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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古代架空)——Rhymmy

时间:2020-04-09 09:35:29  作者:Rhymmy
  “臣逾越,臣逾越,王上恕罪。”李行庆的神智被这一句话拉回来,赶紧告饶。其他人也赶忙收回粘在卞有离身上的视线,只有偶尔的打量还时不时悄摸的溜过去。
  天光暖软,小心翼翼地拂过美人身侧,染着四月的风,仿佛描出一幅绝色丹青。
  阮羲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神色很是不耐,然而转头对着卞有离就换上了温和的语气:“叫江延陪你过去。”
  也许在门外的时候,阮羲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拒人千里,李行庆等把他们迎进准备好的驿站客房后,就找了好几个由头出去躲着,一天中除了问安几乎不见人。
  卞有离一心一意照看师父,无暇顾得上其他,日日在客房里守着。阮羲这小半月与他交谈,像是挺投机,加之出宫在外并无公事。因此没人问安求见的时候,他就跟卞有离一块儿待着。
  阮羲带出来的医者,都是理药院最好的掌事,医术精湛,平常照看病人绰绰有余,完全不需要谁来操心。所以卞有离待在那里,其实也不过是白白看着罢了。
  既然有个人在旁边,索性说道些闲话,权作消磨这无聊的时间。
  “浮青,喝点水。”屋子里没有旁人,阮羲便自己从桌上拿了茶盅,倒水递给床边的人,顺势也与他坐在了一处。
  卞有离接过茶水道了谢,轻抿一口后搁在一旁,转头看着阮羲:“泽……王上,你的宫中有没有其他医者?师父总这样,我怕不好。”
  “没有外人,唤我泽安即可,”阮羲道,“医者的话,理药院掌司应是最好的,可惜他前段时间为寻药材出远门了,没跟着我,回去我便找他来医治你师父。”
  “好,”卞有离点点头,眼神却慢慢地黯淡下去,“我师兄若在就好了。”
  阮羲道:“你师兄善医术?”
  “他医术超绝,无人能及。”
  “这可奇了,”阮羲疑惑,“你与他既师出同门,为何他医术那般好,你却不会?”
  卞有离解释道:“我师父也不通医术,但师兄聪颖勤奋,幼时便在书阁中自学,后来又跟了一个道长出去识药,才修了一手医道。”
  阮羲惊叹:“竟如此厉害!”
  “……嗯,”卞有离沉默了一下,又自个儿低语道,“师兄若在就好了。”
  但他再怎么期盼师兄能从天而降,这个奇迹的概率也太小太小。好在阮羲说王宫中有一位掌司,总归有了一点可见的盼头。
  掌司既然在王宫里,卞有离是一刻也不愿意在此地多待的。阮羲明白他的心思,等李行庆再来问安时,便叫李行庆准备些上好药材,很快就离开文序县,启程回宫了。
  因着卞有离隐隐约约的焦虑,这趟回宫的行程明显加快了很多。阮羲在车里待得不舒坦也不说什么,只交待了江延尽快回去。
  一路紧赶慢赶,又是小半个月后,车马终于到了国都琼宁。
  琼宁城如其名,处处楼台精致,雕栏玉砌,街道比别处更宽了半分有余,显出一种底蕴深厚的安宁繁华。
  朝臣得到消息,早就在琼宁城门外候着了,几队将士严阵以待,将整个城门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车里,阮羲对卞有离嘱咐道:“你不用露面,我和他们说一声,直接回宫。”
  省得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又盯着浮青挪不开眼,阮羲心想,一国之臣,见色忘己,也不知道丢脸。
  到了城门口,臣子们整整齐齐地跪下叩拜,而车里的王上只是露了个面,叫他们平身,就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江延,”进宫门前,阮羲对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人道:“你回太傅家的时候,到理药院一趟,将秦掌司请进宫来。”
  “是。”江延低头领了命令,转身去向宫门相反的方向。
  见江延走了,阮羲对卞有离道:“浮青,我回宫需得召集朝臣议事,你且住在令华殿内,待空闲了我再去寻你。”
  “嗯,”卞有离点点头,“我在殿里守着师父,不会乱走的。”
  回宫后,阮羲果然如他所言,急匆匆地去了议事殿,不过派了很妥帖的宫人带卞有离去令华殿,还安排了一间僻静的内室给卞有离的师父。
  不知道国里积了多久的事情要收拾,阮羲这一去,竟足足五日不见踪迹。
  好不容易到令华殿露了一面,还是为跟卞有离解释,秦掌司寻药未回,需要等些时日。
  然后问了问卞有离可习惯宫中,没说几句话,又被人催着请走了。
  不过阮羲人虽然不在,却用行动把卞有离抬到了王宫中无与伦比的地位上。
  接连不断的赏赐,难得一见的珍宝,药材衣物还有稀罕的吃食之类,流水般的送进了令华殿,不免引起有些人的注意。
  逐渐有世家的少爷来求见卞公子,阮羲没有后宫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们家中姊妹都等着一夕飞上枝头,一听说宫中来了美人,竟还是个男子,便忙不迭叫兄弟前去打探了。
  阮羲大概是太忙了,竟也没顾得上帮卞有离挡一挡这些麻烦。卞有离一介布衣,不能直接拒绝,见殿中有人守着师父的时候,就趁机到附近走走,以避过那些所谓求见。
  他容颜生得好,便很得宫人们关照。她们虽不至于觊觎些什么,但一个赏心悦目的人在眼前,总令人欢喜些,因此对卞有离也很照顾。
  这日卞有离出殿时,有一个宫人殷勤的陪着他。卞有离自知身份是外人,并不拒绝,和她温言说着话,不觉到了一处水边。
  水边立着一座假山,怪石嶙峋十分别致,不过旁边有一个人,蹲在地上,举止带些怪异。
  卞有离不由好奇道:“那是谁?”
