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严掌门的脸拉下来:“欣欣,爷爷怎么跟你说的,这世上哪儿来的鬼?都是人在吓唬人!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相信这一套?”
众人:???
“不要相信那些有的没的,你看爷爷从来都不信这些……”
众人:“……”
“可我之前明明听一个大师说……”
“不要相信他们,那些人都是骗子!这年头还拿这一套坑蒙拐骗,真是不要脸。”
众人:呵呵……
最后严掌门在柔声中哄好了孙女儿,然后挂断了手机。
等他抬起头,迎接他的是所有同行包括许无求的诡异的目光。
严掌门:“……”看我干什么?
许无求嗤笑道:“虚伪的人类。”
众人:说得像你不是人一样!
严掌门也察觉到了什么,尴尬一笑:“欣欣从小就害怕鬼,看到那些阴森的东西,能直接把她给吓晕了!我们一家人也就从小骗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许无求倒是不在乎这些,他低下头深思道:“你孙女儿多大了?”
“今年18了,马上就要高考。”
“在哪个学校?”
“帝都第一中学……,哎,不对啊臭小子,你问这些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癞□□吃天鹅肉,我孙女儿还小……”
许无求抬头,黑色的碎发盖在他白皙的眉间:“你想什么呢?我才看不上她……”
“你混蛋,我孙女哪儿不行!”
众人:“……”
许无求也就笑笑,脑海里却思绪万千。
他记得上一世有个大佬的孙女儿也是十八岁,好像也很害怕鬼,最后却在高三那年惨死在学校里。
那个大佬悲痛万千,最后发现自家孙女死于邪物手中。
当时这事一出,震惊的整个玄门,大佬更是亲自赶到学校……当然事情的结局没有那么早结束,要不是今天严掌门提起,他差点忘了这一遭。
上一世他特别闹腾,又整天作死,在那个时候又办了一件错事,被应玄淮禁足在玄盟会里。
因此他对这件事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但他隐隐约约听说这件事最后闹得挺大的,里面的邪物也没有那么简单,玄门之中,唯有应玄淮可以控得了它。
最后事情被应玄淮解决了,但在解决之前却死了数百个高中生,要不是学校的后台够硬,恐怕学校人员得被解散,所有建筑一并推倒……
一想到那些将死去的无辜的人,许无求觉得心里有些堵,他从小到大虽然没干过什么好事,但他却无法坐视那么多的人白白没命。
他拳头微攥,既然让他重生一次,他一定要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
他不知道那个大佬是不是严掌门,但他预感告诉十有八九就是。
所以……
许无求眼眸微闪,同时一些事情已经在他心里连成了一条线。
……
最后大会即将结束,作为如今玄门的最高掌权者,应玄淮在众人的肃穆下走上了高台。
大多数玄门弟子听到应会长这三个字,整个人都绷紧仿佛在等待领导视察。
场面一瞬间变得严肃,许无求也一下变得乖巧,让无数大佬再次心底暗骂这虚伪的东西。
不苟言笑的应玄淮在众人的瞩目下说出了这次考核的背景。
这是一场考试,也是一件案子,同时也是一个小世界。
玄门不排斥有小世界的存在,但小世界的运行方式却是以怨气为能量来运行世界,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玄门的底线。
他们能用这个世界作为一场考试,本身说明这个世界已经有了问题。
这个世界并没有孕育生命的能力。这里的一切生命全部都是来自于外界,无数的人被吸入这个世界,被更改记忆,最后惨死在这个世界里。所剩余的怨气给予这个世界能量,然后让去拉下一拨人,继续死在这个世界,如此,周而复始。
因为世界的劣质,它不讲究故事的合理性,不会惩恶扬善,那个世界本身就是歪曲的。
在他们进入世界之前,世界已经杀死了数万无辜的人,包括那些被“鸡”杀死的沈家人,也不过是为死亡找的一个借口。
甚至那厉鬼只不过是小世界的天道培养的一个工具,早在他死亡之前不知道偷偷杀了多少人!否则又怎么会在死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一名厉鬼?
