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鱼不服(古代架空)——天堂放逐者

时间:2020-04-02 08:41:21  作者:天堂放逐者
  陆慜又念了一阵才发现,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你想知道他们为何敷衍了事,很简单,无利可图,却又有危险。”孟戚看到二皇子那傻呆呆的模样,就忍不住多说几句。
  孟国师腹诽道,这小子蠢成这样,怎么在皇宫里长大的?
  齐朝太子真的不容易!
  “换了平日无事,石头都能榨出油,现在见到掌柜受伤,京城里到处乱糟糟的,他们连这丁儿心思都没了。城门不开,他们想捞一笔钱跑都跑不了……”
  孟戚顿了顿,自言自语道,“不过,禁卫军的反应倒是奇怪。”
  霹雳堂的雷震子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东西,又赶上了叛逆大事,禁卫军轻轻放过此事,确实很出人意料。
  饶是孟戚再聪明,一时也没想到问题出在南镇抚司。
  锦衣卫跟禁卫军直接打起来了,原本在城内搜捕的禁卫军陆续被调了回去,这队禁卫军也是在去南镇抚司的途中,听到爆炸声赶过来的。
  “估摸着,是出事了。”孟戚拎起陆慜,轻巧地翻出了窗户。
  这家客栈是不能住了。
  先去外面等大夫。
  且说墨鲤看了看掌柜的伤口,立刻让找了干净的布包扎,不严重只是要静养,接下来一个月最好都不要起身。以防头晕目眩,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
  那妇人千恩万谢,又让伙计去取钱。
  墨鲤只好推辞,其实这事也是无妄之灾,客栈掌柜一样倒霉。
  “今日若无先生,还不知会出多大的事,死多少人。”掌柜娘子拭泪不止。
  这时客栈二楼也陆续有人出来。
  看到墨鲤的容貌,多数亦觉得这大夫并非歹人。
  江洋大盗也好,少年侠客也罢,凡是在客栈酒楼里大打出手的,能记得赔偿银钱的,已是凤毛麟角了。
  这次客栈里没损坏什么东西,也没人受伤,常年在外奔波的自然知道有多侥幸。
  于是纷纷过来相谢。
  墨鲤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这些人会一直躲在房间里,直到他离开也不露面的。
  因避灾躲难,本就是人之常情。
  “这位先生,小生因带着家眷,实在不敢触怒那些恶汉,这……”
  一个书生当先一步,惭愧地抱拳行了一礼。
  紧跟着是几个商人,都是面带愧色,又很好奇墨鲤的身份。
  “先生是何方人士,因何滞留太京?”一位老者拱手道,“老朽不才,虽非太京人士,但是在青州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车马行,在太京有一些人脉,这市井三教九流的人物,我都认识一些。若先生有什么难处,老朽必定相助。”
  换了两日前,墨鲤可能要向老者打听哪儿有做银针的匠人了,如今倒用不上了。
  墨鲤婉拒了这些人的好意,正要出门的时候,那位老者忽然跟了出来,低声道:“京城里现在不太平,老朽知晓在内城宜广门附近,有好几座空的宅子。官邸的主人都在外地做官,先生若真的无处可去,又有一身好本事,倒不如暂时在那里歇脚,也好避开官兵。”
  墨鲤微微一愣,忍不住端详老者。
  老者羞愧地低头道:“因曾识得几个梁上君子,打过那儿的主意。如今非年非节,也不是外地官员进京叙职的日子,那些地方,应该很是安全。”
  墨鲤并不担心这是个陷阱。
  或者说,除非北疆十万大军一起上,否则也没什么陷阱。
  ——如果地下埋满火药是瞒不住孟戚的。
  这老者语气诚恳,神情真挚,应该没什么问题。
  “多谢老丈。”
  墨鲤道了谢,他走之后,客栈伙计忽然觉得衣兜里好像多了沉甸甸的东西,打开一看,顿时懵了,怎么多了几十个铜板?
  孟戚在巷尾等了半天,才看到墨鲤出来。
  “怎么,那掌柜伤势很重?”
  孟戚轻轻踢了脚蹲着发呆的陆慜,后者垂头丧气地站起来。
  ——又得东躲西藏了,饭都没吃上一口,只有两块梅花糕垫肚子,客栈的钱白花了。
  墨鲤把那个老者的建议一说,孟戚立刻点头赞同:“这主意不错,对了,昨天晚上我看到宜广门附近有座空的将军府,里面仆人少得可怜,黑漆漆的连灯笼都没有,后院却有假山有荷塘……就去那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月夜路过黑漆漆的将军府。
  第二天回来的将军府主人刘澹:????
