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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义小心翼翼地回了句：“谢哥怎么看，都不能是零啊……”
“我就像零了吗？！”江沅拍着桌子不爽道：“我哪里像零了？！”
张思义抹了把脸：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江沅：“……”突然有点无话可说是为什么……
还没等江沅从自己像个零这件事里缓过神，张思义又开始循循善诱：“哥，你这都弯了怎么还一副直男属性呢。当一有什么好的，当过零你才知道什么叫爽炸天，绝对能帮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江沅有些不确定了，狐疑道：“真的？”
张思义拍着胸脯保证：“比真金白银还真。”说完补了句：“要不我给你传几片电影你先观摩下？”
江沅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他在这方面的知识还真的挺匮乏的，不管以后当一还是当零，补补基础知识总没错。
张思义在得到他哥的首肯后，非常慷慨地分享了他几个G的片库。
江沅吃过晚饭就把自己锁进房里，有些紧张地打开电脑。他对同性恋这件事其实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了解，虽然圈子里乱糟糟的事听了不少，可真要说到细节问题，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因为想着自己可能要当零的事，片子开始后江沅还特别关注了一下受方的样子，然后，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小少爷抖着手指，把电脑屏幕结结实实按倒在桌面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一次看片的江小少爷被震得三观碎裂，捂住脸，完全无法直视里面的内容。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给张思义发了条微信。
你家阿沅小宝贝：我觉得
你家阿沅小宝贝：我又直了……
你家阿沅小宝贝：笔直！笔直！
Z.sy：？？？？？
正在工作室里敲代码的谢教授哪里能想到，一室之隔的某个小朋友正因为一部片子，又强行把自己掰了回去。
谢城南下楼时就看见江沅靠在流理台边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还低声骂了句：“操！”
他的脑子里现在正走马灯似地闪过那些能让人自戳双目的限/制级画面，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谢城南行不行他不知道，他自己大概率是要不行了。
谢城南看他神色变换，有些担心地走过去：“怎么了？”
江沅听到声音，一抬头就对上谢城南那双深沉专注的眼睛，瞬间觉得自己又弯了，鬼使神差下又看了眼对方的胯，瞬间觉得自己又直了，就这样弯了直直了弯，整个人都陷入一片混乱中，一脸迷茫。
老男人哪里知道小朋友正在天人交战，见他一副精神恍惚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又犯病了，长臂一伸就把人从正面抱起来：“药放哪了？”
江沅吓了一跳，本能就盘上对方的腰，结巴道：“药……什么药？”
谢城南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江沅就知道自己得过抑郁症的事他知道了。
“抱歉。”谢城南开口道：“我昨天实在是太担心，所以打电话去问外公。”
江沅将脸埋在他肩上，倒也没觉得生气：“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就是不想你把我当病人看。”
“我知道。”谢城南把人稳稳放在了主卧的床上，低头郑重道：“但是阿沅，我希望你觉得不舒服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昨晚查了些资料，都说这种病很容易反复复发，严重的情况下患者还会有轻生的念头……”
江沅知道谢城南是担心自己，伸手捧住他的脸安抚道：“我答应你，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得到承诺的谢城南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有余力问：“那你要不要说说，你刚才怎么了？”
哪想到才说完就发现江沅一张白生生的小脸瞬间红得能滴血。
“没……没什么啊……”江沅眼神左右乱飘，一脸心虚。
谢城南狐疑地看了两眼，猜到他大概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过看样子不是身体不舒服，他也就不去追问，起身拍了拍江沅的头无奈道：“那就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他一站直，江沅的脸就恰好正对着他的胯部，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又一帧一帧出现在江小少爷脑子里，还自动帮他替换成了他们两的脸。