他们是最后一批进入那个世界的人,当那个世界破开一个口子的时候,已经有人渐渐地苏醒。
许无求早已经猜到了这个故事,听到应玄淮的讲述更是嗤笑一声,怪不得气运之子是这种货色,小世界就是小世界!能有几个好东西?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随着应玄淮看向虚空,纷纷朝着虚空看去。
那个地方是他们从小世界出来的出口——
应玄淮扫了那个出口一眼,又对台下的许无求使了个颜色,便转身离去。
许无求看到应玄淮的眼神,赶紧打算跟上。
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所有人感觉到心里有一阵悸动,许无求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转头一看。
只见那个出口如同一个烟花在空中绚丽的绽放,同时耳边传来一阵巨响——
那世界毁了……
所有玄门弟子纷纷捂上自己的嘴,就连何熙也是惊诧不已。
刚才应会长做了什么?
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而那个害人的世界却没有了!
应会长的实力……
“那里面的那些活人怎么办?”有人突然问起,这下子场面大乱。
何熙勉强镇定:“里面的人应该没事儿,会长做事向来是挑不出错的……”
许无求不管场面如何,他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背影,赶紧站起身追了过去。
等他追到跟前,便一直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不吭声,他也不开口。
男人的肩膀很宽,身高要比他高出半头,他记得自己是一米八二,男人貌似是……一米九二?
男人走路很稳,有节律的脚步声不紧不缓,他们两人就一直走到了大门外。
门口有一辆看起来十分昂贵的车,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站在车前。
当他看到应玄淮那一瞬间,紧张地头皮发麻,又赶紧鞠了个躬。
应玄淮点头,表示回礼。
男子拉开后车门恭敬地对应玄淮道:“应会长,请!”
应玄淮没有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转过身,低头俯视着许无求,声音带些低沉:“跟上我。”
“哦!”许无求眼睛一眨,喜滋滋一笑,像小鸡啄米般点头。
第二十七章
应玄淮弯腰进了车里, 许无求跟上。
车内并不狭窄, 脚踩着材质特殊的脚垫,背靠着真皮的靠椅,许无求忍不住暗叹了一声奢华。
车门被黑衣男子关上,许无求坐在应玄淮旁边, 男人身上并没有独特的气味, 但他身上冷冽的气质却让许无求感觉到无比的熟悉与心安。
车缓缓地开动, 应玄淮看着窗外的移动的风景眸色加深, 却一言不发。
这是他带青年出来, 一是教青年些东西,而是想改改青年的性格。
听话是好,但不能太柔弱……
“会长, 我们这次出来是要干什么?”许无求忍不住问道。
男人转过头,语调没有太大的起伏。
“处理一件事情。”
“很大的事情吗?”能出动应玄淮,这事情绝对不小!
“很小, 只不过是祛除一些邪气。”
许无求一僵, 要不是他许无求了解应玄淮,恐怕他以为应玄淮是在自谦。
随后他的心底有些愠怒, 既然是小事,其他人找不了吗?非得让应玄淮出手?!
他不认为应玄淮是这种没事找事的人!
“那为什么不找其他门派的人?以您的身份怎么能去做这些事……”青年着急的神情落入应玄淮的眼中,应玄淮心底起了一丝波澜, 但面上却没有任何波动。
“因为人家给了赞助……”男人的话平平平淡淡,仿佛在诉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许无求:“……”
前面的黑衣男子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笑了。应会长在他心目中往往是那个高冷肃穆的样子, 因而他对应会长总是充满着敬畏。
如今这么一说,反倒觉得应会长没有原来那么不可靠近了,甚至带有些人气。
许无求听到前面的动静,双手撑到椅背上好奇地问道:“你是哪个家族的?”
