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当然不同。”侍从道:“我这也只是一个例子……就是说这事不能拖……早点和程公子修成正果,那城主、程公子还有息谣都不会太执着于过往的记忆,这样对我们有利。”
潘淑麟自然知道是这个道理……可……
潘淑麟恼怒道:“……现在白哥哥的心思完全没有在我身上,我能如何做?难不成还逼么!”
“逼……”
潘淑麟低声的嘟囔,恍然想起什么,眼睛闪过一丝亮光。
那侍从惹恼了潘淑麟,正乖巧低头不敢多言,听得那声嘟囔微微抬眼,就见潘淑麟嘴角邪勾着,带着一抹很诡异的笑。
“我想……我有办法了。”
“?”侍从疑惑。
潘淑麟道:“白哥哥明日一定是我的。”
说罢,他率先走在了前头,那高兴的模样好像第二天就要嫁人了一样。
第二日。
王金起床就看见了桌面热着的早点和早茶,但去男人的屋看了一轮,却发现不见袁恒了。
再去小院看了一眼,小院的门又关了,屋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王金撇了撇嘴,到底没有敲响那门,只是失落的离开了,随意吃了两口早点,王金做了一会画,脑子里却总是浮现男人的身影。
男人睡得比他晚起的比他早,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男人了,那人之前说有些日子顾及不上自己……就真的没顾及……
他也放心自己一个人在这宁安城……
虽然他确实混的很好……
王金叹息,脑子里一直浮现男人的身影搞得他都没心情作画了。
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都好多个三秋了,头发都要白了。
王金干脆放下了笔,去店铺后院逛了一轮,新进了一批布料,那批布料的颜色是靛蓝色,色泽纯正,布料摸起来极为的丝滑,最为难得的是上面有着暗纹,靛蓝色的色彩很深,这样深的颜色原是不好印暗纹的,可是这上面偏生有着暗纹,而且,那暗纹还是类似云朵的云纹,在阳光下微微闪着光,极为的华丽。
这批布料就此一匹这样的布,王金一眼就极为喜欢,他将那布匹拿下道:“小佩,这匹布给我留着,我要给恒哥哥设计一件衣服。”
“……”小佩上前,瞧了一眼布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小声的道:“公子,你布匹不是……不是咱们的。”
“?”王金疑惑的看着小佩。
小佩道:“这布匹是程公子派人送过来,让我们给他做衣服的,这暗纹纵观整个宁安城就只有他家的布庄才做的出来,而且,瞧这成色,该是他布庄一年一匹的那种布料。”
“一年一匹?”
“他家有位师傅,一年只做一匹布,这匹布每年都被哄抬成天价,这匹观来,应是今年那匹。”
一年一匹……当真是稀罕货。
王金想了想道:“没事,你先另外放着,等会我去见程白,看看能不能让他卖给我。”
“是。”小佩应道。
王金瞧着天色还早,那程白约的是晚饭,便回院落设计袁恒的衣服去了。
他脑海里有一件特别适合袁恒穿的衣服,若是能做出来配上刚才那布匹……他的恒哥哥定是世界上最为英俊的男子,他排第二。
这一画,直画到傍晚,善伯提醒他该赴约了。
王金这才把笔阁下,出门而去。
最近阁楼里的人都忙,包括善伯都要打理这阁楼,他就没有带随从。
只是他一出门才想起,他不知道九院在哪里。
我听说过九院,独独没有听说过九院的地址。
虽说也可以找人一路问过去,或者搭个兽人拉车……
王金望了望天色,善伯说是酉时,可观天色应该是刚刚过申时……去九院还早……
程白应该也还没过去。
他想了想,打算去程白家里找程白一块儿过去。
第134章
“……公子, 您确定要这样吗?”潘淑麟刚走到程白门口, 就被身后的侍从唤住了脚步。
潘淑麟回身,不赞同的看了那侍从一眼:“什么都准备好了,你现在问我确不确定?”
