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鱼不服(古代架空)——天堂放逐者

时间:2020-04-02 08:41:21  作者:天堂放逐者
  金丝甲?
  作者有话要说:
  随手捡宝藏,运气不错哟
  在本文之中,风水都是胡扯,不是字面意义上作者在胡扯,而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乎其技逆天改运的风水手法。
  胡乱挖山只会坍塌,埋个东西只能等腐烂或者被人捡走→_→
 
 
第60章 明而有之
  薄如蝉翼, 随手可叠。
  虽然这里没有刀, 不能试一下这件宝甲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但是就凭这金光灿灿的外表,都很值钱了。
  “这东西怎会在这里?”墨鲤满心疑惑。
  整个江湖抢得头破血流,最后不知所踪的金丝甲,他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捡到了?
  墨鲤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
  夕阳将落, 旷野荒芜, 只有一群归巢之鸟掠过天际, 向着远处的山丘飞去。
  孟戚盯着金丝甲看了一阵, 就动动爪子, 示意墨鲤注意上面的痕迹。
  ——有细小的褐色斑点留在金丝甲上。
  墨鲤凑近了再看,觉得这是干涸的血迹。
  看来真的是传闻里的金丝甲了,墨鲤又将那个裂成两半的阴沉木盒子取了回来,仔细翻看, 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什么?”
  盒底有刀刻的痕迹,因为阴沉木颜色极暗, 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
  墨鲤把裂开的盒子重新拼到一起, 勉强看出这是一个八卦图。
  “这刀痕十分流畅,只是沉在河底时日已久,被污泥填得辨不清了。”墨鲤隐约觉得刻纹的不是普通匠人,刀锋的走向十分凌厉, 不像是装饰盒子, 倒是要对付什么东西。
  可是一个木盒子,能顶什么用?
  阴沉木价值不菲, 就这么一个盒子,能卖不少钱了。
  可是无论金丝甲,还是木盒,对墨鲤都是累赘。
  盒子已经半毁,剩下的边角料卖出去只能给人做个摆件。
  墨鲤疑心这东西另有玄机,自然不会拿出去变卖,万一有人认得出这盒子,知道它跟金丝甲有关,那买下木盒的人,岂不是要遭殃?
  再说金丝甲,其上血迹斑斑。
  若是需要它救命也就算了,既然不是,何必用它。
  “或许是那赤蟾女逃亡时,慌不择路丢进河里的。”墨鲤把金丝甲叠了起来,重新放回分成两半的盒中。
  只要不去动,盒子就还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墨鲤看着这木盒犯起了难。
  如果没有厉帝陵的事,这件在江湖上盛传的宝贝,墨鲤不会放在心上,从哪儿捡到直接再埋回原处。什么腥风血雨,恩怨情仇的,都跟他毫不相关。
  可是如今青乌老祖的意图不明,金丝甲未必出自厉帝陵,这个盒子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藏在这里的?既然无意中发现了,只要将东西带走,便可以打破他人的暗中谋划。
  “吱。”
  墨鲤一惊,从沉思中回过神。
  他神情古怪地看着胖鼠,后者就差在他肩膀上蹦跶个来回了。
  “孟兄有话说?”
  墨鲤很自然地问,随后反应过来,有些窘迫。
  沙鼠可没办法说话,他这样更像嘲讽孟戚不能变成人。
  胖鼠倒没在意,一心一意地挥着爪子比划。
  “……河底?”
  墨鲤一点就通,他立刻跃入干涸的河道,在木盒原本所在的位置仔细翻了一遍。
  “咔嗒。”
  墨鲤低头,看着自己踩到的破碗。
  河底不管有什么东西都不出奇,动物的骨骸都常见,可碗就很古怪了,这附近荒无人烟,也没有村落,碗是哪儿来的。
  墨鲤想要拿起来看个究竟,又被胖鼠用爪子阻止了。
  “孟兄,你知道这是什么?”墨鲤试探着问,他看见沙鼠眼睛乌溜溜的,腮帮子好像都鼓出来一圈,鼻尖轻颤,一副恼怒的模样。
  墨鲤一想,索性从行囊里取出一块油布,把盒子卷了起来。
  “我们先离开这里。”
  这次沙鼠没有反对。
  河道附近的灵气始终稀薄得很,根本用不了,墨鲤重新往石磨山的方向行去,他将轻功施展到了极致,沙鼠扒拉不住,被迫滚进墨鲤的怀里。
  如此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们已在山中。
  这次他们顺利地找到了灵气。
  这是一片生在斜坡上的松林,可能因为大风的缘故,全部都长成了歪脖子树,整整齐齐地倾向一侧,树木之间也十分稀疏,没有野兽藏身其中。
  墨鲤把沙鼠摸了出来,看着那圆滚滚的团子自发地爬向了一个照到月光的好位置,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就闭上眼睛调息起来。
  奔波了一整日,墨鲤十分疲惫。
  这一调息,他便不知不觉地沉浸其中,直到内息走过三十六周天,这才因为担心沙鼠的安危而猛然惊醒。
  “大夫。”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墨鲤立刻意识到孟戚恢复了,他很是高兴,正要转头,肩膀就被一双手从后面轻轻按住了,然后耳边响起了更近的戏谑语调。
  “别动,我还没有穿衣服。”
  “……”
  墨大夫的耳廓微微发热,可他仍然是一派沉稳镇定的模样,特别端得住。
  可是这次他的秘密被孟戚发现了。
  也是赶巧,头发乱了,没能盖住耳尖。
  孟戚忽然有些手痒,想要捏一捏大夫发红的耳尖,看起来就很软,反正大夫摸了胖鼠的肚皮无数次,总要还回来的!