江沅：“……”
江小少爷感受到自己扑通扑通死命乱跳的心脏，终于明白过来，他这不是没弯，是没弯彻底，大概是只对谢城南这个人有反应……
谢城南也察觉到两人这姿势有点奇怪，默默向后退了一步，清了下嗓子：“咳，那你早点睡，我回去了。”
江沅缓缓捂住胸口，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胸口疼……”
谢城南：“……”
江沅：“你帮我揉揉。”
谢城南：“……”我怀疑你在骗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虽然怀疑某个小朋友在演戏，谢教授还是认命地伸出手，帮他揉了两下胸口，揉完木着脸问：“好点了吗”
江小少爷没脸没皮：“好多了，要不你晚上还是睡我这吧，我要是不舒服了就喊你。”
谢城南：“……”
两人对视了半天，一个一脸纠结，一个委屈巴巴，最终还是谢教授败下阵来。
谢城南叹了口气：“我去拿被子。”
江小少爷特别正经地问：“你的被子不是拿去洗了吗？”
谢城南一脸茫然：“什么时候洗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小少爷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哦，我放学回来洗的。恩，你那会儿大概还在工作室。”
谢城南就是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小朋友早就把晚上的事安排的明明白白，就等他自个儿乖乖往里跳。
第26章
谢城南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最终只是木着脸“哦”了声，掀开被子爬上床，躺平。
江沅这会儿反倒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小声说：“那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留老男人一个人躺在那满脑门官司。
洗澡？洗什么澡？为什么要洗澡？小朋友想做什么？他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他是在撩我吗？他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他？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谢教授感觉自己一贯运行良好的大脑已经开始自动生成乱码，bug飞得几乎要宕机，急需写几行代码冷静下。
于是等江沅洗完战斗澡满脸绯红地走出浴室时，就看见谢城南正伸手帮他扶起还扣在桌上的电脑显示屏。
江沅：！！！！
桥豆麻袋！！！！
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受到惊吓的江小少爷最终只来得及捂住自己的脸，恨不得当场去世……好想拿出手机搜索：被暗恋对象发现自己看片怎么办？？？在线等，急！
谢城南盯着面前的视频播放界面看了几秒，默默拿过鼠标，退出播放器。
如果尴尬可以具象化，这个屋子里大概已经没有两个人的容身之处……
江沅抹了把脸，拢了拢敞开的浴袍领口，一脸正经道：“我就是有点好奇，看个片l学习下……”
谢城南点点头，木着脸说：“哦。”
江小少爷清了下嗓子，心虚地试探道：“咳……你就不会好奇吗……就是两个男人，怎么做那回事……”
江小少爷边说边偷偷观察谢城南的表情，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没想到谢教授特别坦然地回答：“我都是看科普文章。”
科普……文章……再一次受到冲击的江小少爷默默捂住脸，觉得自己学习的方式，真是low爆了……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跟对方亮明性向。
江沅终于坐实了自己对谢城南的猜想，心里的小人儿欢欣鼓舞，普天同庆。
谢城南表面上看似平静，内心却早已是惊涛骇浪。
最后还是江小少爷先动的手。
看片被撞破的小朋友大概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脸可丢了，非常光棍地把魂不守舍的老男人塞进被窝，自己再顺势一滚，搂住了对方的腰。
谢城南心下一震，看着怀里闭着眼紧张到睫毛都在颤抖的江沅，电光火石间终于情商上线。
原来那一次次的撒娇撩拨并不是促狭的玩笑，而是他家小朋友藏不住的喜欢，和想要偷偷表明的心迹。
名叫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崩断。
身体的本能驱使他低下头，吻向怀里朝思暮想的人。
细细碎碎地吻落在江沅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尖，最后才是湿软的嘴唇。
谢城南就这样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小心翼翼，温情脉脉。
这是个不带任何□□的吻，又轻又浅。
江沅颤抖着开始回应，两人的呼吸慢慢纠缠在一起，从情动到热烈。
那些患得患失、辗转难眠的夜，那些不可言说的爱意和灼心的情深以待，终于在这一刻得以圆满。