那侍从凑近潘淑麟低声道:“公子,这样一来, 就没有退路了, 若是程公子他真的喝了咱们准备的药酒,对您那样后不认……”
“不会!”潘淑麟严厉的打断了侍从, 满脸的自信:“白哥哥最是有担当,我若真的和他有了关系, 他不会不认。”
“可是……”
“没有可是!”潘淑麟不满的打断了侍从,深呼吸了一口道:“这次只准成功, 不准失败。”
“是。”那侍从不敢再拦, 顺从的回了一声。
潘淑麟整了整衣襟, 昂首走了进去。
进去后却发现院里的下人很少, 潘淑麟带着人走进去都没有人阻拦, 潘淑麟逛了前院一轮,让自己把带来的东西摆在了前堂的餐桌上。
他带来的东西是他精心给程白做的点心以及爱吃的菜,还备上了一壶好酒, 这酒可是今晚的重头戏。
可直到把菜色都摆好了, 这院中还是冷冷清清的, 不说程白没有出来相见了,就连一个下人都不见。
可若说都不在,这门又是开着的。
潘淑麟带着贴身侍从, 往后院也逛了一圈,发现还是没有人……就连厨房的厨子都不在。
“公子……这……”潘淑麟的侍从上前疑惑,潘淑麟抬手制止他道:“走,去白哥哥房里看看。”
直到二人走到程白的屋门口,才有一个哥儿出来相阻。
“潘公子。”
那哥儿是平时在程白屋里打扫的哥儿。
潘淑麟见着人了,忙开口问道:“你家公子呢?怎么今日这院里的人这么少?”
那哥儿闻言回道:“回潘公子,公子刚刚出去了,院子里的人他一并带走了。”
“……带走了?”潘淑麟奇怪:“这他去哪了?为何要带院中的人一起走?”
难道是搬家,可家中物品都没有少啊。
那哥儿见潘淑麟满脸疑惑的模样,不解的眨了一下眼睛问道:“潘公子……不知吗?”
“?”潘淑麟奇怪:“知道什么?”
“公子带着人去九院了,今晚不是要在九院设宴庆祝烟花大卖吗?公子就带着人提前去准备了……”说着,那哥儿顿了顿,磕巴的问道:“这……他没有派人去请潘公子吗?”
这公子不是说要请卖烟花的大功臣庆祝么……难道不是指这潘公子……
“……”何止没请,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事。
租了九院,带着府中所有下人提前去布置……昨天又匆匆忙忙的出城,他难道是准备约息谣今晚去九院庆祝……
好啊。
自己百般辛苦的帮忙卖烟花,最后却让他们二人庆祝……
潘淑麟面色都黑了,那哥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抿紧了嘴,一脸的懊恼,不知所措。
这公子说了,要他看住家里的同时,若是有人相约,一定要拒绝,不能告知别人他的去处,免得打扰到了他今晚的宴席……
这……若他邀的不是这潘公子,他方才那番话……
他抿紧了唇,想了想,开口挽救道:“潘公子……公子今晚怕是回不来了,您找他不如明天吧。”
今晚不回来了?
潘淑麟面色都绿了,五官都扭曲在了一块。
今晚,白哥哥还打算和息谣过夜么!
“不用了,我去九院找他便是。”说罢,潘淑麟气得转身就走,脚步跨得极快。
那哥儿见状,忙追赶道:“潘公子,您不能去,公子说了,今晚谁都不能打扰……”
那哥儿越阻拦,潘淑麟心里的怒意就越盛,他带着人越走越快,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哥儿。
那哥儿跺了跺脚,加快了脚步跟上。
待王金到达程白家的时候,发现他家一个人都没人。
王金疑惑的走进,却发现前院大堂的餐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还有点心,更甚的是旁边还有一壶好酒。
这程白不是请了他去九院么?怎么在这里摆了这么多菜?
难道程砺准备的,可是程砺跟程白压根就不住一个院子,这些也不像是给院子里的下人吃的啊。
莫不是突然改了地方,然后下人全躲起来了,打算吓他?