 
 
第150章 承天运
  说起宜广门附近的宅子, 那是利弊皆半。
  论面积跟位置, 都是一等一的,可是恰好坐落在皇城的西南夹角,冬天刮大风,夏日烈阳照的时间最长,真是谁住谁知道。
  久而久之, 那些朝廷大员都不会住在这里。
  偏偏这边的宅子还挺大, 品级小的都住不了。
  大约从陈朝开始, 这里就成了那些外州高官的府邸, 通常还是由皇帝赐下。曾有人得了宅子, 一次都没住上,就病死在任上。没过几年,宅子又赐给了另外一位逐渐得势的外官,但是等这位新贵深得圣心被调回京城, 入阁为宰辅,不止加官进爵, 宅子必定又换了一栋更大距离皇城更近的。
  于是宜广门这些府邸的主人, 总是换了又换,偶尔有回到京城住进这宅子的官员,也搞不清隔壁的邻居是几品官,在何处任职。
  牌匾上挂着的, 没准还是主人的旧官衔。
  因为换来换去没什么意思, 过个三月,主人还不是这宅邸的主人都难说。
  墨鲤隔着半条巷子, 看着牌匾上的将军府字样,迟疑地问:“是这家?”
  “应该是啊……”
  孟戚说话的声音逐渐变低,忍不住左右张望,以确定位置。
  因为这座将军府门前,有不少禁卫军徘徊,看着像是巡城,实则为监视。
  如果是一座无人的空宅子,自然不值得这般。
  “奇了,难不成宅子里的主人回来了?”孟戚自言自语,想了想又摇头道,“昨夜整栋宅子都没什么光亮,唯有门房处挂着个灯笼,与周围宅邸一样,分明是主人不在家。京城戒严,城门封锁,这一日之间,主人怎么就回来了呢?”
  墨鲤已经绕到围墙了旁边,轻松地借着附近屋檐的遮蔽,跃至墙头,朝里面张望。
  宅子里果然有动静,不是家丁仆役,而是穿着皮甲做兵卒打扮的人。
  “将军府……”
  墨鲤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答案。
  这时他感到有人挤到了自己身边。
  “怎么样?看到后院的那处假山了吗,要不要绕过去再瞅一眼?”孟戚笑着问。
  墨鲤无声地看着他,从孟戚戏谑的眼神里验证了自己方才的猜测。
  ——昨天不在,今日就回城的将军,还是个在外面任职的武官,还能是谁呢?
  联想到六皇子入京,这个人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
  “孟兄!”
  墨鲤心情微妙,他有心要规劝孟戚不要总是跟这一只羊过不去,而且世事多巧合,万一跟随六皇子进京的还有一个武官呢,兴致勃勃地去找钱袋,结果发现不是钱袋,这该怎么办?
  “大夫勿急。”孟戚继续往墨鲤旁边挤了挤,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咱们就去看看这家的院子,赏荷池,看假山。大夫要是看不上,这附近这么多空宅子,还少了你我的落脚处吗?”
  墨鲤:“……”
  时值春日,荷花池里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他正想着说辞,却听到墙下陆慜紧张地说:“有大队人马往这边来了。”
  ***
  将军府中门大开,刘澹领着亲卫来到门口,冷冷地看着被禁卫军簇拥着过来宣读圣旨的兵部尚书。
  按照规矩,接圣旨是要摆香案,恭恭敬敬跪迎的。
  可是刘澹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目光锐利如刀,使得兵部尚书心中一惊,脸色都变了。
  “大胆刘澹,圣旨已下,为何如此不敬?”
  “原来尚书是带了圣旨来的。”刘澹忽而展颜,一改方才那种杀气腾腾的模样,笑着说,“都是我疏忽,应该派亲卫早早地在巷口守着,陛下待微臣如此宽厚,怎会让微臣在家中惶惶不安,连大门都被人监视着呢?”
  兵部尚书眉毛一掀,原本要斥责,不过想到皇帝如今的状况,他又把怒火压下去了。
  目光轻蔑地看了刘澹一眼,暗笑这等粗鄙武夫,仗的就是救驾的功绩跟圣宠,岂可长久?也就现在嘴硬罢了,等到三皇子登基,且看这家伙如何诚惶诚恐地自保。
  “你这是对上官不满?对陛下不满?”
  “岂敢,只是在下久不在府中,家宅空虚,只能找到香炉,连根像样的能点着的香都没有……怠慢圣意,这可如何是好?”
