  敖木不是傻子。当即想到了是高宝的奶奶:“老高家的祖孙俩?”
  “可不就是这俩吗?”周二提起这俩人也上火,“你说咱们村也不知道是怎么倒得这个霉,碰上这么个活愁。那老高家媳妇不是死了吗?这人还是你认出来的呢。这老太太去看过媳妇以后,就闹着说是我们给了防毒面具儿媳妇才走的,儿媳妇不走就不会死,跟我们大队讨说法。我们那也不知谁嘴快就说是防毒面具是你给的了。那老太太就非要找你要说法。”
  “所以?”敖木脸上笑容收起来,坐正了些。
  瞧他面色严肃,周二也是心虚,手捧着热水杯,苦笑道,“你也知道,那一个老太太哭起来也怪可怜的。而且她住的学校。那学校里头的人也觉得可怜。所以那边一商量,从村里头出些罐头粮食给他们祖孙俩,就当可怜他们了。你在出面说两句软和话,这事就算过去了。”
  敖木冷笑:“因为觉得老太太可怜,所以就白给他们东西还让我认错?咱们国家好像没有按闹分配这一条法律。”
  周二也有些窘迫。可这种事也只能他来说:“我们这不也知道这事不干你事吗?人家媳妇就回个娘家,搁我我也给防毒面具。可你看这老太太可怜,现在不给点说法不罢休。要是真不罢休了,在学校那边继续闹。时间长了对你这名声不也不好吗?你说这在村里头,谁还没吃个亏?就是堵人嘴罢了。”
  周二的意思很明确了。敖木没错,可这件事情上要的根本不是对错。而是老太太可怜。要是敖木不顺着些,去讨个好买个乖,那就是敖木不近人情,不知道惜老怜贫。那就是敖木的错。
  村里头自然不缺讲理的,可更不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要是敖木真态度强硬起来,时间长了让他们对敖木有怨言也不好。这话村里头,谁还不想听别人夸两句?
  敖木也不跟周二为难,只翘起二郎腿,等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这回部队的人来我这,还说什么了吗?”
  周二哪里知道?只摇头。
  敖木道:“我入伍了。就是军医。不是我托大。我好歹是在北京三甲医院有过工作经验的医生。末世前当军医也许不可能,可在这世道,我想当不过是碰碰嘴皮子的事情。”
  周二是真么想到,脸上带着吃惊道:“真有这事?”
  “再有一个星期证书就下来了。不信可以给你看看。”敖木道。
  周二连连摇头,尴尬笑道:“这种事那还有假的。”
  “对,我没必要骗你。”敖木继续道,“所以二叔,咱们不是外人。我说话不客气您也别见外。嚣张点说吧。不是我离不开这个村,是这个村离不开我。我要是想走,随时拍拍屁股走人,直接进军区多好,那里头都是兵蛋子,怎么摆弄怎么算,何苦在这里为了多吃几个罐头管这么多鸡毛蒜皮的破事。我是拖家带口了。可要养活一家八口,您觉得对我来说难吗?”
  话说到这里,周二更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过分了:“你也别多想,我这也是……”
  “我知道您为我好。”敖木道,“咱们这一个村里头的,多多少少都有点亲戚关系。您是我长辈,为我着想是疼我。我这也是挂念我在村里长大的。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在哪儿治病都是治,为什么不在村里头给村里人一个方便。在我我妈根在这里头,我们敖家祖坟也在这里头。所以我留在这。可我留在这里,不代表我是来受委屈的。不能因为孩子或是老太太,我就天天低头给人当孙子。您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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