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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古代架空)——Rhymmy

时间:2020-04-09 09:35:29  作者:Rhymmy
  良久, 江延终于开口, 细微的声音里有些沙哑和迟钝:“这是, 何处?”
  听到他说话, 卞有离松了一口气,幸好, 人还是正常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洛国遭了什么罪, 醒来之前, 江延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不好,虽无外伤, 却瘦了很多, 显得十分憔悴。加上刚醒的时候一言不发,所以卞有离一直担心他醒过来会不会神志不清。
  好在,这个倒霉的猜想没有成真。
  “你醒了就好, ”卞有离语气立即变得轻快,“这是荆洛边境,大夫说你已经没事了, 那你休息一下,吃点喝点,咱们启程回琼宁吧!你先别忙劳神,回去细想不晚。”
  跟他的一长串话形成鲜明的对比,江延只缓缓回了一个字:“好。”
  看到他什么都不问,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卞有离又松了一口气,深觉他难得的省心。
  因而卞有离忍不住,复又继续多嘱咐了他几句:“你什么都别想,大夫说你不能过度思虑。干脆你就别思虑了,等回宫让秦掌司给你仔细看看,见了王上再说。”
  这些日子以来,江延的昏迷是回琼宁最大的阻力,其余诸事都已齐备,所以江延一醒,可以说什么阻碍都没了。
  万事俱备,东风也齐了。
  甚好。
  卞有离看着好几个大夫围着江延,自己也帮不上忙,索性给他们腾个地方,心情很好地出门去看周围景色。
  天地空阔,云高草青,风越过平坦的大片土地吹过来,令人心旷神怡。
  自从来到此处,遇上的种种事情就没件顺心的,对这大好的风光也都没能认真欣赏一番,不免可惜。卞有离愉悦地吹了一会儿风,想到自己再也不用待在这儿,对眼前风光的好感又高了一层,顿觉天更澄澈,风更朗润了。
  看来只有临离别,才能发觉某地更多的妙处。
  边塞荒烟远,车马载归人。
  为了照顾江延这个尚有些虚弱的人,卞有离特意放慢了速度,一行人悠悠缓行,走了比往常要多上近十天时间的路程,总算是到了琼宁。
  在江延刚醒没多久,意识半混沌半清醒的时候,曾对卞有离客气地表达过谢意。卞有离却懒得领他这个情,毫不转弯地表示自己不是很待见他这套:“得了吧江延,反正这里也没人看见,虚言虚礼不要也罢,你就叫我名字吧。”
  他这言语间虽然不是很客气,但二人之间的关系竟因此奇异地拉进了不少。到琼宁后,江延也不再跟他客套,利利落落地告了辞。于是一人往太傅府,一人往王宫而去。
  卞有离骑马直接赶到王宫,在去长泰殿的路上,正巧碰上元禾。
  他这次回来并没有告知阮羲,路上江延也不曾写信,是以元禾当然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之后不禁大吃一惊,马上就要回去通报。
  “不必回去了,”卞有离眼疾手快地拦住她,“你去请秦掌司到太傅府一趟,我和王上稍后过去看望江延大人。”
  “江大人?”元禾愣道,显然对此不是很能理解。
  卞有离不欲和她多说,只是叫她去请人,不要耽误时候。元禾自然不敢怠慢,匆匆告退往秦掌司处去了。
  支走元禾,卞有离独自走到长泰殿,路上再没遇见别人,十分顺遂地到了目的地,然后把守门的人都遣开了去。反正众人都知道王上待将军的态度,也就不坚持,装作没看见地放他进去了。
  阮羲坐在桌案后面批阅奏折,手边放了一个小香炉,轻烟袅袅,萦绕在他手边,笼起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清爽馥郁。
  听到门响,阮羲头也不抬地道:“元禾,可问明白了,将军那边的雨还未停吗?”
  卞有离想到自己信口胡说的那个借口,不禁有些心虚。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阮羲一旁,见阮羲仍未抬头,便低声说了句:“早就停了。”
  “早就停了?那……诶?”阮羲正要问话,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一抬头,就见身边之人,并非是元禾,却是换了自己正问着的那个。
  “王上看奏折累不累,要不要添些茶水,臣给你弄?”卞有离见阮羲看着自己不说话,顿时更加心虚,便玩笑道。
  用了这几句话的时间,阮羲终于回过神来,是卞有离,他回来了。
  想明白这点,阮羲立即扔下手中奏折本子,一下站起来,紧紧地攥住卞有离手臂,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惊喜:“浮青,你回来了!”
