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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质爱情(近代现代)——初禾

时间:2020-04-07 20:04:19  作者:初禾
  这人怎么回事?打来电话却不说话,好歹您拿您的鼻孔哼个气儿?
  正在祁临腹诽时,叶拙寒冷淡的声音忽然传来——
  “叫老公。”
  祁临:“………………”
  祁临他缓缓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因为就在接通之前,为了降火,他往嘴里塞了两个薄荷糖。若是不捂嘴,他怀疑自己会将它们喷出来。
  “叫……叫什么?您哪位?”
  叶拙寒还是那把声线,“你老公。”
  声音不会骗人,祁临终于确定,电话那头的确是叶拙寒。
  他深呼吸,将一嘴的薄荷味送入肺中,“叶总,你这是怎么了?”
  如果你被绑架了,你就……你就叫我一声老公?
  叶拙寒反问:“凭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当不起你一声老公?”
  祁临:“……啊。”
  “我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叶拙寒又道:“你还叫我叶总,是不是太生分?”
  祁临将薄荷糖哽下去,“叶总,我们讲道理。只有男女伴侣之间,才有老公和老婆的说法。你要我叫你老公,那我就是老婆咯?”
  叶拙寒说:“你是小妻子。”
  祁临头皮都麻了,“第一,咱俩都是男的,我不当老婆,也不当妻子。第二,我不小。”
  我也就比你小一岁!
  一岁的年龄差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哦。”叶拙寒慢悠悠的,“抱歉,我不该说你小,你挺大的。”
  祁临耳朵一下子红了。
  一方面因为叶拙寒的低音炮近距离轰在耳边很要命。一方面因为他知道叶拙寒指的是什么!
  新婚之夜,他砸叶拙寒的头和胯时,自己的胯就正对着叶拙寒的脸。
  他一个人自在惯了,有时晚上回家洗完澡懒得穿内裤。那天他急急忙忙冲进浴室,手里没拿内裤。
  睡裤薄得要命,还特别透。那种两腿岔开的姿势,那样近的距离,足够叶拙寒将他看个对穿。
  而他也终于知道叶拙寒为什么会在他洗澡时来敲门。
  不是因为想解手,只是想提醒他——你没有拿内裤。
  “我们……”祁临一稳再稳,“我们换个话题?”
  叶拙寒比他更稳,稳如泰山,“嗯,叫老公。”
  祁临大脑充血,正要发作,又听叶拙寒道:“是你说要换话题。我没有再议论你的大小。”
  祁临眼皮跳得都快把眼珠子抖出来了,“叶总,老公太庸俗了,不符合您总裁的身份。”
  叶拙寒:“但我喜欢。”
  祁临:“我不喜欢。”
  “那你要怎样才喜欢?”
  “除非你也叫我老公!”
  半分钟后,叶拙寒说:“上次你躲在办公室,是想逃婚。这次又是想干什么?”
  祁临心中一乐。
  姓叶的显然是被他将了一军,这才生硬地东拉西扯。
  这场关于老公的博弈,他祁临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祁临别的都好,就是容易飘,好不容易捡到个臊叶拙寒的机会,不臊一下不足以出心中的恶气。
  于是,他说:“老公呢?”
  怎么不提老公了?
  不好意思提了吧?
  哈哈哈哈……
  然而还没在心里哈完,祁临猛然听到叶拙寒说:“在这。”
  声音来自两个方向,一个从手机里,一个从门口。
  就他瞎嘚瑟的工夫,叶拙寒已经再一次来到他的王国!
  叶拙寒挂了通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重复道:“在这。”
  祁临抽气。
  刚才他说什么来着?
  “老公呢?”
  叶拙寒又回答什么来着?
  “在这。”
  挖坑臊叶拙寒,没想到被坑死的居然是自己。
  叶拙寒心情不错地轻笑,“你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走吧。”
  “你别过来!”祁临抬手阻挡,一想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完事儿了?”
  叶拙寒一扬眉梢,“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查看‘出走’所有员工工作日志的权限?”
  草!摆起老板架子来了!
  祁临再横横不过老板,压下一口气,“你来我这儿有事?”
  别是就为了听我叫你一声老公吧?