一吻结束，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片刻后江沅轻轻踢了下谢城南的小腿，问他：“谢城南，你干嘛亲我。”
谢城南低声短促地笑了下，喟叹道：“因为喜欢你啊。”
简简单单几个字混着谢城南低沉微哑的嗓音，在江沅耳边如烟花一般炸开。
江小少爷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心尖都跟着颤了颤，半响才扭捏道：“那我也勉强，喜欢喜欢你吧。”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两个人的唇又贴合在了一起，互相生涩地试探、索取。
谢城南的手情难自已地从江沅松开的衣摆下钻了进去，在他紧致的腰线上轻轻抚摸。
“等……等等！”受到电影惊吓的江小少爷立马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磕磕巴巴道：“我还没，还没做好准备……”
谢城南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停下手上的小动作无声地叹了口气，宠溺道：“好……我们晚上不做。”说完把人揽进怀里，拍哄道：“睡吧，明天还有课。”
江沅有些内疚地看着谢城南，咬了下嘴唇期期艾艾道：“我会……我会尽快适应的。”
谢城南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轻轻笑了声：“不急。”能和你在一起，已经是我此生最大的惊喜。
谢城南醒时江沅还在睡，毛茸茸的脑袋正贴在他劲侧，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一贯自律的谢教授没怎么挣扎就放弃了自己今天的晨跑计划，抱着才收入囊中的小男朋满足地闭上眼，睡了个美滋滋的回笼觉。
不管屋里气氛多好，冷酷无情的小机器人Jason还是准时出现在主卧门口，开启日常叫醒服务。
【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八点整，再不起床就要迟到啦。】
【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八点整，再不起床就要迟到啦。】
【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八点整，再不起床就要迟到啦。】
江小少爷迷迷糊糊睁开眼，搂着谢城南蹭了蹭，软糯道：“早安，谢先生。”
老男人默默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下把人就地正法的冲动，哑着嗓子回应：“早安，宝宝。”
被叫做宝宝的江小少爷又羞耻又开心，决定给老男人一点晨起福利，他学着片子里看到的姿势，倾身咬上了谢城南凸起的喉结。
突然受到袭击的老男人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那种要害被掌控的快感变成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流窜到四肢百骸，引得身体微微颤栗。
小朋友犹不满足，用舌尖细细描绘出喉结起伏的轮廓，小兽似的舔抵着。
谢教授终于忍不住把人掀翻在床上，狠狠吻了下去。
尚存一丝理智的老男人最终没敢更进一步，只是按着身下的人接了一个热烈绵长的吻，直吻到江小少爷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讨饶，才将人抱进盥洗室洗簌。
吃早餐时两人又忍不住黏糊在一起。
江小少爷坐在谢教授腿上，指挥谢教授喂他喝粥。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着，没一会儿又吻到了一起，哪想到正吻到忘情，突然就对上了一个求知欲满满的小眼神。
Jason：0.0
江沅：“……”
谢城南：“……”
莫名有种家长在亲热，被孩子抓包的尴尬……
好奇Jason已上线。
【你们是在接吻吗？】
谢教授努力淡定道：“是的，所以下次再碰见，希望你主动避开下好吗，不要把脸怼上来，谢谢。”
Jason：(ì _ í)
【所以Jason要有小主人了吗？】
江沅：“……”你最近表情包有点丰富哦少年。
谢教授揉了揉眉头，无奈道：“Jason，我和阿沅都是男人，我们不会有下一代。”
今日份的小机器人特别执着。
【你们可以考虑下试管婴儿。】
谢城南看了眼江沅：“你想要孩子吗？”
江小少爷撇撇嘴：“不要。”他一点都不想替江鲲博延续血脉。
谢城南大概能猜到点他的想法，点点头，说：“好。”
江沅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问问谢城南的想法，认真道：“你想要吗？如果你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谢城南却笑了，摸摸他的头，说：“我已经有我的宝宝了啊。”
虽然仍旧觉得这个称呼很羞耻，被取悦到的江小少爷还是满意地扑过去重重地亲了口老男人，扬起下巴傲娇道：“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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