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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维公约[无限]——方便面与调料包

时间:2020-04-09 09:20:37  作者:方便面与调料包
  沉默的气氛萦绕在狭小的地底通道内,吱儿垂着脑袋,难得的心事重重,好像在为将来的某一天发愁。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一颗小石子轻轻蹦踏了一下。
  “有人下来了吱儿。”吱儿突然抬起头。
  “人,是他?”渝州也一溜烟爬了起来,他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早该想到的,卩恕一路跟踪焚双焱,总会遇到没有遮蔽物的情况,但他没有丢失目标,必然有所倚仗。
  “你先走。”渝州一把抓起吱儿的衣服,将他推了出去。
  “那你呢吱儿?”吱儿被摔了一脸土。
  “放心,我有办法。”渝州保证道。
  吱儿看了看渝州,又听了听远处不明生物的快速靠近的声音,一咬牙,转身跑了。
  没有给渝州准备的时间,来者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只见那高大的男子四脚朝地,形如满弓,朝渝州疾驰而来,他嘴中发出不知名的低吼声,像极了某些不受控制的疯兽。
  很难想象,这般身型,能在如此窄小的地道内极速移动。
  该怎么办,渝州的牙齿咬破了嘴唇,血液顺着唇角向下滴落。
  很快,地道内因男子的造访而激烈涌动的风停了下来,卩恕喘着粗气,一把拽住渝州,一双兽瞳死死锁定了他:
  “所以,你是为了支开我,你还是不相信我对【那件东西】没有兴趣。”
  对方没有怀疑他的身份,渝州猛地喘了口气,从无依无凭的高空落到了平地。他咽下口中浓重的血腥味,开始准备怎么把这场戏演好:
  “你说什么傻话,有人想偷日记,一男一女,男的那个很强,实力不下于我,女的那个好像是被控制了,他们声东击西,虽然东西没偷走,可关键内容被他们看见了。我追着他们一路到此,三岔口,人不见了。”
  说出这段话的同时,他已经开始考虑卩恕的种种反应,并针对这些反应,各自想出了一套说辞。
  然而,让他意料不到的是,卩恕听了这话,沉重的呼吸声渐缓,眼中的愤怒之色也逐渐平复,转而露出了一丝尴尬,他咳嗽了一声,讪讪道:“我去追。”
  这就相信了?渝州目瞪口呆,脑海中的5套说辞瞬间化为粉末,消失在了垃圾桶中。
  事情解决的太过顺利,反倒让渝州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究竟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是卩恕太蠢,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经过短暂的考虑,他决定还是秉持中华民族5000年来的优良传统--谦虚,把原因归结于后者身上。
  “你能先把手放开吗?”他说。
  “哦,噢。”卩恕触电般地收回了手,整个人从脖子红到了耳朵,他眼神游移,不敢直视渝州,“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就灵巧的翻过渝州,想要急追而去。
  “等等。”渝州自然不能让卩恕追过去,情急之下,他一把拽住了卩恕的手,“别追了,他们不知有几人。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直接去日记上描述的目标地,毁掉线索。”
  “好。”
  地道自下而上炸开了一个口子。两人从中钻出,迎面就是干涸的喷泉,这里便是3号云刑砍伤渝州的地方,地上的血迹还历历在目,只有那条断臂不见了,不知是否被周围饥肠辘辘的野兽叼去了。
  渝州甩了甩身上的泥土,指着果林的方向:“这边。”
  “好。”卩恕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然而渝州却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他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于是,当卩恕回过头来找渝州时,才发现他正悠闲地坐在喷泉池边,数星星。
  “你认识路?”渝州笑着问到,心中却直打鼓。
  他不能动,因为他的速度差卩恕太远了。他相信,就算焚双焱重伤垂危,也不可能“柔弱”至此。
  所以,他绝不能动。
  卩恕摇了摇头。
  渝州:“那你跑这么快?”