  叶拙寒点头,“来接你回家。”
  祁临愣住。
  说刚才那句话时,叶拙寒语气连同神色都很温柔,右手绅士地伸向他,邀请他一同回家。
  就算不乐意,祁临也不得不承认,叶拙寒这张神仙脸对他暴击百分百,爆伤无限高。
  只要神仙嘴不欠,就是个好神仙。
  若是再加上温柔buff,叶拙寒能当场拿下他的人头。
  另一种意义上的杀死亲夫。
  直到坐上叶拙寒的车,祁临才在复活点刷新自己。
  离家出走未遂,变成夫夫双双把家还。
  这次许秘书并未跟着叶拙寒,车的前座只有司机一人。
  晚风从开着一条缝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寒冬与初春交替的气息。
  祁临不做声地瞄叶拙寒。
  灯海映在叶拙寒脸上,像在叶拙寒锋利的轮廓上泼了一层彩,令他更像一件神秘的艺术品。
  祁临猛然间有种冲动,想将这艺术品抱入怀中,细细品玩。
  叶拙寒转过头,冷酷地打破这短暂的美妙,“老公这么好看?”
  艺术品怎么能将“老公”这样市井的词挂在嘴边呢?
  祁临差点翻白眼,“叶总,咱能不说老公吗?”
  叶拙寒:“驳回。”
  祁临:“你!”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个心。”叶拙寒认真道。
  “那还真巧。”祁临冷冷的,“我也想和你谈个心。”
  不谈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谁能想到呢?这婚居然才结两天。
  过来人顾戎给他说婚姻是座围城时,他还嘲笑顾戎假文青来着。
  现在他觉得婚姻倒也不是座围城,是他妈一座鬼屋!
  一百来平的“小破屋”灯火通明,原本姓祁的地盘它已经不姓祁了,叶拙寒独自坐在沙发中央,宛如上朝的帝王,祁临将许久未用的A字梯架在客厅,就坐在帝王对面。
  叶拙寒:“……”
  祁临抱臂,略昂着下巴。
  这个位置,这个角度,能让他在俯视叶拙寒的同时,获得难得的平静。
  最起码,他能看到叶拙寒的发旋儿。
  啧,手痒,竟然有点想摸。
  也不知道叶拙寒平时看到他的发旋儿时想不想摸。
  他有两个,特别对称。
  “坐在上面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叶拙寒说:“原来你有一个设计师的身体,却有一颗装修工的心?”
  祁临不接着茬。装修工怎么了?劳动人民最光荣!
  叶拙寒:“看来你的身体果然不诚实。”
  祁临一个打跌,差点从A字梯上摔下来。
  “首先,我想明确一个概念。”叶拙寒开始谈心了,“我们结婚虽然是各有所图,不像其他伴侣那样经过长短不一的恋爱,但我们是彼此最适合的人。”
  祁临冷静下来,点头。
  虽然就目前的情况看,“适合”两个字放在他与叶拙寒身上就是个笑话,但AI的大数据说明一切,他和叶拙寒既然能匹配上,那就是活该被锁死。
  “我不是和你假结婚,在这段婚姻里,我希望尽到一个伴侣的义务。”叶拙寒又道:“我们现在还没有产生爱情,但来日方长。你也说过,不考虑离婚,我想,你也希望尽到伴侣的义务。”
  这话没问题,听着还挺真挚。但不晓得为什么,祁临总觉得不对劲。
  叶拙寒:“所以,你不该排斥叫我老公。”
  祁临在A字梯上叉着腰,活像个行为艺术爱好者。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腿和腰都快绷僵了。因为如果不这样绷着,他很可能因为叶拙寒嘴里蹦出来的话,而活活摔下去。
  “伴侣的义务就是叫老公?”祁临戴着好脾气的面具,“老……叶总,你真有意思。”
  说完祁临吓一跳,叶拙寒是给他吃了什么药?刚才他险些脱口就是一个老公!
  “当然不止。”叶拙寒摇头,“但称呼是一切的起始。有了彼此专属的称呼,我们才能够尝试恋爱、相处、互相扶持。如果你连称呼都不愿意改变,那我不得不怀疑,你并不想尽伴侣的义务。”
  祁临竟然在A字梯上抖起了腿。
  曾几何时……呸,还不至于曾几何时,他虽然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但他对婚姻的态度一向很认真,绝不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理。
  叶拙寒说的话他都赞同,他们结的不是假婚,只是还没有爱上对方而已。
  他的确应当尽身为伴侣的义务,而且他已经开始尽了,比如将这姓祁的房子让出大半给叶拙寒折腾,姓祁的沙发也让给叶拙寒坐。
  但叶拙寒要他叫老公……
  叶拙寒又开口了,“老公难道不是普通伴侣之间最常见的称呼。如果你实在不愿意……”
  祁临眼睛一亮,竖起耳朵。
  叶拙寒:“你也可以叫我夫君。”
  神他妈的夫君!
