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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共情体]思君可追(魔道同人)——瑜姿

时间:2020-04-13 09:02:32  作者:瑜姿
等他入场,魏无羡在他背后喊道:“蓝湛,你抹额歪了。”
世家子弟都极为注重仪表,尤其是姑苏蓝氏。
闻言,蓝忘机不假思索举手去扶,可那抹额分明佩得端端正正,他一回头,目光不善地投向魏无羡,后者早哈哈笑着转去了云梦江氏的入口。
入场正式开始比赛之后,不断有世家子弟因错手射中普通纸人而退场。
魏无羡一箭一个,射得很慢,却例无虚发,箭筒里的箭不到一会儿便去掉了十七八支。
——
“魏无羡的骑射真的是精绝啊!”有人感慨道。
与魏无羡相熟的人,几乎都看过这一幕,倒是江厌离,她没有参加过这次清谈会,因此并不清楚细节,看到现在,仍是兴致勃勃,参加过这次清谈会的蓝氏双璧等人,就有些兴致缺缺。
蓝曦臣看魏无羡例无虚发,不禁想起当年那次围猎时,魏无羡何等风光肆意,当时可是大出了风头。
想着想着,蓝曦臣忽然想起一件几乎被他忘记的事,一件足以气得叔父吐血的事。
——
魏无羡正想试试换反手射会怎么样,忽然,有什么东西飘到了他脸上。
这东西又轻又软,丝缕飞絮一般搔得魏无羡脸颊痒痒。
他回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蓝忘机已到走了他附近,背对着他,正在向一只纸人拉弓。
那条抹额的飘带随风扬起,轻柔地扫中了魏无羡的脸。
他眯起了眼,道:“忘机兄!”
蓝忘机将弓拉得满如圆月,顿了片刻,还是道:“何事。”
魏无羡道:“你抹额歪了。”
这次,蓝忘机却再也不相信他了,一箭飞出,头也不回地迸出两个字:“无聊。”
魏无羡道:“这次是真的!真的歪了,不信你看,我给你正正。”
他说动手就动手,一把抓住了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的抹额尾带。
可坏就坏在,他这个人手忒贱,以前拉云梦那边小姑娘的辫子拉惯了,手上一抓到条状物就想扯一扯,于是这次也不假思索扯了一扯。
谁知,这条抹额本来就微微歪斜,有些松动,被他一拉,直接便从蓝忘机额上滑落了。
蓝忘机握弓的手登时一个哆嗦。
好半晌,他才僵硬地回过头,视线极慢极慢地转向魏无羡。
魏无羡手里还拿着那条柔软的抹额,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给你,你重新系上吧。”
蓝忘机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的印堂之间简直有一团黑气笼罩,握弓的手背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气得要发抖了。
魏无羡看他似乎眼睛里爬上了血丝,忍不住把那条抹额捏了捏,心道:“我扯掉的这东西确实是一条抹额,不是他身上的什么部位吧?”
见他居然还敢捏,蓝忘机猛地将他手里的抹额夺了过来。
他一夺,魏无羡便松了手。蓝家其他的几名子弟也不发箭了,尽数围了过来。
蓝曦臣揽着弟弟的肩,对着沉默不语的蓝忘机低声说着什么,其余几人亦是满脸严肃,如临大敌,边说边摇头,还边用意味不明的诡异眼神望向魏无羡。
魏无羡只听到模糊的字句,“意外”、“无须生气”、“不必在意”、“男子”、“家规”,诸如此类,越发茫然。
蓝忘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拂袖转身,径自往场外走去。
江澄走过来道:“你又干什么了?不是让你不要撩他的吗?一天不找死心里就不痛快。”
魏无羡摊手道:“我说他抹额歪了,第一遍是骗他的,可第二遍是真的。他不相信,还生气。我不是故意拉掉他抹额的,你说他为什么那么气愤?连比赛都不参加了。”
江澄嘲道:“那还用说,当然因为你格外惹他讨厌!”
他背后的箭已经快射完了,魏无羡见状,也开始发力起来。
——
蓝曦臣万万没想到,魏无羡被罚抄蓝氏家规那么多遍,居然都不知道蓝家的抹额是不能碰的。
他还以为当时魏无羡知道……
想到这里,不禁头疼的捂额,耳边如他所料的传来叔父暴怒的咆哮,叔父抛却了蓝氏的礼仪。
“竖子可恶!竖子可恶!他竟然摘了忘机的抹额!!”
