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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种(古代架空)——景川

时间:2020-04-13 09:11:09  作者:景川
  傅齐山见时机正好,问道:“他是从哪儿找的小厮?我瞧着年岁不大,伺候齐朗稳当吗?”
  “他可不是小厮,是阿郎的新媳妇儿,上个月刚过门。”崔氏没发觉傅齐山的脸色骤然黑沉,自顾自说道:“本想给你去个信的,一想你也快回来了,送信指不定什么时候到呢。”
  傅齐山只觉脑中嗡嗡响,那人竟是齐朗的媳妇儿?那就是自己的亲弟妹!如何还有讨人一说!他心里躁郁,强压着火气道:“齐朗如何能娶亲?你这不是害好人家的小子么!”
  崔氏连忙撇清自己,“我原以为阿朗只是怕女人,谁知他连妖儿也怕,再说白秋池哪是什么好人家出来的,可是他自己求着嫁进来的。”
  “他是妖儿?”傅齐山不理会她说的废话,只听进去了这一句。
  “是啊,若不是因为他是妖儿,他也配攀上傅家?原想着叫他早日给傅家添丁,奈何齐朗身子不行,白白叫大房看笑话。”崔氏心底迅速斟酌着如何劝说傅齐山答应同弟妹苟合,眼珠转得活络,却听他怒道:“添丁?呵,你打的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我早劝你别眼馋那些家产,不该我们的一分都别眼红,这些年我在金陵挣了不少,还不够么?!”
  崔氏被他骂得气短,到底不敢反驳,忙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将这些话压下不提。
  傅齐山灌下一大口茶,也浇不灭心中火气。
  他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竟然是他弟妹?
  太荒唐了。
  ┄┄
  晚饭是在崔氏房里吃的,傅齐朗人虽痴傻,但亲娘和亲哥还是认得的,看见傅齐山瞬间高兴地手舞足蹈,晚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而傅齐山却胃口缺缺,眉头始终紧锁。
  饭后崔氏和傅齐山闲话了几句,道:“天色不早了,你这几日奔波劳累,今晚就早些睡,明日你爹还要给你办接风宴呢。”
  傅齐山起身的档口儿,崔氏偷偷冲白秋池使了个眼色,“府里今年翻修,有些小路改了,让你弟妹送你回去,省得摸黑儿迷路了。”
  傅齐山略顿,他虽不与崔姨娘在同一个院子,可也离得不远,担心他迷路的说法未免有些牵强,不过他没深想,只当她是关心过度。
  傅齐山看了眼白秋池,一张脸不过巴掌大小,眉眼温润,双眸含水,见他望去惶惶地撇过脸,露出薄红的耳朵尖儿。傅齐山心念微动,可思及两人的身份又生生按捺下去,冷声道:“不用了,秋池还要照顾齐朗,随便找个下人带路就行。”
  白秋池耐不住崔姨娘的眼神催促,低着头道:“我送你……齐朗……齐朗不用我照顾……”
  崔姨娘快被白秋池那笨嘴拙舌的样子给气死,担心傅齐山起疑,忙笑着说:“齐朗有我呢,秋池记得拿个灯笼。”
  傅齐山有些狐疑,不过没再坚持,跟着白秋池踏进黑暗里,远处亮起零星灯火,光线却传不到这里,眼前和脚下只有一团熏黄的光,傅齐山低头看路,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追寻白秋池的脚步,看他莲足轻动,衣摆纷飞,打乱地上齐整的光影。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妖儿,外表其实与寻常男子没什么不同,只是嫩了些,媚了些,勾人了些。
  不过才见了一面,就把他的魂儿勾去了。
  ……可他不能。
  那是齐朗的妻,他的弟妹。
  傅齐山攥了攥拳头,许是周身的黑暗给了他胆量,仿佛在这黑暗之中做什么都不会被人发现,他嗓子绷得紧紧的,道:“你的手还没好,我来提吧。”不等白秋池说话便伸手夺过灯笼,一下触到冰凉的木柄,和温热的手指。
  一息过后,木柄握在了手中,那根手指却缩回去了。
  傅齐山心中叹息,早知今后再握不了他的手,下午就该一直握在手心的。
  白秋池捏了捏手指,犹豫着说:“下午……谢谢你。”
  傅齐山紧攥着木柄,摩挲着上面的余温,刻意放慢脚步,“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说完又陷入沉默,傅齐山挑起话题:“伺候齐朗累吗?”
  白秋池脸一红,这话问得太有歧义,无端让人联想到那方面上去,傅齐山也反应过来,尴尬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齐朗心智只有五六岁,照顾他很累吧?”
  “……嗯,朗少爷太淘气,有时哄也哄不好。”白秋池落下傅齐山半步,因为傅齐山走得慢,他也只能跟着慢慢地走。
  “齐朗是被姨娘宠坏了,他若是欺负你,不必纵容,别委屈自己。”傅齐山踏着石砖,一块也不肯错过,即使这么慢地走,他的院子也就在眼前了。
  吕二提着灯笼等在院门口,见到傅齐山便迎上来,傅齐山只得恋恋不舍地把灯笼给他,“路上小心。”
  “嗯。”白秋池接过灯笼却拿不动,抬眼奇怪地瞧他,傅齐山被那像是洒了星光的眼睛看得一怔,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吕二看得纳闷,“少爷可是喝醉了?”