  祁临:“要说普通伴侣,人家的称呼也不止老公和夫君。”
  叶拙寒表现得很有兴趣,“嗯?还有什么?”
  祁临当了28年单身狗,黄色书籍没少看,前不久他还看到一本书里,一个人在床上叫另一个人老畜生。
  “咳……”祁临觉得日理万机的总裁肯定没时间看黄书,于是本着臊叶拙寒的心态道:“老畜生。”
  闻言,叶拙寒疑惑地眨了下眼,本就极深的眸色似乎更深了。
  祁临涌起一阵隐秘的快感,欺负叶拙寒令他浑身愉快,以至于腰腿短暂放松,不再死死地卡着A字梯。
  “老畜生?”这三个字仿佛在叶拙寒舌尖停顿了许久,才缓缓吐出。
  祁临还得意着,“你也别多想,一种称呼一种义务而已,我……”
  “是在床上叫老畜生吗?”叶拙寒打断。
  祁临讶然。
  叶拙寒一丝不乱,似在讨论严肃的学术问题,“上床确实也是伴侣的义务之一,并且是最重要的义务之一。”
  叶拙寒笑了笑,很轻,“既然你提到了,那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祁临已经凌乱了,他没有提到啊,他不要答复,他只是想骂叶拙寒一句老畜生而已!
  叶拙寒:“我可以。”
  祁临:“……”
  祁临终于从A字梯上栽了下去。
 
 
第13章 我给你上
  一百来平的“小破屋”来了许秘书,来了私人医生,祁临无地自容,待在客厅的最后一件事,是默默将A字梯搬回阳台的橱柜。
  就在不久前,他从A字梯上栽下来,要不是叶拙寒反应快,他的脑门一准磕在茶几的角上。
  叶拙寒这个神仙抱住了他,却因为冲力向后仰倒,腰结结实实撞到茶几。
  更糟糕的是,叶拙寒的右手无名指肉眼可见地肿起来,似乎是骨裂了。
  虽然叶拙寒没吭,但十指连心,单是看着,祁临就知道一定很痛。
  神仙就是神仙,吃痛时那种克制、隐忍的表情也特别勾人——紧皱的眉心轻微发抖,薄唇苍白,时不时紧抿,鼻梁上有细密的汗珠,眼睑垂下,眼珠因为潮湿而格外浓黑。
  简直让人想轻薄。
  祁临赶忙掐了自己一把,手忙脚乱将叶拙寒扶起来,心急火燎,“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没事。”叶拙寒却只是从容道:“帮我打个电话。”
  电话打完没多久,许秘书就带着医生上门了。
  祁临贴在自己卧室的门上,偷听客厅的动静。
  许秘书和医生声音都不大,断断续续的听不大清。但祁临又不好意思出去,毕竟是他作,才害得叶拙寒受伤。
  许秘书似乎说了句明天的会推迟,叶拙寒说一切照旧。
  祁临都快把脸镶门里了。
  此时的叶拙寒和他熟悉的叶拙寒大不相同,倒是和顾戎最初向他形容的相近,严厉、沉稳、御下有方。
  祁临想了想,觉得一口一个“叫老公”的叶拙寒只是现在这个叶拙寒分裂出来的逗比。
  他悄悄将门打开一道缝,客厅的动静更清晰了。
  医生一边处理手指的伤,一边交待注意事项,什么少碰水、勿用力、饮食清淡之类的。许秘书则在一旁说工作上的事。叶拙寒谁也没看,闭目养神的模样不食人间烟火。
  祁临脖子越抻越长,叶拙寒睁开眼时,他吓一跳,没来得及缩脖子,正好与叶拙寒看个对眼。
  下一瞬,叶拙寒朝他招了下手,打断医生的絮叨,“不用,他给我上。”
  祁临蒙了!
  什么叫“他给我上”?
  我……给你上?
  我不给上!
  这里有外人!
  医生四十来岁,闻言向卧室的方向看来。
  祁临保持着下半身在卧室里,上半身悬在外面,脖子抻成长颈鹿的姿势。
  他瞧见,医生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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