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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景仰(古代架空)——半江红鲤

时间:2020-04-02 08:30:05  作者:半江红鲤
  “怎么了?”
  江婉摇摇头,道:“许是臣的错觉,自皇子府来后,便一直有人跟着。”
  朱启明愣了下,脸色便得难看,他咬牙切齿道:“本王忍着他,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简直欺人太甚。”
  试探成功的江婉偷偷扯出一抹笑,随即恐慌道:“是萧知尽吗?他一直跟着殿下?”
  “不是……是殷先生。”朱启明握紧拳头,“看来今日是去不了聂家了。”
  “殿下去看望外祖,不必在乎他人眼光。”江婉故意大声道,又低声附到朱启明耳边:“殿下,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一世,这次可先跟聂成说个大概,具体的到时候可让臣传话,毕竟殷先生盯着殿下还来不及,哪会注意到我。”
  朱启明感觉不大对劲,但对上江婉那双真挚的眸子,又说不出怪异之处。
  到了将军府,聂成已经候在了外头,见马车停稳,急忙迎了上去,“臣参见殿下……”
  朱启明下了马车,将人扶起,道:“外祖不必多礼。”
  聂成顺势直起身来,看到了站在朱启明身后的江婉,同她点头问好,并没有半点提防之意。许是流着相同的血,聂成比想象中更快的接纳了江婉这人。
  朱启明来将军府是提前下帖子的,其中并未提及来此的目的,聂成一头雾水,边走边问道:“不知殿下深夜来此,是为何事?”
  “进去说。”朱启明道。
  他神色严肃,聂成不敢懈怠,带着他们入府,命人守住书房,确保无隔墙之耳,这才重新开口询问。
  朱启明看了江婉一眼,江婉会意,低声开口。
  ……
  翌日清晨,萧知尽跟莫厌迟出现在了皇宫中,时间尚早,两人便在宫门口下了马车,徒步往里走。
  宫墙高耸巍峨,抬头似乎看不见边际,晨曦洒在墙头,为冰凉的城墙添了一分暖意。
  莫厌迟从未如此轻松地走过这条路,他伸手抚摸着粗糙的宫墙,轻声道:“真神奇,第一次觉得这条路是有尽头的。”
  萧知尽抓起他另一只手,放在掌心捏了捏,“往后我陪你走遍这宫里的每一处,可好?”
  “不大好。”莫厌迟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萧知尽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发问,便听到他埋怨:“这皇宫那么大,也不知道这辈子走不走得完。”
  萧知尽心头被挠了下,又去牵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道:“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总能走完的。”
  心思被看透的莫厌迟并未觉得窘迫,顺着萧知尽的动作,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像是在宣言,“那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要来找我呀。”
  萧知尽抬起三指,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过嘴巴被掐得撅起,模样有些可笑。
  莫殿下不忍萧状元一张俊脸毁于手下,捏了捏便放开了,叹了口气:“我俩还没及冠,想这么远做什么?”
  “左右无罪。”萧知尽挑眉道。
  两人互相对视,笑了起来。
  今日不必上朝,宏治帝对两人的到来略感吃惊,尤其是看到萧知尽跟莫厌迟说说笑笑的模样,更是堵得慌。
  “你们来有什么事?”宏治帝没好气道。
  莫厌迟摆摆手让宫人退下,悄言问道:“父皇,您可知前朝太子代阏?”
  他说得轻缓,宏治帝却如同雷击,拍桌而起,道:“你说谁?”
  “前朝太子,代阏。”莫厌迟重复道。
  “朕怎么可能不知道。”宏治帝咬牙切齿道,声音里充满了恨意,“就是他……害得你母后难产的。”
  “儿臣知道,所以特来请父皇相助,抓住代阏!”莫厌迟说着,屈膝跪下,颇有种宏治帝不答应便长跪不起的模样。
  宏治帝有些疑惑,问道:“你们知道他在哪里?”
  萧知尽点头道:“知道,而且微臣怀疑,他跟静贵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胡言乱语!”宏治帝瞪了萧知尽一眼,道:“聂家虽居功自傲,但绝不可能跟前朝的人勾结在一起。”
  宏治帝生气不是没道理的,当年灭掉前朝,聂家功不可没,于前朝而言,他则是千古罪人,势不两立,不论再糊涂,聂成也决计不可能傻到自投罗网。
  萧知尽没有反驳宏治帝的话,慢慢道:“陛下,臣并没有说聂家。”
  “静贵妃同聂家有什么区别?”
  莫厌迟反问道:“父皇,您如何确认,那个人就是静贵妃?”
  宏治帝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懵了,第一反应便是静贵妃被替代了,可昨日才召她侍寝,一言一行皆如往昔,且同床共枕时,也不见静贵妃有所企图。
  “你在说什么?”
