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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质爱情(近代现代)——初禾

时间:2020-04-07 20:04:19  作者:初禾
  一切谈妥,祁临坐在玻璃房里沉思,一沉思就明白了刚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礼服是独一无二的,那必然是定制,可是没有人来给他量尺寸,怎么就做出来十二套合身的礼服?
  怀着不安和一丝即将结婚的隐秘期待,祁临心神不宁地过了两天。周六晚上给祁瀚打电话汇报婚事,兄弟俩罗里吧嗦聊了半小时,正当祁瀚严肃地纠正祁临,说“你不能叫他宝批龙”时,门铃响了。
  9点07分,谁会这时候上门?
  “有人敲门。”祁临边说边开门,“大祁,等我下。”
  门打开,叶姓总裁风尘仆仆站在门外,冷鼻子冷眼,还真有几分神仙哥哥的架势。
  祁临叼着的奶茶味棒棒糖从嘴里掉落,黏在睡袍上。
  一时间,世界陷入尴尬的安静。
  “小祁?”祁瀚半天没听见动静,喊道:“小祁,谁来了?”
  叶拙寒眉心皱了皱。
  祁临对着手机,半愣神半清醒,想说“宝批龙来了”,却想起祁瀚刚才教育过他,于是脱口而出:“神仙哥哥来了。”
 
 
第5章 承受不起
  祁临觉得今年天气不正常,否则怎么越过春天,直接到了夏天?
  空调吹着暖烘烘的风,他穿着不久前网淘的香槟色丝绸睡袍,汗流浃背。
  顾戎经常说,你们搞创作的骨子里骚,不是明骚,就是暗骚,内裤都得穿有吊带的。
  祁临对天发誓,自己的内裤几乎都是平角,连三角的都很少。顾戎呵呵一笑,不信。祁临索性锤死自己,上网买下一套垂感极好的睡袍,正面全开,没有纽扣,只靠一根腰带系着。
  这玩意儿送到后,祁临只试了一回,虽然质感忒好,但扣不上实在是太骚了。祁临穿不惯,塞进衣柜里再没拿出来。今儿纯属脑子抽风,才抖开换上。
  哪想居然被神仙哥哥……呸,被叶拙寒瞧个正好。
  和祁瀚的通话已经挂断,祁临干声问:“叶先生,你怎么来了?”
  叶拙寒身侧竖着一个小号行李箱,视线由祁临的脸上,转移到祁临腰上。
  那里正粘着被舔到一半的奶茶味棒棒糖。
  两人彼此尴尬地对峙着——或许尴尬的只有祁临。
  片刻,叶拙寒伸出手,作势要摘下棒棒糖。
  祁临下意识一挡,没能将叶拙寒的手挡开,反倒在拉扯间碰掉了压根儿系不牢靠的腰带。
  这套睡袍就是件情趣睡袍,谁穿谁知道,面料跟水一样,腰带更是光滑得不像样,扯一下准掉。
  “嘶——”
  一声极轻的布料摩擦声响起,腰带滑落,睡袍向两边敞开。
  像有人在清晨拉开窗帘,祁临的身体就是那窗外的景色。
  叶拙寒没动,祁临在短暂的震惊后,迅速拉起睡袍两襟,狠狠抱住自己。
  就这一瞬间,他看见叶拙寒轻轻挑了下眉。
  羞耻像一团火,首先点燃了愤怒,祁临往里一退,语气没了刚才的客气,“你怎么来了?”
  叶拙寒却道:“神仙哥哥?”
  祁临:“!!!”
  他到底为什么会对着叶拙寒吐出这四个字?
  叶拙寒笑了,“这是你给我起的昵称吗?”
  不,我给你起的绰号是宝批龙。
  祁临忍住了没说,一手抓着睡袍,一手按在玄关柜上,挡路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们虽然已经就结婚一事达成了初步共识,但现在红本子还没领,叶拙寒有什么道理到他家里来?
  “不让我进?”叶拙寒嗓音低沉,眼睛轻轻一眯。
  盲盒向我抛媚眼了!
  祁临不得不屏蔽掉脑中的声音,强作客气,“你到底有什么事?”
  叶拙寒说:“我回自己的住处。”
  祁临说:“那你走错门了。”
  “你不愿意去我挑选的五套别墅。”叶拙寒说:“所以我决定住进你家。不是已经说好了?你想反悔?”
  祁临一时气短,“你现在就要住进来?”
  “那不然呢?”
  “我……”
  叶拙寒往屋里一迈,高大的身躯半遮住顶灯的光,阴影笼罩住祁临,“你要拒绝我?”