  宫人凝神看了看,随即笑道:“那是理药院秦掌司,前些日子采药去了,才回来不到十日。他素来对草木痴狂,这会子,估计又是看上了哪株仙药呢!”
  卞有离一怔:“秦掌司,回来已经,将近十日了?”
 
 
第三章 
  宫人见他问得认真,便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笑笑:“十日不足,大概有八日了。”
  八日。
  卞有离看着假山下的人,突然失去了继续走的兴致。
  回到令华殿,卞有离站在内室里看着师父。医者都已经出去了,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袅袅药香,似有若无地飘散着。
  他心里蓦地涌进漫无边际的绝望。
  在这里,自己是异客,看着最繁华的地方也叫不出名字,不识人,不认路,一腔希冀都系在一个陌生人身上,终究是没落得好结果。
  还是寄错了期待。
  可这是为何?
  卞有离心里茫然地疑惑着,明明答应过的事啊,怎么能说不兑现就不兑现呢?
  无措之外,还有一股愤怒,沿着悲哀的心境缓缓爬上心头,让卞有离迫切地想要一个说法。
  但直接问阮羲是不能的,毕竟师父还需要宫中医者的照料。
  卞有离想了想,出了内室拦住一个宫人:“姑娘,你可知江延在何处?”
  “江大人啊,”宫人微微欠身回道,“他平时常在相府,可巧今日进宫了,公子若要见他,可到云水亭边候着。”
  “大人?”卞有离意外道,“他是什么身份?”
  宫人回道:“江大人是王上伴读,早就授了一等侍卫衔,领琼宁城禁军右统领。”
  得到答案,卞有离温和地道了谢,便向门外走去。
  云水亭他是认得的,在令华殿往北直走不远,前些日子乱逛的时候曾转到过。
  在亭中等了没多久,果然就见远处走来江延的身影。
  这条径是小路,一座亭子横着一拦,就再没有空余了,江延理所当然地看到了亭中的人。
  卞有离上前施礼道:“江大人。”
  江延回了个同辈礼:“卞公子。”
  此间花木扶疏,绰绰约约。
  过了些时候,有宫人见卞有离迟迟未归,便循着找了过来。
  便见云水亭茂林疏花,扶摇草木,侧畔水声潺潺,其间掩映一抹人影,素色衣着,静静立在那里,无端令人不忍细问。
  宫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他,酝酿了半晌,方低低出声:“卞公子,您不回吗?”
  卞有离回过身来看着她,面上浮起一抹浅笑:“回。”
  “那,要奴婢引路否?”
  “不必,”卞有离笑意似乎微微加深,却陷入一种更深的悲哀感,“烦你去告诉王上一声,就说我今夜备了酒,请他来坐坐。”
  阮羲自回宫就被埋在奏折里,被逼在形形色/色的争端里。他明知道这都是些什么把戏,可还是得去应付。
  被一堆居心叵测的人没事找事地缠了许久,能有个无关的人说说话,也是弥足珍贵的。
  夜幕初降时,阮羲就把案上的奏折随便阅完,推掉试图见他的人,便带了几个宫人赶往令华殿。
  “你们先走,”到达目的地后,阮羲心情很好的屏退了宫人,“孤叫你们时再来。”
  进殿之后,阮羲发现这里面也没有宫人,不由暗叹一句心有灵犀,然后愉快地去找殿中唯一的人。
  看着桌上备好的饭菜和酒,阮羲坐下倒了一杯,也给卞有离满上:“怎地想起要喝酒?”
