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嫌不够一样丢下几句狠话,这才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开。
席厌懒得去理他的叫嚣,只让柏乐快点上车,外面风大。
坐上车后回到了酒店,柏乐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不想动弹。
席厌看了看他,淡声提醒:“还没有洗漱。”
柏乐把侧脸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道:“可是我好困。”
席厌微微拧眉,似是对这个回答无可奈何,于是走开。
察觉到人离开后,柏乐刚想安心睡觉,又听到了脚步声,一睁眼就看见席厌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了个毛巾。
柏乐反应了过来,乖乖的把脸伸出来。
“喏,擦吧。”
席厌坐在床沿边,一处不落的将他的脸擦的干干净净,他的动作十分温柔,所以柏乐一点都没感觉到不适。
之后席厌又去换了毛巾把柏乐的脚擦了一边,擦脚的时候他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笑着想缩回脚,被席厌牢牢抓住,沉声道:“别乱动。”
柏乐哦了一声,不敢再乱动了。
他的擦拭的动作十分温柔,柏乐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谁能想到他现在有这个待遇,他觉得自己现在都像在做梦一样,不过这感觉不坏。
脑海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何时也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席厌早就已经出发去了招标会现场,算算时间等他收拾好吃完饭,已经差不多要回来了。
正如他所料,席厌那边已经结束了招标会,他不急不缓的走在走廊上,身后跟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什么时候了?”
刑秘书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三十二分。”
席厌点点头:“他有按时吃饭吗?”
刑秘书赶紧道:“酒店的人说柏少爷中午的胃口不错。”
“知道了。”
两人刚结束交谈,就听到身后有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席厌顿了顿,下一秒果然看见有人赶上了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
“刚才来不及和四爷打招呼,还请见谅。”
席厌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微微皱眉,他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个人。
“是这样的,听说我那个不中用的儿子昨晚上冒犯了四爷和四爷的夫人,我这个当爹的在这里给四爷道个歉,四爷放心我回去已经好好的收拾过他了,还望四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
虽然神情还算镇定,但是中年男人心中也一阵发怵,他昨晚听自己儿子说惹上了四爷,气的半死,即使他叫嚷着说自己没说名字,但是他还是气得直骂蠢货,席四爷想知道的东西怎么可能查不到。
而且他早就听说过席家四爷脾气古怪,但是他家和席家相隔几百公里,井水不犯河水,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招惹上他。
席厌微微皱眉,想起了昨晚的事,知道他应该是为首那个人的父亲。
他不急不缓的沉声道:“你出来道歉倒也不必。”言下之意就是谁干的谁负责。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打起了苦情牌:“我那个儿子实在是被我们宠坏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平时也舍不得打骂,长大了发现走歪了也来不及了。”
席厌不置可否,只淡淡道:“这样被宠着长大的孩子我也见过,但是并没有变成他那个样子。”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
席厌继续迈步向前走去,头也不不回道:“还有,他不喜欢被人叫夫人。”
回到酒店的时候看见床上蜷缩着一个小团,柏乐扯着被子把自己盖住,席厌微微皱眉,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走上前去把被子掀开。
结果看见柏乐微微张着嘴正呼呼大睡。
席厌一看时间,下午一点半,看来这是吃了睡睡了又吃。
想到这里他难得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
也许是看他睡的这么香,席厌也半躺在床上,微微阖眼,一只手搭在盖住柏乐的被子上。
本来安安分分的,忽然柏乐像是嫌被子子里闷一样把手露了出来,随手搭在席厌的身上,好巧不巧位置十分尴尬。
席厌微微掀开眼帘,眉间紧蹙,垂头凝视着睡的一脸香甜的人。
柏乐又动了动,自己也觉得不舒服。
席厌眸色一深,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浓郁,仿佛化不开的墨汁一般。
床上的人上衣纽扣有些散开,乌黑的头发被蹭的微微翘起,睫毛纤长,嘴唇微启,一脸毫无防备的模样。
