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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我可以标记你吗(玄幻灵异)——想发光的鱼w

时间:2020-04-14 09:18:46  作者:想发光的鱼w
  不断有各种各样的针剂被扎进他的血管里,饿了渴了的时候是营养针,因为实验而造成身体损伤的时候有修复针,纪葙他们想要观察他的身体反应的时候还有激化针……
  总之,每一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动作,他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反抗,过得非常、非常无趣。
  仅仅只是短短几天,陈俞就被迫回到了原来这个时候的状态,无论别人怎么逗他他都不愿意说话,阴郁而沉默,眼神里装满不耐烦的戾气,像是浑身都带着刺。
  不过,陈俞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毕竟还是在试炼里,如果一直不作为的话,只会被永远困在这段令人生厌的回忆中,日复一日,直到死去。
  根据他的经验,他现在的状态应该和夜游中的哨兵十分相似,意识体被负面情绪的囚笼牢牢锁住了,根本无法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去。
  所以,现在的他要想尽快通过试炼,必须在现有的精神世界里找到那把能够重新开启他封闭的精神世界大门的“钥匙”。
  不过,因为他后来一直有刻意去遗忘这段记忆,向导的精神力又比较特殊,本身就有自我排解趋利避害的特性,所以对于这里的记忆,他其实也已经很模糊了,一时想不起来找到出口的关键点在哪里。
  好在,三天之后,机会就来了。
 
