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反派每日行一善(穿越重生)——一斗白日火

时间:2020-04-07 20:02:33  作者:一斗白日火
  身后是北海生灵,奔江流水二月花,勾栏瓦肆酉时钟。曾任的北海守护神,回望便是故土。
  但废仙早已毫无守卫之力,也无守卫之责,不仅背上叛逃之名,更拖累七金派一蹶不振……故土不能留,故土不能留……
  虞药沉思着,他本以为自己还魂是为了一人或一派之所愿望,但守一地之责,他现在是担不起了。
  他想跑了。
  虞药转脸看权中天:“我已将三煞放出,制住,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吧。”
  权中天定定地看着他:“阁下……”话还未说完,又转口,“即便如此,家主也不能离开北海。”
  虞药笑了:“这锁还不能离太远?”
  权中天又挂上笑脸:“家主英明神武,北海之福啊。”
  虞药看他:“那我要是,非走不可呢?”
  权中天也不恭敬了,伸手按住虞药的肩膀,用了点力,笑容不减:“你走不了。”
  虞药看了看他的手,叹气道:“你早知道了。”
  权中天收回手,欠了欠身:“北海生死存亡之际,人心惶惶,善者也好,恶者也罢,命定也好,阴差阳错也罢,为定我北海人心,为撑我权家中骨,来者皆为用。既已还世,没有驱逐之理,事成锁可解,金万两,功如山,尊贵非常。但若不能用,必击杀之。如有得罪,还望海涵。”
  虞药哭笑不得:“威胁我?”
  权中天不答话了,算是默认。
  虞药颇有些自暴自弃,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我本是……”
  他话未说完,被权中天恭敬地打断:“家主,该晚宴了。”
  虞药看着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
  晚宴在听风堂举行,一来庆祝家主还位,二来为多日惶恐做个了断。
  虞药一进门就被堂内的装饰吸引了。
  听风堂除主宴场之外,室内环绕之饰颇有特色,有东湖的金彩旗,有西域的银木雕,有南菱蕉叶画,不一而足,各局风味。
  虞药一一看过去,在一根木施上,看到了一件道袍。
  虞药停住了。这是一件对襟短衫,敞怀无扣。来自七金派,是当年他们修卧时穿的衣物,银白底湖蓝纹,后背一圆,圆内行书飘逸而作一个“七”字。
  虞药注视良久,脱下自己的外罩,伸手取了这短衫,穿在了身上。
  他转完一圈,重回宴厅,才发现在门口站了个男子,身姿挺拔,黑金直裰,木铜腰带,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靠在门栏上。
  虞药朝他走过去,男人转脸看他。
  这无惧的眼神、这无聊的表情、这威而不发的压迫感,这周身散发的残暴氛围。
  是他。
  虞药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事实,硬生生地在行进路上打了个弯,却差点踩在小狗身上。
  小狗分外委屈,呜呜咽咽,可怜巴巴地自己给自己添爪子。
  于是虞药便没能完成一个自然而然的离场,只好走到了铃星身边。
  铃星高他一头,即便现在站得歪扭,也俯视着他。
  虞药盯着男人洗干净的脸看了看想,确实长得不错,英姿飒爽,眉目清秀,还透着点少年狂傲,处在微妙的年龄,退一步是策马踏青少年郎,进一步是傲视天下屠生煞。要不是成长有问题导致心理不健康,怎么说也是个春心点燃器。
  不过可惜了。
  铃星自然不会先开口,虞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沉默地对站了一会儿,突然铃星看了看虞药的短衫,皱了皱眉,又转开了脸。
  虞药开口问他:“你叫什么?”
  铃星转过来,用一脸“你继续装”的表情看他,故意回答他:“铃星。”
  虞药指了指狗:“他呢?”
  “冥火。”
  虞药四下张望,问道:“那把剑煞呢?”
  “绞缭。”
  虞药“唔”了一声又问:“它去哪儿了?”
  铃星转脸看他,说不清是笑还是冷酷:“你叫它啊。”
  虞药笑了:“你叫我叫我就叫啊?”
  铃星也笑了:“你怕什么?”
  虞药笑得磨了磨牙:“你哪只眼看见老子怕了?”
  铃星笑着握紧了拳:“两只眼。”
  虞药上前一步双手抓住铃星的手臂,贴得近一点,以防剑煞冲出来,要冲出来也得连着铃星一起杀。虞药笑着咬牙切齿,语调平常:“绞缭,出来。”
  无事发生。
  虞药咳了一声,刚要开口,只见一道黑光破空而来,堪堪停在他们二人面前,浮在空中,冒着丝丝黑气,这么近虞药才发现,这剑隐约发着声音。
  虞药愣了愣,松开了铃星,伸手拿下了剑。剑有点沉,而且没有剑鞘,虞药只好拿着它。
  铃星又抱回手臂,靠回门框:“吃饭你放哪儿啊?”