  “……”卩恕抓了抓头发。
  快?他已经考虑到双焱的身体状况,特意放慢了速度。卩恕不解,偷偷瞄了渝州一眼。
  一小汪血池静静躺在他的脚下,不时有血滴汇入,卩恕眼神自下而上,只见一条鲜红的藤蔓的沿着女人光裸的脚踝慢慢攀上她雪白的大腿。
  一路向上,卩恕瞳孔一缩,呼吸也粗重了几分,他赶紧转身不敢再看。
  渝州就是故意的。
  他刚才可以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但不可能一辈子这样一动不动。
  他必须要找出破局的方法。而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让对面的男人变成一个没有脑子的智障,没有眼睛的瞎子。
  做到这一切的方法并不难,或者说异常简单。只需要一个女人,一个能让他意乱情迷的女人。当然,若是这个女人能够主动,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渝州道:“让你拿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卩恕慌乱道。
  “毛巾。”
  “哦,哦。”卩恕笨手笨脚地从怀中掏出两块毛巾,放在手上,却依然没有回头。
  渝州从他手中接过毛巾,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背,语调格外缱绻,“嗯,一股汗臭味。怎么用啊。”
  “你……”卩恕身躯一震。
  “我怎么了?”渝州单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少女柔软的嘴唇有意无意擦过男人的耳廓,那似有似无的喘息,如同微小的火种,掉落在夏日干裂的大地之上,星星点点,蔓延成一片,火势熊熊而起,男人被点燃了。
  渝州知道差不多了,突然大笑着拍了拍卩恕的肩膀,那一丝暧昧一去无踪,“哈哈哈,开个玩笑。不介意背我一段路吧?”
  “不,不……”卩恕含糊地说了一句,似乎在忍受什么酷刑。
  “是不愿意还是不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
  “不介意,那你还等什么?”渝州伸出左腿勾了勾卩恕精壮的腰身,肌肤间的亲密接触,卩恕的神经断了。
  ……
  一路无话,两人来到守林人的木屋,卩恕站在门口,没有进入,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表明他的立场。
  “进来吧,我还信不过你吗?”渝州自然不能放他一个人在外边,他好不容易出卖色相,赶跑了卩恕为数不多的理智,这要是让他在外面冷静一会儿,指不定就看出破绽来了。
  卩恕还在犹豫,就被渝州拉进了屋子,僵硬地站在门边。
  故地重游,这一回,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渝州环顾一周,煞有其事地说道,“有人来过这。”
  “是那两个人?”卩恕拇指推了推刀柄,亮出了一截闪着银光的刀锋。
  “不清楚。”渝州点上了油灯,假装仔细地观察周围的变化。这是渝州第一次可以如此安心地观察屋内的事物。
  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床底的魔法阵吸引了。
  床被16号踢翻,魔法阵裸露在外。
  他拿出夹在日记中的那张纸,与地上的那副图细细对比起来。
  “你觉得两者有区别吗?”渝州问道。
  卩恕虽站在屋内,眼睛却紧闭着,如同老僧入定般斜靠着墙,一眼也不看魔法阵,似乎对表忠心这事乐此不彼。
  这会儿听见渝州的叫唤,才粗粗看了一眼,“一样的。”
  “一样……”渝州用手指比划着魔法阵边缘的一些独特文字,自言自语道,“不,差的多了。”
 
 
第42章 莱奥德的噩梦庄园(十七)
  卩恕没有搭话,似乎对这些漠不关心。
  “你是木桩吗,杵在那儿干嘛?”渝州自然不会让卩恕有单独思考的时间:“帮我拿着。”
  卩恕默默走了过来,伸出了手。
  渝州将油灯放在了他的手上,又抽出了他腰间的刀,“按书上所说,法阵绘制完毕后,将祭祀者的血滴到法阵中央,默念咒语,阵法就能起效了。”
  卩恕的目光一下犀利起来,“你要召唤莱奥德?不行,太危险了。”
  “不是莱奥德那种残次品,是真正强大,智慧,善于蛊惑人心的恶魔。”渝州拿着刀,就往手上割去。
  卩恕按住了他,没问什么前因后果:“我来。”
  他话音未落,一滴鲜血已经落在了法阵之上,渝州侧漏了。
  屋内的气温霎时降低了近10°,窗子上漫起了白花花的水汽,一股邪恶的气息萦绕而升。
  苍白,晦暗,鬼影重叠,无数没有身体的虚幻手臂从地底漫出,一把握住了渝州的小腿,他的世界瞬间被撕裂,下半身坠入冰冷的湖水,上半身却被火焰烧灼。
  有东西进入了他的血液,随着血流拍打着他的耳膜。模糊的声音清晰起来,那是忽远忽近的诡异笑声,是树上乌鸦的窃窃私语,是分不清欢愉还是痛苦的呻吟,它们钻进他的身体,啄食他的灵魂,想要将他拖入它们的领地。
  “醒醒,是幻觉。”卩恕一把将渝州拉出了法阵,紧紧护在身后。
  渝州没有说话,只大口喘着气,其实他压根没想自己上,只是比了个花架式,谁知…
  幸而,这种荒诞陆离的感觉很快就褪去了,屋内的气温也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异变只是稚童梦中的一场狂想。
  “你疯了吗?”卩恕大声吼道。
  “放心,这个法阵不完全,招不出恶魔,我就是验证一下。”渝州完全没被故作凶恶的卩恕吓到,
  “从前是我算漏了,日记主人的日记写的歪歪扭扭,还有不少划掉的错字,说明他的文化程度不高。
  而魔法阵上的文字属于另一种语系,日记主人不可能学过,对于魔法阵他只能依样画葫芦,但显然画得不够规整,好多地方似是而非。
  与湖心小岛的那个相比,显得劣质了许多。”
  卩恕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所以我猜测,它或许能引来恶魔的窥视。却无法与恶魔达成契约。”渝州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个庄园里只有一个恶魔,神父安塞西死亡后,转化而成的恶魔莱奥德。”
  “但-”渝州绕着魔法阵缓慢踱步,“那件东西呢?那是圣域至宝,光辉夺目,是所有邪祟的克星,不可能在莱奥德身上,那么,它会在哪呢?”
