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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小太监(古代架空)——木马木马木马3

时间:2020-04-14 09:17:47  作者:木马木马木马3
  “扶风,跟好阮儿。”
  说着他从地上站起,掸了掸衣摆上沾染的尘土抬步朝主殿迈去。
  李潜身体里潜伏着一匹狼,它伺机窥察,就是在等着一个时机来一举捕获这些猎物。
  可如今他顾不得了,他现在就要白怜死。
  “母妃?”李潜朝她踱步而来,逼得她连连后退,“呵,母妃气势凶凶地冲来我重华宫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把小黑吊进井里的时候比侩子手还要决绝几分吧?还有阮儿,”说到这里,李潜眸子里挂上了瘆人的冷光,盯得女人不寒而栗。
  “我,我可是你母妃,还,还来不得你的重华宫了?”女人骇得牙关发颤,她做过的“好事”岂止这些,因此万是不敢与李潜对上的,可偏偏这次像是逃不过了。
  “母妃这些年明里暗里地给我使绊子,我看在你没有碰过阮儿的份上想着姑且留你到最后,”说着他猛地掐住女人的脖子,“唰”地将她带到了自己面前,李潜眼底猩红一片,像只被激怒的野兽,“可今日你越界了!”
  李潜垂着眼帘不屑地看着手上奋力挣扎的女人,那眼神就像在瞧一只蝼蚁一般,仿佛轻易就能拿捏住她的生死。
  女人被他掐得气短,嗓子里发着“呼呼”的声音,手臂渐渐失了力气,只能被人掐着脖子任他宰弄。
  李潜凑近她如同修罗一般在她耳边呢喃,“母妃难道不知道吗?如今我已开始替李宴处理朝政,殷朝下一任的皇帝是我啊。”
  “您现在还不明白吗?只有我才是正统,您唾弃了十八年的杂种,才是殷朝的储君。蠢货。”
  李潜松了些力道,施舍了她些许空气,让她有机会继续听下去。
  “还有,来年开春李宴要亲征北伐,我是坐在朝堂上的那个人,到那时,白家的盛势就到头了!”
  “母妃就盼望着这个冬天长一些吧。”
  说罢,李潜倏然松手将女人扔到地上,而后侧脸对宫中的侍卫说道,“把怜妃娘娘带去柴房好生看着,”他转身要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猛地回头,“还有,怜妃此时不易走动,用那根金缕丝把她双手捆起来吧,记得捆得结实点。”
 
 
第31章 
  李潜处理好白怜之后加快脚力往后院跑,他刚立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阵阵呜咽,“小黑,我,我对不起你,呜呜呜,你,你,”小孩儿哭得像是要断了气,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我想爹爹了,我,呜,我,我都这么,这么小心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事呀,呜咳咳呜,我不想在这儿了,我想要我阿爹...”
  阮勺儿小脸埋在小黑软塌塌的肚子上,两条细白的胳膊轻轻地搂着奄奄一息的小黑,单薄的背影孤零零地趴在床边,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李潜刚想进去抱住他,小孩儿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把把的刀子,捅得他寸步难行。
  “小黑,我,我,不想跟哥哥好了,我,就是一个,一个小太监,我怕,呜呜呜,一定是,是我踰轨,了,嗝!”
  “……”
  李潜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他弯下腰暗自喘了一口气来舒缓心头的钝痛,他的阮儿终究是不信他,阮儿不要他了。他强忍着那股猛烈的窒息感悄然退回门外,倚在窗边颓唐地听着屋内人的心里话。
  “我好害怕...可我,我又舍不得,呜呜,我,以后,一定当一个,听话的太监,不,不惹麻烦,守好,守好奴才的,的本分。”
  听完阮勺儿的念叨,李潜眼里攒着的泪终于落了下来,片刻晃神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像过了遭鬼门关似的仰着头心有余悸地苦笑道,“舍不得就好,舍不得就好。”
  听着屋内渐渐没了声音,李潜在门外踟蹰片刻后终于抬步朝内室迈去。
  小孩儿应是哭乏了,小脸红扑扑地贴在小黑软白皮毛上,小嘴微张露着半截兔牙,睡熟后小胳膊愈发用力地抱着小黑,像是要宣示自己的保护欲那般。
  李潜悄悄走近,停到阮勺儿身侧一尺处蹲下了身,他痴迷地看着小孩儿安详的睡脸,目光放肆地在阮勺儿身上每一处流转。
  “哥哥会保护好你的,你再等等,再信哥哥一回。”
  他在心里独自阐颂着对阮勺儿的爱意与承诺,眼底的温柔任谁看了都要情动三分。
  日落西山,鸟归巢穴。
  阮勺儿许是睡够了,他眉头微蹙,呢呢呓语,嘴唇像吃奶似的嘬动,这是他醒来前的小动作。
  李潜瞧着他要醒了,留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想要先避开他,可没想到阮勺儿这次醒来的这么快,刚哼哼完就睁开了眼。
  这会儿屋子里没点着烛,仅借着一缕残阳堪堪视物。阮勺儿刚刚睡醒有些迷糊,他盯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轮廓瞧了半晌也没动静,等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那人抱进了怀里。
  李潜听到那句磕磕绊绊的“可我又舍不得”的时候就想把这小孩儿搂进怀里好好抱抱,这会儿正好趁着小孩迷瞪赶忙地借机温存一会儿。
  不过好景不长,阮勺儿反应过来后连忙挣扎了起来,仿佛他的怀抱里有刀子一般,拼了命的要挣开。
  李潜怕猛一松开他会跌到地上,便凑到他肩膀上轻轻提了句“阮儿乖一些”。
  话音未落怀中人便老实了下来,可松开之后,阮勺儿顺势转了个身跪到了地上,小人儿支支吾吾地嘟囔了两句“奴才该死”,嗓子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懒劲儿,没等李潜弄明白他那里该死,阮勺儿就悄摸摸地从他身侧抱起小黑溜出去了。
  李潜看着“落荒而逃”的阮勺儿心里不由泛出了点儿甜味儿:怎得这些词从阮儿嘴里说出来就像床第之间的情趣了呢?
