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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和沈臻至在一起一周的事情，江画发现，貌似……沈臻至真的没有骗过他？
不仅没有骗过他，而且还每天夸他，还为他提供了64800的能量，简直是良心宿主！
但是……想到那只兔子尾巴，江画原本已经渐渐偏向沈臻至的天平却又开始左右摇摆。
他放下护住翅膀的手，略带防备地问：“那你说你想干什么？”
见少年并没有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改变想法，沈臻至越发觉得有趣。
他思考片刻：“我想亲崽崽，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而是……基于父爱。”
“父爱”一词的出现，让完全想不到沈臻至会这样回答的江画愣住了。
他怀疑自己听错，不敢相信地重申一遍：“父……父爱？”
看着画面中傻愣愣的少年，沈臻至微微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忽悠起来。
“对，是父爱，崽崽想想，如今你还这么小，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说想亲你，是因为我在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父亲亲吻儿子，是一种爱的表现。”
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江画满脸吃惊，原来人类，这么开放的吗？
见少年对这个说法趋于信服，沈臻至又补充了一句：“崽崽你想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听到沈臻至的话，江画这才彻底相信了这个说法。
他觉得，沈臻至一个日理万机的总裁，的确没必要来骗他，况且虽说他灵魂的样子在人类看来不过十六七，但显现在手机上，只不过是一个Q版的形象，如果想亲他的举动基于父爱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江画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亲亲还有这种意思。”
一发现没有危险，江画的防备便又收了起来，想起自己刚刚的过激行为，还非常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身后原本紧紧闭合的小翅膀也随着主人不好意思的情绪而轻轻颤动着。
看着少年头上冒出的气泡，沈臻至心中愉悦，表面上却十分宽宏大量。
“没关系，我这样说话也容易惹人误会。”
江画身后的翅膀苦恼地摆了摆，又道：“但、但是，即使是父亲，也还是不能亲的哦。”
沈臻至来了兴趣：“为什么？”
“因为，我还是觉得被人亲不好……”
还没等沈臻至再说什么，江画抬起头，湛蓝色的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但是，我可以做你的儿子哦。”
从出生起就没有父母，只有传承记忆的江画非常容易的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既然沈臻至这么想当他的爸爸，江画也不是不能满足，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的羁绊会更深，吸收起感情来也更方便了，况且，爸爸给崽崽买东西，不是十分名正言顺的吗？
这样想着，江画也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他还是将对沈臻至的称呼说了出口：“爸、爸爸。”
沈臻至：……
少年抱着怀中的被子，歪着头紧张地望着他，身后漂亮的淡金色双翼缓缓舒展着，在沈臻至的注视中不好意思地蜷了一下，又开始扑棱扑棱地拍打起来。
看着少年因为他久久不回答而变得越发忐忑的神情，沈臻至轻咳一声。
“崽崽，‘爸爸’这个称呼，是不能随便叫别人的。”
江画有些疑惑：“可你不是想当我的爸爸吗？还是你自己说的，难道你骗了我？”
沈臻至：“自然不是，只不过……在外人看来，我们这样称呼还是有些不妥，若崽崽想当我的……儿子，不需要叫我爸爸，我也会好好对崽崽的。”
“毕竟……爸爸，很喜欢崽崽。”
“是这样的吗……”江画被沈臻至稍显直白的语言弄得脸红扑扑的，有些不太好意思你。
在蓝星漂泊了一千多年，从来都没有人和江画这样说过，但如今却被沈臻至说了，这让江画感到有些新奇，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羞涩。
“那……我该怎么叫你呢？”
少年湛蓝色的眼眸专注地望着男人，身后的双翼舒展着，偶尔颤动一下。
看到少年如此好骗，沈臻至竟难得地感到了一丝愧疚。
但愧疚并不妨碍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你之前不是叫我主人吗？现在就继续这个称呼吧。”
“诶？”听到沈臻至的回答，江画愣了一愣，脸颊上原本刚刚消退的热度又重新烧起来，“这样，不太好吧？”
