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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古代架空)——浮白曲

时间:2020-04-02 08:40:09  作者:浮白曲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秦王并没有对楚国动手的意思,反倒偃旗息鼓,打道回府。
  这操作迷惑了不少局外人。
  秦王陛下可不是那等优柔寡断之辈,缘何独独对楚国手下留情?
  少有的几个知情人暗想,陛下当然不会去打楚国。楚国是卫敛的地盘,打起来不就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么?
  燕鲁归降后,姬越即刻回永平处理将各国纳入版图后的事宜。各国风土人情迥异,语言不通,信仰不同,如何统一治理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卫敛表示理解并提出暂别,他先回楚国打点自己的嫁妆去了。
  楚国最终亦会归秦,却不能是被秦攻破。
  -
  正月开春,瑞雪兆丰年之际,沉寂已久的楚熙王终于有了动静,递来秦国的却不是战书也不是降书,而是一纸联姻。
  信笺上只有一句话。
  “孤愿携一国作嫁,不知秦王陛下可愿否?”
  此句一日便传遍天下。
  有秦国茶楼里的好事者嗤笑道:“还是咱们陛下威武,把人吓得屁滚尿流。陈梁被灭,燕鲁递了降书,夏送来太子为质,这楚王倒好,直接送上门连自己也倒贴。什么联姻,说的好听,不就是来和亲的么?也不想想一个生不出儿子的男人怎么配当秦国的王后,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茶楼里顿时有几人哄笑一片,大多却是沉默。
  有一白面书生皱眉道:“如此议论楚王不妥。”
  那人趾高气昂道:“手下败将,丧家之犬,有何不妥?”
  书生有理有据道:“楚熙王曾为公子敛,与陛下有过一段情缘,为何不能是出于真心呢?”
  “酸腐书生,满脑子风月,帝王家哪来的真心,他不过明哲保身罢了!”
  另有一群读书人拍案道:“楚王不惧生死为我秦国解决江州瘟疫时,你还不知躲哪里明哲保身呢!我们便是江州来的,可听不得你在这儿诋毁他!”
  那人不甘示弱:“你们身在秦国,心却向着楚王。你们这样,对得起在前线拼杀的将士么!”
  又有一桌客人沉声道:“我们就是刚从前线打仗回来的。燕关岭那一战,要不是楚王使了兵不血刃的良策,咱们还不知道死伤多少呢!江州那回赈灾我们也去了,我们敢打包票楚王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观其眉眼,正是江州时那名曾与卫敛说过话的百人长。
  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普通士兵,在此次与鲁交战中冲锋陷阵,立了大功,回朝论功行赏后,怎么也能当一名副将。
  这一桌子都是他的战友,见识过当日的公子敛,自然很为其说话。
  那人一看是军爷,胆子就泄了三分,余下几分色厉内荏:“他,他倒还挺为秦国考量,就不知对不对得起楚国了!也是一无能昏君罢了。”
  角落里的徐文卿按捺不住,扬声冷笑:“楚王心怀天下,岂是你等小人可以理解?你说楚熙王无能,也不看看原先那楚怀王是怎么把楚国搅得一团糟的?不想想楚国这烂摊子是如何在短短数月内恢复生息的?”
  那人只是个好博眼球的无赖,本以为在秦国地界贬损楚王可以招到众人认同,不想接二连三被怼。他一忌惮读书人,二不敢惹军爷,眼下好不容易见了个毛头小伙,立刻来了劲儿:“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为秦国都没做什么贡献吧?懂个屁的楚国局势。”
  却有旁人道:“咦,这不是小徐太医么?”
  “啊,还真是,就是宫里的小徐太医!经常来民间医馆义诊看病,能解决许多疑难杂症,我上回那咳疾就是他治好的!”
  徐文卿常行善举,在民间声望颇高,这会儿被人认出来也不骄不躁,只是淡声道:“实不相瞒,那些疑难杂症的方子,许多都是楚王教我的。他心系万民,从不藏私,倒是你又做了什么贡献在这儿指点江山?靠你这张嘴皮子么?”
  那人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彻底没了话。
  谁能想到一位楚王,在秦国竟如此得人心。
  民间对楚王的这封联姻诉求议论纷纷,各种阴谋论、真爱论、利益结合论传得沸沸扬扬,更多的还是好奇秦王陛下会怎么应对。
  是撕了信直接开战,还是同意联姻请求接受楚王赴秦远嫁,亦或是要江山不要美人?