  祁临近距离看着叶拙寒黑漆漆的眼睛,喉结滚动几下,“那你非要进来,就进来吧。”
  叶拙寒毫不客气,侧身关上门。
  这一声如同警钟,祁临顾不得给叶拙寒找拖鞋,把“客人”抛在一边,径自冲进卧室换了套良家男睡衣。
  叶拙寒站在玄关没动,在有限的视角范围里打量着客厅。
  祁临把自己裹严实了,心情也终于镇定,端着户主的架子找出拖鞋,“你随便坐吧。我不知道你今天就要搬来,没有收拾房间……你想喝点什么?”
  叶拙寒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这动作该死地性感,但祁临觉得,现在绝对不是散发魅力的时候。
  他与这私闯民宅的总裁,需要坐下来好好谈个心。
  “介意带我参观一下各个房间吗?”叶拙寒这时倒是有礼起来。
  祁临眼珠快速一转,卧室里丢着情趣睡袍,书房丢着一地画稿,其中百分之九十是一头龙,灵感来自叶拙寒本人。
  这两间房是万万不能参观的,剩下的只有客房。
  祁临微笑,“你可以看看你的房间。寝具是现成的。”
  叶拙寒没有对睡客房表现出丝毫不满,但似乎对另外两间房更感兴趣。
  祁临选择性无视,想起叶拙寒对“喝热水”情有独钟,遂用沸水、固体姜茶兑了杯饮料,放在叶拙寒面前。
  叶拙寒看了眼,没端。眼神透露出一丝藐视。
  瞧不起固体姜茶啊?祁临懒得惯着,这儿是他的“寒舍”,可没有大管家现熬的驱寒茶。
  礼节意思意思到位,谈心就得开始了。
  祁临和叶拙寒划茶几而坐,一人睡衣扣到最上一颗扣子,一人刚刚解开禁欲气息浓厚的领带。
  “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要同居。”祁临努力让自己显得陈恳,“我这里你恐怕住不惯。”
  叶拙寒矜持道:“还好。”
  “邢律说你这两天都在出差。”祁临又道:“你是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大约是太口渴了,叶拙寒终于端起那杯姜茶,抿了一口,“不然呢?”
  祁临:“……”
  这天他妈的要聊不下去了!
  叶拙寒又道:“下了飞机,当然应该回家。”
  “回家”两个字往祁临心口一扎,有种意料之外的悸动。
  “明天要去拍结婚照。”叶拙寒放下杯子,“我平时住的地方太远,你这里近一些。”
  是这个原因才住我这儿吗?
  祁临没问,和叶拙寒对视片刻,想起那十二套礼服的事,“我听说礼服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叶拙寒点头,“嗯。”
  祁临问:“我怎么不记得有人来给我量尺寸?”
  叶拙寒淡淡道:“我目测。”
  祁临心里一个沃日,“那您可真牛逼。”
  叶拙寒似乎被这句话给冒犯了,眉心蹙起,眼神也深了些。
  相亲那天祁临就见过叶拙寒这副表情,此时虽然有点后悔,但也懒得道歉,拍拍大腿就算忘了。
  叶拙寒:“你拍大腿干什么?”
  祁临:“我……”
  我他妈哑口无言!
  叶拙寒也拍了拍大腿。
  祁临:“嗯?”
  “我以为你会坐过来。”叶拙寒说着又拍了两下。
  祁临气笑了,“我1米8的汉子。”
  叶拙寒说:“然后?”
  “我一屁股下去,你承受不起。”
  叶拙寒的冷脸化出一抹笑容,“你可以试试。”
  祁临当然不可能试!
  他就是和叶拙寒话赶话,打个嘴炮而已。大龄未婚男青年别的没有,矜持有一吨重,坐大腿不是不行,但好歹得等到领证之后。
  现在离领证……好像也不远了。
  没等到祁临来坐自己的腿,叶拙寒站起来,“卫生间你现在用吗?”