  “静贵妃一事,需由江之晚自己来说。儿臣此番前来,是想跟父皇说代阏的。”莫厌迟道。
  宏治帝抬抬手,道:“先起来再说。”
  “父皇,册封儿臣为太子之日,皇兄将起兵逼宫,儿臣想请父皇‘气急攻心’,无法御敌,被皇兄逼至绝境。”莫厌迟说罢,重重地磕了个头,声响久久不散。
  宏治帝称帝十余载,自认什么稀奇事没见过,可今天仍是受惊无数次,他还没从静贵妃的事情缓过来,莫厌迟便说了这么件大逆不道的事。
  饶是心中再疼爱莫厌迟,宏治帝还是忍不住动怒,道:“迟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厌迟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身后有个萧知尽,他便也不怕,道:“知道,只是父皇,如今唯有此法,才有可能引出代阏,为母后报仇。”
  “放肆!为你母后报仇,便可以陷害手足了吗?”宏治帝气得红了眼,抖着手质问莫厌迟。
  莫厌迟被“手足”二字刺痛了心,他抬头跟宏治帝对视,漠然道:“他陷害我时,又何曾想到我们是手足?”
  他面上风轻云淡,眼中却充满了仇恨,宏治帝吓得一激灵,这才明白过来三年里莫厌迟无时无刻不在记恨着。一腔怒火被他的眼神给浇灭了,宏治帝跌坐在龙椅上,无力道:“那也不能如此陷害兄长……”
  “父皇,儿臣不想要他性命,只是想借他之手除掉代阏。”莫厌迟垂下眸子,语气无奈:“若以怨报怨,我同他又有何区别?”
  萧知尽陪他跪着,清晰地看到莫厌迟垂着的眸子无丝毫愁意,早已被恨意代替,他默默叹息,刘奇一事,还是改变了莫厌迟。
  莫厌迟言行举止不曾改变,但同他朝夕相处的萧知尽早已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不过莫厌迟有自己的分寸,他便没有开口罢了。
  宏治帝爱子情深,却也绝不容许自己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舐犊之情,他端坐在龙椅上,冷冷看着莫厌迟,“迟儿,这事朕不能答应你。”
  “父皇……难道您忘了母后是怎么死的了吗?且代阏害我子民无数,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莫厌迟说着红了眼,不知是气的还是真的伤心了。
  宏治帝撇过脸不看他,摆摆手让他们两人离开。宏治帝跟贤王兄弟和睦,从未算计祸害过彼此,但宏治帝见惯了人情冷暖,饶是莫厌迟,他亦不信他会轻易放过朱启明。
  他叹了口气,说来也是朱启明这几年来造的孽,否则莫厌迟怎会被逼到如此地步。
  “父皇……求父皇成全。”莫厌迟说着,又连磕了三个头,光洁白皙的额上顿时泛红。
 
 
第65章 再起风波(五)
  “朕拿什么成全你?”宏治帝有些动怒,“皇子谋逆,罪无可赦,若牵扯上代阏,那便是把明儿往绝路上赶,如此祸害后代,百年后朕要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莫厌迟被仇恨控制了心绪,他抬起头,直直看着宏治帝,一言不发。
  宏治帝脾气上来,不想纵容了莫厌迟,便随他盯着,叫了李公公进来赶人。
  李公公守着门口,不知其中的对话,但宏治帝和莫厌迟两人脸上怒意明显,萧知尽也是神色郁郁,他不敢多看,冲着莫厌迟道:“殿下,萧大人,请吧。”
  “父皇……”
  “下去!”宏治帝一拍龙案,李公公不由一抖,下意识看向萧知尽。
  萧知尽没有接收到李公公求救的眼神,但他还是伸手拉住莫厌迟的袖子,待人扭过头来后,轻轻摇了摇头。
  好在莫厌迟还是听他的,闭上眸子缓了缓,沙哑着嗓子道:“儿臣告退。”
  李公公松了口气,将人送了出去,折回来时宏治帝立在窗边,看着莫厌迟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原不想打扰宏治帝,便轻手轻脚退了两步,打算离开,宏治帝听到脚步声,叹道:“迟儿变得如此无法琢磨,亦不知是不是朕做错了?”
  “陛下……”李公公并不在场,不敢乱出言,只能劝宏治帝宽心。
  远处的莫厌迟垂头丧气,揪着萧知尽的衣角走着,似乎说了什么,萧知尽顿了一步,将人揽住,看起来兄友弟恭,十分和谐。
  宏治帝右眼一跳,“百年之后,朕要如何跟皇后交代?”
