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了房车过来?车不是在b市吗?”
“还有一辆停在a市,我让他们开了过来,那床要是睡着不舒服,去房车上睡。”
刁点“啧啧啧”了好几声,但记着之前说漏嘴的事,这次只是挤眉弄眼,一副被狗粮喂饱了个恶心样。
侧身,撞了周尧一下。
周尧笑着又撞了回去。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玩了起来。
白敛在旁边看着笑,开口打趣几句,再旁边虽然站着不少人,却没一个敢凑上来。
眼前的那一处,简直就是金山的闪耀啊!
“有钱”就两个字。
可都是京圈的大佬啊!
等着白敛最后录节目的时候,周尧和刁点也跟了上去,两人一露面,拍摄现场的气氛都紧张了一点,而那三个“人来疯”的综艺咖则表现更疯狂,为节目增加很多的笑果。
一直录到八点半。
今天的工作才结束。
摄制组还得跟着自己负责的明星回家里,录下他们睡前的准备工作。
待得灯一关,工作结束!
白敛从床上起来,又打开了灯,对着节目组的人鞠躬道谢,送他们出门去村口坐上等候在那里的大巴。
一百多人,只留下一小部分值班的,今天晚上都去镇里住。
刁点在自己的车边上给周尧打电话:“尧儿,人呢?”
“你先回去吧,我晚上住在房车里。”周尧说。
“哎呀,那我也住房车呗。”
“没你位置。”
“怎么没我位置呢?那床挺大的……”说到床,刁点瞬间悟了,“啧啧啧”地上了车,调笑了一句,“你最近挺会玩啊。”
周尧也不说话,低醇地笑了两嗓子,挂掉了电话。
此时周尧已经躺在了房车,等着白敛洗澡出来,看见年轻人拿着东西还要下车,他懒洋洋地招手,“去哪儿啊这是?”
“回去……”白敛顿了一下,说,“住这里吗?不好吧,别人会说闲话的。”
“来。”
“真的,传出去我耍大牌就不好了。”
周尧眼睛眯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给我留个门儿,一会上去找你。”
白敛的脸微红,笑:“好。”
农村的晚上很安静,耳边都是虫鸣蛙叫,再听不见人声。
周尧从房车走下来,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悄悄上了小楼。
白敛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用手机的光扫到年轻人的脸时,对方被惊醒,眯着眼睛分辨了一下,低声喊了一句:“周总……”
声音沙哑软绵,更像喊着“亲爱的”。
周尧关了手机,缓缓地躺在床上,将人抱紧:“嗯,是我……”
温暖的身体钻进怀里,进而被更用力地抱住,年轻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你是要……?”
“不,陪你睡觉,怕你害怕。”周尧回答他。
紧接着怀里的人都颤抖了起来,小声地笑:“你还当真了?我胆子哪儿有那么小,逗你呢。”
“行吧,我害怕可以吗?我得抱着你才敢睡。”
怀里的人笑的花枝乱颤,笑出了周尧满脑袋的旖念,他压抑着自己,将人抱紧,命令道:“快睡觉,不准笑!”
年轻人不笑了,却吻上了他的唇,缠绵的亲吻,耳鬓厮磨,在村子尽头响起狗叫声的时候,周尧耳边响起了低哑的声音:“但我想……”
周尧的手,顿时收的更紧了,几乎要将人揉进身体里,“别逗我。”
“周总,我想……”
“……”
“周尧……”
“好。”
老房子的隔音设施明显很不好,稍微一点声音传进耳朵里就大的离谱,但也增加了某种更加疯狂的气氛。
静静燃烧的火更加灼人,像是从身体里找不到突破口一样,胡乱地烧着,简直要将人的理智燃烧殆尽。
周尧的眼睛里染上了血丝,凶狠又贪婪。
白敛变成了月下的白蛇,清辉照在他的手臂上,白亮的色泽几乎发出了光,周尧的视线落在其上,看着它倏然绷紧,又缓缓放松,进而疲惫地蜷成了一团,安静地颤。
累了一天的白敛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沉,甚至打起了鼾声。
周尧醒醒睡睡地睡到了三点,狭小,高热,贴靠在一起的肌肤淌着汗将两个人黏在了一起,在白敛两次难耐的翻身之后,他起身掀开的蚊帐,悄悄地下楼,回到了房车里。
再一睁眼,天已经大亮。
周尧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间甚至没能分辨自己在哪里。
哦,对了,这里是乡下,他们正在录节目。
再看手腕,九点了?