沈臻至面色严肃：“有什么不好的，虽然明面上这样叫，但实际上，我还是把你当我最亲爱的崽崽看待的，除了称呼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听到沈臻至的话，江画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但主人这个称呼……他看着仍在望着自己的沈臻至，犹豫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沈臻至：“崽崽不愿意吗？”
看着沈臻至因为自己的犹豫而有些低落的神情，江画还是心软了。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并没有什么的……吧？
话虽是这样想，但实际上，实施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江画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在对当时还完全不熟悉的沈臻至叫主人时，自己那羞耻到爆炸的心情。
光是回忆，江画都不太好意思。
但现在，他已经和男人建立了初步的了解和信任，也明白自己哪怕不愿，男人也不会过多的勉强他，最多是因为不开心，导致每天的给他感情少了而已……等等，感情会少？
江画：不能承受。
想到自己的一声拒绝有可能造成一段时间感情减少的后果，每天都从自己伙食上扣扣索索只为能重新攒到一个身体哪怕是Q版的身体也好的江画立马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决心是有了，但实施起来还是略有困难。
默默把怀中的被子抱紧，江画摆了摆自己的小翅膀，他抬起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哼哼唧唧地将那个略显羞耻的称呼说出口。
“主、主人……”
似乎还是觉得有些羞耻，少年默默地攥紧了手中的被子，垂下眼，不太敢看男人的反应，身后的翅膀也随着主人的情绪而稍稍垂了下来。
对于一戳就炸，非常容易害羞的江画来说，没有在说出口后就将头埋进被子里装死，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沈臻至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的一系列动作，在少年头上冒出的气泡时，忍不住戳了戳少年的发顶。
察觉到男人的触碰，原本就已经有些害羞的江画身体一颤，身后的翅膀却忍不住弹了一下。
他抬头望了一眼男人，伸出手，默默地扯了一把兔子卫衣的耳朵，让帽子盖住自己的头。
难道人类世界的父亲，都是这么玩/弄自己的崽崽吗？
见少年没有反应，沈臻至又戳了戳少年戴上了兔耳帽的头。
江画再度抬头，幽幽地看了男人一眼，随后转过了头。
见少年还是没有反应，沈臻至将目标放在了少年身后的翅膀身上。
不同于少年的沉默，那双淡金色的翅膀，此时正轻轻地颤动着，将少年的故作镇定拆穿了个干净。
对于少年抖动频率有了初步认知的沈臻至，已经看穿了少年的紧张羞涩。
带着些玩味，他将手放在手机上，隔着屏幕，在翅膀的一块区域上慢慢摩挲着。
被碰了这么好几下，少年才略显惊惶地抬头。
他默默捂住了自己刚刚被触碰到的区域，话语也结结巴巴。
“主、主人，你在干什么？”
沈臻至淡然的收回手：“我在摸崽崽可爱的小翅膀。”
他并不知道，这句话在江画耳中，是一句几乎等于调/情的话。
被这句话说得满脸通红，江画看着沈臻至，满脸的不敢置信与惊慌。
“你们的父亲，都会对自己的崽崽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沈臻至：……？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挥舞着他的翅膀，向各位小天使们飞来。
“我可以……得到一个收藏吗？”
第14章 养崽崽的十四天
沈臻至被江画这句话问愣了。
沉默一会儿，他问：“摸翅膀和父亲会对崽崽有非分之想有什么关系吗？”
这会儿轮到江画说不出话来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马甲被掀了个底朝天的他，至今仍在兢兢业业地维持自己纸片人的人设，而纸片人，会因为摸翅膀的意义非同凡响就会去质问自己的“父亲”吗？
貌似、好像是不会的……
感觉到自己身份危机的江画哼哼唧唧了半天，也还是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男人越发专注的目光下，江画垂下头，心虚地否认了自己刚才的话。
“没……没有。”
少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后的翅膀也蔫哒哒地垂了下去。
沈臻至见少年迟迟不说话，又道：“若是没有关系，崽崽怎么会说出刚刚那种话呢。”
听到沈臻至的质问，少年抱着怀里的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开始装死。
【崽崽不想说话。】
看着动不动钻进被子里装鸵鸟的少年，沈臻至再次从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有趣。
他戳了戳那团被子，被子没反应，又连续戳了好几次。
