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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娱乐圈]——萝卜兔子

时间:2020-04-13 09:11:59  作者:萝卜兔子
  陈阳一顿,想想也是,现在是现在, 干嘛提以前。
  于是拎着袋子拿着东西,跟着简临往回走。
  边走边看看简临,闲着无聊, 随意地想到:这哥优点还不少,有一点他最欣赏, 就是一直知道往前看。
  哪怕吃顿饭, 都不想昨天吃了什么,只想现在在吃什么, 明天要吃什么。
  而比起明天,也更专注眼前。
  陈阳跟着后面,也渐渐染上了这个毛病,凡事往前, 但不想太远,先着手眼下。
  于是陈阳回了片场, 先去服装组还衣服,还完衣服折回来,简临人已经不在了,给他发了条消息,说有事先走了。
  陈阳看着手机,有事?请假出去了?老街米线店吃米线?
  行吧。
  陈阳收拾东西,也准备收工回酒店,正要走,被人叫住,说王导找。
  王导?
  陈阳纳闷,包、袋子放下,转身去王导那边。
  王导不在监控器旁,在场景外的通道路上,一个人,抱着胳膊,低头思索什么,见陈阳来了,招招手:“来,小鬼。”
  陈阳过去,实在是很少接触这样的大导演,谨慎又礼貌地低头鞠了一躬:“导演。”
  王导神情和蔼:“没事,过来,和你聊两句。”
  陈阳走近。
  王导看看他:“这边剧组,一直跟着简临的吧?”
  陈阳一时不解,为什么王导会突然找他,因为突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呃……嗯,是。”
  王导语调平缓,耐心的样子:“以前就认识?”
  陈阳点头:“是。”
  王导:“熟吗?”
  陈阳慢慢回过神,想了想:“以前不熟,现在挺熟的。”
  王导看着他:“你以前也做群演的吧。”
  陈阳:“呃,是。”
  王导笑笑:“没什么,你别紧张,就是问你点事。你要是知道,能告诉我就告诉我,要是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没什么。”
  陈阳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要问简临,于是神情保持,脑子里飞速运转。
  什么情况啊这是。
  王导:“简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
  陈阳眨眨眼:“不一样?没有啊。”还不就是拍戏、酒店,拍戏、酒店。
  王导:“你是他的助理,在片场一直盯着他?”
  陈阳想都不想:“是啊。”
  王导再问:“你一直跟着他?”
  陈阳再迟钝也领悟了这句话的重点不是“跟着他”,而是“一直”。
  一直,当然是一直。
  不对,最近这段时间的话,简临会自己出去溜达溜达,不让他跟着。
  他是助理,又不是跟屁虫,不让跟他就不跟,谁会在意这个。可现在……
  陈阳小心翼翼地看着王导,默默地在心里掂量到底该怎么回答。
  是?一直跟着?
  不是?没有一直跟着?
  不会是觉得他工作不认真准备炒他鱿鱼吧?
  不对,哪个大导演会管这些?
  那又是什么?
  陈阳定定地站着,脑子飞速运转,脑汁都要甩出来了。
  王导看看他,却没要他的准确答案,淡然地点点头:“好了,小鬼,去吧,我问完了。”
  啊?
  陈阳:“那我……”
  王导点点头:“去吧。简临收工了,你也收工吧。”
  陈阳:“哦,好。”说着低头鞠躬,准备闪人。
  王导突然道:“把他看紧。”
  陈阳回头,王导一字一句:“看紧点,多跟着。”
  陈阳没懂,应下:“哦,好。”想了想,理解错了,以为是导演不喜欢简临总请假出去,解释:“他有个朋友开米线店的,他就出去吃顿米线。”
  吃、米、线?
  王导好笑:“嗯,吃米线。”
  陈阳看这表情不对,暗道米线难道不能吃?
  王导幽幽道:“我倒希望他出去只是为了吃米线。”
  陈阳见王导没再说什么,犹豫了两秒,转身走了,一开始边走边回头,纳闷王导叫他到底干嘛来的,走着走着,开始回想王导说的那些话。
  简临?他怎么了?
  简临没怎么,连厂棚都没踏出去,去了方骆北定位给他的场景。
  是个内景,简临曾经来过,在云瑶他们的猜测中,约莫是剧情后面,罗誉和林曦同居的房子。
  方骆北先到一步,还穿着拍戏时的浴衣,松松垮垮地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瓶矿泉水在喝。
  见简临来了,也不说话,放下水,不紧不慢地抬眼,拿目光看着。
  简临神色如常地过去,隔着茶几,站在他对面,问:“贤者时间?”
