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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维公约[无限]——方便面与调料包

时间:2020-04-09 09:20:37  作者:方便面与调料包
  差距?就在渝州狐疑之际,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卩恕喊道。
  房门打开,屋外走入了一位穿着燕尾服,精神矍铄的老人,他优雅地朝卩恕行了一个古礼,说道,“奥纳西斯少爷,事情已经办成了。”
  卩恕:“说。”
  “我听说船长诺曼曾经找律师A解决过一起复杂的财产分割,所以在迷你高尔夫场‘偶遇’了他,并和他提起了奥纳西斯家族在北约克郡的一起经济纠纷案。
  他非常乐意为我们服务,并诚挚地向我推荐了律师A先生,他说,那位律师曾替他解决过大麻烦,无论在专业水准上还是在惊人外貌上,都给他留下了难以忘却的印象。
  我向他要了A先生的名片和房间号,并且亲自前往,与A先生的同事以及邻居们攀谈,不着痕迹地引导他们,最终确认了那位大名鼎鼎的A先生就是少爷您描述的金发男子。”
  “厉害。”渝州给老人点了个赞。这可比卩恕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段位。
  老人优雅地鞠了一个躬,“少爷,需要给您提供什么吗,比如两杯玛莉白莎金箔利口酒,又或者是一缸热腾腾的洗澡水。”
  “大中午的洗什么澡?来点炸猪排。再来一盘黑布林。”卩恕道。
  “再来一份鹅肝酱,三文鱼配黄瓜和沃尔多夫布丁,谢谢。”渝州朝老人眨了眨眼,现实中他是过敏体质,很多食物都不能触碰,但这里是书中世界,一切都是虚拟的,应该没问题吧。
  老人的眼神很平和,既无嘲讽,也无鄙夷,他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就离去了。
  “你行啊,什么事都干不成,就知道背我那的菜单。” 卩恕霸道地伸出腿,搁在了另一张床上,挡住了渝州的去路,“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一点压迫感都没有?”
  渝州挑了挑眉,从他腿上跨过,笑道,“可不是嘛,三番两次救我,替我找黑桃A的资料,还记住了我爱吃的东西。”
  “那全是为了瑰梦石,你个垃圾。”卩恕恼怒地抬起了右腿。将渝州困在了中间。
  渝州也不挣扎,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向后轻轻一躺,线条匀称的脊背就靠入了那个宽阔的胸膛,他仰起脑袋,目光柔和,唇角轻勾: “是啊,要不是因为瑰梦石,我差点以为自己在处对象呢。”
 
 
第97章 MistontheTitannia(十二)
  “你干什么,谁允许你坐上来的?”卩恕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他呼吸异常急促,慌乱的眼神不敢直视渝州。
  呵,处男。
  渝州踉跄了两步,站稳后便信步通过了卩恕,来到那个圆形窗子前,连绵多日的阴雨丝毫不见停歇之意,连带他晾在窗边的衣服,都染上了一股发霉的异味。
  “你有吹风机吗?”渝州甩了甩褶皱的衣服问道。
  卩恕还来不及回答,房门就被敲响了。
  彬彬有礼的管家老人推着餐车进入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他像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了一把蓝色金边,绘着田园风光的高凳,以及同款式的蕾丝桌布,桌布很宽大,一直拖到了地面。
  “抱歉,少爷,这里只有这种款式大小的了。”老人微微欠身。
  卩恕摆了摆手。
  很快三文鱼,鹅肝酱,普罗旺斯蜗牛,惠灵顿牛排等相继摆上,最后一个插着娇艳玫瑰的水晶瓶被摆放到了“餐桌”中央。
  “少爷,真的不需要来点金泊利口酒吗?”
  “不用了。”卩恕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看来我们的金先生已经等不及了。”渝州笑着将手搭在了卩恕的肩上,“管家先生,请帮忙锁好门,我想,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金先生都不希望被人打扰。”
  大门被极其温和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那是我的管家。”卩恕一脸阴沉地看着渝州。
  “嗯,这三文鱼很新鲜。你要不要尝尝。”渝州用紫苏叶包了5片三文鱼,淋上酱油和白糖,放入了嘴中,“只可惜这里没有芥末。”
  “那是我的管家!”卩恕的声音放大。
  “鹅肝酱也不错。冰淇淋般细腻口感,不油不腻,鲜美可口。”渝州又拿起尾端刻着音符的不锈钢勺子直接挖了一勺。
  “你是不是活腻了,那是我的管家,这是我的食物,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卩恕暴跳如雷,一把左轮手枪死死抵在渝州脑门上。
  话刚说完,一勺鹅肝酱就被送入了嘴中。
  “好吃吗?”渝州从他嘴里抽出勺子,“好吃就多吃点,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
  “好吃个屁。”卩恕吐出一片碎肝屑,“这种软绵绵的东西,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连骨头都咬不碎的弱种爱吃。”
  “那你们吃什么?”渝州对外星食谱有些好奇。
  “合金,能源,异种骨血,高能燃料。”卩恕每报一样,就挑衅般地咧开嘴,露出锋锐而带着血气的牙齿。
  “听起来不错。”渝州用勺子敲击碗碟,“至少我们人类不在你的食谱上。”
  卩恕:“那是你们人类能量太低,肉又酸,要是我想吃……唔。”
  渝州又一勺生鱼片堵住了他的嘴,“既然能量又低又不好吃,你就别为难自己了。快点吃吧,吃完还有异常血腥的事要做,倒时吃不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吃不下,开什么玩笑,我们向来吃生的。大肠刺身,脑浆盖饭,血淋眼珠,咦,你怎么不吃了,终于发现自己的强盗行径,决定痛改前非了吗?”