  傅齐山静静望着那条身影被黑暗吞没,半晌才喃喃道:“何止是醉了。”
  ┄┄
  傅齐朗和崔姨娘住同一个院子,白秋池先回崔姨娘房里,在崔姨娘的追问下将路上经过讲了,当然瞒去了他们俩之间那隐秘而暧昧的气氛。
  “没了?你们就讲了这些?”崔姨娘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嗯……”白秋池无措地抓了抓衣衫,不知她是想听到什么。
  崔姨娘气极,恼恨地骂:“我让你送他是为了扯几句闲话吗?你没勾引他?”
  白秋池被那个字眼刺激得眼眶一热,迅速凝出泪花来,“……不过送他回去而已,我如何……如何能做那事……”
  崔姨娘出身粗野,数年的养尊处优也没能革去她骨子里的粗俗,她姣好的面容因为气愤而变得狰狞可怖,“路上没人,天又黑,你就不会装摔,往他身上扑吗?再不济你也勾个手啊!现在摆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你早儿怎么不到他怀里哭去呢!”
  白秋池怔怔地睁着眼,一大滴泪珠滚下来,他是真没想到,崔姨娘叫他送傅齐山存的是这个心思,她把自己当什么了?就连她的亲儿子也逃不过算计!
  “行了,留着眼泪到齐山面前哭去吧,在我面前就别来这一套了。”崔氏厌烦地别过眼,“今日我没敢同齐山说,怕他意气用事,不过只要你努努力,凭你这模样,哪怕他半推半就这事也便成了,日后他继续做他的二少爷,你还做你的三夫人,两不相干。”
  崔氏模样恳切,柔声道:“你听姨娘的,明晚你就去齐山房里,我保管他不会撵你出来,男人嘛,都一个德行。”崔氏嗤笑一声,至今仍不觉得自己有何错处,惆怅地叹口气,“我劳心劳力为你们打算,齐山不领情,你也不听话,姨娘能活多久?那些家产将来还不都是你们的!”
  白秋池听了崔氏一番教导,面容萧瑟地带着傅齐朗回房,自从上次崔氏强迫他们交合不成,傅齐朗看见他畸形的下体,之后就再不肯让他近身。白秋池看顾傅齐朗到睡着后,自己到外间歇下。
  窗外凄惨的白月光照进来,白秋池望得出神,想到他可悲的一生,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
  他也不想哭的,从小他就看娘哭,娘一边哭爹一边骂,哭有什么用?不能给家里多挣一分钱,不能让他多上一天学,不能让弟弟多吃一块糖。
  长大后他却想通了,哭虽然于事无补,但面对命运的捉弄时,既然无法反抗,也就只能哭一哭了。
  白秋池枕着眼泪入睡,不知梦见了什么,竟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
  梦里爹买回来一条猪肉,娘给自己缝了一个书包,弟弟捡到了一包瓜子糖,傅齐山在他胸前系了个万字结,叫他别委屈自己,递给他灯笼,叮嘱他路上小心。
 
 
第3章 “我进了这门,你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翌日傅老爷设宴为傅齐山接风洗尘,四房亲眷都到了,傅齐山和傅齐禄傅齐朗与傅老爷并赵氏坐在主桌,白秋池傍着崔氏,与一干女眷坐在次桌。
  开席前傅老爷例行问了几句傅窑这一年的生意,将傅齐山夸了一番,三两句话说得艰难险阻,咳嗽震天,赵氏在一旁时不时拍抚他的背。
  傅齐山等傅老爷说完,谦虚几句,起身将吕二唤至身前,打开一个紫檀木盒子,“年初傅窑对面新开了一家首饰坊,我不大懂金银珠宝,只知道料子不错,样式也新颖,我看金陵的夫人小姐都抢着买,便私自做主挑了几件,也不知能不能入母亲的眼。”
  傅齐山托着盒子送到赵氏面前,赵氏伸头拨了两下,拿了个白金镶翠项链,“山儿有心了。”
  “母亲喜欢便好。”傅齐山走到次桌,给一众女眷一一挑了,一桌只剩白秋池,傅齐山言歉然地望着他:“弟妹的我没来得及准备,下次再补。”
  白秋池忙说不必费心,傅齐山回了主桌,一顿饭吃下来再没同他有过交集,连眼神都串不到一起去。
  各怀鬼胎的接风宴吃完,赵氏扶着傅老爷起身,“今日阳光好,本想着大家一齐到院子里喝喝茶,可老爷有些乏了,就不张罗了,该散散了吧。”
  众人四散,傅齐山和崔姨娘一房一同往回走,待路上看不见人影了,崔姨娘便说话了:“齐山喝了酒,秋池扶着他些,将他送回去。”
  白秋池无法,只得移到傅齐山身畔,和吕二一同搀着他。
  傅齐山喝得不多,哪里需要人扶,不过一看白秋池那低眉顺眼的模样便不抵触了,顺从地卸下小半边重量倚在他身上。
  等崔氏带着傅齐朗一走,傅齐山便从怀里掏出一条玉花蝶镶红宝石手串,“虽是女式的,但我觉着你戴上也合适。”
  白秋池呆呆地看着那条串子,饶是他不懂珠宝,单见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也明白其价值不菲,恐怕比赵氏的也不遑多让,不可置信地问:“……不是说没有我的吗?”
