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萝一见那妇人进来便慌了,想跑,却被侍女拦住,“刚吃完你要溜哪儿去?我告诉你,今儿可别想躲懒!”
“好姐姐!饶我这一回,改明儿我替你守夜!”茗萝急忙解释,然而说话间那妇人已经冲到她面前,大掌跟钳子似的抓着她胳膊,“黄素娟!你还想躲!”
众人听到她这一声怒吼,纷纷掩嘴而笑,唯独傅荟脸色像吞了只苍蝇,不断向赵氏使眼色,赵氏这才明白过来她被傅齐山耍了,然而事已至此,只能看下去。
茗萝的脸色在一片嘲笑声中涨得通红,她从小便生得与她姐姐不一样,身娇体软一向是她骄傲的资本,然而此刻她多希望自己好好劳作过,如今也不至于被钳制着无法反抗,她不敢认她姐姐,只能硬着头皮装:“你是哪来的疯婆子!我不认识你!放开我!”
“我养了你十来年你说不认识我?你大名黄素娟,小名翠花,还是我给起的!”妇人狠狠拽着她的发髻,“我供你吃供你穿,好不容易将你养大,你个下贱的居然和你姐夫偷!我以为你到傅家是知道好儿了,结果还敢污蔑人家夫人!你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个没娘养的,人家夫人瞎了眼才能看上你!”
那妇人一通骂,骂得茗萝哭哭啼啼,众人哪里还不明白前日那档子事真相到底如何,一时皆有些唏嘘,也不知白秋池是怎么招惹她了,摊上这么一盆污水。
周姨娘见赵氏脸色不好便觉痛快,看了眼崔姨娘,崔姨娘大约是为傅窑商号被抢走而担忧,颇有些憔悴,抹了厚厚的粉才勉强遮住眼下乌青,看来是指望不上她了,于是咳了声,假意打起圆场。
“骂也骂够了打也打够了,我说这位妹子,差不多得了,叫她给我们秋池赔个礼就算完了,你把她领回家去再好好教养教养。”
茗萝本已止了哭,听了这话又嚎起来,这是要将她赶出府的意思!她出了这事儿,日后是断不会再有人家愿意要她了,且落到她姐手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二小姐,二小姐!”茗萝拼了命挣脱,跑到傅荟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求求你!别让他们赶我走!你替我说说话啊!当初是你让我……”
“啪”得一声脆响,傅荟将她的脸都扇歪了,她又惊又气,浑身发起抖,“……你们都别听她胡说!我根本不认识她!她和我没有关系!”
傅齐山也没指望真能拉傅荟下水,到这里就够了,他笑笑,“那是,荟妹妹怎么会与这等下贱货有关系呢。”
赵氏慌得六神无主,明知他话里有话,此刻也只能认栽了,“……没错,这茗萝本来也不是个好东西,嘴里没一句实话,可见当初的确是她含血喷人,冤枉秋池了。”赵氏转头将气撒在下人身上:“还不快去押着她给秋池磕头道歉!”
她的心腹极有心机,按住茗萝的同时还捂住了她的嘴,“这东西说话会污了大家耳朵。”
白秋池怔怔地由着茗萝被按在地上给他磕头,脑门都磕出血了,要说他此刻心里什么感觉,沉冤得雪的快意都没有对大哥的爱意来得多。
明明没有人在乎的。
连他自己都忘了。
大哥却一直都记着。
白秋池不敢想,大哥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动茗萝的姐姐过来指证她,看她姐姐的样子,不像是能被金钱打动的人。
而且之前丧事那么忙,大哥一定没时间去筹划此事,所以应该就是这几天的功夫,大哥一边要应付分家,一边还要为他找证人,却一直没跟他说,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与其说出来让他失望,倒不如一切都自己扛着。
于是在他和谢采兰玩的时候,在他无聊得打瞌睡的时候,一个人默默做了这么多。
“怎么了这是?”
直到散了席,白秋池还沉浸在那澎湃的情绪里出不来,这时被大哥唤回了神,不顾还在路上,还有外人在场,一把抱住了他。
傅齐山愣了下,心道胆子真真大了,也没说什么,索性直接将他横抱起来,“今晚去哪儿睡?”
“去大哥屋里……”
进了门,白秋池便抱着他的脖子亲,“大哥,做。”
傅齐山有些无奈,“不是说好了今晚不做,明日要赶一天路呢。”
“要做。”白秋池坚持。
“好吧,大哥用手给你……”
“不要手!”白秋池亲他的嘴,“要大哥。”
“大夫说了,现在还不能……”
白秋池再次打断他,“那大夫治过几个妖儿?我和女人又不一样。”
“强词夺理。”傅齐山打了下他的臀,将他放在床上,“就这么想要大哥?”
