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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急急如律令(古代架空)——毛肚好吃

时间:2020-04-06 08:25:50  作者:毛肚好吃
  魏麟转而看向薛子钦,然后把自己身前的江也又往前推了推道:“他的人。”
 
 
第186章 
  霎时间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人听懂魏麟这话的意思。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江也身上。江也有些局促地干咳两声后,又整了整衣襟,故意压粗了声音道:“别误会,不是那个意思。”
  江也身为一个平民,突然之间就跟姗姗来迟的救世主似的,被众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当真有些难以适应。
  有魏麟在他身边,他还真没什么好畏惧。江也不紧不慢从衣襟里再度拿出那个藕色的香囊,魏麟则手持利刃,护在他身旁。那香囊拿出来的那一刻,皇后和原稚,还有几个经常进宫面圣的重臣,都认出来了。
  先皇甚是喜欢这个香囊,时常带在身上。
  难道先皇真的随便找了个人继承皇位,三位皇子争来争去最后竟要目睹这般结果?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江也拿着香囊,朝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原稚身边,先持着香囊朝原稚作揖道:“原相。”
  原稚茫然地跟他回礼,不知他这是何意。
  魏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然后看着他从那香囊里拿出了先前那块玉佩,交到了原稚手上。
  江也继续道:“原相,这是先皇临终前,交给我的。”
  他说完,又从里头拿出细细折叠至掌心大小的宣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原稚先是自看了看那枚玉佩,又递给了旁边的皇后。这玉佩确实也是先皇随身佩戴之物,难以冒充。
  知晓了这点,江也手上写满字的纸张,便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
  江也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并非因为谁是皇帝而叹气,而是因为皇帝去世时,他正身处大牢,并没能见到这位时而捉摸不定,时而慈祥仁爱的老者最后一面。再看见他所写的字迹时,便无法自已地有些唏嘘。
  岑黎玊出声提醒道:“江也,你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吧?”
  江也抬起头,跟他的目光对上。
  原本是极为熟悉的人,在这一刻眼神却陌生得很,好似他们从未相识。江也没说话,倒是魏麟说道:“九皇子,在我面前威胁他,才是错误的选择。”
  他这话是笑着说出口的,在场之人都能从他的笑容里里头看出魏渊廷的影子来。再看看气得脸色发青的魏渊廷,父子二人现下的表现大相径庭,一个镇定自若笑里藏刀,一个显然处在暴怒边缘。
  江也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原稚道:“这是遗诏,我只是个庶民,还是由右相来宣读吧。”
  原稚迟疑着接过来,然后目光才缓缓从江也脸上移开,落在纸上。他首先便看了最下头的落款,和朱红的印章,确实是皇上亲笔所书。
  “先皇遗诏,王儿岑黎近,德行昭彰,勤勉贤德,兹恪遵天命,特传位于岑黎近……”
  原稚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字字铿锵有力。
  无论是岑黎近,还是岑黎玊,亦或是他们身后的薛子钦等一干大臣,每个人面上都只剩错愕。
  谁也没料到先王早已经立下遗诏,还偏偏交给了一个庶民。
  无人能猜到,也正因如此,遗诏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江也带进宫里,带到这个充斥着腥风血雨的大殿之上。
  原稚合上遗诏,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闭上双眼,深深叹息。
  岑黎近当即傻傻地跪道在地:“儿臣……谨遵先皇遗命。”
  若说之前岑黎玊还处于绝对优势,那么这遗诏一出,便彻底将情势逆转。真的逼宫?单单是魏麟手下一万禁军站在岑黎近方,他们便没了胜算。
  岑黎玊看向秦牧,试图求助。
  若是秦牧站在他这边,那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秦牧站在那里,跟他对视片刻后,就别开了目光。然后,他朝着岑黎近,迈出一步后跪倒在地,双手置于身前,行跪拜大礼道:“老臣秦牧,恭请三皇子继位。”
  他这一举动,变成了领路明灯,堂下众城,除了薛子钦以外,统统朝着岑黎近行礼。
  魏麟和江也站在最前列,跟原稚在一起,三人也同样地朝岑黎近行跪拜大礼。
  “恭请三皇子继位——”
  听着堂下齐刷刷的声音,薛子钦仍看着岑黎玊的方向。岑黎玊个子小小的,原本因他身后的薛家军还有秦牧,谁都不敢小觑;可此时薛子钦再看着他的时候,那瘦弱的身躯仿佛气力瞬间散去,让人怀疑是否下一刻他就会倒下。
  虽然好像是赢了,岑黎近此时却还有些发怵,不知是为先前的争斗,还是这结局来得太出乎意料。
  岑黎玊转过身,那双眸子对上了薛子钦的眼。
  见薛子钦没有臣服之意,魏渊廷伏身在地却抬起头呵斥道:“先皇遗命,薛将军难道还要造反吗!”