当时百家清谈会,蓝氏只有亲眷子弟参加了那场围猎,是以很多外门的门生,是不知道二公子抹额被摘了的,但现在全都知道了……
蓝氏的人各个目瞪口呆,但他们是在共情魏无羡,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魏无羡耍流。氓。
蓝湛面上紧绷,耳根却红透了,但在旁人看来,只觉得蓝湛重温了过去最难堪的事,猜测蓝忘机现在的心情很糟糕,都不禁远离蓝氏众人的区域。
蓝湛倒没有多生气,只是……他不知道,魏婴竟然不知道抹额的含义,当时魏无羡摘了他抹额,转头又要还给他,所以他生气极了。
魏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要写去岐山听训然后玄武洞事件的,忽然发现前面还有一段,看着看着发现时间线不对,魏无羡听学三个月被遣送回云梦,这个时候魏无羡还是十五岁,一年多后,魏无羡十六七岁,然后是岐山温氏举办的百家清谈盛会,这里魏无羡摘了蓝忘机的抹额。完了就是岐山听训,这里虞紫鸢骂江澄跟着魏无羡玩物丧志,说快十七的人了,但这个时候,百家清谈盛会是前年发生的,但当时江澄也应该十六七了,因为江澄跟魏无羡年龄相仿,顶多比魏无羡小几个月,按理说岐山听训的时候,魏无羡和江澄应该都已经十八岁以上了才对,百家清谈盛会是岐山听训的前年。哎,这个时间线,我就直接按写的来了,魏无羡和江澄的年龄会有调整,也就是岐山听训的时候,魏无羡大概十八岁多了,接近十九岁。
然后就是,又过了十二点_(:з」∠)_
 
 
第12章 
云梦多湖,驻镇此地的第一大仙门世家云梦江氏的仙府“莲花坞”,便是依湖而建的。
从莲花坞的码头这边出发,顺水划船不久,便有好大一片莲塘,叫做莲花湖,怕是有数百里。碧叶宽大,粉荷亭亭,挨肩擦头。湖风吹过,花摇叶颤,仿佛在频频点头。清新娇美之中,还有几分憨态可掬。
莲花坞不似别家的仙府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大门紧闭,方圆几里之内都不允许普通人涉足,大门前宽阔的码头上时常有卖莲蓬、菱角、各种面点的小贩蹲守,热闹得很。附近人家的孩童也可以吸着鼻涕偷偷溜到莲花坞的校场里,偷看练剑,即便被发现了也不会被骂,偶尔还能和江家子弟一起玩耍。
魏无羡年少的时候,常常在莲花湖之畔射风筝。
江澄紧紧盯着自己的风筝,不时瞅一瞅魏无羡的那只。
魏无羡的风筝已经飞很高,可他还是没有动手挽弓的意思,右手搭在眉间,仰头而笑,似乎觉得,还是不够远。
眼看风筝已经快飞出自己有十足把握能射中的距离,江澄一咬牙,搭箭拉弦,白羽嗖的射出。
那只画成独眼怪模样的风筝被一箭贯目,落了下来。
江澄眉头一展,道:“中了!”
随即,他道:“你的飞了那么远,还射得着吗?”
魏无羡道:“你猜?”
他这才抽出一支箭,凝神瞄准。
弓弦拉满,崩然松手。
中!
江澄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鼻子里哼了一声。
一群少年都把弓收了起来,跑去捡风筝,排名次。落得最近的就是最差的,每次最后一名都是排行第六的师弟,照例要被嘿嘿哈哈地取笑一番,他也脸皮极厚,毫不在乎。魏无羡那只落的最远,紧挨着他的就是第二名的江澄的风筝,两人都懒得去捡了。
一群少年冲进建在水面上的九曲莲花廊,正在飞檐走壁地打闹,忽然闪出两个身姿窈窕的年轻女子。
二人皆作武装侍女打扮,都佩着短剑。其中高个的那名侍女拿着一只风筝、一支箭,挡在了他们面前,冷冷地道:“这是谁的?”
众少年一见这两名女子,心里都叫糟糕。
魏无羡摸了摸下巴,站出来道:“我的。”
另一名侍女哼道:“你倒老实。”
她们往两旁分开,从后面走出一个佩剑的紫衣女子来。
这女子肤色腻白,颇具丽色,眉眼秀致,却有凌厉之意。唇角似勾非勾,天然的一派讥诮,与江澄如出一撤。腰肢纤细,紫衣翩翩,面庞和扶在剑柄上的右手都如冷冰冰的玉石一般,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缀着紫晶的指环。
江澄见到她,露出笑容,叫道:“阿娘。”
其余的少年则恭恭敬敬地道:“虞夫人。”
虞夫人就是江澄的母亲,虞紫鸢。
——
看到虞紫鸢,江澄和江厌离都痴了,江澄好歹还见到父母的遗容,莲花坞遭难时,江厌离却在外祖家,只看到父母的骨灰,江厌离眼眶红了,“阿娘……”
“虞夫人啊!”有人也认出了虞紫鸢。
但更多的人不认识,毕竟江家遭难已经是射日之征前发生的事了,如今大多数修士都未曾见过已故的江枫眠夫妇。
“虞夫人?”
短短三个字,却能听出几分疑惑之意。
他身旁的人明了,笑了笑解释道,“虞夫人,就是江家已故的老宗主江枫眠的夫人,出身眉山望族虞氏。”
“原来是江老宗主的夫人,可……她既然已经嫁给江枫眠,应该叫她江夫人吧?为何叫她虞夫人?”