等周尧下到录制现场的时候,白敛他们已经吃过了早饭,跟着村民下地收麦子,打谷子和晒谷子。
太阳渐渐升起来,照在焦距中的人影上,昨天晚上那个似水一般的年轻人已经彻底变了一个模样,精神又卖力,阳光下的笑容无比灿烂,容貌俊美无双。
“颜值高就是好啊。”
“好像网上还有白敛和郁明的cp。”
“话说咱们组不炒一下这两人的cp吗?现成的话题量。”
“嘿,别提了,白敛那边不会让炒cp的,再说他现在已经是半只脚的资本了,还缺这些话题量吗?”
周尧这才注意到白敛身边站着谁。
郁明和白敛应该是被分成了一个组,一人抱着一把麦穗打谷子,你挥一下,我挥一下,说说笑笑的干着活。
和郁明站在一起的白敛显得攻气十足,阳光俊朗,但汗水明显比郁明多,这说明昨晚上自己多少伤到了白敛。
毕竟环境不好,手上也缺一些东西,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但白敛缠他缠的紧,他也没往深了想。
应该是受伤了。
周尧蹙眉转身去了村里的药店,买了点杀菌消炎的药,等着白敛午休的时候,将他拉到了车上。
上药!
白敛再下车的时候,脚趾头都红了,头上冒着白烟,低头往自己的小白楼里面跑,周尧不过丢个垃圾的功夫,白敛就没了影儿。
继而莞尔失笑。
至于吗,两个人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脸皮还那么薄。
周尧站在车门口往小楼二楼眺望,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眼眸微暗。
偏偏他就爱极了白敛这种只在他眼前才难得一见的羞涩风情。
周尧这人其实对感情挺淡的,不然也不会两世就谈这么一场恋爱,更别说这一世牵绊他的人和事又那么多。
工作,家人,复仇,从一睁开眼就在思考在算计,能够容下爱情的地方实在是不多。
和白敛在一起,是因为单纯的喜欢,觉得自己想谈恋爱了,也就谈了。
等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确认了对方不错后,他也就顺势考虑一下未来的问题。
他一直觉得,那种放弃了理智的爱,在自己身上应该是不存在的。
可如今他已经没这样的想法了。
白敛在爱着他的同时,也在教他如何去爱人,他被白敛一点点的吸引,一直来到深处,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人已经完全地占据了他的心脏,他的目光,他的思维,一切的一切。
他明白,这就是爱。
不看想,看着还想,想要与他更多的在一起,想要看他的笑,感受他的快乐,因而也快乐着。
是的,他爱的。
很爱。
心口的感情无处发泄,特别的想要为对方做点什么,因而待得今天晚上的录制结束,周尧非得和白敛换床谁。
“如果一定要有个人睡在这床上,我来吧。”周尧看着辛苦了一天的年轻人,说道。
白敛笑的眉眼皆弯:“我都习惯了,没事。”
“车上有空调。”
“农村晚上凉快,你昨天离开后我还盖了被,没事的。”
周尧说服不了白敛,但又确实心疼他,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白敛突然贴近他说:“周总,我害怕~”
周尧愣了愣,看着满眼狡黠的年轻人,继而无奈哂笑,调侃道:“既然你害怕我只有陪你了。”
“好呀。”
这天晚上,人都撤走后,周尧又上了白敛的小楼,白敛正站在摄像机后面看录像,眉心微微地蹙着,等他上来说:“这屋里的摄像机一直在工作,你这两天过来时候都被拍进去了,回头得把这几部摄像机带走,剪完了再给他们送回去。”
“昨晚上?”周尧扬眉。
“那倒是关了,今天也都关了,只是白天你在这里,咱们两个人站的距离太近,要是传出去估计会被人胡乱地写。”
“行,我知道了,等明天录制结束,我让他们来收。”
“我来,这种事自己做放心,我还学了剪接,自己就做了。”
“好。”
周尧走到白敛身边,亲吻他的额头,问他:“以后会当导演吗?”
