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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古代架空)——浮白曲

时间:2020-04-02 08:40:09  作者:浮白曲
  -
  卫敛温柔地抱了抱他,透着安抚意味。
  姬越眸色微垂,瞳光轻颤,如坚韧挺拔了许久的雪松上落下一层薄薄的雪。
  而后,春风化雨。
  “咳咳!”一阵咳嗽打断了两人的拥抱。
  “佛门圣地,两位施主慎行。”
  卫敛立即和姬越分开,却还是被人紧紧拉着手。
  来者一副“没眼看”的神情。
  那是一个年轻的和尚,大约二十五六,着一身僧袍,模样还很清俊。
  若是蓄发还俗,想也来是名翩翩公子。
  姬越开口:“净尘大师。”
  卫敛:“?!”
  他听姬越说起过净尘大师。
  说他德高望重、道行高深,还是寺庙方丈。
  不应该是一名白胡子飘飘的老者吗?
  姬越解释道:“净尘大师年纪虽请轻,辈分却高,修为亦高深。”
  净尘被夸得飘飘然:“阿弥陀佛,施主过誉。”
  但嘴角的笑怎么压也压不住。
  卫敛:“……大师好。”
  净尘笑眯眯的:“好好好。”
  卫敛:“。”
  这看着一点都不像个得道高僧啊……
  “姬施主,又见面了。”净尘回归正题,“贫僧与姬施主为旧识,今想与姬施主叙叙旧。不知这位施主可否暂且回避?”
  卫敛看向姬越,姬越微一颔首。
  卫敛收回视线:“那我便先去前院上香了。”
  -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茂林修竹,鸟鸣春涧,晨钟暮鼓,流水潺潺。
  清幽的环境很适合修身养性。这也是姬越以往战争结束后总要在此平复心绪的理由。
  否则刚下血腥战场,又要回到那个带给他许多不美好回忆的深宫囚笼,总要把人逼疯的。
  两人对坐院中,石桌上摆着两只茶盏。
  净尘一针见血:“姬施主是为天芮星异变之事而来。”
  姬越神色一动:“是。”
  “告知您此事之人所言非虚。”净尘一改之前不靠谱的模样,语气有些凝重,“大难将起,东南定有血光之灾。”
  又是东南。
  姬越问:“可能平安度过此劫?”
  净尘道:“能。但恐怕……为时已晚。若要力挽狂澜,只有一个办法。”
  “化劫之法,就在方才您身边的那位施主身上。”
  姬越眸色一沉:“此话何意?”
  净尘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那位施主有仙缘。”
  姬越:“……?”
  卫敛是个什么不得了的存在。
  真龙命格还不够,仙缘都出来了吗?
  “姬施主不必多虑,那位施主是俗世中人,且命格本应极贵。”净尘用了“本应”这个词,让姬越心下一沉。
  什么叫本应?
  净尘继续道,“他身上沾了仙气……大概是得了机遇,曾被哪位世外之人授予本领,恰好能在此劫中派上用场。也只有他,能化解这场劫数。”
  但代价或许是……葬送自身。
  世外之人……?
  姬越一下子就想到了卫敛那位神出鬼没的师傅。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有些事物是超出凡人认知的。百姓烧香拜佛,信仰鬼神,朝廷祭祀祈雨,占卜吉凶,凡人从来都是敬畏天地自然。
  而这世间,也定然有些世外之人,修的是仙途。历来也有不少君王毕生寻求长生不死药,渴望见到仙人踪迹,以求长生不老。
  只是那些存在都避世隐居,不插手人间事。
  姬越急促道:“那他可否平安?”
  净尘摇头:“贫僧看到……死劫缠身,凶多吉少。”
  姬越瞳孔一缩。
  -
  “姬越!”卫敛从人群中挤出来,看见向他走来的姬越,眸色一亮,跑了过来。
  姬越抬头:“嗯?”
  “我给你求了个平安符。大师开过光的。”卫敛把平安符塞到姬越手里,“一定要戴着,保你平平安安。”
  姬越望着手心里那张平安符,有些怔然。
  “你跟那位大师聊了什么?”卫敛信口问道。
  姬越静了静,把平安符收进手心里,摇头笑道:“没什么。”
  “故人叙旧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修仙文,不是虐文,别开脑洞啊。
  知道我整理完评论区猜测的剧情发展后拼凑出了一个怎样的故事吗?