“嗯,天天都想要大哥。”白秋池目光缱绻,微微抬起腰臀,两手解开裤腰,双腿将裤子蹭至小腿,他有心引诱,却实在算不上熟练,“都……都湿了……”
傅齐山抬起他的脚腕扒下那条皱巴巴的裤子,“你才是个狐媚子。”
“我只勾引大哥……”
傅齐山挤到他两腿之间,用支起的帐篷去蹭那条樱粉的缝儿,很快裤子上便洇出一滩水痕,也不知是谁的,也许二者都有。
细缝被蹭开些许,显出妖娆的红,如同带着露珠的扶桑花,诱人去嗅,去尝,去采。
那花太娇弱,傅齐山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顶,濡湿的花瓣吸附着圆而大的龟头,微微开合的小口不足以容纳如此巨物,白秋池忍不住偷偷吸气,结果还是被傅齐山发现了,傅齐山心疼不已,想要后退,却被白秋池握住阳具,“不许走……进来……”
“你……”傅齐山刚说了一个字,龟头便被白秋池吞进去了——他居然自己往下动呢,小腿肚疼得直抖,还嘴硬说没感觉。
傅齐山如今再不能抽身,只好去给他揉阴蒂,软软的像是花的蕊,越揉越湿,越揉越香。
爽快的感觉从那一小点扩散开了,小腿肚仍然在抖,却不是疼的。
“好了……可以了唔……”
傅齐山比他先一步发现穴儿的松动,在他开口之际已挺进去小半根了,花汁被挤出来,浸润了一圈儿,穴周都亮晶晶的。
傅齐山插到底,和他肉贴肉,“肚子可有不舒服?”
“没……都舒服……哪里都舒服……”白秋池揪着枕头角,眼泪掉在枕面上,想起那对鸳鸯。
真好,他和大哥也是一对鸳鸯了。
大哥拉着他戏水,抱着他的腿干,由于记挂着他的肚子,力度不算猛,但也够他受的,其实比起那种不要命一般的肏干,白秋池更喜欢这种细水长流的,不至于令他癫狂失神,还可以清楚地感受与大哥融合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大哥,我爱你,很爱很爱。”
傅齐山愣了下,随即笑了,“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
冬天的树林光秃秃的,枝干如同枯瘦的手掌撕破天幕,一条羊肠小道挤开密林,慢悠悠行着一辆马车。
今日太阳好,但风有些大,吹得路边野草快贴地了,还好傅齐山提前叫人加厚了马车,连帘子都换成了羊毛毡。
车厢里,白秋池歪在傅齐山身上,傅齐山给他剥荔枝,时不时问吕二一句到哪儿了,问完便嫌走得太慢。
吕二嘀咕,“来时嫌走得快,去时又嫌走得慢,少爷,您越来越难伺候了。”
“有吗?”
傅齐山认真想了想。
大抵来时是赴鸿门宴,去时是享一片好光景。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番外再见(⑉• •⑉)‥♡
第28章 番外之成亲
货架前,一男子挑拣半晌,终于选定一把雕成喜鹊样式的铜锁,到柜台结账时被斜对面传来的鞭炮声吓了一跳,不禁好奇地探头,“哟,这是又开了什么新店呐?”
“不是新店,”马锁匠摇摇头,“是傅老板成亲喽。”
男子奇怪道:“那招牌不是挂的白窑么,哪来的傅老板?”
马锁匠斜他一眼,“不常来这片儿吧?”
男子老实地笑笑,“我住城北,这儿拢共就来过仨回。”
“怪不得,这片儿谁不知道傅老板哇!年纪轻轻,又有本事,人长得也俊,还知道疼媳妇儿,这不,把傅窑改成了白窑,送给新娘子当聘礼呢!”
男子咂舌,“这手笔可真够大的,新娘子是不是顶漂亮?”
马锁匠格外遗憾,“我还没见着,不过倒是收到请帖了,可惜生意忙不得空,你要真想看,过几日到白窑里头转转,保证能见到新娘子。”
男子摆摆手,“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马锁匠记性好,“你不是住城北么,傅老板家就在北边儿,说不定顺路呢。”
男子点点头,出门往北走,果不其然没多久便听到一阵敲锣打鼓,走近了震得耳膜都疼,新郎官在门口等着,看样子新娘还没过来,马锁匠没说假话,那新郎官的确身姿挺拔模样超群,不怪周围人都小声惋惜,娶的为何不是自家闺女。
男子挤近凑热闹的人群之中,脚接连被踩了好几下,实在忍不住了,搡了一下旁边的人,“你踩我四脚了!”
