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有些腼腆地摸了摸头,“你住在附近么?”
少女点头:“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村落,我就住在那里。这里的风景真是美,每次从山上砍柴回来,我都忍不住跑来游玩一番,没想到居然有一栋楼房矗立在那儿,那房子可比我家气派多了!”
“哪里,哪里。”赵永齐谦逊地笑着,努力摆出一副英俊潇洒的模样,要不是遇到这个少女,他万人迷的一面恐怕就被赵仕义那个家伙悄然无息地抹杀了。
“对了,你一个人住在那儿么?”
“是啊。”
“那岂不是很寂寞?”
“是啊。”
“那天我看见个男人站在你身后……”
“……哦,那是我的朋友,他有时会来小住。陪一陪我。”
“啊,是这样啊,”少女嘻嘻一笑,“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拜拜!”
赵永齐痴痴地看着她,近距离与她接触,才发现,她长得如此像自己的初恋情人。甚至比他的初恋还要完美。可惜。两人注定有缘无分。
少女离开了。他仍旧呆呆地站在那。回味着与她的对话,还有她沁人心脾的笑容。有些女孩就是那样,不一定特别美,但是她的气质,她的举止,超凡脱俗,是真正以内涵打动男人的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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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开门,就发现面前横着那块搓衣板。赵永齐脸色一暗,将菜放在旁边,就乖乖跪在了上面。
他回家不过晚了一刻钟而已,这家伙太小气了一点。但是这是上头下的命令,他只得照办。其实经过赵仕义的精心调~教,赵永齐的心态有所好转。不再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也不再随便发火,更没有大男子主义了。嗯,用一句话来概括,越来越像一枚合格的人~妻了。
已经跪了整整三个时辰,肚子都叫了几次了,赵永齐不得不与他好话好说:“哥,我错了,我以后早点回来就是了……”
房间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得到那人的首肯,他不敢起身。又忸忸怩怩地说:“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又没干别的什么……”
我他妈都这样低声下气了,难道还不够诚恳么,他想来想去,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在吃醋,便道:“我刚才碰见一个妹子,跟她聊了几句,仅此而已,你就放过我,我若是再碰到她,绝对目不斜视,好么?”
晦暗的房间这才射进一道夕阳,明亮起来了。赵永齐大喜,赶快站起了起来,揉了揉酸软的膝盖,到厨房里去做饭。不过没过几天,就把自己的承诺忘了。
那天夜里,下很大的雨,他躺在哥哥身边看书,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开门之后,发现正是谋面多次的少女。她没带伞,浑身都湿透了。
“我能进来躲躲雨么?等雨过之后我就走。”她的样子非常可怜,与其说是哀求不如说是撒娇,赵永齐心中一动,明知道不可以,还是让她进来了。
“换下那身湿衣,不然会生病。”见少女进来之后,非常拘束,不由笑着对她建议,“去洗个热水澡吧,我给你拿干净衣服。”
“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不要客气。当自己的家就行。”话音刚落,二楼就传来哐当一声,赵永齐噤了声,半晌才出言对她解释,“那只该死的猫又在捣蛋了,我上去把它关在笼子里。”
见他笑,少女也跟着笑了起来,赵永齐感觉自己就像浸在蜜里,身上每个部位都泛着甜甜的味道。
转到二楼,他便换了一副恭敬的表情,苦口婆心地对躺在床上的人解释:“雨这么大,咱们就收留她一夜。人家一个女孩,独自在雨夜赶路,多危险。哥,你千万不要生气,我跟她没什么的。帮助她,只是出于道义。”怕他胡思乱想,又来折腾自己,赵永齐长篇大论了一番,才去衣柜找了件衣服,又拿了张干净的帕子,下了楼,给他的女神送去。
女神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哇,整个人热气腾腾,脸被熏得嫣红一片,真是迷人得紧。赵永齐舍不得走了,在下面陪她说话,顺带解了下烟瘾。可以说把楼上的正主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直到二楼传来一声巨响,他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少女问:“大哥,你咋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赵永齐苦闷地揉着太阳穴:“没什么。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我只是叹一口气而已。”
见他如此忧郁,少女的表情十分柔和,芊芊玉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给于他最温柔的抚慰:“你也别要太在意,人这一生,不能一帆风顺,是很正常的事。我常常看见你站在阳台上,一副寂寥的样子,”说到这儿,她的脸蛋红得像苹果,散发着类似情~欲的光泽,“那时我就想,你应该需要一个人陪,需要一个人对你好。但我知道,能盖这种楼房的人,一定非常有钱,我虽然对你有所好感,但自知是一个农村妹子,就算你不嫌弃,怕也配不上你。”