  薛子钦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好似全然没听见似的。直到岑黎玊看着他,眸子里冒出前所未有的轻松神色,对他宛若吟唱般轻声道:“将军,大势已去。”
  薛子钦望着他,动作沉重而有力,抬腿迈出一步,再跪下,双手置于身前,朝高台的方向行了跪拜大礼道:“恭请新皇登基。”
  兴许只有他跟岑黎玊知道,这跪拜之礼,像是对着岑黎近,但其实是对着岑黎玊的。
  若是岑黎玊开口,薛子钦确信自己会为他拼命,哪怕牺牲身后七千将士也在所不惜,只为实现岑黎玊的野心。
  岑黎玊垂下头,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虽然他未曾跪下,但那也许是个暗示——他认输了。
  输了,一切都结束了。
  “母后累了,来人。”岑黎近干咳一声定了定神道,“请母后与七弟、九弟回宫。”
  “是!”几名禁卫立刻上前,驾住三人,往大殿外走。
  岑黎玊不喜他人触碰,轻轻躲开了禁卫的手,跟来时一样,高傲地仰着头,走
  出大殿。外头站着各路兵马,正等候着自家统帅发号施令,若不是那一道遗诏,兴许大殿外的长阶就会满地尸骨,血流成河。
  他抬眼望去,近日本一直阴天,还曾猜测过兴许今日便会下雨。厚重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飘然远去,恰逢此时日头展露云层之后,金光洒向大地。
  天晴了。
  ……
  登基大典上,岑黎近改年号为韵天,尊生母锦妃为太后。对于有功之臣,譬如魏渊廷、秦牧、原稚等人予以封赏,继续重用。对于岑黎玊与薛子钦企图逼宫一事,却只字未提。
  岑黎近坐在议政堂的桌前,不过几日间,他眉宇间曾有过的温文儒雅已经全然不见。如今他正细细地看着手上的奏折,一丝不苟地写下朱批,再放回另一处。
  “启禀皇上,薛将军已带到。”掌事太监道。
  岑黎近放下笔,抬起头道:“带进来。”
  “是。”
  薛子钦身着甲胄,一步一步走进大殿,脸色阴沉。直至走到桌前,他与岑黎近对视一眼,才跪下行礼道:“臣薛子钦参见皇上。”
  “薛将军可知朕见你所为何事?”
  “臣不知。”
  “你协助老九逼宫,难道不知朕为何召见你?”岑黎近微笑着道。
  “皇上若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薛子钦抬起头道,“臣是武将,不懂委婉,若皇上要下旨处死臣下大可直说。”
  “薛将军说话好不客气。”岑黎近说着,脸上的笑容散去了大半。他反倒是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转而道:“起来说话吧。”
  闻言,薛子钦先是愣了愣,随后还是站起来,静静等候岑黎近发话。
  “太后也姓薛,朕身上也流着薛家的血。”岑黎近淡淡道,“薛将军为宣国立下的汗马功劳,朕都记在心里。”
  薛子钦却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岑黎近继而也不再拐弯抹角,兴许真是人在其位而谋其事,从前那个三皇子已然变成了一国之君,说话也跟着大气威严起来道:“朕若让你继续戍守边关,为国为民,你可愿意?”
  “臣……”薛子钦迟疑了。若岑黎近要取他性命,那真的再正常不过了。每一个皇帝继位,首要先做的事情便是清除掉以前留下来的“余孽”。他薛子钦明目张胆地支持岑黎玊,皇帝视他为余孽再正常不过。反倒是如此大度,让他揣摩不出岑黎近的意思。
  “朕才刚刚登基,还需要仰仗你们这些前朝重臣。确实先皇来不及立储便驾崩了,就算九弟有心相争,也不足为奇。”岑黎近道,“念及最后一刻,你二人都奉诏臣服,朕觉着……”
  “不如留着你的命,为大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觉得呢?”
  薛子钦突然明白了先皇为什么要留下那道遗诏,兴许岑黎近才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
  “臣,薛子钦,叩谢皇恩。”他再次跪拜道,“臣定当严守边关,绝不叫东鸣西溯,进犯我大宣半步!”
  “如此甚好。朕罚你,五年之内不得回都,十日后启程。退下吧。”
  “臣告退。”
  薛子钦起身,就要出议政堂。
  可他才踏出一步,又收回了脚,转身问道:“那他呢?”