  被人用力攥着,卞有离也不抽开手,只是点了点头,绝色的眉眼间似乎有着三月春风的温柔,眼波潋滟,殷殷含笑。
  “嗯……是啊,我回来了。”
  阮羲保持这样的姿势,细细看了他半晌后,突然察觉到自己动作似乎有些失态,赶紧掩饰似的把手拿开,从旁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卞有离:“你又是直接过来的吧,累不累,元禾和外面的人是干什么的,为何也不说一声?”
  “不关他们的事,我让元禾去请秦掌司了,一时回不来。”
  阮羲闻言吓了一跳,以为是卞有离有什么不妥,忙问道:“请秦掌司干嘛?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没有,不是我,”阮羲一问,卞有离方一下想起来自己来长泰殿目的,连忙说起正事,“给江延请的,他现在在太傅府,我们去看看吧?”
  “你把江延带回来了?”阮羲一呆,似乎有些听不懂。
  “对,他已经回太傅府了。”
  阮羲从旁边拿出一封信:“既然如此,那洛国派人来,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卞有离倒是给忘了,他从阮羲手里接过信,大体看了一遍,是洛国的文书,说不日会派洛国二殿下率使团来访,届时会备薄礼,也请荆国考虑一下通商事宜。
  “这是妥协了?”卞有离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看向阮羲,“谁知道呢,反正你先去看看江延吧,虽然他已经没什么大毛病了。”
  洛国的人就快来了,带什么到时自有分晓。于是阮羲也不再纠结此事,放下信就叫人备马,和卞有离一同奔着太傅府去了。
  太傅府,卞有离这是第二次来。
  穿过几个不大的花圃和竹园,便见张瑞义和秦掌司站在一处庭院里说话,元禾安静地站在一边,见到阮羲和卞有离后无声施了一礼。
  她的动作引起了秦掌司的注意,一回头见是阮羲,连忙就要行礼。阮羲迅速摆手示意不必,跟张瑞义说了几句话后,就快步走进房中。卞有离想着他们有话说,便没跟进去。
  江延的情况确实已经无碍,见到阮羲之后,他面上透出了几分情真意切的欣喜:“让王上担忧了,臣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阮羲走至床边坐下,叹道。
  即便心中有什么疑虑,阮羲也相信,江延绝对不会存心对自己不利。多年相识的情分不是白白存在的,他万分不想看见江延出任何意外。
  俩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江延虽然精神很好,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些许疲惫。阮羲意识到耽误时间太久了不利于江延休养,便又叮嘱了他几句好好休息的话,说近日的早朝也不用去了,有事只管令人往宫里送信,随即便出门寻卞有离一起回宫。
  “王上!”卞有离正被张瑞义拉着说话,见到阮羲宛若见到了带自己脱身的遁地灵符,连忙大声叫住他,“要回宫吗?”
  张瑞义淡淡道:“卞将军,王宫是王上的住处,你怎么也说是回宫呢?”
  阮羲脚步一滞,正要小心解释几句,就听卞有离以似乎很诚恳的口吻说道:“太傅说的是,我的意思就是问王上是否打算回宫,我好护送他,然后我才能放心回军营去。”
  张瑞义被他的话一堵,没能在第一时间接上话,阮羲抓住这个机会,马上拉着卞有离告辞了。
  回宫后,阮羲拉住卞有离:“你去哪儿?”
  卞有离迟疑道:“我……去军营吧?否则太傅……”
  “别管他,太傅就是这样。你才从外头回来,赶紧回令华殿休息休息。元禾,你带人去令华殿收拾一下。”
  元禾应声而去,卞有离便也不再反对,随着阮羲慢慢地走在路上,边走边小声说着话。
  日光洒在两人身上,浅淡的金色折射出刚刚好的暖意。元禾从令华殿出来时,正碰上他们走到门口,见此情景,不觉怔了怔。
  阮羲微笑着看向她,问道:“元禾,收拾好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他回头看向身侧的人:“浮青,明日洛国使者来访,要在朝堂接见一下,你去上个早朝好不好?”
  “不去,”卞有离断然拒绝,“上早朝太麻烦了。”
  他对那身复杂无比的衣服耿耿于怀,坚决的抗拒之意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阮羲却像是丝毫不在意他的拒绝,笑得宛如得到了应允一般:“好好休息。”
  目送卞有离进去后,元禾陪着阮羲回长泰殿,忍不住问道:“王上,将军不愿上朝,您要不要再劝劝他?”
