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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和总裁的结婚营业(近代现代)——池风

时间:2020-04-04 14:33:21  作者:池风
  戚平一:“……”
  这都什么跟什么!
  猫在原地转了一圈,又去蹭单兴悦的裤腿。
  戚平一转过身,躺下。
  一个个都滚吧。
  门关了。
  猫轻捷地跳到床上,粘人地叫起来,好像在说为什么这次只有一个人陪它玩,往常都会有两双手抢着要抱它的呀。
  戚平一把猫压在怀里,用力去抱它,想把它填进难受的心房里。
  “胆小鬼……王八蛋!”
  
 
  ☆、越界(下)
 
  戚平一一晚上没睡好,像张着嘴巴的鱼,在床上翻来覆去刮自己的鳞片。清晨睁开眼睛时,近在咫尺的手机屏幕亮着。编导打开电话,说摄像机器检修完毕,最后一段录制要开始了。
  老管家有条不紊地帮戚平一做起床工作,推他出门前,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节目组的人一离开,小洋楼又恢复了宁静。
  单兴悦就坐在昏黑的客厅里,脚边是大尺寸的行李箱。
  戚平一暗暗骂了句,打算视而不见,他这会儿也不想管监控器里的工作人员,反正后期会把气氛不好的画面都剪掉。
  但单兴悦递来一张机票,低声道:“一起吗?这次我要出差很久。”
  戚平一捏着扶手,薄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难为这家伙了,如此尬的情形下,竟然还想得到要给综艺节目一个交代。
  戚平一折起飞机票,塞进裤兜,不小心撕开口子……他正有点莫名的懊恼,单兴悦把盘在酒柜上的猫献出来。
  “那就让它陪着你吧。”
  “……”
  单兴悦嘴角挂起自嘲的笑容。
  戚平一无助地抱紧猫,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那是。”
  场面话只有这么多,交代完了,只剩相顾无言。
  行李箱的轮子滚起来。
  单兴悦离开,老管家重新冒出来,温和地把戚平一推去露台。可以晒太阳……还可以看到单兴悦的背影。
  戚平一宣布:“帮我招护工,一米九,八块腹肌的那种!”
  老管家看得通透,“等单总回来。”
  戚平一恨得牙痒痒,想把单兴悦从渐行渐远的车里拖出来,磨他后颈的肉,问一句,怎么就这么难沟通。
  追节目的观众意识到单兴悦的镜头消失的时候,录制已经到了尾声。
  “后面几期都没有总裁吗?这是溜粉吧?”
  “节目组没有心,肯定记恨77,都剪掉了……”
  “你们也太恋爱闹了吧。都是大男人,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之前也有工作要忙啊……好担心,不会是吵架了吧。”
  管理戚平一这一组的编导也忧心忡忡。
  一方面,她已经完全臣服于戚平一(的美貌),加入粉丝群和应援站,还花钱注册了官网的粉丝号;另一方面,之前她带的这一组根本不需要剧本人设,还自带免费的话题嘉宾。
  现在……节目组的摄像头16小时内都开着,她是真没看到两个人有一丁点联系,哪怕是视频电话。这对于订婚后的夫夫来说,极不正常,唯有吵架可以解释。
  编导内心跟CP粉似得在哀嚎:总裁,辣么大个总裁去哪里啦!
  月底,节目正式结束录制。虽然还没播完,可想而知后半段的点击率会下滑,但整体来说,它已经是冬季讨论度最高的综艺,赞助商都很满意。
  柳文静让人给戚平一做洋气的造型,先去签代言,再参加节目组的杀青宴。
  席上女编导喝多了,在酒店的走廊看到戚平一在吹风,大着胆子前去搭话。
  她聊着聊着就开始灌情感鸡汤:“两个人在一起,没有绝对的适合。”
  戚平一礼貌性地点头,眼神发虚。
  女编导看不出他的拒绝,又说:“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棱角,如果你能碰到一个完全契合的恋人,那也只能说明他已经在别人那里受过千般挫折,万般磨练。”
  戚平一抬眼,心说这什么狗屁理论!那家伙经历的前女友还不够多吗?为什么除了变得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点都没表现出从良的美德呢!
  他打了个酒嗝,小声骂单兴悦:“王八蛋……”
  女编导站直了,眼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芒。 
  “平一!”柳文静及时冒出来,她就是不放心,才让戚平一提前退出酒席,谁知道就洗手的一小会儿功夫,就被最大的CP粉头子逮到了,“不好意思,我们要回去休息了。”
  戚平一抗议,“再聊会儿。”
  柳文静就打电话,让司机到里面来接人。她抱不起喝醉的戚平一,往后退,严肃地看着司机,“你来收场。”
  整个过程都很混乱。
  戚平一坐进副驾驶位,眼前晃过玻璃和水色。
  外面竟然下雨了,水珠沿着车窗往下滑,雨刮器左右晃动。他没看太清楚,眼皮子重,迷糊地睡过去。至于后来被谁连拖带抱,被谁换好睡衣,一概不清楚。
  戚平一高中被骗过做模特的血汗钱,后来去应哪里的酒局,都随身带着醒酒的药片,也学会了用白开水假装酒,或者是含着酒水,随时吐在杯子里这样的妙招。他只是看上去张狂,就连庆功宴上都是最谦虚的一个。
  醉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很讨厌。
  但在高考毕业那年,他还年轻,有回醉得很夸张。
