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潜意识地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但出自于对青年的信任,他相信凭青年的“良好品质”,肯定不会对他说谎的。
更何况关于“堕鬼”的事,他当年也是有所耳闻,那鬼曾经是个菩萨,相信即便成了鬼,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善意的,更何况她还是有求与青年……于是他勉强将这件事揭过。
将自己要交代的话交代完之后,他抱着许无求走出人群聚集的地方。
刚走出不远,他回眸看着众人:“我觉得玄门不该有这种排斥人的现象,望诸位尽快改之。”
无数年来的独来独往,让他从不畏惧得罪他人。至于他有朝一日他身陨之后,青年该如何面对这些困难?
应玄淮眸色渐深,他想自己得为了青年多活一段时间,至少等青年强大起来他才能放心离开人世。
至于青年没有强大之前……他会一直护着他,不让任何人欺负!
众人听着应玄淮的话有些懵!
什么叫做排斥?他们做什么了?他们一直都是特别慈祥善良又爱才的长辈啊!
为什么应会长会这样认为?!
然而他们看到了从应会长怀里偷偷探出头面向他们的某人,对方脸书上露出深诲而又猥琐的笑容……
众人:卧槽!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我去你mmp的个许无求!我们真是瞎了眼了,当初还觉得你是个好苗子?!
你他妈太奸诈了有没有?!
玄门自古高风亮节,端庄有礼,然而到了今天……家门不幸!!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糟心玩意儿!
啊——众人凌乱了,看着应玄淮绝然的步伐,他们急了。
应会长等等!等等啊!听我们解释!那家伙不是一个好东西,他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呜呜呜……你不要被这家伙人模人样的外表给迷惑了。
然而,任他们如何呐喊已经迟了,他们高贵的应会长早在他们想要解释之前,撕裂了空间,彻底消失在这个地方。
一片枯叶转啊转飘散在一人的头顶,他们面容沧桑久久凝望,时不时的秋风似乎在诉说着他们的凄凉。
君不见,九月没雪胜有雪,我们要比窦娥冤……苍天啊!
……
玄盟会某个大屋子里面,自从许无求解除了他们的封印后,一个个相见恨晚。趁着应会长不在这段时间,疯狂唠嗑。
尤其是沉松,他原本是个话痨,在会长跟前被压抑了近千年!!如今一朝解封,自己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拉扯着众人聚集在一块儿,讲得如火如荼,唾沫星子乱飞,引得其他人无比嫌弃。
众人:你说话归说话,别溅到我身上!
沉松义愤填膺:“……这许无求不是个东西,他昨天竟然敢调侃我?!我没娶媳妇咋了?身为修道之人,谁没事有这些心思?!”
“得了吧你!根本就没人能看得上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何熙“渍渍”地嘲讽道。
“谁说的?”沉松大拍桌子:“当年看上我的女人比香飘飘一年销量都多!那是我不想找,否则凭我这样貌,我这才华……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单着呢?”
何熙:“呵呵!你就吹吧!”
“哎……你不能不信呀!”
“就你这样子……”何熙摇摇头:“我还真不信……”
“你……”
“诶!你还别说……”何熙挑眉道:“真正有魅力的人,无论何时都有人关注,不像你……渍渍……”
“呦,这貌似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好让我顺着你的话问你是谁?”沉松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我就是不按照你的套路来,我偏不问!”
何熙:“……”
他冷哼一声:“知道我的套路又如何?我想说你能捂住我的嘴?”
沉松:“……”mmp!
“呵……我直接说了,反正这事儿估计你们也挺有兴趣的。”
“嗯?谁?”陆廷发出的疑问。
“还有谁?许无求呗!”
何熙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来了兴趣。
“啥事儿?小何,小何,你赶紧说……”
何熙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你们应该知道打牌那天晚上,许无求回来的晚,你们知道他干啥去了不?”
“知道,就是学校呗!”
“嗯,没错!许无求救了严掌门的孙女,人家孙女儿开始向其他人打听起了许无求的身份……”
“咦……”
沉松一脸兴奋:“那这意思是……小许的桃花运要来了?!”
桃花运?这怎么可能?!深知许无求秘密的何熙,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扫视周围这群无知的同门……
人家癞青蛙一直想吃天鹅肉来着,怎么可能降低档次?
当然,他是不会说的。
而沉松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不可自拔,他一边嫉妒许无求的桃花运,一边又特别兴奋许无求知道这件事的反应。
就在他迫不及待想要许无求赶紧回来的时候——
门口的法阵突然被触动了!
众人一激灵,这气息貌似是……小许啊!!
沉松激动地从凳子上跳起来,赶紧跑出屋子外,其他人见状抱着吃瓜的心理兴奋地跟在后面!他们得快点儿,他们要去看热闹!嘿嘿嘿,也许是这么多年太无聊了,不过是一件小事也值得他们这么激动。
一个个脸上挂着笑意,兴高采烈地跑向大门口。
“哎!小许呀!哎……不能这么叫。咱都是兄弟,应该叫老许!”
沉松嘴里念叨着,一边经过一栋栋建筑物,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他早就对这儿的地形了解的不能再了解。
就剩最后一道弯就能见到许无求了!
沉松眼神激荡,刚拐过弯儿,来不及看前面就先大喊一句——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
他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发现一直跟在他身后“扑通扑通”的脚步声突然安静下来。
嗯,怎么都不动了?