  “当然要劝,”阮羲轻轻笑道,“等天黑了,再说。”
 
 
第五十一章 
  次日, 早朝。
  “王上,洛国使者到。”
  阮羲点头:“请他们进来。”
  既然江延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那洛国来的这一行人其实就没什么很大的价值了。当初卞有离同阮羲离开琼宁, 是为了洛国交出江延, 对使者此次来访所带的其他礼物, 倒没多大兴趣。
  不过人都来了,阮羲仍是要在朝堂上以国礼郑重待之。
  之前洛国送的国书上写了, 此次为表诚意, 特派了洛王唯一的弟弟率人使荆。
  这位洛国的二殿下从未大张旗鼓地在人前出现过, 世人只知洛王有个弟弟, 至于他的际遇、喜好甚至容貌、年龄等, 却都是一概不晓得的。
  因此洛国的人进到朝堂中时,荆国大臣们基本上都好奇地看向中间。
  除了卞有离。
  卞有离对朝中的事实在不感兴趣, 对这些洛国人也丝毫不想了解。他昨天晚上被阮羲拉着下了半宿棋, 最后输了一子, 才不得不答应今早来上朝。
  但他此时宁愿去军营里跟闰六等人操练一场,或者更想回令华殿睡一会儿, 也不想穿着繁复的朝服在这儿看一群陌生人争来辩去。
  这也太无聊了。
  洛国来的的使者团统共才十几个人, 不多时就都整整齐齐地站在了朝堂中央。被荆国近百朝臣围着,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洛风见过荆国王上。”使团正前方的年轻男子双手微拢,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此人一身荼白袍服, 长身玉立,翩然站在人群之中,俊秀的眉目间轻敛笑意, 神态悠然,自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清润风骨。
  阮羲示意他们免礼,道:“贵使远道而来,可是洛王有何见教?”
  洛风微笑道:“不敢,洛风此来是受长姐派遣,带了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王上莫要嫌弃。”
  “哦?”阮羲很有兴致似的问道,“洛殿下带了何物?”
  洛风从旁边人手里拿过一个礼单,笑道:“一些家乡特产罢了,王上请过目。”
  元禾得了阮羲示意,走下去接过礼单呈上。
  极长的一串名目之下,阮羲一眼看到了格外突出的一行字,是排在最后的物品。
  盈止草,五车。
  盈止草素来是按棵计量,再多一点也就是按盒算,单子上明明白白的五车,该是何等难得。
  阮羲再抬眼看向洛风时,面上顿时多了几分真挚的笑意:“多些洛王美意,也辛苦殿下了。孤记得洛王在国书上曾言道,殿下此次是为商谈两国互通有无之事而来?”
  洛风轻笑颔首:“正是为了通商一事。荆洛两国的商品各有所长,互相之间却少有往来,不如打开商路,既利民生,也利邦交。王上以为呢?”
  俗话说,拿人手短,拿了宝贝就更是如此。阮羲当即笑道:“殿下所言极是,孤……”
  “不行!”
  突如其来的一声冷喝,场中原本还算和睦的气氛一下子冷到极点。
  所有人都看向说话者。
  “浮青,”阮羲愕然道,“你觉得不行,为何?”
  刚才出声的人,正是卞有离。
  卞有离在众人不解的注视里出了朝臣之列,缓步走到洛风跟前站定,直直地看着他,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冷意,连说出口的话似乎也沾了冰霜:“王上,臣觉得通商一事尚存不妥,王上可否暂缓答复?”
  阮羲几乎没有犹豫:“好,你说如何做,便如何去做,孤没意见。”
  对王上这个反应,荆国众人大都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显然是习以为常。反正王上对卞将军的爱重,他们都看在眼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在卞将军从来不曾恃宠而骄,而且作战能力又强,他们哗然几日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洛国的使臣里马上有人急了:“这位大人,你为何阻挠此等利国利民之事?王上,您请三思啊!”
  “孤不用三思,”阮羲撑着下巴微微一笑,“就以卞将军的意思为准。”
  “卞……”那人惊恐地看着卞有离,一时词穷,大概不大能相信,给他们造成最大困扰的罪魁祸首,竟是这样一个看着毫无威胁的年轻人。
  卞有离冷漠地看了那人一眼:“诸位今日所来,不就是因为前几日失了五座城池吗,不然我国使者去到贵国时,你们怎么不见这般爽快?”
  见那使臣似要反驳,卞有离立即截断了不让他开口:“今日便告诉你们,那五座城池,是本将军命人拿下的。你们想要城池无恙,便请率兵与本将军战一场,胜了便可。若不能胜,即便是通商可行,洛国也别想安生!”
  这样一番咄咄逼人的话,是在场所有人有始料未及的,连阮羲也惊呆了。洛国的使臣更是目瞪口呆,强自镇静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有洛臣急急道:“卞将军,你好不讲理,当初并非吾王不肯通商,是你们不辞而别,怎么怪到我等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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