  那是夏天。
  然乌湖边的318国道。
  湖光水色,雪山穹顶。
  两个少年蹲在年久失修的公路边,一起看着卡住的单车链条。
  其中一个长着倾城的面孔,表情却很不耐烦,有点让人想逗他开心。
  “你别看着,帮我打伞擦汗,还有……”那当然是戚平一,他眼珠子一转,想不到可以怎么压榨身边的人。
  “还有喂水。”单兴悦麻利地把自己头上的遮阳帽扣在戚平一头上,去背包里掏水。
  帽子的边沿都是汗渍,但防晒等级一流,关键是里面还有小电风扇。
  这风一吹,戚平一惬意地眯了眯眼,也就不计较居然又要他修车这种小事了。
  “所以说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娇气。”戚平一说,“你看看你,一路上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哦。”单兴悦微笑,“让我看看,我包里还有肉肠、巧克力、威化……”
  戚平一哼了声,不就是吃了你点东西嘛!
  那年宿舍有个男生失恋了,说自己要骑行去川藏,并且生拉硬拽戚平一,天天求着他一起去。男生的理由是:“有你这张脸在,路过的姐姐妹妹都会停下来的。”
  结果男生在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情场也得意,迅速展开新恋情,忘记了当初的誓言。剩下的人表示为了在大学撩到妹子,坚决不提前晒黑自己。
  戚平一傻乎乎地买了山地车和装备,他心说日了狗。没想到单兴悦之前也答应了那位男生。
  “你打算退缩?”
  “怎么可能!”
  高三那么关键的时期,单兴悦还抢他女朋友。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戚平一为了争口气,只要是单兴悦敢做的,他都敢!
  两个冤家一起骑行。
  他们运气着实好,到然乌湖这一截的时候,有自驾游的漂亮姐姐经过,热情地邀请他们上车。戚平一欣然同意,单兴悦劝不动,也跟着上车了。  
  那应该是一辆七座SUV,戚平一记得自己在喝完漂亮姐姐家的高粱酒之后,可以非常舒服地把脚伸直,可见车内空间富余。
  他第一次喝这种酒,按下车玻璃,趴在窗边吹风。
  慢慢地,在风中醉了。
  川藏线很危险,抱着包的单兴悦不小心撞到他身上。戚平一回过头,单兴悦也偏头看他。又是一个险弯,两人鼻梁撞到一起,嘴唇含在一起。
  戚平一幼小的心灵受到巨大的冲击,以至于他十五年后编造爱情剧本时,还下意识选用了这个记忆片段。
  ……
  时间回到现在。
  戚平一睁开眼,舔舔嘴唇,用牙齿把相对干裂的那层扯开。单兴悦不回家,就没人监督他晚上涂润唇膏。
  他想翻身,但不太方便,左腿一如既往地没有知觉,需要用手来借力。
  身上没力气,戚平一决定算了。
  他压抑地想,总有一天自己的胳膊会松松垮垮,到那时,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稀薄的自尊呢。他又想,只是让钱货两清的护工来,又不算丢人,说不定还会有人迷恋他,不信邪地想要勾引他?
  戚平一捂着胸口笑,不行,呛到了。
  他缩在被子里,慢慢地感官全部恢复,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猫就睡在枕头边,再偏那么一点点,毛茸茸的大屁股就坐在他脸上。
  戚平一微微张嘴,舔了口猫的白毛,想象自己是和它相濡以沫的同类,没有任何需要烦恼的事情。
  几个呼吸之后。
  “催眠不成功……”他嘟囔着。
  黑暗中突兀地传来响声,床垫瞬间往下压。
  戚平一迅速睁眼,看到有个人一脸吃痛的表情,估计是踢到床头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戚平一想伸出手,摸摸这个人的脸。
  这时候他才发现被子的四角掖得特别紧,不漏风,暖烘烘,也束缚住了他的动作。
  “喝点水吧。”这人起身,扶了下踢到的脚趾,然后从床头端来一杯水。
  戚平一身经百针,一闻就知道水中添加有葡萄糖。他口很干,想喝冰水,不喜欢这种奇怪的甜水。但这个人蹲在身边,小心翼翼地举着,好像非常希望他能纡尊降贵地尝一口。
  好吧。戚平一动了动。他乖乖地含住吸管,喝掉一半的水,同时还要讲话,只听喉咙里咕隆几声。
  他含混不清的话音让这个人凑得很近。
  戚平一趁机亲了口对方的手背。
  他感觉到这人的僵硬了,恶作剧地开口,“还要……”
  这个人揉了揉他的唇瓣,起初很轻,渐渐地加重力道,但还不至于揉碎一瓣花,顶多是掐出花汁。
  戚平一闭着眼睛等,脸颊开始发烫,身上也痒痒的。等啊等,可能也就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这个人居然要撤退了。
  “睡吧。”不过很明显,这个人打心底里舍不得他,舍不得他醉酒之后所有颓靡的样子。
  所以这个人把手掌放在他头顶,慢慢地揉动,拿出手帕,一点点地把他额间、耳后、锁骨弯里的汗都擦干净。
  蹲着不累吗?戚平一彻底不耐烦了,睁开泛红的眼,寻找对方的真实表情。
  他的焦灼有如群蚁噬心。
  “你挠痒痒呢?”
  “一一。”
  寒夜里的叹息声是那样明显。
  这个人低下头,吻了下他的额头。
  就是这个时机!
  戚平一伸出手,他可能大概打算揍这个人一拳,但是很不巧,他喝醉了,所以变成挽住这个人的脖子,和对方英俊的面庞贴得很近。
  “你到底行不行?”戚平一不敢完全清醒,咬着对方的鼻尖,“不来就滚。”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ING
 
