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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观众都知道我爱你/和白月光在恋爱综虐狗(近代现代)——池风

时间:2020-04-06 09:31:13  作者:池风
  新的旅程再次启航,摄制组的越野车先开上全路段柏油铺造的国道,昂贵的航拍仪器从沙丘上起飞,包围越野车巡视了一圈,然后沿着晴空万里下的泛白公路往前飞去。
  广袤的大自然总会让人不自觉心神松弛下来,江培衡开着车跟在节目组的车后面。“这条路是为新油田建起来的,以后大概会变成财富之路吧。”他握着方向盘,向秦笙介绍起来,“沙漠游越来越热了。”
  “嗯。”秦笙心想等节目播出了,肯定会带动一点旅游经济。
  台本建议他俩在车上找不到话说就放音乐,毕竟这是他们明面上的交集,这个话题多适合互夸啊。然而听到背景电台打榜放的怀旧老歌,秦笙的困意一茬茬冒出来。他已经能习惯车里好几个角度的摄像头,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江培衡若有所思,他抬手把车载电台关了,点了两下架起来的手机。江培衡随口问道:“你带了耳机没有?”
  秦笙收起撑着窗沿的手,从盖在膝上的大衣里取出亮蓝色的耳机,“你要?”
  发现江培衡微妙的停顿,秦笙眼里带着点笑意。没想到在准备耳机这件事情上倒是心有灵犀……他把加长的耳机线绕清楚,在亲昵地直接冲上去给江培衡戴和冷淡地让对方拿之间犹豫,还是选择了后者。
  “……”江培衡只好说:“给你放歌听。”
  他从秦笙坦开的手掌取走耳机,后者把拳头握紧,把耳机挂上。
  几乎是刚一把曲子听到耳朵里,对话就开始了。
  “噢XX届格莱美的最佳唱片,是那个电影的原声吧。”
  “记性不错。”
  “不是每一次都有爱好爵士的新人能独揽几项大奖的。”
  “后来看完这个电影了吗?”江培衡不客气地笑了下,明明是亲眼所见,但他却要换个说法,免得引起观众的疑惑,“我记得你好像吐槽过,说每次看着看着都会睡着。”
  秦笙扭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模样,“专心开车!”
  慵懒的吉他拨弦,间或配合的小提琴低语,这个原声音乐来自一部东方人拍的西方爱情电影。秦笙回想起英俊的男主几次走近女主所在的小店,听说结局是圆满的,所以他当时并不着急看完。自从十八岁生日他的大胆把江培衡吓到,那之后的两年,他一直在装乖巧的后辈,努力证明自己“只是喝多了一时糊涂”的说法是可信的。
  不知道江培衡到底看穿了没有,反正对方没有深究,像最初那样有求必应。
  江培衡毕业后并没有直接到辉腾工作,他进了政.府机.关,幸好是首都,秦笙说要去那里读书倒是理所应当。周末他就把视觉艺术课老师的作业放给江培衡看,他们两个一起看了不少电影。
  回忆的魔匣开启后不愿意关上,秦笙看着外面的风景微微笑起来。这部电影他其实印象很深,因为是用复古胶片拍摄的,满满的高级感,暂停画面时感觉主角脸庞上每一寸皮肤都在以微小的直径发着光。他对剧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他在苦苦压抑的情况下会把自己和江培衡代入到镜头里。
  电影最出名的场景是一个绵长的吻,他也想再来一个机会把江培衡按在随便什么地方的桌面,不用交流,不用深入,只要可以放心地吻过去就好。年轻的时候太好满足了,想想就有种天旋地转的幸福感!
  诶?秦笙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敢情他以前都把自己代入女主角的吗?!
  “我最喜欢这首,弹奏吉他的人手法真高明。”江培衡适时地发出欣赏的:“‘3’那个音衔接起了不同的轻重。”
  “没有人声的我都喜欢。”秦笙还在纠结女主角的问题,他决定强势一点:“有了歌词以后,很难发挥出自己的想象力。”
  “但是正因为有了歌词,曲子才拓深了情感。”江培衡道:“我只能赞同一半。”
  “最不喜欢你这种中立派了。”秦笙的话让监视器后的人纷纷腹诽:看你的表情语气不像是“不喜欢”,咦听了这一句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江培衡无所谓地笑了笑。
  下一站是两省交界处的某少数民族聚集区,他们要先经过“天下第一雄关”居庸,这是历史上明朝西长城的起点,也是丝绸之路的重要城池,如今则是工业城市。趁着天气晴朗没有风沙,秦笙让江培衡开到城门前转了一圈,正好换他来开。
  秦笙没有提出要合照,只是趴在车门上给屹立不倒地城墙拍了张正脸照,他的腰身在这种姿势下拉伸到好看的比例,“真的是土和石头做的吗?看上去很结实。”
  江培衡提醒他台本:“有点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秦笙点点头。他们在车上掰扯着节目组提供的稀少启动资金。 “几千里的路程,三万块,燃油费和可能的修理费单独拎出来都占了不少。”两个人都是带着卡从不缺钱的人,但是江培衡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经常打工,相对来说对钱更有概念一些。
  来之前看了一点点旅游播客的秦笙很有信心,“那就省着用呗。反正我们是要领悟一路的大自然风光。”
  江培衡温柔地注视着他:“远离城市的地方确实美的无与伦比。”
  就是这段话!后来被众多网友单独截出来玩坏了!