含在嘴上的烟,掉在了地上,没想到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神居然如此青睐于自己,赵永齐受宠若惊,只觉得这是对她的玷污,一时间诚惶诚恐至极。“妹子,不要妄自菲薄,你是个很好的人,将来一定会找个顾惜你的老公。我很高兴,你看得起我,但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孬种,与纯洁如莲花的你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根本就不门当户对。”赵永齐越说越是动情,好比嚼着黄连,溢满了浓浓的苦楚,“如果你愿意,我认你做妹妹,我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更没有……其实能与你说说话,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赵永齐是个很现实的人,并不相信一见钟情,就算是青梅竹马也不一定能长长久久。他不爱这个女人,但是他欣赏她的纯美,她是自己的精神慰藉,是一种向往,一种寄托,不可能单单因为这种好感,就对她至爱至深。而少女对自己可能也是一样的,只是她还年轻,还分不清楚好感与爱情的界限。一个沉寂,一个活泼,一个复杂,一个单纯,他们不是异性相吸,只是性情上的互补,让彼此错觉横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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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原创网锁章
第46章 发飙的小受
门开着,少女显然已经离开了,至于什么时候离开的,自不言而喻。赵永齐颤抖着回到那人的身边,指着他声泪俱下地控诉:“你,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是你的玩物!我也有尊严!和别人说一句话都不准,你还不如杀了我!何况是她先那样的,管我什么事?!”
深深的委屈和浓浓的愤怒让他无视心中的恐惧,把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话统统说出了口:“你要怎样,我都让你,谁叫我斗不过你!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哈,”他惨笑着,“是的,我怕你,怕得要死,可你要我过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你要这么残忍地困我一辈子,无疑是做梦!我也是有底线的!赵仕义,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回到正途?可为什么,老是逼我做这种违背常伦的事?你到底什么意思?!”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抖得像筛子,“这日子,真他妈,没法过了!”吸了吸鼻子,用手捂住眼,“我欠你的,用命偿还就是,干嘛要这么折磨我?难道我生来就是让你折磨的么?你当老子是任人宰割的猪?!!”说着冲进了浴室,往浴缸里一躺,拿起台上的刀片就狠狠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嘴上咬牙切齿,“我还你,我都还你!我去死,我马上就去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不要我割腕之后再从窗户跳下去!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
灯光明明灭灭,猫叫此起彼伏,快要疯掉的赵永齐已经无法分辨。他实在是痛极,恨极,也累极了。他厌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恨透了忍辱负重的感觉。只想从困着自己的噩梦里挣脱出去,哪怕粉身碎骨,也好过日日夜夜,沉浸在水深火热里。他是人,活生生的人,忍耐始终有限,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下场也不该如此,不该如此毫无扭转的余地。鲜血喷涌而出,他一头撞在浴缸上,晕倒了过去……
模模糊糊间,看见一些东西。他看见自己最挂念的母亲,睡在浴缸里,像他一样,用刀切断了动脉,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生生摔死。“啊——”男人惊叫着醒了过来,发现鲜血已经凝固,并没有死成。依他的性子,一定会再接再厉,继续摧残自己,可想起了那个梦,无疑赵仕义以他母亲的性命作为威胁,如果他再去死,生他的人一定会按照他的死法下到地狱。
“你赢了,你赢了……”赵永齐一边咳嗽,一边绝望地喃喃着。再想一了百了,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很可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多年来毫无怨言,却被这个看似老实的男人彻底背叛,不得不抛家弃子,远走他乡。就算她再也不会回来,也希望她能过得好好的,自己并不怪她,逃避是人的本性,她与其为了儿子留在这个伤心地,不如离开,重新生活,说不定还能重获幸福。正所谓母子连心,只要她还在,自己就有苟且偷生的理由。母亲痛了十几个小时才把他生下来,他怎么能辜负她的养育之恩,想到这,慢慢平静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男人的精神状况极差,整天都是恍惚的,吃了上顿忘了下顿,对生活质量显得漠不关心。赵仕义没有再动他,但也没有放任他慢性自杀。
过后,每早醒来,肚子都胀鼓鼓的,一副在夜里偷了嘴的样子,嘴唇又粘又滑,沾着味道奇怪的不明物体,不得不奔向厕所吐得撕心裂肺,从此以后,他再不敢厌食。他毫不怀疑赵仕义会指使睡熟了的自己去咬老鼠吃,吃出肥胖症为止。
不知是不是那几天乱吃一通的原因,居然肚子疼。他开始也没在意。心想不过是拉稀。但事实证明,并非肠胃上的毛病。他没有去过厕所一次。肚子从隐痛渐渐变为阵痛,从阵痛又演化为剧痛,赵永齐不得不去往医院。他从小到大,压根没生过病,身体好得很,就是在寒冬腊月,也从不穿棉袄。一件毛衣一件外套就足够御寒了。至从和赵仕义生活在一起,不但没练出肌肉,反而变得体弱多病。原来他看过聊斋,里面的妖精专门吸取活人的精气,难道自己会被他吸干不成?