  “呵呵,我吃饱了。”渝州脸色微僵地擦了擦嘴。
  看着渝州难看的脸色,卩恕本想嘲讽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只讷讷地吐出了两个字,“垃圾。”
  一顿不那么愉快的午餐很快就结束了,渝州搬开凳子,将桌布取下,平铺在沙文睡过的那张床上,之后,便将高个女子的尸体从空白卡中取了出来。
  卩恕:“你要做什么?”
  “我需要知道昨日甲板上发生了什么。既然旁人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那就只能让知情者主动交代了。” 渝州将女人放在床上,她的眼睛已经合上,表情肃穆,对周遭的一切无知无觉。渝州对着她的尸体鞠了个躬,接着便将她的衣服脱去,露出赤裸且僵硬的身体。
  “你在干嘛?”
  渝州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有没有什么邪恶图腾,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的那种。”
  卩恕: “你是说看了就会死的那种?”
  渝州道: “不不不,不需要那么可怕,只要让人从心底里畏惧就可以了。”
  卩恕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塔马拉图腾?”
  “你会画画吗?”
  “当然。”
  “那你就在她身上画一个这样的图腾。”渝州从空白卡中拿出画具,他挤好颜料,接好水,便将位置让了出来。
  卩恕接过画笔,对红色颜料嗤之以鼻:“塔马拉信徒都是用血作画的。”
  说着他的第一笔便落在了女人的肚脐上,乳白色的水粉画笔沿着那个小点慢慢转圈,绘成了一个不那么规整的圆。
  “画歪了,有橡皮吗。”卩恕皱眉。
  “没有,而且橡皮也擦不了。”
  “孤陋寡闻,【去污橡皮】就可以。”说着,卩恕伸手撕去了那一块皮肤。准备重新再来。
  “等等,还是我来吧,你把图画在纸上。”渝州有些头疼。
  “看不起我?”
  “不,我想试试自己的水准。”
  好不容易劝服了卩恕,从他手中接过画笔,渝州默默注视着尸体,抱歉,取走了你的灵魂,又将为你穿上最后的盛装。
  但是,也仅仅只能是抱歉了。
  渝州不紧不慢地落下了第一笔。
  塔马拉图腾,由1000多个繁的图案叠成,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眼睛,阴冷邪恶,布满血丝,第二层密布蜷曲的触手,它们有着暗红色的吸盘,相互纠缠,像森林中横生的荆棘枷锁,困着一个个无法解脱的灵魂。第三层则是密密麻麻的特殊符号,看一眼就让人头晕目眩。
  整整2个小时,诡异图腾像一张密织的网慢慢困住了高个女人的尸体,不留一点缝隙。渝州刚完成这幅画作,就难以忍受地闭上了眼,用颤抖的双手撑着额头。
  此时的他早已冷汗淋漓,后背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眼前叠影重重,耳边似有莫名低语。
  “早说让我来了。”卩恕单手托住渝州的腰,将他从尸体身上抱离,甩在了另一侧的床上。
  渝州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虽然脱离了画面,但幻视幻听并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垃圾。”卩恕看着那个蜷缩成一团不时抽搐的渝州,低声咒骂了一句,就掀开了被子,将人拽了出来。
  宽大的手掌托起渝州冰凉的脸颊,粗暴地扫开被汗水黏附在脸上的发丝,圆润的耳垂暴露在空气中,让男人情不自禁地摩挲了上去。
  “骗子。”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到。
  因幻觉引起的痛苦变得迟钝,渝州只觉陷入了一场悠远宁和的梦境,他躺在海底,没有空气,没有阳光,周围到处都是若隐若现的触手,正一步一步慢慢朝他逼近。突然,它们好似听见了什么,触电般缩了回去,平静的海底起了涟漪,无数气泡在水中升起。海水朝天空迸发,无尽水珠冲向云霄,一瞬间,海水逆流,海洋干涸。渝州躺在干裂的海床上,最后一个气泡在他耳边炸响。
  “啪--”
  渝州睁开了眼睛。
  卩恕高大的身影在逆光中有些模糊。
  “刚才你说了什么?”渝州单手撑起身,脑子还有些昏沉。