  墨鲤看见身边的行囊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便知道孟戚那句没穿衣服的话是糊弄自己的,他脸色一沉,皱眉问:“孟兄何必欺我?”
  “大夫也一直在欺我,不是吗?”
  孟戚施施然地走到墨鲤面前,也不讲究,在墨鲤对面就地而坐。
  两人背脊挺直,彼此审视着对方,目光不闪不避。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在争锋相对呢!
  “我有何处欺骗孟兄?”
  “我应该纠正一下,不是欺骗,而是瞒,是避重就轻。”
  孟戚现在脑子清明,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有了头绪,他侃侃而谈的模样,看在墨鲤眼中,竟然有了一些陌生的意味。
  墨鲤不知道孟戚现在想起了多少,他没有答话,而是继续打量着孟戚。
  “我们不是妖,对吗?”孟戚笃定地问。
  墨鲤不置可否。
  他当然可以直接告诉孟戚真相,可是他不知道孟戚时而发疯时而清醒的症状会不会受到刺激。墨鲤记得自己在歧懋山神游离体,第一次看到黑龙真身时,整座歧懋山都震动了。
  幸好他苏醒得快,而且潜意识里他重视自己的故乡,完全没有毁去竹山县的想法。
  而太京龙脉呢?
  一个不慎,不止太京要出事,龙脉清醒过来也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这才是墨鲤始终不说的原因,毕竟孟戚的症状很明显了——他说过,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就想杀人,想杀尽天下人,而且孟戚只担心自己真会这么做,从未怀疑过是否可以做到。
  是的,毋庸置疑,太京龙脉绝对能做到。
  墨鲤目光不变,他这个拒绝回答的姿态非常明显了、
  孟戚没有发怒。
  按理说,如果有一个人始终隐瞒真相,很难不让别人产生被骗的愤怒。
  对孟戚而言,不痛快是有的。
  在这之前,他把所有疑点都捋了一遍,打定主意要逼问出真相,孟戚相信以自己在楚朝做了几十年国师的手段跟口才,墨鲤肯定不是对手。
  然而现在他对上了墨鲤的眼睛,看到对方毫不动摇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大夫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就能让自己败退。
  孟戚十分惆怅,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倒让墨鲤意外了。
  “孟兄何故退让?”
  “我有种隐约的感觉,这些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孟戚像是自言自语。
  墨鲤一愣,如果孟戚只是说“相信大夫”,墨鲤还没有多深的感觉,毕竟病患都得信任大夫,然而信任归信任,他们终究不理解大夫在为他们顾虑什么。
  “孟兄……关于我们的身份来历,另有玄机,隐瞒是不得已。”墨鲤垂下眼,郑重地解释道,“但我也有不是之处,我告诉你的姓氏是虚假的,我不姓莫,而是研墨之墨。”
  孟戚眨了眨眼,问道:“那名字呢?”
  “鲤。”
  孟戚还在想这是哪个字,墨鲤已经干脆地告诉了他答案。
  “鲤,水中游物,我是一条黑色的鱼。”
  “呃……”
  孟国师吃惊,毕竟沙鼠跟鱼差得很远。
  他再一想,也不尽然,至少怕猫这一点上他终于找到了理由。
  “大夫,你的名字也太实在了。”孟戚主动为墨鲤找借口,他哭笑不得地说,“这两个字一解释,身份就暴露了,难怪大夫没有告诉我。”
  墨鲤心想不是这样,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不熟,薛令君又说不要招惹孟国师,这才说假话的。
  不过想归想,墨大夫也没那么死板的非要驳孟戚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把孟戚给自己找的借口认下了。
  孟戚继续感叹道:“不过鲤也是好字,不像我……白鼠这个名字简直不能听。”
  墨鲤没接话,只在心里想。
  ——什么白鼠,孟戚对名字到底有什么误会?不是应该取名为庞楚吗?
