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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飞(近代现代)——妤芋

时间:2020-04-10 08:05:17  作者:妤芋
  严塘点点头,他还有印象。
  “现在,我在你身上看见的,不再仅仅只是责任感。”曾教授笑着端起自己面前的红枣茶,小抿了一口。
  严塘微微侧头,做出询问的姿态。
  那还看见其它的什么呢?
  曾教授把茶杯放下,悠悠地继续说,“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爱的轨迹。”
  说着,她自己笑了起来。
  “说起来有点神神叨叨的,”曾教授笑着说,“但是我做幼儿教育做多了,对爱这种东西确实是尤为敏锐的。”
  严塘有点不解,“我一直都很喜欢,也很爱艾宝的。”
  为什么会现在才被曾教授认为是有?
  曾教授睁开自己的一双笑眼,她轻轻地看了看严塘。
  她是一个貌相和和蔼的老人,眉眼弯弯,蜿蜒的笑纹明显,一看就是一个脾气好的。
  不过当她睁开自己的笑眼,打量着谁时,一种有些冷意的淡然感便扑面而来。
  也只是一瞬,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严塘,就又眯起眼睛,恢复了一脸笑相。
  “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我们都没有察觉。”她有些意味不明地说。
  严塘看着曾教授,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搞不明白曾教授是什么意思。
  曾教授却不再在这个问题上面多做解释,她神色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艾宝的画展,严先生是怎么打算的呢?”曾教授又抬了一下眼镜。
  严塘的思路也回到了这上面。
  “艾宝是想把自己平时完成的诗、画,还有其它……”严塘想了想,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艾宝想展览的东西,“其它那种……他觉得有意思有意义的东西,一起拿出来展出……”
  曾教授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那严先生,你是想问什么呢?”曾教授听完反问严塘,“艾宝知道自己要展出的东西,你也已经想好拿出一个空房间来做场地了,现在根本没什么大问题了啊。”
  严塘张了张嘴。
  其实他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他还是想问。
  “……事实上,我不太清楚,为什么艾宝要办这个展……”严塘有些无奈地摸摸鼻子,“我昨天晚上睡觉前问他,怎么突然想搞一个展了?他说,因为‘展’这个字很酷。”
  艾宝说这句话,说得煞有介事。
  他为了强调“酷”这个字,小嘴巴嘟得老高。
  曾教授脸上的笑意加深。
  这的确像是艾宝说出来的理由。
  然而,严塘就是觉得其中还有什么,它藏在这个“展”的后面。
  “艾宝为什么要办一个展,还只邀请严先生,严先生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曾教授摇了摇头。
  她觉得严塘也是太心急了。
  “严先生急什么呢?”曾教授笑说,“到时候,去看了艾宝的展,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严塘也知道这一点。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无可奈何。
  到时候,等艾宝把自己的展布置好了,他去看确实就是知道了。
  就算看不明白,那时,他再问艾宝,也许艾宝就愿意告诉他了。
  曾教授又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小口红枣茶。
  她隔着腾腾的热气,又看了严塘一眼。
  严塘的脸上挂着点无奈的神色。
  他似乎还在暗自揣测艾宝办这个展,到底是因为什么。
  曾教授垂下自己的眼,她没有告诉严塘的是,她曾经无意间,在艾宝的书桌上看见过一首小小的诗。
  艾宝当时还在午睡,呼噜呼噜睡得香甜,他的诗歌大作本毫不设防地摊开在桌上。
  曾教授轻轻上前,想帮他关上窗户。
  却不想刚好一阵风吹过,把艾宝诗歌本上的一页诗,吹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低头,就看得一清二楚。
  上面写的诗很简单:
  “嗨呀!
  一颗星星掉下来了呀
  掉在你的脚边
  那是艾宝呀!”
  这首小诗很简单,也是艾宝一贯的风格,可是曾教授读起来,却不知道为何,感觉出几分触目惊心的味道。
  诗中的“你”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就是严塘。
  而在艾宝写给严塘的这首诗里,曾教授居然感觉到了隐约的类似于爱情的痕迹。
  从那天起,曾教授再来仔细地观察严塘和艾宝的相处,她发现,其实很多东西,似乎早就已经在发生了。
  只不过是岩浆还没有漫上火山口罢了。
  于此,她应该做什么?