能请得动应玄淮绝对不是一般人,背后往往有一个家族财阀在支撑着。
“临家。”既然是应会长领的人,他们没有理由不放心。
于是他轻而易举地就告诉了他的主家。
纵使许无求已经猜到了这个家族的步伐,但当听到临家两个字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震。
临家,帝都乃至全国的顶级世家!这两个字蕴含的权利和财富三言两语根本就无法说清。
“既然是家族,那么里面的人挺多的吧?应该也会分很多脉?”许无求装作懵懂地问道。
他知道很多关于临家的事,但眼下他“初到”帝都,按理说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黑衣一男子一笑,言语中颇为自豪。
“的确!不过我们今天要去的是临五爷那一脉……”
这下子许无求眉头一跳。
妈呀!这一碰就碰到最有钱的那位了!这要是把事儿弄好了,不知道得捞到多少油水儿?!
临家一共有五位爷,每位爷子孙延绵,单独拎出来都是一个大家子。
但是最有能耐的还得数五爷,其他几位爷无论是手腕儿还是财力加起来都够不上五爷的一个零头儿!
想着许无求两眼放光,这是老天给他让他暴富的机会!他要是抓不住,可就丢死人了!
在他心目中那位年迈的老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金雕像,就等着他用锄头凿了!
车外的风景在不停地移动,从高楼大厦到了郊外,又逐渐驶进了山林。
放眼望去一座复古风的大宅院渐渐到了眼前。
车熄灭了火,车门被人打开。
外面的人整齐地站成两排,恭候着应玄淮。
许无求从先从车里走下,应玄淮也跟着缓缓地出来。
一个穿着像管家的人陪着笑先对应玄淮微微弯腰:“应会长,老爷恭候您多时了……”
应玄淮颔首,言语不急不躁:“请管家带路。”
许无求跟在应玄淮的身后,鼻子大力吸着周围新鲜的空气,同时用眼睛看着周围的建筑。
嗯……奢华的金钱气息。
这样的里面如同外面一样复古,这也没什么。
但天生右眼不同的他,一眼就能看到很多东西的不同之处。
光是脚下那块石头,就蕴含着丰富的灵气。更别说周围这些花花草草,房梁建筑。
乍一看他以为穿越到了小说里的哪个修真门派。
但,既然能请应玄淮来,那说明这里肯定发生了一些事。
许无求隐隐约约前方的厅堂内藏着些黑色的邪气,难道根源就在这里?
不,按套路往往不会这么简单。
应玄淮比他的修为高,应该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异常,只不过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最后他们走入了厅堂内,屋子里面果真布有淡淡的邪气,但邪气早已散去不少,看来那根源早已离开这屋子。
除了那邪气之外,屋子里面挂满了字画,笔笔锋利,一看就不是常人所书。
“这些都是五爷闲来之作,您要是有兴趣,到时见到五爷,说不定还可以讨要一副。”管家看到许无求的眼神,一脸讨好地说。
字的确写得不错,只不过对于他而言,他更想要五爷身上的金灰。
更何况,真要比字,他不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能有眼前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写得好?
老妖怪应玄淮:“……”
最后他们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拱门前,碍于身份的特殊,许无求并没有太靠近,而是离得远远地看着应玄淮慢慢地走到拱门后的帘幕前。
从那帘幕的缝隙里,许无求看到了不远处的湖泊……以及复古黑色长褂的衣边。
从那帘幕的投影里,许无求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影子,那人一开始坐在一把椅上饮着茶,等发现来人后,赶紧起身……
许无求还想继续看下去,但发现很多人向他投来的目光后便识趣地离开了这里,独自一人在这宅院里游荡。
脑子里回味着刚才那人影,相必那就是传说中的临五爷了……
身骨很正,怪不得如此大富大贵。嶼;汐;獨;家。
突然他的鼻尖又嗅到一股淡淡的邪气,许无求眼眸一深,朝着那邪气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道道子的拱门,他走到了将近大门的位置。
只见不远处有个大约四岁的小孩在门前的小坑里玩泥巴。
“那位是……小少爷?”许无求问正在擦桌子的仆人。
“是的,先生。”
许无求眉头一皱,因为在他眼里那股淡淡的邪气就是从小孩子这里传来的。
他走到小孩子跟前,只见小孩子的头发有些微微的自然卷,黑色的眼眸大大的,睫毛十分地长。
小孩子脸上的婴儿肥特别的明显,他“吱呀吱呀”地说着自己的语言,喜悦地玩着手中的泥巴。
“小朋友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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