  墨鲤腹诽完了,便看见孟戚取出金丝甲仔细端详。
  “这个木盒埋的位置是一处灵穴。”墨鲤随口道。
  “灵穴?”
  “灵气汇聚之处,与地脉相连,四郎山那株树就生在灵穴之上。”墨鲤简单地解释了几句,便道,“如果这个木盒是赤蟾女,或者江湖人情急之下丢进河里,结果准确地陷进了灵穴,这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灵穴被堵会怎样?”
  墨鲤被问住了,他想了半天都没说话。
  孟戚误会了,便问:“很严重?”
  “不是,我在想堵住灵穴的可能,大概是地动吧。”墨鲤纳闷地说,“灵穴无形无相,更不是一成不变,怎么堵?就算堵住了这个,不还有别处吗?除非他们像四郎山那样,把整座山都挖了。”
  “……所以这个盒子,还有那个碗,一点用处都没有?”
  墨鲤迟疑着点点头,埋东西在灵穴里有什么用?除非像白参那样会自己生长!
  “这是什么?”
  “我从前在楚朝宫中见过,阴沉木扣瓷碗,据说是方士的害人法子。”
 
 
第61章 然今有歧懋山龙焉
  说到方士的手段, 墨鲤便是十窍里通了九窍的水准。
  方士害人, 倘若是炼丹,因着有几味原料是药材,他还能知道一些,其他的根本连听都听不懂。
  “阴沉木?扣瓷碗?”
  墨鲤十分茫然,这要怎么害人?
  孟戚不由得苦笑起来, 他自然知道方士的手段相当荒谬, 奈何很多人相信。
  “大夫对阴沉木了解多少?”
  “阴沉木有辟邪、镇宅之说, 因为少见, 价格高昂。”墨鲤想了想, 只说了最基本的东西。
  所谓阴沉木,其实就是意外埋入地底或者深水泥沙之中的木头,通常有千年以上,打捞或挖掘出来之后, 经过匠人打磨,润泽光亮, 异于常木。
  又有泥潭不损铮铮骨, 一入华堂光照衣的寓意,极受追捧。
  可这不是常人能用、甚至常人能见的宝物。故而虽有福运辟邪之说,但是世人通常认定,凡夫俗子以及福运不够之人, 是当不起这等宝物的。
  歧懋山也发现过阴沉木, 乃是山洪冲毁河道,洪水退去后发现的, 百姓不识,还是薛知县亲自看过,才断定这是阴沉木。
  后来薛知县大手一挥,直接将那段木料分成数段,大的做了百宝阁,小的当了摆件。
  其中有一个笔架,被薛令君送给了秦老先生。
  墨鲤在老师这里听过阴沉木的诸多说法,这东西听着非凡,也确实难得,实际上不过是因为埋入了不见天日的地底,又受地脉挤压,最后木料异变。
  倘若变得太厉害,就成了煤炭,只能拿来烧了。
  阴沉木还存有原形,有些甚至在切开之后,还有木料的香味。因为许多树都有可能变成阴沉木,所以阴沉木跟阴沉木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竹山县衙里的那块,便是杉木,微有香气。
  除了薛知县跟李师爷,别人都不识货,不知道有多么珍贵,常有衙役擦拭的时候动作随意,惹得李师爷心痛得直叫。
  倒是薛知县与秦逯等闲待之,墨鲤受到他们影响,对阴沉木也不太看重。
  眼前这个装了金丝甲的盒子,无论是材质,还是雕工,都要差多了。
  “陈朝帝王,以阴沉木制的棺椁为最高殡葬礼仪,然而阴沉木可遇不可求,想要足够大到能做棺材的,更是相当困难。方士投其所好,便说阴沉木非权贵者不可用,更有镇运之说。”
  孟戚也不想懂这些,然而他在楚朝做国师,这些歪门邪说,平日里要多少有多少,钦天监奉上祭国运的物件,也多是阴沉木所制。
  孟戚拿起碎裂的盒子,继续道:“历来越是贵重的东西,越能做文章。权贵又如何,身份越高,越是被人算计,不管是为了权势还是利益,都巴不得他们快点死。镇运之物,自然也能变成断运之祸,方士的说辞荒谬吗?并不,只要有人爱听,就能盛行。”
  墨鲤了然,便问道:“如此说来,瓷碗又是怎么回事?”
  “取枉死之人骨殖,研磨成粉掺入瓷土,再由方士装神弄鬼,最后烧制而成的咒杀之物。”
  听完孟戚的话,墨鲤动作一顿,总算明白沙鼠当时为何阻止自己去碰那个碗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