  曾教授想了很久。
  最后,她还是放下自己手中装满茶水,而沉重万分的茶杯。
  艾宝不是小孩子,严塘也是一个很可靠的人。她想。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如果顺利,让小溪变成大海,让一棵树变成森林,让小山包变成巍峨高山吧。
  曾教授小心而妥帖地收敛好自己有些纷杂的思绪。
  艾宝对自己的展一点儿都不着急。
  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该看海绵宝宝就看海绵宝宝,该吃芝麻糖就吃芝麻糖,像是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一样。
  严塘跟艾宝提了一下这个事情。
  “宝宝,你是想要多久开展呢?”他一边给艾宝夹小白菜,一边问艾宝。
  艾宝喝了口汤,他咽下去,想了一下。
  “就下个星期的周末吧!”他说。
  “为什么是下周的周末呢?”严塘疑惑道。
  他还以为按照艾宝的性格,他会迫不及待地马上就开始布置。
  “因为我和严严周末要去看一个展的呀!”艾宝说,“艾宝也要先学习一下展,才能办得好的嘛!”
  艾宝把自己碗里的小白菜送进嘴巴里,咔吧咔吧嚼着。
  严塘恍然大悟。
  原来艾宝是想去偷师的啊。
  “那行,”严塘点点头,支持道,“那我们周末去看画展的时候,就学习一下。”
  艾宝点点自己的小脑袋,应了一声。
  画展的事情暂且翻过不提,艾宝今天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严严,为什么艾宝的芝麻糖还没有变多的呀?”艾宝吃完饭后,突然想起自己放在小恐龙背包里的芝麻糖。
  他把自己的芝麻糖拿出来,仔细看了看。
  “它为什么没有变得多多的呀?”艾宝有点委屈地和严塘告状。
  严塘面色沉稳。
  他面不改色地伸手,让艾宝把芝麻糖拿过来。
  “给我看看,怎么没变多的?”严塘说。
  艾宝把自己的芝麻糖递了过去。
  严塘接过来,对艾宝说,“宝宝,你闭上一下眼睛,我看看芝麻糖发生什么了,居然没有变多。”
  艾宝噢了一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严塘看芝麻糖有没有变多,要他闭上眼睛,但是艾宝还是乖乖地听了话,把自己的杏眼闭上了。
  “宝宝,记住不能偷看的,”严塘很郑重地说,“如果芝麻糖发现有人看见自己说话,它会很害羞的。”
  “它害羞的话,就会躲起来,到时候这一袋芝麻糖我们都见不到了!”严塘警告道。
  艾宝被吓了一大跳。
  这一大袋芝麻糖都会找不到!
  “艾宝不会看的!”他很慎重地承诺。
  严塘嗯了声,他看着自己对面的艾宝已经老老实实闭上眼了,小圆脸上密密的睫毛像两把垂下来的小刷子似的。
  于是,严塘很淡定地用力,咔嚓咔嚓把袋子里的芝麻糖捏碎了。
  他手上的劲儿本来就大,加之他的手指又修长,仅仅是捏了几下,芝麻糖就碎了一大半。
  不过严塘也是把握住了分寸的,他没把芝麻糖捏得太碎。
  只是把一些大块的,掰开成了小一点的。
  也方便了艾宝呆会儿一口一个,还不用自己用力掰开。
  艾宝自然也听见了咔擦咔擦的声音。
  他却不知道是严塘正在对芝麻糖实施四分五裂酷刑,还以为是严塘在和芝麻糖说话。
  艾宝谨遵严塘的警告,把自己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安静得像一只小鹌鹑一样,一声不吭,生怕自己打扰了芝麻糖,让它害羞了。
  但是芝麻糖只觉得自己活着好难。
  又过了一会儿,严塘抖抖芝麻糖的袋子,把芝麻糖抖散开点。
  他拎起袋子,转动着,360度无死角地看看,确保万无一失。
  而后,严塘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喊艾宝,“宝宝,我和芝麻糖商量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艾宝闻言,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
  严塘把略微鼓起来的一袋子芝麻糖递过去,“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多了?”
  他给芝麻糖辩解道,“它们说,刚刚是因为睡着了,所以芝麻糖才没有这么多的。”
  艾宝抱着左看看,右瞅瞅,他拍拍芝麻糖。
  好像真的是变多了!