实在受不住如此频繁的戳弄，被子团缓慢地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继续装死。
少年在手机内装死，哪怕沈臻至再神通广大，也不能隔着个屏幕将少年从被子里揪出来。
想了想，沈臻至将手放在屏幕上，开始疯狂打字。
以少年害羞的个性，却如此喜欢他的夸赞，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崽崽怎么不说话了？”
“崽崽这么可爱，为什么突然钻进被子里不出来了？”
“聪明的崽崽现在在干什么？”
看着打了三句话后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的被子，沈臻至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夸人语言的贫瘠。
思考两秒，沈臻至决定用大招。
他伸出手，默默地在屏幕上打了一句：“崽崽再不出来的话，爸爸要亲你了。”
躲在被子里装死想让沈臻至暂时忽略他的江画：！！！
江画埋在黑暗之中，身后的翅膀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捂着脸，耳朵却不听话地竖着，关注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他听着沈臻至口不对心的夸赞，听着听着脸上也浮起了淡淡薄红。
在听到沈臻至的威胁时，江画差点跳起来，他身后双翼也快速地颤动着，片刻后才勉强恢复平静。
他现在和男人并不在一个维度之中，就算男人能触碰到他，可是隔着被子，也并不能触碰到什么。
想着，江画才彻底平静了下来。
看着画面上颤动一下又归于平静的被子，沈臻至默默地又戳了一下，随后退出游戏，将手机息屏。
察觉到沈臻至的离开，江画才悄悄探出被子，默默地朝外看了一眼。
在透过摄像头并没有看到沈臻至那张脸后，他彻底松了口气，再慢慢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刚刚露馅的那件事……应该，过去了吧？
这样想着，江画抱着怀里的被子，总觉得有些不安。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江画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的险恶。
自从之前的那天以沈臻至的放弃结束后，男人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说是差了，也不算，男人每天还是会打字夸他，但每次夸完后，就迅速关掉游戏，继续自己繁忙的工作。
一次两次，男人都是这样，对他的态度依旧温和，但是陪他的次数日渐减少。
这让江画觉得有些惊慌。
之前他的逃避，是不是让男人生气了？
当沈臻至工作完毕，回家休息时，他打开手机里的“养崽崽”APP，就看到了缩在床的角落里的少年。
少年瘦弱的脊背离墙壁还有一些距离，身后淡金色的翅膀也蔫蔫的，提不起多大力气。
【崽崽对你的生疏感到惊慌失措。】
看到这条提示，沈臻至眯了眯眼。
略过系统提示，沈臻至戳了戳低着头的少年。
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碰到，少年惊慌抬头，在发现是沈臻至后才慢慢舒缓了下来。
沈臻至问少年：“怎么了？”
江画看着态度依旧温和的沈臻至，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他抬起头，想问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他疏远起来，可又怕问了，会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一定是吸收沈臻至的感情太多，对他产生依赖了，江画想。
他闷闷地扭过头：“没有什么。”
沈臻至依旧十分耐心：“那为什么这几天崽崽都挺沉默的？”
江画答不上来，他正想转头钻进被子里窝着，却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放弃钻进被子之中，江画不知道该回什么，他低下头抱着膝盖，身后的翅膀也蔫哒哒的垂了下来。
在沈臻至不理他的这几天中，江画也用能量，上网查了一些诸如“儿子惹爸爸生气了怎么办”的资料，里面也有解决的方法，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道歉。
哪怕江画心里已经想好了道歉的台词，可一见到沈臻至，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觉得自己越来越糟糕的江画，默默地抱紧了自己。
看着画面中少年沮丧的动作，沈臻至微微一愣，用手指摸了摸少年的头。
“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让崽崽不开心了吗？”
看着依旧态度温和的男人，江画才终于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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