  “垃圾,没用的东西。”卩恕坐在高凳上,双腿交替架在渝州床头,丝毫没有上来扶一把的想法。
  渝州没有理他,他看了一眼那幅已然竣工的画作,又觉头晕眼花,赶紧用空白卡把尸体装了起来,不敢再看,“现在几点了。”
  “我是你佣人?你自己不会看吗?”卩恕没好气道。
  渝州看了眼手表,下午5点22分。是时候行动了。
  他准备了两副普通扑克牌,改用左手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你把管家先生借我用一下。”
  “哈?凭什么。”
  “凭海洋之心。”
  “……”
  “走吧,盛宴开始了。”渝州洗了一把脸,笑着对一脸不爽的卩恕说道。
  ---
  2月12日晚18点整,三层楼高的红木阶梯灯火通明,镶嵌在墙角的棕红色椴木落地钟响起了沉闷且毫无新意的报时声。
  两位身着维多利亚礼服的女子挽着手,有说有笑地下楼,巧遇三位上来搭讪的男士,穿白色碎花裙的女子掩口轻笑,替托着葡萄酒上楼的服务员让出了一条通路。
  就在这时,她感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湿湿的稠稠的。这是什么,她用手摸了摸,红色的液体,她不解地抬头望去,惊恐瞬间凝结在她如花般娇艳的脸上,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尖叫,就晕了过去。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三层水晶灯上坠落,那是一具绘满了邪恶图腾的尸体,无数纸牌纷纷扬扬,慢悠悠地飘落在她□□的身体上,像雪一样覆盖全身。
  方块2,黑桃2,梅花2,红心2。
  每一张的上面都写着:
  桥牌俱乐部,盛宴开始。
  泰坦尼亚号,中央楼道,那个耗费渝州大量心力的邪恶图腾总算物有所值,恐惧映入眼,刻入心,尖叫声与哭喊声此起彼伏,尿骚味在大厅中渐渐浓郁。不停有人逃离,又不停有人围聚。整个楼道混乱一片。
  渝州穿着最平凡无奇的服饰,穿梭在人群中,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我听说,昨日,抓捕的秘教徒跑了一个。”
  “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船长没有对外公布。”
  “太危险了,辛普森卡勒是在拿我们的命开玩笑。”
  “听说他们都以纸牌编号,每一个都是怪物。”
  “秘教徒,刽子手,血腥屠夫,恐惧制造者,他们会杀光我们。”
  渐渐地诸如 “公开昨日一切信息。”
  “我们有权知晓真相。”
  “太可怕了,我居然和一个如此凶残的家伙在一条船上。”
  “返航!我拒绝在这船上多一天。”
  “公开逃亡者容貌,给大家一个警示。”
  这一类的话语弥散开来,填满了整个船舱。
  安保队来的很快,辛普森·卡勒也紧随其后。
  神色肃穆的安保队员用白布包裹了尸体,将那些情绪激昂的家伙押出了船舱。紧接着四五个海员就上前处理地上留下的血迹与纸牌。
  骚乱平复,但恐慌不减。
  “辛普森·卡勒先生,奥纳西斯家族需要一个解释以及一个承诺,如果泰坦尼亚号无法保护我们,我们将会采取更为有效的自救措施。届时,请卡勒先生不要擅加阻拦。”卩恕的老管家第一个站出来,彬彬有礼地威胁道。
  紧接着又有无数人站了出来。
  嚷嚷着要辛普森卡勒公布真相。
  渝州在人群中偷偷给管家比了个大拇指。管家也不着痕迹地对他眨了眨眼。
  渝州移开了视线,却正巧看见了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金发男子,被上帝亲吻过的外貌,让他看起来如此的与众不同。渝州不由又回想起了中午的那个悖论。
  他真的是玩家而不是弗莱伯格吗?
  渝州咬了咬嘴唇,决定再试探一次。他转身入了盥洗室,出来后,已经变成了那个带着舞会面具的棕发男人。
  渝州走到金发男子身边,用只有他俩听得见的声音说道,“黑桃2不会这么蠢,用自己的牌挑衅辛普森卡勒,我怀疑是3和7干得。当日,甲板上有3个自己人在斗地主,今日却一个没来,很明显是被杀害了,而符合他们身份牌的只有3和7,这两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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