  虞药笑着回答:“放我身边。”
  见证了这一整场幼稚对话的权无用很是震惊,对旁边的权中天感叹:“师叔,大师兄还魂变得年轻又平易近人多了。”
  权中天拍了拍他:“死一死有死一死的好处。”
  ***
  宴会开局,众人落座,喧哗引伴。
  人齐之后,虞药坐在主位上,却没看见铃星,便问权中天:“铃星呢?”
  权飞烟却先一步回他道:“煞气太盛,不能上堂。”
  “哦。”虞药点了点头,然后转看权中天:“请他入座。”
  权中天跟虞药对视,两人静了片刻,最终权中天点头:“是。”
  随即不顾权飞烟阻拦,去后堂请了铃星入座。末位。
  也不知为何,随着饭局进行,权无用倒是被挤到了虞药旁边。
  眼看着满门正热闹,权无用喝得迷迷瞪瞪,虞药拉了他一把,把他拽到自己身边,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问他:“师弟,你想不想炼煞啊?”
  权无用本迷迷糊糊地,听了这话瞪圆了眼睛,但还是迷醉着:“炼煞多难啊!首先要先学会炼蛊,有水平了才能炼煞。再说了,炼煞这种遭天谴的事,我才不干!”
  虞药:“……”
  虞药把酒杯递给权无用:“师弟,这三煞炼了多久了,给师兄讲讲,师兄死回来好多事都记不清。”
  权无用结果酒杯一饮而尽,上了头,脸色发红:“先说这剑煞吧。剑煞成煞之前,本是天道真人开山剑。这天道真人,相传是南菱开山祖师,本可登仙,但立誓清贫守民,永不成仙。西域群妖年年来犯,天道真人护卫南菱尽心尽责,法力渐弱。师兄你趁他法力大减未恢复之际,抢了他的剑。开山剑何等灵性,必然要归主人身边,于是师兄你一不做二不休,设陷阱抓了那开山真人,割发剖皮,煮其血肉,使开山剑浸入其中十月有余,以怖其魂,灭其灵性。十月之后,开山剑吞干血肉,自甘入魔,再取之屠南菱一村百姓。至此,开山剑已背主弃民灭仁义,成煞剑,又可幻化出万剑阵,杀人如割草,吞命如密网,乃名绞镣。
  兽煞冥火,原东湖清水潭灵兽,卧于小弥佛下,日听诵经,聪慧非凡。为东湖匐水,为东湖扛山,小弥佛渡之欲登三宝。师兄访清水潭时,看此兽灵气高格,宜炼煞,幻化出小弥佛死状以引诱灵兽,逼得灵兽进异度结界,困之一炷香,结界内数十载。出来之后,灵兽性情大变,几难制服。小弥佛见它兽性显现,便与它断绝关系,将它送于师兄。师兄以血炼,炼其怨恨,激其怒火,两年终成煞,灵兽恨水,凝血聚火,火焰赤黑,是名冥火。
  这人煞,是炼的最长的。因在天宫犯事而打下天宫的仙官,在世俗中多半早早殒命,有些在世间留下了子女。师兄你曾遍历山水,收集遗孤。八岁儿童最宜,天赋最高者,聚九九八十一名。数年教化,使其先成手足,再使其厮杀,修炼各式邪法,以冲击先天灵根,正邪相撞以求煞气。只剩一人,名之铃星,取杀神之意。铃星十八岁乃成,父母早已堕仙殒命,手足姐妹尽被自己屠戮。不是在杀,就是在准备杀,杀过神、屠过人、灭过兽。天下仙家法术会八成,邪门歪术十成十,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只知道师兄活着的时候,铃星一声令下,妖物邪魔未有不从。
  “师兄我偷偷跟你说……”权无用搭上了虞药的肩,“你其实真挺不是个东西……大家都挺恨你的……”
  虞药把师弟的手拿下来,他自己搭到师弟的肩膀上,“那大家恨三煞吗?”