  卞有离看了他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而后缓慢道:“我想到一直没好好谢你。”
  “何必总记着,”阮羲笑道,“举手之劳,也是缘分。”
  “要谢的,”卞有离执起酒杯,“先干为敬。”
  说着就一饮而尽。
  卞有离已经喝了,阮羲自然不能拒绝,那样显得自己端着架子,就没意思了。因此他拿过酒杯,也是一滴未剩。
  “还该谢你一路包容,我初来乍到,不懂礼数,定然冲撞不少。”
  “还该谢你进宫来处处照拂,给我许多赏赐。”
  卞有离似乎有无数谢辞要讲,每说一句,就是一杯酒,半滴不留。
  阮羲一一陪饮,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后来越发不对劲,见卞有离状态不对,便放下杯子想要阻止他喝酒。
  刚要说话,就发现了不妥。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游走在血脉筋络中,但凡经过一处,便会引起灼热的冲动。
  他确实没有后宫,但也从小在王室中长大,见识过的东西难以想象,自然第一时间反应出,这是什么原因。
  因为酒中下了药,而且是劲头不小的药。
  那团火势头凶猛,发作迅速,几乎顷刻间就吞噬了人的意识。阮羲强撑着一丝神智,咬牙看着卞有离:“你做什么?”
  卞有离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为了显得诚恳,那酒卞有离一口也没少,实打实是全喝了。
  他抬头看着阮羲:“这种手段,我也不愿意。”
  阮羲气急:“那你这是作甚!”
  卞有离目色迷离,本就天人之姿的容颜更添了五分魅惑。他抬手抓住阮羲的袖子,艰难道:“你要的我可以给,这回你,你,总能救我师父了吧?”
  阮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温热的气息包裹住。酒力药力一齐发作,加上眼前之人的无边风姿,谁要还能忍得住,大概修个真道也不成问题。
  他显然跟道法没什么缘分,不过一介俗人。
  只能是妥协在欲念之下,不得解脱。
  繁星河,未央夜。
  乱衣衫,欲曙天。
  次日晨光起时,卞有离醒来,殿中已无他人。
  他失神了片刻,想起师父还在内室,忍着不适掀被下床,穿衣时却又看着镜子顿住了。
  门外突然传来宫人的声音:“公子起否,奴婢伺候洗漱。”
  卞有离回过神,系上衣带道:“嗯,进来。”
  阮羲天还没亮就从令华殿中离开了,在寝殿呆到上朝时候,退朝时叫江延到书房等他。
  江延是太傅自幼收留的人,幼时便伴阮羲读书,几乎是没有血缘的亲兄弟,太傅甚至给他们起表字都差不多,一个唤泽安,一个唤泽广,可见亲厚。
  “你跟浮青说什么了?”阮羲一进书房,就直奔正题。
  江延一愣:“臣说什么了?”
  阮羲到座上坐着,拿起手边的杯子,见其空空如也又烦躁地搁下,将事情隐晦地跟江延提了一遍,然后道:“宫人说,你昨天同他见了面。”
  江延点点头:“臣的确跟卞公子见了一面。”
  “孤……”阮羲像是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但还是气急败坏道,“孤今早从令华殿出来,许多人都看得见。”
  江延静静看着他:“那又如何?”
  “什么?”
  “王上将卞公子带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闻言,阮羲一顿,而后别开视线:“泽广,孤……”
  “臣知道,”江延面色沉静,“那件事但凡有半分不妥,就要惹人怀疑。可王上出行后若带回卞公子这般绝色之人,还宠爱无度,便无妨了。”
  阮羲听着他说,半晌无言。
  “王上,”江延见阮羲不说话,直接道,“臣是故意不找秦掌司的。那些赏赐都已送出,在他们眼里,卞公子明显得了王上荣宠,昨夜之事的风声,亦是臣所为。”
  阮羲一惊:“你传出去了?”
  江延点头:“王上只管好好宠着卞公子,其他事,臣来处理。”
  “可……”阮羲犹豫道,“他,他是无辜的。”
  “何谈无辜?”江延面无表情道,“他既要救人,岂能不付出代价,何况从始至终,并没人逼他。”
  江延在书房逗留了半日,告退回府。只剩阮羲直愣愣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盯着窗户,仿佛成了块木头。
  “来人,”良久,阮羲开口唤来宫人,“去请秦掌司到令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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