  芝麻糖已经鼓鼓的,有些扎艾宝的小肥手了。
  “谢谢严严!”艾宝很礼貌地道谢。
  “那我就有了多多的芝麻糖了吗?”他抱着芝麻糖,眼睛亮亮地问严塘。
  严塘表面上稳得一批,他点头肯定,“当然。”
  艾宝哇了一声,他又非常高兴起来。
  现在他找到了一个有很多很多的芝麻糖的办法了。
  艾宝决定把这个办法分享给自己梦里的肥肥龙,这样的话,他们两个就可以一起等着芝麻糖山变得很多很多,然后再吃了。
 
 
第69章 猜猜我有多爱你(八)
  六十八.
  “我爱你,远到跨过小河,
  再翻过山丘。”
  大兔子说。
  ——
  差不多这一周,艾宝都和严塘待在他的公司里面。
  张阿姨其实星期三晚上就回C城了,但是艾宝跟严塘说自己舍不得小白菜。
  “我想多吃一天小白菜菜!”艾宝说。
  严塘有些困惑,他试图和艾宝解释,“张阿姨应该也会做的,这道菜不难的,宝宝。”
  艾宝很固执地摇了摇头。
  “艾宝要在大大的方桌子上,和严严一起吃。”他仰起自己白白的小圆脸,认真地说。
  大大的方桌子,自然指的是严塘的公司食堂里的桌子。
  严塘闻言也不多问为什么,
  他只俯身询问艾宝,“那一定要吗?”
  艾宝肃然地点头,“是的呀!”
  “一定要的!”他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艾宝一定要执着于吃公司里对炝炒小白菜。但是,严塘还是给张阿姨打了一个电话,和她商量下周工作日再上班。
  他和张阿姨谈妥了,过了电话之后,严塘再帮艾宝收拾好自己,打包上车。
  他现在做打包艾宝上车这件事,已经得心应手,技术纯熟。
  艾宝哼着歌,他也已经很会自娱自乐,消磨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度过车程的时间了。
  严塘看着艾宝,有时候艾宝会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打架,可能它们之间正在发生一场战争,左手的胖胖食指,和右手的胖胖中指正扭打得不可开交。
  有时候艾宝会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风景。
  自从上次看了海绵宝宝学习开车,艾宝就再也不在车上和严塘说话了。
  也不靠在严塘的肩膀上。
  “这是很危险的事情的!”艾宝紧绷着脸,很严肃地告诉严塘。
  他说着,紧紧地抓着自己胸前的安全带。
  严塘:?
  严塘斟酌了一下,他打算给艾宝说,自己开车多年,很稳的。
  不是说他这几天和艾宝一起,穿着各种各样海绵宝宝内裤,他就也真的是海绵宝宝的,比起这个黄色方块人,他的车技是很好的。
  但是,在他张嘴,第一个字的音都还没来得及有发出来,艾宝就赶忙打断了他。
  艾宝看起来很紧张,他两只白白胖胖的小肥手都握紧扒紧了安全带,像两个白面馒头一样。
  “严严怎么能任性的呢!”艾宝义正言辞地指责道,“这是很严重的问题的!”
  严塘只能把原本想说的话都咽进肚子里去。
  他默默地也系好安全带,“好的,宝宝。”
  于是这以来几天,艾宝和严塘在车上就真的是处于无交流状态。
  但凡是严塘忘记了这一茬,扭头过去想问艾宝些什么事情,艾宝就会把嘴抿成一条直线,一双大大的眼睛谴责地看着他。
  严塘只能举白旗投降。
  然后继续老老实实地开车。
  艾宝这几天一直随着严塘在公司里跑,自然也引起了别人的发现。
  一些和严塘关系还不错的高层,或者是来办公室洽谈事务的合作方,都会随口问一句,“这是你家小孩啊?”
  严塘往往都是沉默一下。
  而后,他和沙发上的艾宝对视一眼。
  艾宝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严塘忽然凝重起来了。
  “……我今年二十七岁。”严塘默然地合上签字笔的盖子,缓缓地说。
  严塘看着对面,或秃顶或光头的中年下属和合作方,又缓缓地撩了一下自己满头茂密的头发。
  “哈、哈、……”对面的人通常尴尬地笑两声,接着岔开话题。
  也有想不开的人,下意识地跟着严塘的动作,摸了摸自己有点冷飕飕的头顶。
  随后在心里痛哭出声。
  严塘满意地看着他们面露扭曲痛苦的表情,又缓慢地理了一下自己浓密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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