  师弟想了想:“恨不恨的再说,主要是害怕。”
 
 
第5章 权门一命
  尽管是宴会,但并非尽兴畅饮,席首是邪神,席尾是人煞,席完还有大敌要挡,权家这顿饭,有心的人都吃得心事重重。
  但权无用显然没有心,他喝醉之后倒在虞药身上,虞药推了几回他都能摇摇摆摆再回来,虞药索性也不管他了。
  铃星在席尾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根筷子,松开手想让它立在桌子上,未果,又试,未果。仿佛多次,旁边一个小修没忍住笑了出来,许是没想到这传说中的恐怖也就是个托着下巴立筷子的家伙。
  他一笑,铃星转头瞪了他一眼,小修当时吓傻了。
  铃星立起筷子,点了一下筷子头,一缕黑气由筷子蔓延,牢牢地支起它。
  于是筷子立起来了。
  虞药转向权中天:“我有要事跟大家讲。”
  权中天会意,转向众人,让他们安静一下。
  虞药把肩膀上的权无用转交给旁边的修士,站了起来。
  “北海为难,权家义不容辞。乡亲父老,乃我恩人,兄弟姐妹,皆为同胞。”虞药举酒杯,“西域来犯,妖孽蠢动,故土之难,刻不容缓。这杯酒,敬我权家青年,英杰豪侠,血肉防线。”
  虞药一饮而尽。众人喝两声,同饮。
  虞药倒第二杯:“北海富饶,土载士才杰灵,水养风骨美人,古满仓,食天下。遍游登仙道人,广迎天下侠客,纳士励商享誉四方。这杯酒,敬我北海大好河山,英才志气。”
  虞药一饮而尽。众人击桌而和,同饮。
  虞药倒第三杯,语气骤然冷冽:“破解西域群妖和本土斥灌,不能拘泥在己。形势危急更应今早打算。北海此番受难之首,在我祥龙镇。我提议,右中堂领旗,祥龙镇全镇备战。第一,至九月初八斥灌出前,率我权家子弟,分队在祥龙镇几地安全督查,防止小妖来乱。第二,联合官府,动员全镇百姓,修建避难令馆,修筑街道巷内防线。第三,广招贤豪,不拘一格,组封喉之队,以图在斥灌破土时能与之相抗。第四,联络东湖和南菱,此事乃天下事,无人可袖手旁观。第五,天宫……”
  虞药打住了话头,想起来北海已无守护神,也无法上通天宫。
  于是虞药停下,看权中天:“右中堂怎么看?”
  右中堂和其他人一样,还没随着虞药突然转弯的第三杯酒反应过来。
  虞药看他片刻,权中天起身:“是。”
  虞药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铃星。”
  众人停下,一起看向铃星。
  吊儿郎当的铃星分了个眼神给他。
  虞药继续:“你入权家十年有余,多年劳苦功高,权家福祉。既为我入门弟子,便是权家后辈的大师兄了。这杯酒,敬你。”
  虞药一饮而尽。
  众人瞠目结舌。
  那根立在桌上的筷子,倒了。
  ***
  宴散来人各归,权中天忙到月挂梢头,才朝房间走去。小修为他提着灯,走在前面,喝了点酒又吹了吹风,步伐不稳,有些困了。
  权中天叫住他,接了他的灯,叫他回去休息。
  小修忸怩了一会儿,还是跑了。
  权中天自己慢慢地走在石板路上。
  月光在树影中婆娑,黑烟安静地流淌,只有几声晚虫吱吱呀呀。
  权中天刚进院子就停住了脚步,往树影间看,问道:“谁?”
  树枝动了几下,权飞烟走出来。
  权中天看了他一眼,便去开门,不痛不痒地问他:“师兄有事?”
  权飞烟似是着急:“他让那怪物入了我权门。”
  权中天推开了门,示意进去说话。
  权飞烟大迈步跨了门槛,背起手,等权中天解释。
  权中天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给放在桌上。“师出要有名,人煞守北海,也要有个由头吧。”
  权飞烟不解:“人煞向来由他权清风驱使,要何由头?”
  “师兄莫急。”权中天请他坐下,“若非邪神走火入魔,三年前你我又能奈之如何?斥灌若灭,生灵之幸,可若遗留邪神为患,其患更甚。”
  “那……你的意思是?”
  权中天熄了灯,点了烛:“将那曳红,系于权清风与煞星之脉,待其因阻斥灌而功力大减,权家一举灭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权飞烟皱起了眉头,不屑道:“此乃小人之法。”
  权中天躲了躲他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那也是……他权清风教的。”
  权飞烟仍紧锁双眉:“师弟,邪神此番性格大变,是否与招魂时那道突来的闪电有关?”
  权中天将眼睛撇开,又笑着转回来:“师兄多虑了。”
  “可他今日第三杯酒所言,布局反应敏捷,纳煞星进门,为日后名正言顺令他领衔什么封喉队……这绝非昔日糊涂人所能谋划,这简直……简直就是成竹在胸。”
  权中天面色也严肃起来,虽未接权飞烟的话,却自顾自喃喃:“现在的权清风,以前到底做什么的呢?”
  权飞烟的担忧仍未完:“况且之前让他守北海,还要好生相求,这次倒是痛快干脆,说些什么故土,什么同袍,怎么以前从来不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