他沉默的看了一会,又缓缓的收回了视线,再次阖上眼帘,只不过这次眉头紧蹙,像是在隐忍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柏乐睡的迷迷糊糊的,依稀觉得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手被火烫到了,一开始还以为是梦,结果自己的手越来越热,仿佛真的要被什么东西灼伤一般,这才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着火了吗?”柏乐刚醒来脑子不清醒,迷迷糊糊的就冒出了这句话。
可等他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顿时像被掐住脖子一样噤了声。
再缓缓将视线上移,对上了那双乌黑深沉的眼眸。
柏乐紧绷着小脸,大脑一瞬间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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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柏乐像触电似的赶紧收回了手,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只觉触碰过的肌肤被灼伤一般,烫的吓人。
饶是他也不知道如此尴尬的当下要说些什么,只得讪讪干笑了几声。
席厌此时的神情依旧恢复如初,方才周遭散发出的压迫气息已经消失。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发现。”沉默了好半天,柏乐只好硬着头皮缓解尴尬。
他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席厌倒也配合他,“刚回来不久。”
柏乐看了看四周,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刚接的水,殷勤道:“渴了吧,来喝喝水。”
席厌接过水杯,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就那么不想他提起刚才的事?
柏乐心中忐忑不安,一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就不由面红耳赤。
好在席厌确实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只是淡淡的嘱咐了柏乐几句,然后进了洗手间。
太丢脸了。
柏乐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然后又抬头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啪的打了一下。
“让你乱摸。”
过了好一会洗手间的门才打开,席厌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如常。
柏乐只看了一眼便火急火燎的收回目光,不敢去想他这么长时间在里面干什么,不过也许只是自己思想不纯洁想多了。
之后俩人没在艾城久待,当天晚上八点过就离开了。
柏乐因为离预产期没几天,打算过完生日就进医院备产。
其实过生日他并不想开什么生日趴,和一群没那么熟络的人聚会,也不想被不认识的人用不舒服的眼神打量。
本以为席厌很大可能是要举办这种宴会,然后再给自己送上价值不菲的身体礼物。
他对这些东西本身并没有什么期待,期待的是席厌能够亲自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生日当天一大清早柏乐还在睡梦之中,便被人轻轻摇醒。
他起床气上来了,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声不打算理人。
可渐渐的发现自己开始不能出气,他这才察觉自己鼻子被人捏住,睁开眼后看见席厌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吓得他一激灵便清醒了。
被塞进车里的时候柏乐脑子里还迷迷糊糊,扒拉着席厌的衣服,“我们去哪啊?”
“去一个你会喜欢的地方。”
柏乐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心里想着多半是酒店什么之类的地方,有些兴致缺缺的闭了嘴,但是怕伤到好歹也是为了自己准备的席厌,只能强打着精神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
可车子开着开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行驶上高速路上两边景色越来越偏僻,不知过了多久,汽车行驶上了崎岖的山路。
“我们这是要去哪?”柏乐越来越好奇。
席厌指了指顶,“山上去。”
柏乐一头雾水,山上能有什么好玩的,可等到达目的地后,他终于明白了席厌的意思。
只见眼前竟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山层峦叠嶂,放眼望去心中生出一股苍凉之感。
柏乐还来不及感慨,就看见不远处有不少星星点点的人影,打破了雪山中的寂静。
“那是滑雪场。”席厌向他解释道。
柏乐道:“滑雪?”
席厌点点头,随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你不能滑。”
这他当然知道,用脑子想也知道他现在怎么敢去滑那种东西,哪怕轻轻一摔都要出事。
“你不是喜欢看雪吗?”