  方骆北听了这四个字,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默了片刻,道:“怪我。”
  简临眨眨眼,两手插兜:“是啊,都是你教坏的,带坏的。”
  方骆北:“宝宝疼不疼?”
  简临:“……”
  方骆北:“第一次是不是吓坏了?”
  简临:“……”
  这狗男人。
  简临破功,长腿一跨,迈过茶几伸出手,他现在何止不怕方骆北,随时都敢伸爪子挠人,打架都行:“你还说,是你先的!”
  方骆北抓着他的手,哼笑:“我先的,都和你说了,没关系,不要紧,接着拍。”
  被抓着手,简临手里用上力:“你那样怎么拍?”
  方骆北反问:“我那样怎么不能拍,不是拍完了?”
  简临嗓音高起来:“那是我……!”
  方骆北含着笑:“你什么?”
  简临闷声,手里抗衡,四目相对。
  方骆北幽幽的:“你配合默契?还是你为了电影艺术主动‘献身’?”
  简临:“……”
  方骆北挑挑眉,游刃有余:“也不对,那是吻戏,不是床戏。”
  方骆北看着简临,问:“所以最后是怎么把吻戏拍成床戏的?嗯?”
  简临被说得无话可回,默了片刻,手里力不卸,嘴里嘟囔着:“你刚刚还喊我宝宝。”
  你就是这么和你宝宝说话的?
  方骆北从善如流:“宝宝我错了。”
  简临闷声:“说对不起。”
  方骆北:“对不起。”
  简临突然笑开:“原谅你了。”松了手里的力,扑上沙发,照着方骆北的脸连亲两口,认真道:“骆叔叔得了便宜别卖乖,好吗。”
  方骆北往后躺,搂着人,神情松懈:“嗯,好。”
  简临又亲亲他,抬头问:“舒服吗?”
  方骆北闷笑:“问这么多遍?你很在意这个?”
  简临神情明亮:“我就是好奇。”又问:“你怎么敢的?”
  方骆北捏他的脸:“你怎么敢的?”
  简临:“我又没有那什么。”
  方骆北:“嗯,你是没有,没有人坐在你身上蹭来蹭去。”
  简临到底还是闹了个脸红,闷声:“你先的。”先石更的。
  方骆北:“我先你就跟着我?”
  简临又问:“舒服吗?爽吗?”
  方骆北对小男生的刨根问底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可问的,出来都爽,爽了都舒服:“嗯。”
  简临:“你胆子真大。”
  被人拿自己的话评价自己,方骆北继续哭笑不得。
  他松散地半躺着,手里搂着半趴在他身上的男孩儿,半眯着眼,全身放松,简临凑近了些,呼吸贴近,他抬起脖子,自然地亲吻。
  安静地亲了一会儿,方骆北在贴近的呼吸间道:“今天去睡主卧?”
  简临:“我不想睡主卧。”
  方骆北随他。
  简临:“别的可以吗?”
  方骆北:“嗯?”
  简临凑到他耳边,低声:“我想穿你的衬衫。”
  方骆北的喉头再度发紧。
  这把火,注定要从戏里烧到戏外,灼烧所有的理智,拽着两人,沉溺到底。
  不用到主卧、也不是次卧,连电梯都没上,直接在16栋的地库。
  主驾的座椅后移放平,方骆北当天上工时的白衬衫在简临身上,没有白袜子,光腿光脚,脚背朝下,脚趾微微的蜷缩。
  方骆北的手,像牵引着火种,烧遍简临全身,再从简临身上,烧到他自己身上。
  简临像个玩火怎么也玩不够的恶劣的小孩,反正只是亲,就一直亲,一直亲,亲到宇宙洪荒大爆炸……
  后来主卧也没去,方骆北跟着睡了次卧,搂着人在怀里,困顿中眯着眼睛。
  简临休息了一会儿,精力恢复,生龙活虎,眨着眼睛问方骆北:“累吗?”
  方骆北半睁着眼,也问:“大吗?”