  “原来你们是出来当旅游大使的么滑稽.jpg”
  “节目组的一片苦心啧啧啧。”
  这个时候两人还没有体会到缺钱的实感,在餐馆吃了一顿当地的美食之后,找到最好的酒店住进去,还一人开了个豪华单间。秦笙拿房卡的时候笑得很无奈:“希望以后不会越住越差。”十足的FLAG!
  晚饭后各自回房,秦笙吃不惯羊肉的膻味,录制的时候虽然没说二话,吃完总觉得食物哽在喉头。他没带助理,一个人有些无聊,又不喜欢看电视,便打算把隔壁房间的江培衡叫出来散步,美其名曰是给节目组提供多样化的素材。
  但是对方拒绝了,还好江培衡很快补救:“出来玩吧,我就在你门外。”
  走廊里只有幽暗的壁灯,秦笙打开门,看到几颗挤在一起的脑袋。他定睛一看,江培衡身后站着的两男一女自己刚好比较熟悉,有女编剧、跟拍摄像宁野,还有特别摄影师Martin。需要说明的是Martin并不是外籍特聘,他给自己取这个艺名也不是出于对民.权运动领袖的敬爱。
  “你们看过《马汀的早晨》吗?我小时候国视经常放,我特别羡慕里面那个每天换衣服穿的小孩儿。”马汀为人很浪漫,据说他是主动像谭争举荐了自己,“美景和美人都不能辜负!”
  秦笙看着这四个人,“就一个晚上,你们打算去玩儿点什么?”
  女编剧推了下新买的平光眼镜,她很期待有一场免费的演唱会,“去KTV?我刚才用地图查了下,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娱乐会所。”
  宁野脱下军大衣换上了常服,“最佳歌手就在这里,我们去K歌不是找虐么?”说是这么说,最后一个劲霸麦的也是他。
  “不用出去。”秦笙让他们进到自己的房间,“这里面有K歌的设备。”
  他从来就不怵跟工作人员交流,只是不认识他人凑上来往往只为签名,自动跟他隔开了一段距离。就算是江培衡找来的这几个人,进屋之后也在控制眼睛不要乱瞟,好像秦笙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就会带来什么特色的改变。
  “光唱歌好像有点无聊啊……”女编剧小心翼翼道:“不如我们来打牌吧?输了的贴往脸上贴纸条,输两把就要选择真心话和大冒险!”
  “好这个不错!”宁野率先答应,然后和其它人一起盯着秦笙。
  江培衡只负责把多米诺骨牌推倒,至于之后怎么发展他一概不管,这会儿也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秦笙。
  真心话大冒险……秦笙可是期待得不行,“好啊。谁去拿箱酒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纯洁的绿皮叽亲亲都要克制,所以我写的是……意境型脑补?还要谨慎删掉
  打滚!
 
 
第22章 制造机会
  “菠萝啤就好了,其它伤身。”按照拍摄过程中的明文规矩,女编剧这样提议无可厚非。其它人也以为秦笙是在开玩笑,很自然地同意了。
  只有江培衡看出来秦笙淡淡表情中的那丝失落,对方是真的在期待醉哄哄又暖洋洋的情景。
  “我们有五个人,还得空出一个人休息。”宁野捋起袖子:“不清大小王了,直接看谁的牌走得快吧!”
