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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不许我谈恋爱(穿越重生)——七度糖心

时间:2020-04-09 09:16:55  作者:七度糖心
  “你跟那时候长得不一样。不过也对,你每个世界都不一样。”已经死去多年的气运之子说,“现在是你真正的模样吗?还是仍旧只是覆在外面这一层叫姜源的灵魂的样子?”
  宗慎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心脏轻轻跳动,没有转头。
  那只虚幻的手从他指尖收回,开始轻轻摩挲他的脸。
  一点一点,细致又耐心。
  然后,抓住一个破绽,毫不留情撕下了那层灵魂外壳。
  “你真正的模样原来是这样的。”
  他真正的脸是什么样的?宗慎忍不住回忆。
  五官似乎并不出色,唯独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潋滟生光,让整张脸都好看了,好看到让人心动。
  他对仰起头,对上楚令岑的目光,轻轻笑了。
  摩挲的指尖顿住。
  “你恨我。”宗慎笃定地说,“你恨我。”
  楚令岑垂眸看他,依稀还是当年实验室里沉默高冷,一心沉迷研究,不问世事的楚教授。
  宗慎放松自己,靠进楚令岑怀里,他声音带笑:“我骗了你的气运,骗了你的心,甚至骗了你的人生和生命,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楚令岑:“你诚实过。”
  “对,我诚实过,在坦诚自己又坏又贪婪的时候。现在再回忆,我都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那样说。”宗慎叹息着道,“你现在是来找我这个卑劣又贪婪的人收取代价的吗?”
  “我走过许多世界,我害过许多人,我这种人,本来就一无是处,罪有应得。死在这里,虽然很叫人意外,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他这样说。
  “倒是你,楚教授,楚博士,你怎么也跟没脑子一样蹦了出来?”
  “这样看来,你不但将气运和生命给了我,很快会将灵魂也给我。”
  “我这种人,你让我死在这里就好,居然还放不下,真是傻得可爱。”
  宗慎的语气嘲讽而恶劣,仿佛毫不吝于拿着最锋锐的刀,在那颗本就已经被他伤得鲜血淋漓的心上,继续划出一道又一道。但只要仔细,就会发现在这嘲讽之下,隐藏的是复杂的、隐晦的,不能说出口的感情。
  而楚教授一向仔细。
  楚令岑果然再度沉默了。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宗慎唇角勾起轻微的、凉薄的弧度。
  高空之上本来该有猛烈的风,但这里是世界壁障所在的边界之地,风到不了这里,触目所及,只有黑暗和沉寂。
  楚令岑低头看脚下,透过云雾,大地和世界仿佛成了一副画,浓墨重彩却又不太分明。
  他想起了和宗慎的相识相遇。
  这个世界里的宗慎伪装得努力又真诚,但在他的世界,那许多年以前的时间,宗慎从出现在他眼睛里开始就霸道又炽烈。
  楚令岑还记得这个人眼角曾经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张狂地对他说:“楚教授,我就是想亲你,不但想亲你,还想非礼你。你要么把刀刺进去,刺不进去,你的心我就预订了,你的清白很快也会没啦。”
  他没刺进去,后来果然丢了心。
  他们定情是丧尸来袭,宗慎在保卫战中重伤垂死的时候。
  那时候楚令岑给他做手术,打了麻药后,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宗慎问他:“我会不会死?”
  楚令岑冷冷说:“不会,从你不屈不挠的劲头,我断定你还能活很久。”
  宗慎笑了,他一般哪有什么不屈不挠的劲头,他所有的不屈不挠都用在了主刀的人身上。
  “我要是活下来了,你就主动亲我一下好不好?”
  “你要是不答应、你要是不答应——”躺在手术台上的人苍白虚弱,却笑着说,“我就——”
  他顿了顿,笑容更灿烂:“我就把你亲晕过去。”
  最后宗慎没能把楚教授亲晕过去,但楚教授的心却被迷晕了过去,第三天宗慎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定了情。
  虽然已经经过久远的时光,但那些温存的记忆和末世之中的相互依偎却仍旧历历在目,每多回想起一点,似乎都会更加动摇一分意志。
  楚令岑阖上了眼。
  再睁开的时候,他拿走“超脱之门”,然后,替宗慎贴在了世界壁障上。
  这隔绝一切外来者,也阻挡外来者离开的坚固城墙开了一个微光组成的旋涡。
  宗慎没有任何动作,但唇边的凉薄笑意更深了一点。
  被楚令岑辖制,看似没有一丝反抗之力,但他知道,操纵木偶的丝线仍旧在自己手里,只要楚令岑还爱他一天,就收不回去。
  而楚令岑会不爱他吗?
