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被流川的正经模样逗笑了。不愧是小傻,犯起蠢来能把人萌到心颤。
吃下这口粥,仙道接过流川手里的碗和勺子喂他:“有二哥的小孩也很幸福。”
没多久,三个饭盒都吃空了。
流川撑到又一次被仙道揽在怀里揉肚子。
阳光暖融融的,仙道整个人散发着好闻到令他感到无比心安的雪松味。
随着仙道温柔的抚摸揉按,流川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逐渐朦胧,最后偎依着仙道,以他的肩膀作枕,呼吸沉沉地睡了。
仙道亲了流川的耳侧,抬手将床上的被子扯下来,搭在他的身上。
这个冬日的午后特别温暖,让仙道感觉自己仿佛身处天光明媚的春天里。浓烈的春意浸透了全身的骨骼。他搂紧流川,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如同春雷一般,震得他胸口阵阵发麻。
第160章
流川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
玻璃墙那边的窗帘拉开了一半,能看到深邃的夜空,璀璨的星海就悬在眼前,熠熠闪烁的星光像是发亮的漂浮物,仿佛随时会降落下来。
浴室里传出隐约的水声,有光亮从门下的缝隙漏出来。
流川有些发懵,阵阵熟悉的热度在四肢百骸内缓慢地涌动,把他的呼吸熏得发烫。
——又是一轮情热来袭。
流川闻着被子上的雪松味,心里的火苗腾地蹿上来了,烧到下腹,升起一股强烈的燥热感。他喘气变粗,手伸进内裤里,握住自己身前的硬物。
仙道神清气爽地从浴室走出来,下一秒他就听到了流川压抑模糊的喘息声。
踩着地面上黯淡的天光与斑驳的花影,仙道悄无声息地靠近流川,冷不丁地隔着被子拍了下他的手臂:“崽,你在干嘛?”
流川一惊,缩在那不动了,静止了一会儿,气息不稳地回答:“没干嘛。”
仙道轻笑,俯身扯下盖住流川脑袋的被子,只见他额发微湿,眼里蒙着浅浅的水汽。
流川眼神中出现一丝无奈,努了下嘴:“你还行不行?”
“你觉得我不行了?”仙道双眸微眯,低声反问道。
“你比较累。”
流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到了仙道耳里,意思就变了。
“宝贝,你真是太懂得怎么挑衅我了。”仙道掀开被子上了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肯定得向流川证明自己行不行。“挑衅?”流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仙道的吻随即压了下来,带了点牙膏的冰薄荷味,还有醇厚的雪松气息,一并卷入了流川的嘴里。
情欲在仙道放肆的亲吻下,如深海之上的暴风雨降临,掀起了可怕的浪潮。
流川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腺体引发的这场大火像是把魂魄也点燃了,情难自控地回应仙道的热情。
仙道鼻息沉促,不停地吸吮吻咬流川的唇舌,同时扯下了他的内裤,托着他的屁股把人压向自己,身体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流川被亲到头脑昏沉胸腹憋闷,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流出来,很快又被仙道舔去。
火势蔓延,无法控制,热度在节节攀升。流川更硬了,抵着仙道的性器小幅度地摩擦,带起令他微微战栗的电流。
仙道的手指探入了流川的后穴,火热的窄道里已有湿粘的清液。
流川剑眉拧起,在手指的抽动下,时不时用鼻音发出沉闷含糊的低哼。
仙道退出流川的口腔,灼热的吻顺着他的唇边往下,在下巴上轻咬了一口,埋首他的颈侧,吸出一个个深深的印记。
等到三根手指能顺畅进出,仙道把流川翻了个身,让他侧躺着,扶着他的腰从后面顶进去。
流川抱着被子的一角,咬住嘴唇,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下意识地夹紧了屁股,偏长的睫毛簌簌轻颤。
仙道吻着流川的肩膀,往前一个深挺,整根性器没入。
流川泄了一口气,那种虚无的空茫感消失无踪,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分出神庆幸,好在自己的信息素等级高,一年发情一次。
如果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受情热影响,总是欲求不满的缠着仙道求欢,那就太烦人了。说不定还会把仙道累出性爱恐惧症。
当然,流川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仙道巴不得他在床上主动。
这场情事持续了大半宿,流川被仙道弄得浑身湿透,而仙道却像刚刚开战似的,精力异常旺盛。
后半夜星浮市忽然下起了雨,明澈的星光消隐在自海空上方飘来的乌云中。檐下雨水成串,雨水声哗哗作响。
仙道虎口卡着流川的膝弯,把他的双腿弯折至胸前,撞入湿软的后穴正面顶弄。
流川的眉眼像是被山泉浸润过一般,呼吸间全是仙道惑人的信息素,心脏狂跳着。
仙道压开流川的腿,单手捞着他的腰,狠狠地插了几下,舔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问:“行不行?嗯?”