沉松疑惑地睁开眼睛,先转头看了一下后面。
发现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同门们一瞬间变得严肃下来,一个个站得又端又正,而那眼神似乎……有些……
不用有些了,瞳孔都快缩的没有了。
大家为什么是这副反应?沉松吞了吞口水,答案貌似已经很明显了……
他先是头皮发麻,然后鸡皮疙瘩起来了,最后他僵硬又缓慢地转过头——
只见平日里他那位身材高大,气势逼人,十分严肃的会长此刻抱着许无求静静的看着他。
沉松:“……”
众人:“……”
许妖妃:“……”
一阵风带着一片树叶落在众人面前,场面变得一度尴尬。
无论是谁,千年的人设一朝崩塌。
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他们震惊地看着彼此。
沉松的脑子里被“老许”“老婆”“会长”“奸情”“撞破”等词条一度塞满,在这种情况下,无数画面在他脑海里飞速闪过,甚至直接变成了乱码,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而众人……他们貌似一直跟在沉松后面兴高采烈地蹦着……
呜呜——他们的人设没了!!卧槽,会长不会厌恶他们吧?
他们貌似刚才跳脱吧?不对,他们刚才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不觉,他们脑海里涌现了一幅画面,那是一片美丽的青青草原——
一切充满着安静与祥和,直到有一天,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众人:“……”
呜呜呜——都怪许无求把他们带偏了!他们努力了这么久,全没了!
应玄淮平静地站在原地,然而他的眼神并不平静,甚至有些懵。
他是不是回错地方了?!但他看了看周围的摆设,明显就是玄盟会啊?
但是他们……
应学会眼睛慢慢睁大,简直长得一模一样,莫非是被什么夺舍了?
不对,气息还是原来的。
那这……?
应玄淮将微开的口抿住,然而许无求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有些不正常。
唉……许无求有些同情他,这一次性掉一个马甲就够了,这他妈竟然一块儿掉了!
他忍不住瞅了瞅应玄淮,感受到对方的波动,他心想道。
如果他现在还是上辈子那个样子的话,绝对会拍着应玄淮的肩膀说:“兄弟,家门不幸,节哀吧!”
然而不行,他是许·乖宝宝·白莲·无求!他才不会像这些菜鸡一样轻松就把马甲给掉了!
嗯……许无求的表情有些拮傲,他可是高段位玩家,hiahiahiahia~
他们彼此就在这儿面对面站了半天,直到应玄淮顾忌到许无求身上的伤,才默默地抱着许无求穿过众人离开。
应玄淮觉得自己需要说些什么,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真实的,自己貌似应该在做梦?
嗯……应该在做梦!
直到应玄淮离开后,众人才一脸恍惚地扯着指对方的袖子。
由于何熙前不久才做过一次“抗压训练”,他比众人反映的能快一点儿。
对此何熙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指着众人:“你看看你们!干的这叫啥事儿?”
陆廷在一旁冷哼一声:“得了吧你!刚才就你跳的最高!跳的最欢!”
何熙:“……”
呜……我不跟你们玩儿了。
不过,他貌似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靠!可惜不可思议的把眼睛睁大,刚才貌似许无求是被会长抱着的?!
卧槽!!这才几天!哎哟,我去,许无求这能力简直超神呀!可惜了,这么高贵的一只白天鹅呀……
……
应玄淮默默地回了北楼,虽然他一路上没有任何言语,但脑子里不停重复着刚才的画面。
或许那不是做梦?
看着应玄淮眉头拧着,立志要做贴心小宝贝的许无求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会长,你怎么了?”
应玄淮低头看了一眼,他还小,应该不懂。
算了……毕竟以后是要接管他位置的人,告诉他也无妨。
“你来这儿几天时间,有见过他们吗?”
许无求:废话,那可不见过,还一块儿打牌到通宵呢!
而然——
“您说的是……何熙师兄?”
“除了何熙,其余人呢?”
某“乖乖仔”摇摇头:“没见过。”
应玄淮似是轻叹:“按理来说你们应该也没见过,毕竟不在同一处住着,他们也时常不喜欢出屋子。你可知他们原本的性格就跟刚开始你遇见的何熙一样……”
“啊——”许无求深吸一口气,“惊讶”道:“那他们刚才的样子……?!”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你识何熙不过一两日,而我认识他们已经过千年……”
“这……”许无求愤愤不平道:“他们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骗人!”
众人若是在此,一定一句“呵呵”送给他。
应玄淮看着他:“你还小,人世间骗术千千万万,这只不过是其一罢了。”
“但是……”许无求替应玄淮觉得“委屈”:“骗人明明就是不对的!您难道不生气吗?”
青年一脸愤怒的样子,落在应玄淮的眼里,心里意外变得平静,甚至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他笑了笑:“没事,小小年纪不要操心那么多。”
“我怕你心里……”
“我没事,虽说共处千年,我并没有和他们说过多少句话,只要……”说着应玄淮的眼眸难得变得温和。
“……只要你不骗我就行了。”
许无求:突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当然,我相信以你的性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骗人的事……”
许无求:不!大哥,你别这样说了,我害怕。
“我……”
“我应该不值得会长您……”
“你很值得。”
许无求心里的小人泪流满面:不!我不配!
经过应玄淮的一番话,一向做天做地的许无求竟然没出息的怂了。
我绝对不是担心你的武力,我只是担心你的心态……对,没错!我不怕你,我是怕你伤心……
哇,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小天使。嘤嘤嘤……还是有些慌。
应玄淮一路坐电梯来到了顶楼,想着怀中青年身上的伤势,不由开始思考青年居住的环境。
虽然他向来不喜骄奢之风,但青年受伤严重,他还是希望青年住的能好一点儿。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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