医院非常挤,排在他前面的居然有几十号人,只能坐在椅子上等。没事四处打望,居然看见了王贞。王贞也发现了他,生怕他找他晦气,赶忙往墙角躲。赵永齐嗤了一声,装作没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难道又要三更?大家踊跃留言吧~~~~~~~~~那个女的不是纯粹的炮灰,后来她还会出现,到时你们就明白了
第47章 鬼胎上身
见他如此淡定,王贞反而沉不住气了,也许是觉得问心有愧,主动找他搭讪:“你生病了吗?”
男人没理。坐在那佯装打瞌睡。
虽然有点尴尬,道士没有马上离开,因为他觉得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比较好,免得对方认为自己骗了他的钱。
“赵先生,我发誓,我绝没有忽悠你。只是没想到,那只鬼的实力远远超乎了你我的想象。其实我并不是非要你那么做,而是给了你选择。要么你端正心态,与他和睦相处,要么你赌一把,征服他,或者与他玉石俱焚。可惜,你选择了后者。”
见赵永齐偏着头,他也不生气,而是以那种饱经沧桑的语气将一切娓娓道来。“实不相瞒,我要感谢你的那笔钱,不是那五十万,我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那人正才偏过头,对着他。只是表情仍有些冷漠。
王贞苦笑着:“你可能觉得与一只鬼做夫妻简直就是一句妄言,因此,在这里,我再向你重申一遍。其实它没你想象中那样可怕和绝情。它跟我们一样,有着七情六欲,有着分辨善恶的能力。只是有个缺点,就是善妒。我这个人比较软弱,既然小翠找到我,我也就认了。并立刻就与前妻摊牌了。就算我的前妻对我很好,也没什么过错,我还是当机立断,与其分开了。因为我明白,一只脚踏两条船是不被允许的。虽然我也舍不得她,但无可奈何。可是我的前妻对我旧情难忘,以法律来约束我,因为我心里愧疚,便没有拒绝对她以及儿子的支助。没想到这事被小翠知道了,从而酿成了大祸,要不是我对她苦苦哀求,我的儿子可能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死了。”
听到这里,赵永齐终于拿正眼瞧他了:“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如果需要钱,你尽管给我说。”
王贞非常感动,没想到男人竟然这般仗义,不计前嫌到了慷慨的地步。“还好,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他几经纠结,终于凑过去,与他咬了咬耳朵,“一个人举行了冥婚,按常理来说,他就必须认了。因为他越是反抗,越是会物得其反。如果反抗得太厉害,很容易害死自己,得不偿失,多不划算。当然也不是没有破解之道,你实在不甘心,可以再娶一个。正所谓以毒攻毒,人无法与鬼抗衡,那就让两只鬼互相去制衡,去斗法也就是了。”
赵永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只我都吃不消了,两只我更要疯。我看还是算了。”这就跟家里养了一只狗,再养一只猫一样的,成天打架,鸡犬不宁,谁他妈受得了啊!
“我只是说一说而已,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王贞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无声地叹息着。
“对了,你那位名字叫小翠?是不是林翠?”赵永齐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王贞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她叫林翠?”
赵永齐没开腔。林翠是赵仕义的红颜知己,虽然没见过,但经常听对方提及。自己还为此吃过不少飞醋。想来那时,他还太年轻,居然把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看作情敌。
这时,诊断室外现出‘赵永齐’三个字,他转头对王贞说:“该我了。”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个男医生,头也未抬地问:“怎么了?”
赵永齐答:“肚子疼。”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应该不是。”
“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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