“应该吧,心里有些故事想要拍出来。”
“好,我支持你。”
白敛可以当一辈子的演员,但他同时还可以干其他的,当他年纪大了,不需要那么拼命的去发展后,就可以发展自己的喜好。
“演而优则导”
周氏影业这么大的公司,足够他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白敛伸手抱住了周尧的腰,将额头抵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闭上眼睛发出猫儿一般满足的喟叹,低声说了一句:“周尧,好喜欢你。”
周尧歪头看他。
但白敛藏起了自己的脸,只能看见他红了的耳廓。
年轻人也不是喜欢将感情随时挂在的嘴边的性格,周尧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白敛的心思,但这样的话语戳在他的心口正中,以那里为中心泥泞成了一团春水,柔软的不可思议。
这天晚上,周尧和白敛又挤在那张狭窄的床上睡了一夜,这次周尧没有提前离开,一直到村头的公鸡打了鸣,两人同时睁开了眼。
清醒地交谈着。
“我先下去了。”
“嗯,下楼小心一点。”
“好。上午录完节目我开房车带你出去玩?”
“?”白敛眼睛倏地睁圆,很快要弯成了月牙儿,“好啊。”
周尧上午没再出现,等着白色小楼里的录制结束后,他跟着来拿仪器的人上了楼,然后让他们将那部摄影机放在了房车里,接着开着房车出去加满了油,再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在录制结束镜头。
郁明他们在和借宿的老乡握手道别,然后在全村人的笑容里,坐上赞助商的车,开出了村子。
那车也就开了三百米。
打板。
收工!
所有人都活跃了起来,节目组的开始收拾仪器,制片主任拿着大喇叭扯着嗓子喊,钱洁走在人群中间,身边围着这个节目的导演,一边说一边上了大巴车。
刁点站在自己的车边上怔怔,最后挠了挠头,自己上车关了车门。
明星们在经纪人的陪同下,也往自己的车走过去,白敛和蓝姨、助理小周从人群里走出来,找了一圈然后看见了站在房车门边的周尧。
白敛看见人,眼睛一亮,对蓝姨说了两句话,独自走到了周尧面前。
“我先不上这辆车。”白敛说,“一公里外的加油站等我。”
周尧懂了,点了一下头,开着这辆房车汇入了离村的车流,转眼就到了加油站。
周尧将车停在加油站里等人,没过一会儿,刁点的开车过来,问他:“干吗呢?”
“等人。”
“白敛?”
“嗯。”
“你开这房车要出去玩?”
周尧点头。
刁点一脸羡慕,“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回头房车借我开两天。”
“好。”
“那我先走了,玩的开心。”
两人简短的交谈了两句,刁点一脚油门轰出了加油站,那边白敛的保姆车就开了进来。
保姆车在房车边上停稳,换了件上衣的白敛戴着鸭舌帽,单肩背着个背包低头一言不发的上了房车。
蓝姨却探出头来说:“周总,明天上午白敛还有个通告,八点钟的飞机。”
周尧微笑:“就下午玩一会儿,晚上就回家,你要来吗?”
车里刚刚坐稳的白敛颤了一下,眉心马上蹙紧。
好在蓝姨摆手:“得了吧,跟你们去玩什么,走了,记得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
保姆车开走,后面跟着一辆白色的房车,行驶在乡间的国道上,蜿蜒行驶,不知道什么时候,蓝姨回头再看,房车已经不知去向。
此时周尧和白敛来到了一处河边,两人在沙滩上架起了烧烤炉,白敛在河里洗着红薯和土豆,周尧在一旁生火。
午饭很简单,烤红薯和烤土豆。
吃的不好,但景色美极。
入眼都是绿色的树木,清澈见底的河水从眼前静静流淌,头顶上的一颗大树正好挡住了正午的烈日,沿着水流逆流而上的河风清凉干爽,丝毫感受不到初秋的闷热。
红薯烤的不好,外面都成了黑炭,心子却还半生,两人挑挑拣拣地吃掉了半生的午餐,肚子没吃饱,却吃了一手的黑。
周尧心里突生念头,抬手在白敛脸上抓了一把。白皙的脸蛋上,残忍地留下了五道黑印子。
白敛愣了一下,愤然反击,“嗷呜”一声扑了上来。
周尧早做准备,将两只手腕一把抓住,继而反拧在身后,咬着他的耳朵:“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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