  姬越没让他们等待太久。
  几乎是收到那句话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提笔写了封回信,并广而告之,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求之不得,不劳楚王陛下远道赴秦。孤自会十里红妆,亲往楚国,以江山为聘,求娶陛下。愿得良人长相厮守,白首不离。”
  举世震惊。
  -
  楚国,良城。
  卫敛那一封信过去,何止秦国沸腾,楚国更是炸了锅。
  主和派悲愤不已:“陛下,您大可不必为楚国如此忍辱负重!秦王再难对付,咱们投降便是,何必搭上自己呢?”
  把自己嫁过去,这代价也太大了!
  主战派义愤填膺:“陛下,他来便战!为国战死也是我等荣耀!安能如此苟且偷生?”
  陛下种种决策皆英明无比,可唯独这件事让他们有些失望,丧失了英雄气概,君王气魄。
  楚熙王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滴水不漏,此事却是犯了天大的错。
  卫敛对那些声音一概不理。
  他们并不了解姬越,可他了解。
  他一生诡计多端,总是不择手段,却知道他嫁过去不掺任何阴谋算计、委曲求全、权衡较量、卧薪尝胆。
  一切皆因心甘情愿。
  俯仰不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如何惊世骇俗,举国哗然,不被人看好祝愿,后人肆意评判,眼下皆与他无关。
  当下他觉得自己做的也还算正确。
  作者有话要说:
  自认惊叹的桥段 终沦为老生常谈
  给予你全部 如病入膏肓一般
  暗香弥漫 为容易颓败的感情详撰
  无论后世我们传闻如何不堪
  —— 《石楠小札》
 
 
第117章 聘礼
  御书房。
  卫敛坐在书案前一目十行地扫过递上来的折子,无一例外都是劝他三思的。
  说辞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两句,诸如“一国君主出嫁,滑天下之大稽,着实不成体统”云云。
  又看到一封劝告的折子后,卫敛将折子一扔,揉了揉太阳穴:“那么多要事未处理,倒盯着这个盯得起劲儿。”
  小不点被他抱在膝上,黑漆漆的眼睛好奇地盯着那些被丢下的折子,随手抓起一卷打开来看。
  卫敛低头问:“小不点,识字么?”
  小不点眨了眨眼睛,好像没有听懂。
  卫敛嫌弃道:“孤三岁能诗,你怎的连个字也不识?”
  小不点仍是一脸迷茫。
  他是货真价实的三岁,不能指望太多。
  “笨死了。”卫敛戳了戳他的脑袋,“是孤高估了你,看来是背后有人指教。”
  他方才走在半道,就见这小不点在路边玩耍,见了他直直冲过来扑进怀里,抱着他腿不放。
  这么明显的碰瓷方式,立刻让卫敛想起他小时候也是这么蓄意与颜妃相撞,从此为自己挣得一个尊贵的身份。不过他的撞法可要隐蔽多了,看上去足够像个意外。
  时年六岁,他是故意而为,颇富心机。
  而这小不点年方三岁,若是懂得给自己挣个前程,那可真是天才了。
  不过眼下看着小不点这憨憨的模样,卫敛收回了这个想法。
  不是谁都能和他一样聪明。
  小不点不太理解卫敛的意思,但是依稀能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在被鄙视。
  他感到有一点愤怒。
  愤怒的小不点生气地“哼”了一声,小短手猛力一挥,把桌上那堆请愿陛下放弃联姻的奏折尽数扫落到地上。
  很有君王的威风了。
  干完坏事的小不点抬头目视卫敛,以表抗议。
  卫敛温和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愉悦:“干得漂亮。”小不点做出了他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毕竟他也得给那些助他良多的大臣一点面子。
  小不点:“……”
  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的乔鸿飞:“……”
  好吧,他知道陛下对这些折子怨气很大了。
  乔鸿飞进来,正要行礼,卫敛就打断他:“不必多礼了。”
  他微抬下巴:“若你也是来劝孤的,转过身,门在那边。”
  乔鸿飞:“……”
  “臣信陛下自有分寸。”乔鸿飞凝眉道,“但陛下是否也应当做两手准备。您并未对军队进行任何部署,万一那秦王打进来……”
  “他不会。”卫敛很笃定。
  乔鸿飞不赞同道:“秦人奸诈,陛下如何敢信他。您放弃抵抗,就是等他来占据楚国?”