王金疑神疑鬼的四处搜寻,却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压根就没人……
这可就奇怪了……
王金坐到桌面,低头闻了闻那一桌子的菜……
这菜着实是香,里面好多自己没见过的菜色,王金忍不住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这一口下来就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渴了就喝旁边的酒。
那酒极香……跟上辈子他住的地方酒楼最好的酒有得一拼,要不是怕自己吃太饱,等会去九院吃不下东西,王金还真想把这一桌子的菜全吃光。
不舍的又喝了两杯酒,王金恋恋不舍的放下酒杯,打算出门去寻那九院。
这一站起,膝下突然一软,他软软的倒在地上,浑身发热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傍晚时分,袁恒终于打开了小院的大门,面带喜色的走了出来,急切的往主院赶去。
善伯正在浇果树,看见他面色一喜,上前迎道:“袁公子出来了。”
“嗯。”袁恒微微点头,手指抚上戴在手上之物,向来不外露情绪的眼睛此刻藏不住的冒出喜气。
善伯眼瞧着,开口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袁恒微微勾了勾唇,没有答话,转而问道:“小哥儿呢?”
善伯闻言回道:“小公子今夜受程公子邀请,去吃饭了。”
“程白?”袁恒面色冷了下来:“这段时间,他经常来?”
“小公子与他合作卖烟花,这交流自然就多了些。”善伯解释道。
袁恒敛眸:“那我去找他。”
说罢,不待善伯回答,袁恒就消失在了门口。
善伯一顿,半响回神往外追道:“袁公子,小公子是去九院了……”
追了几步,那兽人的影子一点都没见着,也不知那话被听见没有,善伯叹息着摇了摇头,往回走了。
袁恒这几日都没有好好见他的小哥儿,对他想的紧,脚步不由一再加快,不过一会就到达了程白的院落。
只是那院落门口大开,里面却好似一个人都没有。
袁恒奇怪的走近,发现大堂有一桌子动过的饭菜,但还是没有人。
“嗯……”突然角落传来一声奇怪的嗯哼声。
娇娇软软的,就似小哥儿平日被他欺负狠了时候的粘稠嗓音。
想到小哥儿,袁恒眉目柔软了下来,走近那处查看。
却发现那小哥儿蜷缩成一团,颤得跟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袁恒一惊,忙将人捞回了怀里,满目的担忧:“小哥儿,怎么了?”
“……”王金浑身热得不行,挣扎着睁开一条眼缝看见是袁恒,心下一松,将自己埋在了那人的胸口,似是觉得袁恒身上的衣服过于碍事,他挣扎着扒开那衣服,将脸贴在了男人的肌肤上……
滚烫的肌肤烫得袁恒微微一缩,指节不受控制的颤了起来。
“恒哥哥……我……我热……我渴……”
渴?
袁恒四处搜寻了一轮,在桌面看见了那酒壶,他忙搂着王金走近那酒壶,倒了一杯喂给王金喝。
但王金却软嗒嗒的,嘴巴张开了却似乎不懂得下咽一样从嘴角漏了出来。
那哥儿面若桃李,眼含春光,满身的汗水,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自个扒拉的乱七八糟……喝得水还从嘴中漏出,靡霏万分。
这小哥儿,当真是妖精。
男人艰难的撇开了眼,咽了一口口水,眼里闪过浓浓的隐忍。
“恒哥哥……我……我渴……”
小哥儿还在渴求水,一声声黏糊又娇软,叫得袁恒整个心都软了下来。
袁恒心疼不已,转头将酒壶中的酒灌入自己口中,闭眼低头喂给那喝不进水的哥儿。
那哥儿得了水更是缠了上来,袁恒也被反喂了不少的酒,喝了那酒没多久,袁恒就发现了不对,身上传来一股奇异的灼热……烧得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克制了片刻,望着像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的王金,深潭一般的眼瞳中闪过浓浓的灼热……最后那灼热化成了坚定,人便朝那小哥儿压了去……
九院内。
程白正指使着众人布置。
他租下了这九院,他今晚要好好为小娇包装扮这小院,让小娇包永远记得今夜他程白为他打造的美景。
他与钊棋今凌晨从城外摘回了只能保留一天的萤花,这萤花是白色的小花,这小花在黑夜会发出白色的荧光……此刻,他指挥众人把这样的花摆在了到达餐桌的必经之路,这是一条小径,摆满了萤花的小径,待黑夜来临时,这花海就会像漫天的星辰,这条路也会像银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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