  怎么可能呢。
  心这个东西,一旦交出去,又怎么可能想收回去就收回去?
  他过去利用楚令岑完成任务,今天也可以利用楚令岑离开困境。
  愧疚吗?
  或许有,但太微不足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糖只是想让宗慎死得更有戏剧性一些,不知道为啥居然一章了都还没有让他成功GG。
  PS:楚令岑是在第6章 侧面出现的末世世界被攻略的科学家,和在81章宗慎心理活动中出现了名字
 
 
第144章 
  楚令岑抱着宗慎,慢慢靠近了世界壁垒上的旋涡。
  就在宗慎稍稍倾身就可以进入旋涡,眉目之间漫上微不可查的轻松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宗慎跃入旋涡的可能。
  他一怔,按耐住自己没有动作。
  楚令岑轻轻道:“你想逃出去。”
  宗慎再次对他笑了,并不装白莲花,他在现在的楚令岑面前,也装不了白莲花:“对,我想出去,要是不得不死也就罢了,能够活着,我不想死。”
  楚令岑似乎笑了,他再一次说:“你很坦诚。”
  宗慎心里突然微妙地生出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那么我也坦诚地告诉你好了。”身后的前气运之子说,“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你要死在这里了。”
  宗慎脸上太惊愕,以至于那一瞬间甚至露出了明显的痕迹,但他转瞬就收拾好失态,继续用游刃有余的又夹杂着当年霸道影子的态度道:“你希望我死在这里?真要是死在了这里,其实我也不亏,当年我本来就该死在你的手术台上的,是你救了我的命,我现在把它还给你。至于其他欠你的——”
  他顿了顿:“就继续欠着吧。好叫你转世以后,也因为我欠债没还,时时若有所失,不得安宁。”
  楚令岑垂下眼睫:“我知道你很会骗人,但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会骗人。”
  “让我猜一猜你现在在想什么,一定是在想该怎么说才能唤起过去那些回忆,怎么说才能重新激起我的感情,最后,一步一步,让我亲手送你逃出去。”
  “无论矫饰再多,你想要的,只有逃出去。”楚令岑冰凉地说,然后伸出手,正好捏住了往他小腹刺来的匕首。
  小腹的伤口,是他当年最后被丧失袭击死亡的致命原因,等成了魂体,也是他身上的最大弱点。
  宗慎总是很会抓重点,看着对方脸上的惊愕,楚令岑这样想。
  “你认为自己一定能一击必中,因为我绝不会有所防备?”
  这位气运之子笑了,冰凉又冷漠:“可惜蓝泽——不,你现在不叫蓝泽了,你叫宗慎。可惜宗慎,你他高看了自己,也太小看了我。”
  楚令岑再次垂眸,目光穿越云雾落在下面美丽的大地上,他记得那个世界,那个养育了他的世界,也有美丽的鲜花和森林。
  虽然丧尸遍地异兽横行,但人类从没有放弃希望,在被命运加诸无数伤痕后,仍然艰难前行。
  外出采集样本的时候,有一次大家围着篝火聊天,一个负责保护他的军人说:“我爸没熬过去,变成了丧尸,我妈受不住,半夜偷偷打开关我爸的房间门,让我爸咬死了她。留下字条说想跟我爸死在一起。我媳妇当时已经怀了孕,六个多月,一路逃命太辛苦,刚到基地孩子就早产了,刚刚七个月大,生下来的时候小小一团,猫仔一样,孩子刚生下来,他妈妈看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就产后感染死了。
  好多人都说养不活,但我想着一定要把他养大,他是我媳妇用命生下来的。我媳妇死后,孩子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我得养大他。”
  楚令岑告诉他回去后送他一套书。
  末世之后,供孩子学习的书籍,也成了稀罕东西。
  那个面孔黝黑的军人摇了摇头:“谢谢教授您的好意,但用不上了。”
  楚令岑:“是还小吗?那我送你奶粉。”
  擦着枪的人沉默良久,使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想把眼泪吞回去:“孩子半岁的时候发高烧,也跟着妈妈去了。”
  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楚令岑不知道该说什么,风呼呼刮过,刚刚还在聊天的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安静了下来。
  那个二十多岁看起来却像是四十多岁的军人最后抹了一把脸道:“您别觉得我可怜,现在这世道,谁不是这样呢?可我得活下去,我得连着他们的份,一起活下去,活着替我爸妈媳妇和没长大的孩子,看着这个世界越变越好,我也相信,教授您一定能带着我们越来越好。”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呢?