  “会不会在日记主人的身上。”卩恕突然说道。
  渝州斜着脑袋看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觉得,”卩恕有些结巴道,“莱,莱奥德,好,好像挺重视那小子的。”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似乎很少有人就这个方面询问他的意见。
  “emm。”渝州将刀还给了卩恕,试探着说了一句,“神父曾将忏锥送给了守林人。”
  他只知道神父对守林人而言是特殊的存在,却没有证据表明反过来亦然。
  而纵观整个小屋,神父送给守林人最贵重的应该就是那个让16号激动不已的忏锥,若是能证明忏锥的价值,也就能了解守林人在神父心中的地位。
  果然,卩恕不疑有他,将知晓的线索全部吐了出来: “那可是圣域的圣徽,每个神父一生中只能得到一个。”
  渝州很满意,作为回报,他简略提及湖心小岛上的见闻,
  “神父曾经偷偷在盥洗室里做了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些霉变草药和蒸馏相关的炼药器具,他在替某人治病。但若是庄园主生病需要神父医治,他不需要如此偷偷摸摸。
  因此,需要看病的这个人地位一定不高,甚至还得罪了庄园主。
  而守林人完美符合所有条件,日记的某一页写着‘我就要死了吗’。他当时应该受了重伤,导致神父不得不炼制药剂。从记录本上看来,神父尝试了不少方法,但都失败了。”
  卩恕学着某部著名侦探影视剧中主角,双手合十放在唇上,仿佛他的智商会因此节节高升,
  “所以那个写日记的小子是因为快死了,才想召唤恶魔,来保全性命?”
  渝州被他不伦不类的动作逗笑了,但很快又想起焚双焱的人设,只得半跪下身,低着头,装出潜心研究的模样,
  “这床下的魔法阵虽然似是而非,但笔势有力,不像是病重之人画的。”
  “倒是神父,说不定就是因此而招唤出了恶魔。”渝州继续道,“神父用尽了所有办法,依然救不回守林人的性命。他绝望了,如果神无法回应他的请求,那么就只能祈求魔了吧。”
  卩恕继续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守林人是莱奥德最重要的人,有没有可能,神父在变成恶魔之前将【那件东西】托付给了那小子。”
  渝州沉吟道:“或许吧。”
  火苗在他手上有规律的跳动着,而他则在闪动的光晕间逐渐陷入了沉思。
  总觉得想漏了什么。他喃喃道。
  卩恕:“那他人呢?”
  渝州收回了思绪:“不知道。如果我是安塞西神父,将东西交给日记主人后,一定会让他远离此地。
  毕竟,我与恶魔有了联系,谁知道恶魔会不会对那件东西下手。”
  “那件东西就在这里。”卩恕斩钉截铁道,“消息不会有误。”
  看起来卩恕对消息的来源十分确信。渝州没有反驳,那么,究竟是神父没把东西给守林人,还是守林人拿到东西却没有离开呢?
  【20号死亡,恶魔已饮血。】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系统声音惊醒了深思中的渝州,他一个激灵,瞬间想起了来到此地的目的。
  该死,他考虑这些干嘛,他来这儿不过是为了引走卩恕。他又不是焚双焱,对【那件东西】也没有非分之想,管这么多干嘛。
  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的。想到这,渝州起身,一本正经地对卩恕道,“走吧,时间不多了,去主建筑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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