  【卫敛和姬越互相误解心生隔阂,毒发死遁后自立为王和姬越刀剑相向,最后姬越还死了】
  这就是有些人猜的剧情,恐怖如斯,令我不禁对我的甜文标签陷入了沉思。
 
 
第72章 选择
  卫敛觉得,自打那日姬越从甘泉寺回来,整个人就变得有些奇怪。
  具体表现为……更黏他了。
  他们往日感情也很好,却也没到形影不离的地步,总会留有各自的空间。例如姬越处理公务的时候,卫敛从来都是自觉不去打扰。
  可如今不同,姬越批阅奏折也要带着他,有时还会征询他的意见。
  卫敛王族出身,帝王心术不在话下,处理政事也是一把好手,自然能够完美解决问题,只是觉得颇为奇怪。
  “秦律不是规定后宫不得干政么?你也不怕被言官诟病。”
  姬越答:“卫郎盖世之才,埋没了岂不可惜?”
  “这话我不信。”卫敛将一本奏折摊到他面前,“连这种人事调度的折子都要问我,我怎么觉得……你是打算让我接管朝廷各项事宜呢?”
  卫敛从不过问秦国的朝政,对各种细节也不清楚。而今,姬越却似有意叫他熟悉掌控一般,令卫敛疑窦丛生。
  他这话说得已是大逆不道,意思明摆着“你是不是打算让我摄政”,还真不是一般人敢问出口的。
  姬越却不在意,只无奈叹道:“孤一天天批这堆积如山的奏折,委实倦了。卫小敛,你这么聪明能干,就不能帮孤排忧解难?”
  他说着往椅背上一靠,一副厌倦的模样,好似真当这一堆折子是多大负累似的。
  卫敛定定望他一眼,压下心中疑虑,抽了下一本奏折帮姬越批阅。
  他原本的字迹锋芒内敛,自打和姬越挑明后,也再懒得伪装。遒劲洒脱的漂亮字体跃然纸上,力透纸背的张狂。
  这才是他真正的字迹,字如其人,生而狂傲。
  模仿起姬越的字迹来,也是入木三分,形神极像。
  姬越靠着椅背,静静注视卫敛认真批阅奏折的侧颜,垂下的眼眸中微有些黯然神伤。
  当日净尘大师的话犹在耳畔。
  “大难将起,东南定有血光之灾。”
  “化劫之法,就在方才您身边的那位施主身上。”
  “贫僧看到……死劫缠身,凶多吉少。”
  ……
  姬越闭了闭眼,手指抵住额头,久久不语。
  一面是百姓安危,一面是卫敛性命。卫敛若去,九死一生,一去无回;卫敛若不去,灾厄蔓延,死伤无数。
  他该怎么选?
  他该……怎么办?
  -
  卫敛与姬越都是演戏的个中高手。卫敛当初演了那么久都没让姬越看出破绽。同样,姬越若真想瞒一个人,卫敛也不会察觉任何异常。
  二人如今心意互通,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所想。卫敛心思敏锐,观姬越这几日举动,虽一时说不出有哪儿不对劲,到底是放在了心上,暂压下不表。
  ……最怪异的是在榻上。
  姬越仿佛嗑了春药一般,一有空就拉着他共赴巫山。卫敛原先只当是情趣,浓情蜜意血气方刚,做什么都无可厚非,由着他折腾,可后来便觉出不对味儿来。
  ……太过了。
  姬越往日纵使再疯,都是顾念着他身体的。纵然是及冠生辰那晚,他唤了声“夫君”,姬越就立刻心软了。
  可这段日子明显不是。
  榻下姬越对他愈发温柔,榻上却是真的越来越狗,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停下。哪怕哭到唤了多少声“夫君”,都只会得到更凶狠的对待。
  卫敛隐隐觉得姬越在发泄什么,可每当他白日里似不经意地问起,姬越都是神色如常道“最近精力旺盛”,或者干脆一句都不解释,封住他的唇就抱到榻上,卫敛很快就会被他吻得再也问不出话。
  如此疯狂。
  这一切让卫敛想到一个词。
  抵死缠绵。
  他是真的快要死了,被姬越折腾得死在床上。
  身子日益熟悉对方,心却感到愈发疏远。他们仍然相爱,每个炙热的吻下却是日渐冰凉的心,与无尽蔓延的恐慌。
  他的爱人有心事,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让卫敛无比烦躁,还有一点难过。
  他觉得他和姬越是两个陷在壳子里的人。他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冒着极大的勇气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姬越,姬越却又不知为何缩回去了。
  他站在姬越的壳外,怎么敲都敲不开。