  “陛下,殿下还小,难免做错事,您可要保重啊。”
  宏治帝叹道:“朕无碍,下去吧。”
  许是对莫厌迟要求过高,既要他独当一面,学会治国之道,又要他光明磊落,不祸害他人,这才导致了现今的局面。
  宏治帝茫然无措,坐回龙椅,看着成堆的奏折无从下手。
  再说萧知尽跟莫厌迟,两人离了宫并没有直接回状元府,而是改道去了京城一处偏僻的寺庙。
  佛门香火缭绕,人气稀少,祥和而宁静,闻着清浅的檀香味,躁动一天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
  两人跪在佛前发愣,一旁的小僧打量着他们的服饰,便知其非富即贵,却也没有迎上去阿谀奉承,继续念着佛经。
  听着低低的念经声,萧知尽不自觉跟着念了起来,小僧念得飞快,他竟一字不漏跟着念。莫厌迟有些诧异,忍不住附耳问道:“你怎么会念经?”
  萧知尽轻笑,道:“我无所不能。”
  莫厌迟白了他一眼,并未继续发问,认真听着萧知尽念着佛经。
  那小僧念了半晌便止住了,莫厌迟有些奇怪,转头看了过去,发现住持站在小僧身边,示意他止声。
  住持曾入宫祈福过,认出了莫厌迟,便笑着行了礼:“贫僧见过殿下。”
  莫厌迟站起身,“法师不必多礼。”
  “皇子莅临本寺,让本寺蓬荜生辉。不知殿下可有吩咐?”
  这座寺庙僻静,但住持德高望重,在宫中颇有名声,见过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如今面对莫厌迟,倒是毫不惧怕,说话不卑不亢,令人信服。
  “本王只是经过参拜而已,法师可自行忙去。”莫厌迟道。
  “不去求个签吗?”萧知尽问道。
  莫厌迟摇头道:“求签问卦来来去去不过那几个结果,且是好是坏皆会影响往后的心情,索性不去算,不知道反而过得坦荡舒畅。”
  那住持愣了下,继而大笑,赞道:“殿下之见,贫僧自叹不如。”
  两人心血来潮前来参拜,不欲人打扰,住持心中通透,略说了两句便借口离开了,这里本来人少,得了住持吩咐,整个大殿空寂寂的,只剩下两人。
  无人叨扰,确实不错,莫厌迟有些贪恋此处的平静,燃了几炷香后听到寺庙的钟声,这才勉强起身要离开。
  门外小僧等候多时,见人出来,奉上手中之物,道:“二位贵人,此乃本寺护身灵符,住持说贵人不算天命,亦可求符保平安。”
  莫厌迟笑了下,将小僧手中两个锦囊接了过去,寺庙简小,做不出精细之物,可他握在手中,倒是欣喜得很。
  “多谢法师馈赠。”
  小僧弯腰行礼,又道:“师父有要事处理,无法相送,还望殿下恕罪。”
  “无事。”莫厌迟摆摆手,说着便要走,忽而听见远处鸟儿鸣叫,他扭头看去,正是南迁的鸿雁。
  冬季就要到了。
  有了钦天监这一大助力,册封太子的吉日很快便被定了下来,正是下个月十四,如今已是十一,时间仓促得很。
  宏治帝不想如此快,下令让钦天监监正另择良日,不想监正接到旨意的次日入了宫,言说十四那日乃是这几年来最好的吉日,若是往后,皆不如那日。
  虽是不忿莫厌迟的改变,宏治帝心中还是疼惜他的,召了礼部尚书入宫,同钦天监三人一起商议了太子册封的章程。
  这件事无数人都侧目以待,尽管当时屏退了宫人,三人的谈话不多时还是被传出了宫外。
  萧知尽接到消息后,冷笑连连,莫厌迟刚从外头进来,有些疑惑,走近还没有开口,便被萧知尽一把扯了过去,按在桌上动弹不得。
  门外下人是萧知尽挑上来的,对两人的事早已知晓,为免萧父萧母过来撞见,他们便轻手轻脚将门关了,候在门口。
  萧知尽面上还带着冷意,他凑近莫厌迟的颈间,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莫厌迟嘶嘶直叫,怒道:“你在发什么疯?”
  “你是我的。”萧知尽抬头定定看着他,嘴角带了点血丝,竟是将莫厌迟给咬伤。
  莫厌迟一头雾水,疼痛之下本想一脚将他踹开,可看到萧知尽眸中的不安,忍了忍放松了身体,环手抱住他,问道:“怎么了?”
  萧知尽将人抱入怀中,边吻着他颈间的伤口边将宫中的事道出。宏治帝担心莫厌迟真成了断袖,便让礼部尚书去找几个官家适龄女子,将时辰八字交给钦天监,若是合适,便选个品行良好的册立太子妃,到时候一起入主东宫。
  莫厌迟被他亲得发麻,侧着脑袋想要躲开,听他诉说,忍不住低声发笑,道:“原来是醋坛子打翻了。”
  “嗯,翻了好几坛。”萧知尽越亲越上,最后落在莫厌迟的唇边,久久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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