  傅齐山轻笑一声,“我怕它被人挑走,所以偷偷藏起来了。”
  白秋池心里的弦被一只手疯狂拨动,心尖儿直颤,脑子也晃起来,木讷地将手伸给他,看那条手串在手腕上扣成一圈。
  “我就说你合适,红色戴着果然好看。”傅齐山满意地握着他的手腕来回转了两圈,红宝石衬得藕臂更白嫩,腕骨还停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玉花蝶。
  白秋池低头看着,觉得他这截枯瘦苍白的手臂有了手串的点缀,仿佛一刹那就鲜活了起来。
  ┄┄
  天刚擦黑,崔姨娘就耐不住了,跑到白秋池房里,“都准备好了吗?”
  “……要准备什么?”白秋池苦笑,他人过去就行了,还需要准备什么?难道借种是什么值得兴师动众的大事不成?
  崔姨娘恨铁不成钢地将他从头到脚数落一通,“你瞧瞧你,穿得忒素,还哭丧个脸,不知道的以为你给谁披麻戴孝呢!”崔姨娘风风火火打开衣柜,里头傅齐朗的衣服占了大半,白秋池的连一个格子也没塞满,“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衣服!传出去还不以为我们傅家怎么苛待你了呢!”
  白秋池抿着嘴任由崔氏呵斥,从前的衣服都被她扔到厨房烧了,说是穿上丢人,可年底傅家置新衣,分到他的布匹都是挑剩下的,不过他要求也不高,穿着合身就行了。
  一想到挑剩下的,白秋池就想到了傅齐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串子,脸上浮现一分柔和的笑意。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换上!”崔氏把一件衣服塞到他怀里,挑剔道:“就这件勉强能看。”
  那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触手又软又滑,被太阳一照竟闪着银光,白秋池换上后崔姨娘总算松口气,又要给他上妆,然而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甚至连眉毛都浓淡适宜,眉尾都不需多添一笔。
  “倒是奇了,你那爹娘模样平凡,却能生出你这么个美人儿,只可惜阿朗没这份福气。”
  白秋池脸上红白交错,崔姨娘早已习惯他的沉默,兀自打量他的装扮,“还是太素了些,芳萍,去把我刚买的那根红簪子拿过来。”
  丫鬟把东西拿来,崔姨娘捏着簪子斜斜插进白秋池的发髻,样式简单的纯金簪子,坠下两根石榴籽似的红珠子,一下子便让白秋池明艳了起来。
  崔姨娘啧啧感叹,“还是红色好看,瞧着顺眼多了。”
  白秋池蓦地想到了傅齐山,捧着他的手说:“红色戴着果然好看。”
  傅齐山,傅齐山,傅齐山……他昨日才见了傅齐山第一面,满脑子就都是他了。
  ┄┄
  白秋池胆子小,面皮薄,崔姨娘催了他许多次,他还是等天黑透了才敢往傅齐山房里走。
  他走到傅齐山门前,定了两三秒才敲门,心跳声快比敲门声大了,“大哥……睡下了吗?”
  傅齐山很快就开了门,被呼啸的夜风扑了一脸,看着衣衫单薄的白秋池,不禁皱了眉,“有事吗?进来说。”
  白秋池却不肯进来,坚持站在门口,踟蹰地说:“我说完你再……再决定要不要我进去……”
  傅齐山心下一紧,联想到这两日崔姨娘反常的举动,隐隐有了猜测。
  白秋池终于鼓起勇气正眼看他,声音却小得风一吹就散了,他将崔氏教他的统统抛在脑后,此刻只想将前因后果告知傅齐山:“姨娘急着要孙子,朗少爷不行,就……就让我找你……借……”
  傅齐山早已了然,不等白秋池说完就把他拉进来,掩好门,挡住门外寒风,也隔绝外人眼光。
  没想到白秋池刚踏进来就急红了眼,“不!我不能进来……你还没答应……我进了这门,你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傅齐山暗觉好笑,忙拽住要外跑的人,“你怎知我不答应?”
  白秋池一下僵在原地,“你答应便……便好……”嘴上说好,眼泪却先行一步滴了下来。
  傅齐山知道白秋池肯定是有苦衷的,不然那么纯善的一个人,怎么会愿意听从崔姨娘拿捏,来勾搭他这个大伯哥,但他也不点破,更不提可以帮他解决,毕竟现状甚合他意,有名头让他可以亲近白秋池,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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