  而后,卫敛秘密出了一趟宫。
  姬越是从那日甘泉寺回来后才变得不对劲的。他得知道,姬越当时到底跟净尘大师说了什么。
  “阿弥陀佛。”净尘从禅房出来,就见戴着斗笠的青年立在门口。他念了声佛号,似乎并不意料青年的到来。
  青年掀开斗笠,出挑的容颜上冰雪般清冷:“在下今日来,是想问大师一个问题。”
  净尘答:“贫僧知道施主想问什么,恕贫僧不能相告——”
  话音未落,一柄折扇抵在他颈间。
  扇骨上刺出锋利的尖刃。
  卫敛轻笑道:“那就恕在下无礼了。”
  净尘:“……施主,有话好好说。”
  虽然他佛法高深,可堪天机,但他确实是不会武功的。
  卫敛折扇轻转,温和有礼:“那就说。”
  净尘颤巍巍地改口:“施主把扇子放下,贫僧这就如实相告。”
  ……
  看着卫敛下山远去的背影,净尘收起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长叹一声:“姬施主,也不知你做出此等决定,来日是否会后悔……”
  -
  夜色微凉,烛光轻曳。
  钟灵宫内,隐隐传出一两声压抑的低喘。
  卫敛攥紧手指,压下的眼睫湿润一片,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起淡淡的胭脂色。
  太激烈了。
  一定是伤到了。
  甘泉寺回来,他也终于知道姬越这些天面临的是什么抉择。
  净尘将一切都告诉他了。东南有大灾,唯他可解,可他若是去了,便在劫难逃。
  他终究是没能逃过命中注定的死劫。
  而对姬越而言,这是一个无比痛苦的选择。
  救他,还是救一方百姓。
  换个更残忍的说法,是让他一人死,还是让千千万万百姓亡。
  若姬越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昏君,那毋庸置疑他会选前者。
  可姬越是个明君。
  一位明君不会放弃自己的百姓。
  所以……
  卫敛静静承受着,几乎将唇瓣咬出血,垂落的鸦睫狠狠颤了一下。
  所以姬越这些天这么缠着他。
  这么不加节制地拉着他胡闹。
  原是……原是将他们之间的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么?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卫敛其实能理解。
  若是换成他,他也会选择救更多的百姓。姬越若是选了他,他反而才瞧不起。
  卫敛岂会爱上为一己之私置天下百姓于不顾的人。
  他爱上的是一名英雄,一位千古明君。他爱的正是这样的姬越。
  可他仍是觉得很难过。
  不是因为姬越选择了百姓。
  一辈子那么长,他与姬越才在一起那么短的时间。他真的……很不甘心。
  他大概也知道,身后的这个人比他更难过。
  卫敛一声不吭地接受姬越的全部对待。他知道他已经受伤了,而姬越心神不宁,并未发现。
  直至身子疼得厉害,卫敛才哑声道:“够了。”
  姬越听不见。
  他舍不得和这个人分开,也一刻都不想浪费有限的时间。
  卫敛将额头抵在手臂上,声音带着颤,极轻地说了句:“……疼。”
  姬越猛然惊醒,看见卫敛狼狈的模样,一瞬间闪过痛苦与慌乱。
  他连忙离开,张嘴想道歉,却说不出一句话。
  卫敛疲惫地低下头。他累了,这回是真伤得厉害,或许出血了罢……
  他安静了一会儿,感到身后传来一片冰凉。
  姬越在给他上药。
  是上回王太医送来的药,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卫敛有些自嘲地闭了闭眼。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卫敛的肩上。
  他以为那是姬越的汗,毕竟他们才结束一场几乎算得上暴虐的欢爱。
  “阿敛。”姬越低声道,“对不起。”
  他俯身拥住他,带着哭腔,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伤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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