  “孤是在等他来……”来信。
  还未说完,一名宦官进书房恭声道:“陛下,秦国使臣求见。”
  卫敛稍微坐端正了些:“宣。”
  来的是秦国信使,行完礼后便呈上了秦王的回信。
  卫敛打开文书阅过,原本不愉的心情一扫而空,变得欢畅了些。
  小不点坐在他腿上,凑过脑袋,一字一句断断续续地念着:“以江山……求娶……得良人长相守……”
  他还有许多字不认识,跳过了许多。但透露出的信息足够让乔鸿飞脑补出完整的内容。
  卫敛含笑低眸望着小不点:“原来你不是不认得字,是只说些孤爱听的。”
  “太尉大人,你可听见了?”卫敛合上文书,声音放轻。
  “孤是在等他来娶我。”
  -
  霜月宫。
  这宫殿名字听着一股凄凉劲儿,委实不太吉利。殿内光景也一如其名,如月寒凉,满地繁霜,半晌也不见个人影。
  寝宫内传来女子一两声轻咳。
  “夫人。”一名上了年纪的宫女端着药碗坐在床头,轻声道,“该喝药了。”
  正是上回照顾小王孙的那名仆妇。
  杜夫人身子不好,常年缠绵病榻,唯一的儿子公子簌亦谈不上孝顺,一直都独自在这宫中静养。她不喜人多,索性遣散了内院所有伺候的宫人,只留下一个信得过的宫女。
  女子撑着坐起身,一张面容苍白憔悴,她也不过三十九的年纪,倒似五十上下的妇人一般沧桑。
  深宫里多的是她这样的女子,无权无宠蹉跎一世,郁郁寡欢积郁成疾。她尚有一子傍身,有孙儿解闷,倒比那些个连子嗣都没有的姬妾好上许多。
  杜夫人虚弱地喝了口药,问:“杏苑,霖儿如何了?”
  杏苑忙答:“王孙殿下很听话,真就直扑进陛下怀里,这会儿被陛下抱回御书房了。”
  杜夫人微微点头,正欲发话,抬头忽瞥见那一截紫色衣角,面色更白。
  杏苑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神色大变,连忙跪下:“婢子参见陛下!陛下,婢子方才所言,只是,只是……”她该怎么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不连累夫人?
  卫敛抱着小不点,垂首问:“你方才说了什么?”
  “……”杏苑一时语塞。
  陛下难道没有听见那句?
  杜夫人见杏苑为难,想要下榻见礼,卫敛阻止道:“太夫人身体抱恙,不必见外。”
  杜夫人身形一顿:“谢陛下体谅。”
  “祖母!”小不点挣扎着从卫敛身上下来,扑到床头。
  杜夫人温柔地摸了摸他,祖孙两看起来感情很好。
  毕竟小不点一出生就在霜月宫长大,和祖母的情分远胜于父亲。
  卫敛挑了张椅子坐下,杜夫人笑容微敛,吩咐杏苑:“杏苑,去奉茶。”
  陛下必然不会无端造访,有事相商还需支开宫女。
  杏苑会意,默默退下了。
  卫敛方开口道:“太夫人指点王孙撞孤身上,是想为他谋一个前程?”
  小不点两次与他相撞,第一回是意外,第二回明显便是有预谋。
  他今日走的这条路,可与霜月宫差了十万八千里。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杜夫人淡淡一笑,“本宫教霖儿如此,并非为他谋一个前程,是想为他铺一条后路。”
  “本宫已时日无多,这一生也无可牵挂,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霖儿。”杜夫人轻叹,“簌儿是个糊涂的,霖儿生母在时便偏宠侧妃,后又将那女人扶正,本宫怎么敢相信她会善待霖儿。霖儿如今有本宫护着,待本宫去后,他便真的无依无靠了。”
  杜夫人气色衰败,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回天乏术,卫敛看得出来。
  “所以太夫人想要孤当他的靠山。”
  “陛下恕罪。”杜夫人深知帝王最不喜被人算计,惶恐道,“都是本宫的主意,霖儿什么都不懂,陛下莫要怪罪他。”
  她一直发愁她走后霖儿该怎么办,却也不曾敢想过让新王庇佑。是上回杏苑回来,告诉她陛下抱了霖儿,似乎对他很是喜爱,才叫她生出一丝希望。
  “无妨。”卫敛道,“孤也喜欢这孩子。”
  杜夫人一愣。
  卫敛轻笑:“孤还缺一位太子。”
  皇室不可无后。他和姬越注定一生不会有子嗣,继承人定然是要另外培养的。
  姬越那些兄弟都在夺权中死的死伤的伤,也没留下后代。倒是楚国这边,卫敛有不少侄儿。
  秦楚祖上本就是一家子的亲兄弟,流淌的都是一样的血液,也不算混淆血脉。
  小不点正合适。
  被他和姬越从小教导的孩子,总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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