带着鼻音的性感声线,尾音稍稍上扬,似乎有那么点恶劣的戏弄意味。
流川恍然反应过来,仙道所谓的“挑衅”指得是什么了。但他此时没了辩解的力气,只能任由仙道占尽上风的大肆进犯。
撑到仙道射完的那一刻,流川整个人虚脱般倒在床上,绷紧的肌肉撤了力,骨头都跟着绵软下来。
插在他屁股里逞凶多时的那根东西终于退了出去。温柔的吻细密地落在眉骨、鼻尖和嘴唇上,痒痒的,似蝴蝶在作短暂的停留。然后他身下一轻,被仙道横抱起来,带进了浴室。
之后的事流川就不太记得清楚了,耳边水声不断,还有仙道的吻和抚摸,疲倦像大山一样倒了下来,怎么睡着的都忘了。
仙道也有点累了,喝了半瓶水,掀开被子上床,把流川抱在怀里,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在催人入眠的雨声中闭上双眼沉沉睡去。次日的两轮情热不再那么凶猛灼烈。早上那次仙道用嘴帮流川解决了。
流川没射出多少精液。射完被仙道压着狠亲了一通,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中午两人吃了时生托小枝送来的午饭,靠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看了一下午的电影。
星浮市一整天都在下雨,外面雨幕茫茫,湿气缭绕,天黑得也特别早。
仙道起身想去开灯,被流川一把拽住了。
雨水的影子倒映在流川漆黑的瞳眸里,朦朦胧胧的,无端生出几分老电影里欲说还休的缠绵与含蓄。
仙道早就没有理智了,就势将流川压在沙发上,单手抓着他的两只手扣按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拽下他的裤子驾轻就熟地操了进去,顶着里面的敏感处抽插。
流川仰起脖子哑着喉咙呻吟,做到激烈处,又红着眼眶咬住了仙道的肩膀。
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一直干到流川发情期结束。
仙道射在了流川的腿上,低头吻去他胸前的汗,衔住红润的乳尖吸吮舔弄,再沿着吻痕累累的脖子往上,轻啄他的唇角。
流川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在腺体里集结膨胀了两天的燥热逐渐退潮,他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大雨浸湿了星浮市的满城灯火,连成一片的光影似化开的艳丽水彩,晕染了今晚的夜色。
第161章
忍冬市昨晚也下过一场大雨,早上出了太阳,天蓝得醉人,空气中满是植物的香气,挟着凉凉的水汽,沁人肺腑。
北山、志村、椎名还有小卷毛九点一刻打车抵达青枫浦,他们在小萌狐的实体店订了两个巧克力蛋糕,各自买了礼物,到流川家和小汐一起给流川准备延后的生日聚会。
绘里香向剧组请了假,带着望月连夜赶回家,这会儿正跟美铃在厨房里鼓捣手工甜品。
望月抱着手,倚在厨房门口,冷眼看着她们第六次制作舒芙蕾失败。
“美铃,要不……我们改做纸杯蛋糕吧。”绘里香穿了件燕麦色的细衫,挽起的袖子上沾着奶油,神情看起来有些泄气。
“好……”美铃也很是沮丧,今野出去买菜了,眼下求助无门,只能放弃,她洗了个手,从购物袋里又拿出一盒鸡蛋。
望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叫来北山和志村,让小卷毛搭了把手,四人合力将家里的长木桌抬到花园里的空地上放好。
椎名不是娇气的Omega,力气也大,跟在后面把摞叠起来的椅子搬了出来。
“看到小汐了吗?”望月问道。
“他去我男神家的花房里摘花了。”
“你男神是谁?”
“仙道彰呀。”椎名并不避讳此事,反正大家都知道,没必要遮掩。
望月指了指志村:“那这个Alpha呢?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啊?”椎名扭头看向志村。
志村一怔,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望月耸了下肩膀,掏出兜里的烟,避开这群孩子,找个小角落抽烟去了。
志村满脑子都是“现在该怎么办”的局促想法,他试图向北山求助。北山却和小卷毛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那,双双露出看好戏的眼神。操了,兄弟什么的真他妈不靠谱!