  李潜在这边独自荡漾,阮勺儿却被他一句话吓得够呛。
  阮勺儿跑回偏殿插好门后顺着墙面就滑到了地上,他看着小黑眼泪又想着往外冒,“殿下让我乖一点,我以后,呜,一定会听话的。”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度过了一个冬。
  来年开春,护城河外二十年前栽的那片梨树林如今已是繁花一片,雪白的花缀满了枝丫,九军将领在内好整以暇。
  卯时更响,午门大开。李宴率三军五将御马自太和道出宫,北伐契丹。
  钟鼓鸣,角螺升,李宴褪金甲着降纱祭山河天地。
  李潜带朝堂大臣行三叩九拜,高颂礼词。
  礼毕,宣军誓,起征。
  “天佑大殷,吾皇万安!”
  铁骑踏碎山呼声响,震落了万亩梨花。阮勺儿在城墙上偷偷看到了他阿爹的一个背影。
 
 
第32章 
  七月流火,梨花尽落。
  李宴已离京三月有余却仍不见传来捷报,他身在沙场枕戈披甲?,李宴在养心殿也坐立难安。
  “罗将军信中说道已破契丹二十七营,可为何仍迟迟没有要回京的消息?”李潜坐在“中正仁和”的木匾之下,周遭昏沉的烛光将他衬得愈发沉稳,剑眉紧蹙面露疑色,下颌绷出一条凌厉的线。
  他沉默半响墨眸对上跪在御榻前的白虎臣,眼中晃着晦暗不明的光,“粮草分明只准备了两个月的,再不收兵迟早会弹尽粮绝,陛下怎么会不知道!?”
  “白右使,你说是罗将军刻意隐瞒,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李潜话里藏刀,自窗户吹进的风都带了点凉气,白虎臣行不端坐不正,他心中有鬼听后自是毛骨悚然。
  李潜瞧他三缄其口面露心虚,愈发笃定了前线战事的不明朗。半月前他早就发出了密报,可回回皆安,往来三四封后,再不起疑那真就是李潜的无能了。
  “你不知道吧,罗将军是陛下的亲兵,他万是不会谎报军情,如若日后稍有差池,那定是你传报人的罪!”李潜眼中除却怒火还有些不易察觉的焦躁,他是想要除掉白家,可当此关头万不能在战事上有分毫纰漏。
  “来人,查封白府,白家上下一概不许出府,给孤盯牢了!”
  说着他起身朝着瑟缩在地上的白虎臣走去,行至身前两尺处停下了脚步,“舅舅,”少年的声音里带了些不耐,他不愿再耗时同这个废物虚与委蛇,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足以拿捏他的东西,“母妃说后宫空寂,想让舅母把表弟送进宫来陪她一阵,那后晌我便派人去接吧。”
  说完抬步掠过早已冷汗涔涔的男人,衣袂飘过男人眼前,仿若鬼影一般闪现,吓得他直接跌坐到了地上,“何必呢?”
  男人瑟瑟开口,嘴唇早因恐惧变得苍白干涩,他眼神空洞地盯着桌角,身子像是承受不住一般泄了力道,“你外公,这一切都是你外公做的,我只是,只是听从他的吩咐...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外公?白炎!
  “报!急报!”
  不待他捋顺其中关联,一阵急促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启禀殿下,罗将军密函。”
  白虎臣听后瞳孔倏地紧缩,整个人像是化了一般瘫到了地上。
  李潜快步上前连忙夺过,双手因着心中的焦灼微微轻颤,撕了半晌才将信封打开。
  信刚舒展便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直冲鼻腔,“陛下驾崩!”。
  这孤零零的四个大字宛如一柄匕首,刺得他眼睛生疼。他难以置信地踉跄半步,体内的空气仿若瞬间被抽干,血脉急剧舒张,逼得他头昏眼涨。
  驾崩?李潜似是不识这两个字一般在口中不停喃喃。
  怎么会?李宴身经百战,不可能熬不过这一个月,再说他身侧一群赤心肝胆的大将军,怎么会让他涉险?