  “他会在降真台,了此残生。”岑黎近当然知道薛子钦问的是谁,“念及他与朕手足之情,朕不会取他的性命。”
  “谢皇上。”
  待薛子钦走出议政堂,便看见不远处两个人嬉皮笑脸地走过来。没错,正是这次在协助岑黎近继位之事上,立下大功的魏麟和江也。二人本还在闲话,看见薛子钦的身影,一下子就猥琐起来,甚至不敢再高声语。
  薛子钦面无表情地朝他二人走去,走到他们面前才停下脚步。
  魏麟和江也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就要绕道而行。薛子钦却开口拦下:“躲什么躲?敢临时反水,还怕什么?”
  怕是薛子钦会因为此事作出什么可怕举动,魏麟下意识便伸手护在江也身前道:“薛将军此言差矣,我们只是奉先皇之命……”“所以真在怕我杀了你们两?”薛子钦挑眉问道。
  江也仔细想想,还真有些日子没再见到薛子钦挑眉的模样,这么一看竟然突兀地怀念起以前在北方军的日子来。兴许是因为这表情太过熟悉,他一下子就忘了薛子钦很可能对他们二人抱有杀意,大胆道:“将军不是那么不明是非之人吧……”
  薛子钦当即就要拔出腰间的兵刃。随着兵刃出鞘声,江也往后缩了缩,魏麟吓得眼睛都闭上了:“别啊,有什么冲我来……”
  下一瞬,薛子钦却松开了手,那刀又落回刀鞘之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个孬种。”
  江也:“……”
  魏麟:“……”
  “罢了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薛子钦道,“你二人也算忠心耿耿,一笔勾销了。”
  若不是他先前去见过岑黎近,心中的想法发生了一些改变,兴许他真会记仇。可是若是细细思量一番,江也和魏麟,真的什么也没做错。反而正因为江也拿出那封遗诏,才免了王都内一场诸军恶战。
  对啊,谁也没错,只是成王败寇,留下一条命,已经很好了。薛子钦这么想着,伸出手在二人脑门上弹了两下道:“这是背叛老子的惩罚!”
  “哎哟!”魏麟连忙捂着脑门,幽怨地喊道,“我好歹是禁军统领,给点面子行不行……”
  “你有什么面子可言啊……”江也同样捂着额头,却骂起魏麟来。
  “可是皇上召见你二人?”薛子钦正色道。
  “对。”江也乖巧地点点头。
  “行吧,我十日后回北方,若是还想来我麾下,要快。”薛子钦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第187章 
  出了议政堂,再走了会,薛子钦便看见闵秋正站在那儿等他。
  他本是跟闵秋一同进宫,只是怕自己可能要丢了性命,所以才让闵秋在这里等他。
  闵秋也不傻,皇帝召见是祸还是福,谁也说不清楚。
  因而他一直十分焦急,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现下见到薛子钦平安无事地走出来,他急切地迎上去道:“皇上没有要杀你吧……”
  “若是要,我还能站在这儿?”薛子钦反问道。
  “那便好。”闵秋松了口气,眉宇都舒展开来,继而道:“那皇上是什么意思?”
  “十日后,我们便率军启程,回黔於。”
  “是!”
  “陪我去个地方。”
  “是!”
  薛子钦看着闵秋没有任何疑问,果决地回答,心里冒出一丝暖意。到底是跟随他多年,同生共死,这种无言的信任,当真会让人心存感激。他认准了方向,迈开步子便快速走着,闵秋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只是跟着。
  宫里的景色实在没什么值得欣赏的,薛子钦只是垂首走路,仿佛灵魂抽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眼瞧着已经到了降真台的门前,薛子钦才停下脚步。
  多年前,就是在这里,薛子钦送他回来,然后离开。他望着这跟记忆中相差无几的景致,内心愈发茫然起来。
  “将军,可是要跟他告别?”闵秋这才开口,试探性地问道。
  薛子钦没回答,望着里头来往宫人们的身影,傻愣愣地站着。闵秋看着他那副跟平日相差甚远的模样,心头不由地一阵苦涩上涌。
  “将军……”“闵秋。”
  “在。”
  “皇上说让他幽居于此,了此残生,那他会死么?”
  “或许会,或许不会。”闵秋如实答道,“可人终有一死。”
  薛子钦问的是人是谁,闵秋心里一清二楚。到底岑黎近才刚刚即位,若是直接大开杀戒,确实不妥,容易落下恶名。但若说岑黎玊在大殿上那样明目张胆的与他相争,岑黎近心里没有恨意和忌惮,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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