  摄制组的人聚众打牌也不是第一次了,女编剧和宁野又是互相熟悉的牌搭子。这时她雀跃道:“谁累计先输50张牌,就惩罚谁。”
  “好!”马汀万分赞同。床边有一排沙发座和圆形的透明玻璃茶几,他挪动开沙发座,又搬了两条黑色的铁艺凳,把它们摆在四个方位。
  马汀看向袖手旁观的江培衡和同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秦笙,要说的话一时有点卡壳。“你们俩谁先来。”
  秦笙抿着嘴指了指江培衡,“我先看你们打。”
  第五个人没位子坐,他便巡逻似的站着。
  江培衡把落地飘窗那儿的帘子拉好,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副还未拆封的钓鱼牌扑克。
  宁野咋舌:“我们房间就没找到这种东西。”
  江培衡微笑着拆开塑封,其实这是他带在行李箱里备用的,果然派上了用场。
  女编剧叫的客房服务很快到位,一打菠萝啤摆在地毯上。在场的几位男士虽然没谁酗酒,但他们对酒精量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饮料不感兴趣。女编剧只好自己先干为敬,然后强行忽视秦笙眼里的疏离拒绝,也给后者开了一罐。面对仍然有致命吸引力的偶像,女编剧的目光轻晃,“秦老师试一下嘛。”
  “谢谢。”秦笙接在手里,摇了摇。
  临时牌桌上,拿着草花3的宁野先发牌,江培衡、女编剧,马汀依次跟牌。
  宁野坐垫底下可能扎了碍事的粗麦,他时不时就要挪一下,把垮掉的姿势再塑回来。娱乐场所有长年累月熏出来的烟酒气味,被暧昧的灯光一照,发酵成特殊的氛围。在干净明亮的地方坐着、被大明星盯着打牌,是不容易放松。
  “对……呃8!”一圈大男人出牌都不吭声,女编剧也不好意思嗓门太大。同样是被秦笙盯着,她感觉脸都在发烫,完全不敢往对方的方向瞄。
  几轮下来,秦笙开始频繁注视马汀。这出牌也太谨慎了,又不是赌王争霸赛。
  宁野也不满:“马兄快点,不要算牌了!”
  “是Martin,不是姓马。”马汀无语,他对任何棋牌游戏都反应慢。在宁野的催促声中,他把手边准备好的牌打出去,然后问:“刚刚是不是忘记去掉一张‘2’了。四个2?”
  “为什么要把它抽出来?”秦笙咬着吸管问,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挣扎着解释了一句:“我只用扑克表演过魔术。”
  江培衡没有笑出声,但是头低下去,嘴角的弧度在变化。秦笙走到这个胆敢暗地嘲笑自己的人身边,决定就在这里扎根了。
  “忘了就忘了吧。”宁野渐渐进入状态,肢体动作夸张起来,“我出2了啊!大王小王在哪里?”
  “……反正不在我手里。”女编剧喝第二罐菠萝啤了。
  “在我这里。”江培衡慢悠悠地甩出一张带着皇冠的黑色Joker。
  大Joker神秘失踪,没人跟得上,江培衡就此掌握主动权。他一次性甩出两套顺子,赢得第一局。宁野手里剩的牌最多,他把牌往茶几上一扔,然后跑到马汀的背后看牌,“我就猜大王在你手里吧!刚才为什么不出?”
  马汀呵呵笑了两声,“还不是你老催我。”
  宁野眼睛一瞪。
  “好了好了,快坐下吧。”女编剧随身带着各色的萌系便利条贴,她爽快地把东西递给江培衡,“衡汉老师,你来贴?”
  宁野瞄了眼没表态的秦笙,在空中截下便条贴,“我自己来。”
  马汀也表示不劳烦他人出手。
  胜者有特权,江培衡笑道:“就贴在左眼皮上方的位置吧。”
  于是第二盘开局,秦笙看到其余三人都变成了独眼龙,他想到自己也会贴一脸,笑容顿时一僵。他坐上牌桌,幸运之神似乎跟着坐在他的肩头,没两分钟秦笙就摸到了大小Joker。
  这是没洗好吧?他暗想。
  顺时针跟牌,江培衡坐在秦笙上手的位置,话少,但出牌速度最快。秦笙为了不拆手中的同花顺,犹豫中错过了两轮,眼看手里屯的牌销不出去了。
  “王炸是什么都可以炸的么?”秦笙问完直接看向江培衡。
  “……”三人组脸上同时闪过羡慕的神色,真是实诚地亮牌啊。
  “是。”江培衡把头偏过头,“不过,还是拆开使用比较好。”
  “噢那我先不要。”秦笙很自然地听从了意见。
  上一局输下场的宁野心想,那也得轮到跟单张的牌才有用啊。他绕到所有人背后看了一圈,江培衡用一对A从马汀手中接过主动权,这人明明可以把总数最小的顺子打出去,却开始扔单牌……
  还是一张接近最小的4!
  女编剧捂着嘴笑:“两位老师私下关系也很好啊。”
  “输了输了……”马汀念叨着。
  秦笙看了看手里的牌,这下只要不停扔单张,然后再把同花顺压底就好。他出师大捷,吸了一口已经见底的饮料,站起身给马汀还有女编剧额头贴上对称的纸条。江培衡坐在他右手边,离得最近,但他偏要最后一个光顾。
  “他们眼睛都被挡住了,要公平一点……”秦笙的声音很愉快,轻轻按到江培衡左眼球上的时候,指尖一勾,抹走一些温度。
  “靠那现在不是我最危险?”宁野一局剩的牌是大家的两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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