  简临自动略过这个话题,亲了亲方骆北,说:“我去厨房弄点吃的吧。”说着起身。
  方骆北拉他:“别动。”
  简临:“你不饿我饿。”
  方骆北:“饿着。”
  简临:“哦。”
  没半分钟,方骆北起来:“想吃什么。”
  简临趴在床上,撑着下巴,一只脚露在被子外面,翘了翘:“都行。”
  说都行的人,没多久,出现在厨房,亲口“点菜”,“点”的就是方骆北。
  方骆北托着他,把他送到流理台上坐好。
  简临顺势用腿一夹,夹住人,抱着亲。
  方骆北手里还拿着煎鱼的长筷子,手撑着台面,边被亲着,边笑,唇边鼻尖,全是男生身上清爽的气息。
  方骆北顾不上火上的鱼,也顾不上其他了。
  简临说:“不想吃鱼。”
  方骆北伸手去旁边拧灭火:“不吃就不吃。”
  酒店二楼会议厅,收工后惯例会议。
  罗洪、吴导讨论着后面的剧情,王导一个人端着他的养生杯,静静地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王导回神,没听罗洪和吴导说什么,自顾来了句:“他以前很喜欢吃草莓。”
  罗洪、吴导齐齐顿住,转头。
  罗洪:“什么?什么草莓。”
  “没什么。”王导喝了口养生茶,把杯子放下,翻开剧本,似乎是在聊剧情,又似乎不止:“现实里的那些真相,总要面对的。”
  “所有人都要面对。”
 
 
第54章 
  简临就像个发现玩火很好玩的小狼崽, 玩上了瘾,饭不吃、觉不睡,打着滚、扑着身的在方骆北这边拼命玩。
  他自己又因为年纪小、于同性间的情事方面没开窍, 无论怎么玩火,都像个不怕火烧的金刚不坏之身, 点不着他自己。
  关于这一点, 方骆北很早就发现了:
  简临喜欢贴人,喜欢抱、喜欢亲, 从被动到主动, 从羞臊到不知收敛。
  火一玩, 胆子窜得更大,要穿衬衫,要在地库, 拍戏的时候如何,戏外还要再来。
  这黏人劲儿就像他们拍的那段戏,没有欲, 只有情。
  是他喜欢这样的亲密,越亲密越好, 越失控越上瘾。
  而简临的失控最多就到衬衫、贴着亲, 方骆北的失控远远更多,被这玩火的小狼点着了好几次。
  方骆北自己纵容的, 自己受着,也想过干干脆脆把这小狼办了,但也只是想过,没有付诸行动。
  何止没有行动, 手连人都没有多碰过,最多搂腰抱背托着腿。
  毕竟简临主动, 最多点点火,他一旦主动,就不是点火这么简单了。
  这一切,方骆北清清楚楚。
  简临或许知道,或许没想那么多,反正火玩不够,先玩火,临睡前衬衫换了好几件,累了往枕头里一趴,脚搭着方骆北的小腿,不让他上楼,还说:“睡这里。”
  方骆北就真的没有上楼。
  次日一早睁开眼睛,看到简临闭目安定的睡颜,很乖的样子,还趴在枕头里,侧着头,呼吸均匀,一条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长长地搭在他身上。
  方骆北:嗯,不错,这次没早起自己溜走。
  他由着那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继续看着,越看越觉得,那稳重的外壳都是装腔作势,皮囊下其实就是个十八岁的小男生,有时候孩子气得很,会撒娇,会耍赖,偶尔还有点顽劣。
  方骆北看着看着,自顾笑了,伸胳膊过去,垫到简临脖子下面。
  简临没醒,自然地翻身,背对人,枕着胳膊,顺势落在方骆北怀里。
  方骆北看了看眼前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亲了一下,看时间还早,准备再睡会儿。
  眼睛闭了三秒,突然想到什么,睁开。
  视线从那毛茸茸的脑袋往下,落到露在被子外的脖子、肩膀——夜里当睡衣的衬衫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方骆北抬起脖子,床上扫了一眼,看到那衬衫团了扔在床头一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的,看那团得皱巴巴的样子,估计是半夜穿着睡不舒服,迷迷糊糊自己给扒掉的。
  方骆北好笑,抬手对着那毛茸茸的脑袋呼噜了一下:裸着睡?真拿你骆叔叔当好人?
  何止好人,还是厨师、保姆、司机。
  简临这个早上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是方骆北给他准备的,连牙膏都是方骆北提前替他挤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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