  兵部尚书却已经不耐烦跟刘澹再说什么了,他冷笑一声,打开圣旨直接宣读。
  撇开那些文绉绉的骈句,大意便是刘澹趋附皇子,皇帝震怒,令他在家中闭门思过。
  “谢陛下隆恩。”
  刘澹跪着,他一接过圣旨,兵部尚书就甩了袖子走了。
  刘澹面带冷意,将军府的大门则被禁卫军直接关了起来,一副软禁的架势。
  “欺人太甚,将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刘澹的亲卫愤然道。
  “是啊,将军,陛下必定出事了。”
  刘澹一言不发,沉着脸往花厅走去。
  他原本在北疆声名远播,那些西凉人跟契丹人看到他的旗号都是要绕着走的。他是北疆磨砺出的一柄锋刃,只因身在朝堂虚应众人而收敛光华,不是刀锋生锈,也非忘记了血的味道。
  刘澹怒而不发,深思不语,连亲卫都有些心惊,不敢贸然打搅。
  这些亲卫都是跟随刘澹多年的人,他们知道只有到了生死关头,刘澹才会这般沉思,因为一旦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
  难道……将军真的打算相助六皇子?或者干脆造反?
  刘澹进了花厅,六皇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将军如今危在旦夕,若不自救,这身家性命就难说了。”
  六皇子年纪虽小,道理却是一套接着一套,他侃侃而谈,自鸣得意。
  可是不仅没有收到意料中该有的效果,连刘澹的亲卫都是一脸不善,手按刀柄好像随时都要暴起伤人。
  六皇子心惊肉跳,立刻闭上了嘴。
  随即又感到自己这般示弱,完全跌了面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刘澹神色冰冷,不怒自威。
  他对六皇子十分腻烦,或许在别人眼中六皇子还是个孩子,然而边疆苦寒,十来岁的少年已经要披甲持刀戍守边关了。
  但是烦归烦,刘澹并没有打算一刀把六皇子砍了。
  一来是杀了皇子麻烦更大,二则是因为六皇子身上的怪异之处。
  刘澹不傻,纵然对齐朝宫闱隐秘一无所知,可是六皇子的性情,本身就能说明很多东西了。皇帝陆璋,或许比他预想的还要薄情寡义。
  朝廷重文轻武,内阁宰辅打压排斥武将,陆璋虽然对他刘澹有知遇之恩,可是这份恩情,到底价值几何,还有待称量呢!
  正如陆璋自己愤恨过的那样,楚灵帝只需要一条狗,无数人愿意做皇帝的那条狗,还争个头破血流。狗主人本身根本不把狗放在眼里,高兴了就给点吃的,不高兴了提上一脚。
  陆璋对臣子很宽厚,所以他这一脚绝对不会自己踢,而是让别人来踢狗。
  刘澹倒是没有恨得牙痒痒,对这点他看得十分明白——他想加官进爵,皇帝需要用得趁手的人,彼此得利罢了。
  谈不上是狗,但也不是贤臣明君其乐融融。
  皇帝出事了,意味着刘澹铺好的路没了。
  “六皇子想要劝本将造反?”刘澹看着六皇子,像是看一个笑话,他讥讽道,“莫非殿下以为,只要顶着皇子的头衔,就能引得旁人不惜身家性命,搏那从龙之功?”
  六皇子死死地盯着他,脸色慢慢发白。
  刘澹看他的目光全无敬意,跟这些天的态度比起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陛下有四位皇嗣,你跟三皇子生下来就是皇子,难怪有这种想法。”刘澹端起茶盏,头都不抬地说,“本将有心要造反,为何要带上你,我自己登基不好吗?”
  六皇子眼睛一亮,嘴角浮现笑容,他朗声道:“将军想要龙椅?我怕将军坐不稳。”
  “不错,我坐不稳。即使我带着数万大军攻下太京,文武百官也不会向我臣服,纵然我效仿陛下杀得朝堂血流成河,可是齐朝所辖的国土也会在瞬间分崩离析,各地都会有人仗兵称王。到头来我能得的,只有太京一地,这皇位怕是只有三个月好坐。”
  刘澹不等六皇子开口,就讽刺道,“殿下想说的,无非是你为皇子,推你上位远远比我自行称帝更高明。可是在本将看来,殿下何其自大,朝堂上下拥戴的皇子是你吗?不是!本将身边只有十来个亲卫,自保且难,殿下却纠缠不去,真是穷途末路,溺水了连根稻草都要抓住……”
  “够了!”六皇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刘澹定定地看着他,冷厉道:“殿下应当明白,所谓天命注定,都是欺骗愚昧百姓的话。陛下不是真龙天子,你也不是龙嗣,你什么都没有,空有皇子之位,岂不是催命符?既然逃了出来,应该隐姓埋名,而不是想着篡权夺位。”
  “住口,你知道什么?”六皇子急促地喘息着,他双眼通红,几欲发狂。
  他可以不做皇帝。
  让二皇子,三皇子登基都没问题。
  前提是一定要杀了那个人!
  “将军说得对,承天命的人不是我,但也绝对不会是我父皇,我不要将军谋反,我只要将军为我找一个人,这也很难吗?将军遮遮掩掩,不肯说出孟国师的下落,莫不是真的为楚朝……”
  六皇子话还没说完,花厅外就传来一声大喝。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