“呃……”志村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他曾经确实一门心思的喜欢悠真,在学校里表现得十分高调,椎名不可能不知情。尽管他很清楚他已经彻底放下悠真了,但过去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所以自打发现对椎名突生好感后,这阵子他一直遮掩着内心如春芽萌发般的悸动。因为他担心椎名误会,误会他把感情当成游戏,误会他只是随便找一个人填补空缺。
志村想多等一等,再相处一段时间,至少让椎名切身感受到,他走出来了,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
但其实喜欢是藏不住的,否则与他们相处不到个把小时的望月如何一眼看穿?当然这跟女Alpha过于敏锐的第六感也有一定的关系。
“楠姨说的……”椎名仰头看着志村,不确定地问,“是真的吗?”
志村觉得吸入的冷空气变得沉闷湿粘,像是把他的肺管堵住了,沉默几秒,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天呐!”椎名大叫起来,表情和那天志村给他买奶茶时一样夸张,“居然有Alpha喜欢我!”
他仍然不相信:“志村哥,你眼睛没瞎吧?我长得不好看,信息素也不好闻,学习成绩还特别差!我除了比中岛悠真善良一点、打架比他厉害一点以外,别的什么都不如他,你不能因为一次小小的失恋就把标准降得这么低。”
椎名的态度并不卑微,也不是刻意贬低自己,而是过惯了近似Beta的生活,加上打小练习格斗术什么苦头都吃过,性格上跟大多小Omega不太一样。
志村陡然眼眶一热,既有委屈又有心疼,他克制不住心里的冲动,大步上前抱了抱椎名,很快松开了手:“你很好。”
末尾还有几个字,声音小到只有椎名听得见。
“我的小豆蔻。”
微风中有鼠尾草浅浅的木本气息,似昆虫的触角,轻轻地碰了一下椎名的心脏。
是Alpha的告白。不带一丝侵略的意图。
完了完了。椎名发现自己太不禁撩了,正对上志村的眼眸,胸腔变成了玻璃鱼缸,里面出现了一尾在水草里穿梭的小鱼,鳞片发着亮,疯了一样满头乱撞——要命的心动的感觉!
这个平日里满嘴跑火车、动不动垂涎流川的屁股和大长腿、看见仙道光着上身就轻佻吹口哨的小流氓,头一次陷入了难为情的境地,嘴角又控制不住上扬,露出了可爱的酒窝。
“哈哈哈哈哈——”北山无情大笑,“椎名凯,你还会脸红啊?”
椎名羞死了,捶了志村一拳,转头就跑,见小汐捧着一盒绣球花迎面走来,冲过去从侧面直接抱住他,把滚烫的脸埋进了他的肩窝里。
“你干嘛呀?不要弄坏我要送给我小哥的花。”小汐用肩膀撞开椎名,“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发烧了?”
“哎呀不要问!问就是我有追求者了!”椎名下意识地看向志村,视线一撞上,志村冲他笑了一下。
椎名心尖一颤,捂住脸又往小汐身上蹭。
小汐只能拖着椎名艰难前行,边走边调侃他:“你这副样子还用得着追吗?”
志村认真地接了一句:“要追的。”
“闭嘴闭嘴!快别说了!“椎名越发不好意思了。
这时,日暮一手牵着Ares,一手搂着唐泽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你们都在啊。”
“小枫还没回来吗?”唐泽把买给流川的礼物放在了木桌上。
小汐搁下手里的那盒绣球花:“他们九点半出星浮市市区的,今天放假,路上比较堵,估计还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到青枫浦吧。”
日暮解开Ares的牵引绳,帮它理了理被肩背带压塌的毛,随口问道:“他们去星浮市干嘛了?”
“不知道呀,大哥说等到家了再告诉我。听大哥的语气,好像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小汐眉头微皱,“会不会是小哥的腺体出了什么问题呀?”
“应该不会。小枫出院前的检查报告我仔细看过。”唐泽蓦地想到了什么——星浮市的A1研究所里有一位姓早雾的教授,是治疗腺体休眠症的专家,两年前他还听过这位教授的讲座——人造气体净化干净后,的确不会损伤腺体,不过流川的情况较为特殊。性腺很有可能应激生长了。这意味着流川将提前完成二次分化。
“唐泽哥,阿丞哥,你们喝什么呀?我去家里给你们拿。”小汐的声音打断了唐泽的思路。
“清茶就行了。谢谢。”唐泽扶了下眼镜,他差不多猜到答案了。
Ares绕了一圈,没找到流川,也没找到时生,闷闷不乐地回来,用前爪扒拉日暮的手。
“啧,你急个屁啊!”日暮拨开Ares的脚,拍去手背上的泥土,“很快你就能见到小枫了。”
Ares像是蒙了层灰的眼瞳慢慢地亮了,耳朵往后延伸,咧着嘴,尾巴大幅度地摇摆起来。
“一脸蠢样。”日暮扇了下Ares宽阔的后背,“难怪那条小母狗死活不肯让你趴到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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