“这……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从前听人说,虞夫人性格强势,在家中排行第三,人称虞三娘子,在玄门中有个极为响亮的名号,叫紫蜘蛛。当时报出来能吓着一批人呢……”
“这不止呢!”有人听上了头,补充起来,言语间也不甚恭敬,甚至带着几分不屑,“这位虞夫人年少时便性情冷厉,不喜与人打交道,与人打交道便不讨喜,嫁给江枫眠后也常年夜猎在外,不怎么爱留居江家的莲花坞。而且她在莲花坞的居所和江枫眠是分开的,独占一带,里面只有她和她从虞家带过来的一批家人居住。”顿了顿,道,“呐,她身边跟着的那俩年轻女子都是虞夫人的心腹使女,名唤金珠银珠,从不离身。”
后头这个人,显然是知道一些事关江家的事的。
“哦,虞夫人这么厉害?”之前询问的那人感叹道。
后头这人愈发来劲儿了,“她当然厉害了,她嫁到江家直到她身故,所有人都是叫她虞夫人,具体不知内情,但有人猜是不是虞夫人性格强势,不喜冠夫姓,这个猜测,江家老宗主和虞夫人都没有过异议,想来这个猜测有几分真实可信。”
这伙人距离江家一系的人有些远,议论倒也没传到江澄耳朵里。
——
虞夫人扫了江澄一眼,道:“又在疯玩?过来给我看看。”
江澄挨到她身边,虞夫人纤细的五指捏了捏他的手臂,在他肩头啪的一拍,教训道:“修为一点长进也没有,都快十七岁了,还像个无知幼子,整天只知道跟人瞎闹。你跟别人一样吗?别人将来鬼知道会在哪条阴沟里扑腾,你以后可是要做江家家主的!”
江澄被她拍得身形一晃,低头不敢辩解。
魏无羡知道,不消说,这又是在明着暗着地骂自己了。
——
“我怎么觉着这位虞夫人对魏无羡的态度……很是……排斥?”排斥已经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合适的词了,前面的共情虞紫鸢从未出现过,这算是共情到现在,虞紫鸢第一次出场,甫一出场,就让人感受到虞紫鸢对魏无羡扑面而来的不喜。
“排斥?兄台是想说虞夫人不喜魏无羡吧?”
“咳咳……”发出疑问的男子干咳了两声,没回答。
搭话的那人也不在意,眼中含着几分嘲讽,道,“要说这虞紫鸢,昔年可也是一位狠人呢。”
“怎生说?”
“你怕是射日之征时或者结束后才加入玄门的吧?”
“你怎么知道?”
“嘿,玄门世家,谁不知道江家的老家主江枫眠,对魏无羡视如己出?”
“诶?既然如此,魏无羡为何叛出江家?还害的江家……”话未说完,想起江厌离和江澄之前说的话,还有被江澄一鞭子抽得魂飞魄散的修士,这人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压低了声音道,“道友可否为我解惑?”
其实看到现在,他已经意识到,夷陵老祖魏无羡,或许并不是传言中那样的人。
那人沉默半响,拉着这人避开江家范围,道,“我当初其实是云梦一带的散修,江家那点事儿,我倒是知道不少,传闻江枫眠对魏无羡视如己出是不错,但同样声名远播的,还有魏无羡被江家虞夫人苛待的传言,动辄打骂,一点小事都要罚魏无羡跪祠堂,此事只要是玄门中人,谁不知道?”
“啊?虞夫人为何不喜魏无羡,还……虐待他?”没错,在他看来,这就是虐待。
如果是自家儿子,不听话,打骂跪祠堂,这都是情理之中,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做父母的总要教,但旁人的儿子如此行事,只有虐待二字能形容了。
那人闻言嗤笑,“还不是女人的嫉妒心?”
“???”虞紫鸢嫉妒魏无羡?这嫉妒从何而来啊?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那修士叹道,“说起这个,就要提起魏无羡的母亲,藏色散人。”
很明显,这新人不曾听说过藏色散人。
“世人皆传,魏无羡乃江家家仆,魏长泽之子。实则,魏长泽与藏色散人成婚后,便脱离了江氏,四处游猎,按理来说他早已经不算是江家家仆。”
闻言,那小辈满脸惊诧,既然如此,为何现在都传魏无羡是家仆之子?
“仙门世家皆知,虞三娘子与江枫眠是少时同修,十几岁便认识了。江枫眠性情温雅,虞紫鸢则强势冷厉,二人交集并不深,因此虽然门当户对,却一直没什么人把他们联想作一对。后藏色散人出世,途径云梦,偶与江枫眠结识交友,还一同夜猎过数次,彼此都极为欣赏对方。人人猜测,藏色散人极有可能成为莲花坞下一代的女主人。”
“啊?你刚才不是说,藏色散人是魏长泽的妻子吗?”
“是啊,我还没说完,谁知不久,眉山虞氏忽然向云梦江氏提出了联姻。当时的江家宗主对此颇感兴趣,江枫眠则无此意。似乎是不喜虞紫鸢的品性为人,认为二人并非良配,婉言谢绝了数次。而眉山虞氏却从多方入手,对当时尚为年轻、尚无根基的江枫眠强力施压,再加上不久之后,藏色散人与江枫眠身边最忠心的家仆魏长泽结成道侣,远走高飞,云游在外,江枫眠终于败下阵来,娶了虞紫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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