  李潜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口中不断地倒抽着气,他闭目回神,片刻后睁开眼睛扯过前来送信的小吏问道,“这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了?父皇人呢?!罗将军呢?”
  血浓于水不过如此,他心底再恨,也终究难逃血脉相连。他恍惚觉得自己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没忍住咳了两声后血腥味充弥了口腔。
  小吏不敢迟缓连忙跪到地上细说原委,“这封信是昨晚罗将军给奴才的,那时皇上已经断气了。原本计划着两个月收兵的,可谁知契丹像是知道了我们的战阵,首战就败了,而后节节退败,最后竟让他们给围了起来,就在昨日上午,陛下决定带兵硬破,最后虽说堪堪突围,可陛下被毒箭刺穿了腰腹,撑到下午就没了。”
  李潜定了神后长喘口气沙哑着嗓子问他,“战事如何?”
  小吏听后心悸回道,“陛下骁勇,昨日一战大挫敌军,鲁将军破釜沉舟直退契丹三百里。”说着他抬起眼帘看着这个下一任的帝王,忐忐说道,“陛下遗诏在罗将军那,约莫明日返京。”
  李潜听后挥退了小吏,此时养心殿徒留白虎臣与李潜两人。
  “你说,白炎有什么阴谋?叛国?篡位?”说完李潜瞬间暴起,“老子早就想灭了白家,叛国是株连九族的死罪,篡位?”说着李潜嗤笑一声,语调里尽是藐视,“当真小巧我了。你爹贪心不足蛇吞象,平白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呵,来人,把白虎臣押下去,白炎与白虎臣勾结契丹,谋害皇上,带进死牢,择日问审。”
  果不其然,第二日罗将军披坚执锐,一骑铁蹄自边关赶来,一路宫门大开万人避让,手执遗诏直抵朝堂。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重善王,皇六子李潜,穎悟聪慧,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阮氏元清,侍君之侧,淳厚贤良,追封为后,以凤仪入葬,其余妃嫔均移至清安寺,唱诵念佛。以此,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诵毕,群臣叩首山呼,“先皇万安,先后万福!”随后起身再叩首,“皇上万岁!”
 
 
第33章 
  “阮元清,阿爹吗?”阮勺儿原本跪在后殿,听完诏书后猛地起身直勾勾地盯着那龙椅,像是能把它看穿似的。
  朝堂后随他在一处的还有皇太后与经久未见的赖吉祥。
  “勺儿。”阮勺儿起身时赖吉祥就急忙冲到他跟前,生怕他一个激动跑进前殿去,“啥事儿回去再说,这在大殿上呢。”说着他将阮勺儿搂进怀里使劲搓着他的后背想让他舒缓一些心头的结郁。
  可怀中的孩子一声不吭,干瞪着眼连眼泪都不见一滴。
  “我,我原本见了爹爹的,就是出征那次,他立在梨林里,头上是雪白雪白的花儿,我,我以为我看见的是仙子呢,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我爹爹。”
  “干爹,我当时想着,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肯定还能再见一回。”
  “阿爹肯定也是想见我的,他偷偷回头了。”
  赖吉祥本就心里难受,现在让小孩说得心头更是酸疼得厉害,他拽着阮勺儿走到太后跟前,两人一并跪下,他很少哭,可这时眼泪偏就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老祖宗,您能,能改了吗?阮元他,他不容易啊,他还有个儿子呢,”
  不待他说完,座上那个年迈矜贵的老人抬手打断了他。老人接过那张遗诏瞧了半晌才开口道,“小赖子,你说老四会放过阮元吗?”说着,老人像是参透什么似的释怀一笑,“还是莫惊扰了天上人啊。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皇上也算是个明君。只是可惜了阮元,他不该是个男儿啊。”
  “命定八尺,难求一丈,世上哪有那么多两相宜的事儿啊,”这位雍容慈祥的老人此时混浊的眼里泛着泪光,她木木地盯着手里的这封遗诏,任由眼泪晕开上面的墨迹,“终归是走了。唉,小赖子,咱回吧。”
  老人干干巴巴的手向赖吉祥那边伸去,恍惚间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手指转了半圈,隔空虚点了阮勺儿一下,“让他陪我走走吧。”
  阮勺儿听此连忙躬身向前抬起胳膊拖上了那只手,“是。”
  老人搭着阮勺儿纤细的手腕,稳了稳身子后,往下握住了阮勺儿那只瘦到脱象的手,“你心里念着阮元,心里头难受,我都明白,老六何尝不想他父皇呢?可日子总不能一直不往前走不是?”
  说着她颤颤巍巍地朝前殿渡了两步,眸中似是怀念隐约还带着些悔意,“你得看看眼前人啊,别过了半辈子,也摸不清别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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