  楚令岑想了想,记起来了——
  他说:“我会带大家越过越好。”
  楚令岑重诺。
  后来他常常在实验室夜以继日两三天不眠不休,和军人一起冒险出去采摘样本,亲自测量土质设计城墙,他想用尽全力,让末世早点结束,一天也好。
  英年早逝濒死之时,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垮了,但楚令岑却并无太多不甘后悔,只是遗憾完不成当年对那个军人的承诺,也遗憾这条爱人用命换来的命,他没能好好存着。
  ——直到他没有消散,变成魂魄。
  也直到他亲眼看到为救他而死的爱人避人耳目重新出现,偷走了他的骨灰。
  也是那时候,楚令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相知相爱只是一场骗局。
  原来蓝泽是所谓的攻略者,而他是被攻略的主角。
  如果说被骗心骗命,楚令岑心痛,但仍旧能够自持,能够控制自己不生怨恨,仅仅心冷。
  那么知道了什么是主角的那一瞬,恨意再也压制不住,蜿蜒长成参天大树。
  什么是主角?
  本来应该带大家走出末世,迎来新世界的,就是主角。
  而他这个所谓的主角,他这个曾经承诺要带着所有人越过越好的人,葬送了人类的生机。
  魂魄附着在骨灰上被宗慎带着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楚令岑用尽全力低头看了最后一眼。
  也是在今天这样的万丈高空之上,穿过铅灰云雾,满目疮痍地大地上,他亲手测绘,一步一步丈量建立起的基地,被许多人叫做“末日希望”的地方,正在被丧尸和异兽摧毁。
  城墙碎裂,房屋倒塌,哪怕隔着万丈之遥,楚令岑也仿佛听到了那些绝望的哭嚎。
  后来他常常在想,世界放弃了人类,那些人,那些他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在一步一步被压缩生存空间,亲人爱人死去,一点一点走向绝望,却看不到一点曙光的时候,他们的心情是怎样的?
  “你没说错,我恨你,也恨我自己。”
  宗慎看不到他冷漠厌憎的目光,将这当做余情未了,他大大方方放开匕首,唇角勾起满含柔情的笑。
  “为什么要恨自己?爱本来就是身不由己。”
  楚令岑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喃喃道:“一百九十六年。”
  宗慎当然不会特意去记自己过了多少年,但他猜想这个数字不是他们相识的日子,就是从他诈死到今天再见,他们中间相隔的时间。
  然后他听到身后的人低低道:“距离离开故乡,已经过了一百九十七年。”
  宗慎一愣。
  “将近两百年的时光,我一直在想,等积蓄的力量足够,我该怎样杀了你。”
  宗慎唇角的笑微僵,掩饰一样说:“你想杀我也不奇怪,我毕竟骗你了的感情。”
  楚令岑:“直到现在,你仍旧在妄图用那些虚幻的感情,从我这里博取生机。”
  “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又卑劣的人,用尽手段也想活着。当年骗你的心你的命是想活着,现在想要利用你,也是想活着。”他了解楚令岑,也知道在这种已经完全没有秘密的情况下,坦诚的自私永远比虚伪的卑劣更好。
  楚令岑似乎笑了,笑声又轻又悠远,却如同一记无声的锤子,砸在了宗慎身上:“你想活着,那些在末世再难、再痛苦也没有放弃的人也想活着。”
  他侧首问:“你说他们被丧尸咬开血肉,被异兽踩碎骨骼,因为饥饿绝望死去,感染疾病挣扎而亡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以前从来不做无谓的幻想,却用了将近两百年来思考该让你用什么方式死去,是碾碎血肉,还是割开咽喉。”说这些的时候,楚令岑的声音并不扭曲也不激烈,平静地如同跟老友说起过去的事,甚至还有一丝悠远,宗慎的心却彻底沉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会造成那样的后果。”宗慎沉下脸道,他不再试图用温情打动楚令岑,“而且难道过错全在我身上?”
  楚令岑:“你恶毒,我愚蠢,我们都有罪。”
  宗慎阴沉地道:“你是一定想要我死在这里了,全不念一点当年的情分?你当年说过爱我,只要你有的,都可以给我,现在我只想活着,你把生路给我。”
  他知道楚令岑从来言出必行,曾经他承诺可以给他任何东西,后来也果然只要有,只要他想要,都会给他。
  楚令岑觉得可笑,他的故乡,他的同族千万的人死亡,在面前这个人眼里,是可以用轻飘飘的情分,和所谓的爱抵消的东西。
  “你们攻略者,是不是都觉得感情是世界上最无往不利的东西?”楚令岑声音越来越冷,“让你失望了,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爱和情分,只有血海和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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