柏乐怔了怔,刚想问你怎么知道,便想起了之前下初雪的时候自己似乎在他面前表露出喜欢,没想到他就放在了心上。
“这上面有个山庄,我们这两天就住在那里。”
“好。”
柏乐微微弯腰抓起了一捧雪,然后捏成了雪团子。
席厌微微皱眉,刚想提醒他凉,就看见他眉眼一弯,笑着就要往他的衣领里塞去。
“不冷,你试试。”
席厌微微一怔。
柏乐也没真的把雪团子塞进去,触碰到脖颈时就缩了回来,还叹了口气。
“你怎么不躲啊。”他对席厌的不解风情感到十分无奈,这种玩笑就是你躲我追才有乐趣。
不过他随即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想象不出来席厌和自己打闹起来的样子,一想就觉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走吧。”席厌回过神来,径直朝前面走去。
过了有几秒,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微微皱眉:“怎么了?”
柏乐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山路这么累,他才不要靠自己一个人走。
席厌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握住他的手,“累了就说。”
其实也没走多远,到山庄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这个半山腰坐落着有名的豪华山庄,作为接待外来游客的休息地之一,不过高昂的住宿费还是挡下了不少人。
柏乐一进大厅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暖和了不少,他穿着白色羽绒服,下巴埋进围巾里面,看着席厌和前台正在交谈着什么。
因为席厌想和柏乐单独过生日,除了以防万一的医生跟着,刑秘书和保镖都没有让他们跟来。
一楼大厅是游客休息用餐的地方,装潢精致,无一不给人富丽堂皇的视觉效果。
山庄里娱乐项目有很多,甚至还有个赌场供人玩乐,柏乐一看时间刚刚十一点,于是打算就在一楼把午饭吃了。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席厌拿过菜单点完餐后,便起身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临走之前就留下了一句让他乖一点,就在这里等他。
柏乐只好坐在原位上等着他,他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中的菜单,看什么都没食欲。
正准备趁着席厌不在,偷偷摸摸的拿手机出来玩时,忽然听见了一道有些耳熟的女声响起。
“柏乐?”
被叫到名字的柏乐一脸疑惑的抬头,看见一个打扮精致的美艳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
女人自来熟的坐了下来,一脸惊讶道:“你不认识我了?”
柏乐脑海中的记忆还没那么快的能调取出来,女人自顾自的道:“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还不相信.....”
她说到这里难以置信的再三看了看柏乐的小腹,“这...这是怎么...”
柏乐木着一张小脸,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原主在大学的时候追过的,不过原主也是玩玩,见追不到就立马放弃,也没有多做纠缠。
女人确实长得十分漂亮,光论脸的话甚至比叶霏霏还吸引人几分。
“你怎么怀孕了?出了什么事了?”
就是说话没有叶霏霏聪明,柏乐默默的在心中下着定论。
柏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就莫名其妙的。”
谢玉啧了啧声,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莫非是酒后....?”
柏乐知道她的意思,虽然不是酒后但是也差不多。
“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率先转移了话题。
谢玉笑了笑,拢了拢耳边的黑发,“我和我老公在这里玩,你呢?”
我也差不多。
但是他不可能直接说出来,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她赶紧离开,嘴里敷衍着,“也是来玩的。”
他希望面前的人能够察觉出他的态度,然后识趣的离开。
可惜事与愿违,谢玉越说越起劲,“说真的我第一眼看都没认出来你,真的没想到你会怀孕。”
之前柏乐追她的时候,她还有几分虚荣自得,毕竟他长得不赖,家里也有钱,想欲擒故纵吊他几天,结果没想到他不吃这一招,立马就抛弃了她换下家。
现在看着柏乐大着肚子手捧着水杯坐着,一副安心养身养胎的模样,一时之间觉得心中有些恍惚。
她回过神来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右手无名指上的硕大钻戒十分显眼,她似是不经意用手理了理头发,继续道:“说起来当年你还追过我呢,给我送了件价值不菲的礼物,还说喜欢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柏乐一听就知道是原主干的事,这风流债可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记得了。”他斩钉截铁的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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