“我可没踩你!”
“不是你踩的谁踩的?”
“行了快别嚷嚷了,新娘子来啦!”
鸣锣开道,八抬大轿,大花轿在门口停下,新郎官走到跟前掀起门帘,新娘子伸出一只手搭在新郎官手背上,那只手又细又长,在一片大红中白得晃人眼,新娘子被扶下轿,男子看清了“她”的脸——怎么是个男人?
“你不知道?傅老板娶的是双儿呀!”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双儿呢,真漂亮!”
“啧,傅老板居然好这口,不上台面。”
“呦呵,双儿怎么了,人且看不上你呢!”
“是这个理儿哈哈哈……”
“你看那老牛头,眼珠子滴溜溜盯着人家转,嘴上还装呢,啐!”
白秋池根本听不见人们在说什么,也没那个心思探听,他穿的是和傅齐山同款的新郎服,所以没有盖头,做不到直面那些热辣的目光,于是一路低着头跟在大哥后面走,进了洞房才松了一口气。
“大哥,你少喝些酒,我不想……不想你晚上醉醺醺的,又跟上次似的,叫我自己动……”
“好,我绝对不喝多。”傅齐山直盯着他瞧,“你上了妆更好看了。”
“我还怕你不喜欢。”白秋池使坏亲了他一口,在他侧脸拓下一枚唇印,“你这样出去,会不会被羞死?”
傅齐山却蛮不在乎,“你要是喜欢那便这样出去,我不怕。”
白秋池见他竟认真了,立马手忙脚乱地给他擦,开玩笑,大哥不怕羞,他还怕呢!
傅齐山趁机抱住他的腰,“等大哥晚上回来疼你,把你嘴上胭脂都给吃干净。”
“嗯。”白秋池应了一声,不知从哪抽出一条红帕子,抖两下抻开,是一条绣着金纹的红纱盖头,“等你回来,我戴给你看……”
傅齐山小腹一紧,若不是吕二过来催,怕是出不去了。
┄┄
傅齐山当真没敢喝多,面对好友们的轮番轰炸,硬是撑住了没松口,所以回去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只有脸颊上浮起两抹酡红。
“秋池,我回来了。”
傅齐山定睛一看,白秋池果真戴上了盖头。
他压抑许久的欲念经过酒精催化,酝酿得愈加狂热,竟连掀盖头的功夫都等不得了,隔着一层纱蹂躏白秋池的唇瓣。
目光所及皆是红色,肉体所触俱为柔软。
“唔唔……”白秋池口里顶进一条裹着薄纱的舌头,薄纱粗糙,舌尖细腻,嘴里那点布帘很快被温热、浸湿,唇上的胭脂也不知糊了没有,待会儿该不好看了。
白秋池想到这里,诱他道:“相公,进来吻我,给你吃胭脂……”
傅齐山听得心头火起,钻进盖头里,绕着那丰唇细细地舔食,“好甜。”
“没了……”白秋池已经软了腰,半推半就地倒在了床上,傅齐山尚未过瘾,“给相公看看嘴里头还有没有胭脂。”
白秋池被检查完已然喘不过气了,嘴上明明已经没了胭脂,却比先前还红艳,那是大哥给他上的色。
傅齐山两手握住他的乳儿把玩,看上去没大什么,仍是玲珑的一团,可掂起来却沉了不少,“你说会不会已经蓄了奶了?”
“也许吧……”白秋池软了嗓子,他身上红衣刚被大哥脱了,这会儿却又晕开一抹又一抹的红,大哥的手移到哪儿,红便开到哪儿。
“不想你给孩子喂奶,只要一想到你的奶头被别人含在嘴里,我就气得肝疼。”
“大哥!你怎么说得这么……这么色情……”白秋池红着脸呵斥他,“只是给宝宝喂奶而已……”
白秋池虽然理智上觉得没有什么,但心理上也不太适应,毕竟他一直当自己是个男人,给大哥吃奶就算了,除了大哥以外的人,哪怕是宝宝,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
“那也不行,到时找个乳母,不许你亲自喂。”
白秋池顺水推舟地点点头,“还早呢,说不定没奶呢。”
“多吸吸便有了。”傅齐山倒是很乐观,张口含住那点粉色,软嫩的奶头起初是尖锥状,吮了几口便从乳晕里凸起,渐渐变成一枚圆圆的小粒儿,叼在齿间口感分明,如软烂的果儿,亦如甜糯的汤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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