  ☆、落跑新郎(上)
 
  长期卧床,使得戚平一身上的肌肉全部都松了,平常隔着衣服,也可以感觉到他的四肢像夏日池塘中细长的藕条。单兴悦剥开他的衣服,抚摸上那些圆润的线条,目光停留在他左边大腿的手术创痕上。
  他用掌心贴住那些疤痕。
  “不要看……”
  痛苦与欢愉并存,戚平一很快彻底清醒了。
  他用手遮住胳膊,侧腰还有些打颤,不太能积极的思考,只抓住他关心的事来问。
  “你早就回来了吧?住在哪里?”
  单兴悦用被子裹住他们,俯下身,“住哪里都一样,哪里都没有你。”
  戚平一痒得缩起来。单兴悦太坏了,不光用眼神看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用……
  跟狗一样。
  他想到曲静在日本时失去理智的评价,忽然很想笑。是的,他一直都为此得意。
  ……
  病人的体力很有限。
  戚平一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自己要休息。
  “我爱你。”单兴悦答应他在床上的所有要求,但是无限推迟。因为他有更加着急的事情想做。
  ……
  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床头的闹钟被打在地上,得亏没碎一地的玻璃渣。
  身后有个熟悉、眷恋又痛恨的声音说:“我爱你。”
  戚平一咬了咬手背,“嗯。”
  单兴悦从背后抱住他,轻声道:“怕你晚上没听清楚。”
  过去那么多年都不肯说,突然之间就不要钱似的大放送。
  戚平一红着脸,用□□得不成样子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但他很快发现这不是个好决定,缠绵的气味还交杂在一起,容易让人血液继续往下流。
  被外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单兴悦应该穿戴完毕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
  “……”
  戚平一无法想象对方脸上的表情。
  他不是后悔,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可能也有后悔,但不是同一件事!
  他张张嘴,差一点就要在沉默中说出心中的想法,但单兴悦换了一种轻松的语调宽慰他:“没关系的。我们还是朋友。你不要有负担。”
  戚平一闭上眼睛,他身上脏,有汗和那些痕迹,巴不得立刻传送到浴室里面,从内到外都泡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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