  “你要洗澡是吧?”祁临一看时间,“我没有多余换洗衣物。”
  叶拙寒说:“没关系,我有。”
  祁临心里啧了声,总裁果然不同凡响,“那你用吧,我去客房铺寝具。”
  两人不再交流,祁临从壁柜里拖出崭新的丝绒被,正要进客房时,瞧见叶拙寒背对着他,蹲在地上,从行李箱里找东西。
  这个角度,这个姿势,叶拙寒美妙的背部线条隔着衬衣薄薄一层布料尽数暴露在祁临眼中。
  祁临动作顿了下,又忙不迭地将装丝绒被的皮实大袋往客房里推。
  得,隐藏款的外貌真是处处贴合他的心意。
  可隐藏款完美的皮囊里,住着一个一言难尽的灵魂。
  要皮囊还是要灵魂,祁临面对一个世纪难题。
  在自个儿家里睡觉,祁临没有关卧室门的习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到卫生间的门打开,才突然想起家里多了个人,得关门。
  但为时已晚,祁临只得假装睡着,眯着眼看向门口。
  不一会儿,叶拙寒经过,在门口停下几秒。因为背着光,他看不清叶拙寒的脸,但看得见叶拙寒穿着睡袍,身形格外有料。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祁临反复做梦,都是已经很久未做过的噩梦。
  凌晨4点多,祁临就醒了,一身冷汗,盯着黑暗里的某一处出神。
  几年前,他反复做噩梦,但一旦醒来,就想不起到底梦见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在痛苦地挣扎,想要从某个陷阱中逃离。可那陷阱是什么,痛苦又因为什么而起,他完全想不起来。
  缓缓从噩梦里抽离,祁临想起床洗澡,脚刚踩到拖鞋,忽然想起隔壁睡了个叶拙寒。
  好你个叶拙寒,睡得本人连夜做噩梦!
  这么一想,那些被噩梦网住的黏腻感逐渐消退。祁临又坐了会儿,恐惧感彻底消失,打算等天亮了,再去洗澡。
  上午9点,一辆低调的豪车停在小区外,祁临和叶拙寒都已收拾妥当。早餐是祁临做的煎蛋三明治,叶拙寒很给面子地吃了。
  这一天行程十分紧凑,先要去试礼服,之后拍照。
  叶总时间宝贵,许秘书一上车就递给他一个平板。
  祁临就在一旁,以为是什么商业上的机密,便很礼貌地目不斜视。
  但不久,手肘就被戳了一下。
  祁临以为叶拙寒是无意中碰到了自己,没理。
  几秒后,再次被戳。
  叶拙寒说:“你也看看。”
  祁临余光转了过去,“商业机密给我看不……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话说完,他明明已经看清,平板上不是什么商业机密。
  “不是商业机密。”叶拙寒纠正,“是我们要用到的体位图。”
  祁临:“……”
  你管拍摄姿势叫体位?
  叶拙寒说:“有什么问题?”
  祁临说:“不,我没有问题。”
  “那我们用哪个体位好?”叶拙寒转过脸,深深地看着他。
  祁临忍不住了,“咱们换个词?”
  叶拙寒不计较,“行。”
  祁临说:“你怎么连姿势都让人设计好了?”
  叶拙寒说:“提前设计好,选好,拍摄的时候就顺利得多。”
  你们商人也太会了,祁临自愧不如,正要认真挑选几个,就见叶拙寒指向其中一个。
  新郎A坐在新郎B的腿上。
  叶拙寒说得坦坦荡荡,“正好试试,我是否承受得起。”
 
 
第6章 献身艺术
  祁临已经看过十二套礼服的图片,但亲自将它们穿在身上,仍然感到惊艳。
  他虽不是服装设计师,但工作也与设计有关,明白服装如何靠精巧的细节衬托穿者的气质。
  换上第一套银灰色礼服时,他就知道,设计师必然下了一番功夫。
  许秘书说,拍摄大约需要三套礼服,另外再选两套备用。祁临本着随便拍拍的心态前来,此时却陷入选择恐惧。
  十二套礼服,除了挂在末尾的白色婚纱和金丝旗袍,他都万分中意。
  十套里面挑五套,淘汰二分之一,祁临终于体会到暴君充盈后宫的感觉,谁都喜欢,谁都想留下!
  纠结了半天,只确定了一套黑色礼服。
  身后的隔帘“唰”一声被拉开,祁临连忙回头,瞳孔极轻微地缩了下。
  叶拙寒的头发重新打理过,用定型水塑成不那么规整的背头,黑色的衬衣收在西裤里,一手揣进裤袋,一手拿着一个方形首饰盒。
  毫无疑问,首饰盒里放着婚戒。
  他们还没有领证,但拍结婚照不能少了戒指。
  祁临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叶拙寒虽然还没有换上拍照所用的礼服,但这打扮这姿势这冷冷的有点不耐烦的眉眼足够杀他。
  “还没有选好?”说这话时,叶拙寒抬起拿首饰盒的手,看了眼腕表。
  祁临反问:“你选好了?”
  拍照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叶拙寒也要挑礼服的。
  叶拙寒的容貌很有攻击性,眉心浅蹙的时候显得威势十足,“还没选。”
  祁临倒没被这扑面而来的霸道气场唬住,“那你还不快去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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