 
第53章 
  这天早上,陈俞刚刚在培育舱中配合着纪葙他们完成了一轮实验,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同样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就走了进来,表情隐隐透出一丝焦急,俯身到纪葙耳边说:“组长,陈宜那边又出事了,全身大出血,精神力萎缩,状态很不好,恐怕还是得尽快输血。”
  纪葙皱了皱眉:“又出事了?这都几次了,血库里还有存量吗?”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了,一滴都不剩了,她的血型本来就特殊,血库里的存量实在太少。再加上她得的那个精神力易感症需要的血量太大,抽取的过程又太痛苦,没有几个人愿意义务捐献的,这么几次下来哪里还能剩什么余量……”
  说着,他的目光就不由得落到了陈俞的身上。
  纪葙微怔了一下。
  按理说,陈俞是陈宜的血亲,这种时候从他身上取药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说实话,伴随着这么两天和陈俞的相处下来,她的确有点于心不忍了。
  这个孩子看着是那种脆弱的长相,实际上却十分坚强,不管她想要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淡淡地答应一句好,然后一声不吭地忍耐顺从着,从不抱怨,也不哭闹。
  说实话,对于这种实验,纪葙他们也自知有点违背人道,所以对于孩子们提出的要求,除了不能走出这个实验基地十公里开外,其他都是尽量满足的。
  但是,在其他孩子们纷纷提出要出去玩,或者是要甜点吃的时候,陈俞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沉默地简直让人心疼。
  而且,让她不忍心的原因也不只是这个。
  精神力易感症是个很特殊的病症,一旦得了之后,人就会变成易感体质,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能受刺激,否则精神力就会在体内急速膨胀,撑爆血管,造成全身大出血,直至人体休克死亡。
  而且这个病基本上是从娘胎里带下来的,即便现在联邦的医学技术已经十分先进,也还是一直没有找到治愈的方法,只能靠别人的输血来吊着命。
  更为麻烦的是,如果病人一直接受的都是特定某一个人的输血,他的身体就会对这种血液产生依赖性,一旦以后对方停止供血,再受到刺激的话,病人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也就是说,如果她现在真的从陈俞身上抽血用来治疗陈宜的精神力易感症,那么以后陈俞恐怕就真的要成为陈宜的长期血包了。
  按照陈宜的现在接受实验,受刺激的频率……她很担心陈俞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她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陈俞这边的,但是偶尔也还是会到陈宜那边去转转的。
  次数多了,她就发现,那个女人简直冷漠得吓人,对周围的一切,包括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陈俞,都显得十分漠不关心,即便是纪葙主动提起陈俞的近况,陈宜也都是爱答不理地敷衍两句,从来不会再细细追问。
  这样的话,再联想起十几年的事情……
  听说那个时候陈宜其实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却谎报了自己的生育情况,声称自己只有一个孩子。然后,为了能够躲开中庭计划的筛选,她亲手掐死了双胞胎的其中一个,把尸体上交给了联邦军总部。
  最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纪葙还有些疑惑既然她都能狠得下心来去杀死自己的骨肉了,为什么不干脆掐死两个,还落得清净呢?
  而现在,纪葙知道了。
  恐怕她早就清楚了自己身患易感症的事情,留下的陈俞,只是她为了以后准备的一个专用血包而已。
  每次想到这里,即便是纪葙这种情感不太丰富,内心相对理智强大的人,也还是会感觉到阵阵不寒而栗。
  这样的人,还能算是母亲吗?
  于是,对着那男人的明里暗里的暗示,纪葙沉默了。
  但是,在那之后,陈俞却自己从培育舱里站了起来,先她一步回答道:“可以,带我去吧。”
  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不想面对就能真正逃避了的。而且,如果他现在不过去的话,只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培育舱里,对于如何找到试炼的线索,仍旧是毫无头绪。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蹙起的双眉就微微舒展开来,对纪葙说道:“看,组长,这个小鬼自己都同意了,你还在犹豫什么?要知道陈宜可是能孕育出种子的母体,对我们来说相当重要啊!难不成这次你还想被苏凉落在后面?”
  纪葙攥了攥拳头,终于点头:“好。”
  ……
  陈宜所在的生育室和陈俞所在的培育舱相隔得不算太远,但是陈俞刚刚接受完实验,没什么力气,短短一段路程走了相当长时间。
  除了惯常会看到的那些聚集在一起,眼神里满是戒备的小孩子和神情忙碌焦躁的实验人员之外,陈俞还在生育室的入口处遇到了一对看上去相当普通幸福的母子。
  年轻的母亲有着一头秀美温柔的长发,皮肤白皙,眼神清澈,笑起来的时候,眸子会微微地弯出一个弧度,很是甜美。
  而牵着她的手的男孩则戴着一顶蓝白色棒球帽,年纪看上去和现在的陈俞差不多大,但明显比陈俞活泼多了,即使是被牵住了手,仍然在东张西望,时不时还要跳起来凑到母亲耳边去说悄悄话。
  不知为什么,虽然陈俞没有看清楚那个男孩的脸,但是他压在帽沿下的柔软黑发,却总是让陈俞不自觉地想起秦燃。
  不过,他可没记得自己小时候和秦燃有过什么交集,要不然以他们俩见面必互掐的规律来看,给他留下这么深刻印象的人,他是肯定忘不了的。
  倒是刚才一直给陈俞带路的男人,一看到那对母子之后,明显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唇角立马勾起,紧接着又像变戏法一样耷拉了下来,表情中甚至还隐隐压着一丝恼怒和不耐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又领着陈俞走了两步之后,他立马就憋不住了,随随便便在路上拉了几个实验人员,把陈俞塞给他们交代了几句,然后很快转头健步如飞地朝着刚才路过的那对母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接过陈俞这个拖油瓶的实验人员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了句:“哎,瞧瞧瞧瞧,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幸福得很啊!说起来,这么好的媳妇和儿子,真不知道那孙子天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在这群实验人员一路怨念的感叹声中,陈俞一会儿就来到了陈宜所在的生育室门口。
  在房间里那些医生转来转去的交叠身影之后,陈宜缓缓从病床上抬起头来,目光依旧温柔,气色和笑容却都苍白得像个假人。
  下一秒,她的目光牢牢地定在了陈俞身上,开口说:“小俞,你终于来救妈妈了。”
 
 
第54章 
  不过才几天没见,陈俞发现陈宜就已经憔悴得不像样子了,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她就像是嫌这样太浪费力气一样,转瞬间就收起了唇角的笑容,整张脸上仿佛只剩下两侧高高耸立的颧骨还稍微有生气一些,其它地方,全部都瘦弱萎缩得像是一具包了皮的骷髅。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生育室里几个忙忙碌碌的医生也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转身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尤为严肃的还停在陈俞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看向之前带路的那个穿着实验服的男人,语气冷淡地问道:“这孩子就是那个种子?”
  男人笑了笑:“是,这小鬼就是陈宜的儿子,之前已经验过血了,和陈宜的血型一样,应该可以救她。”
  那医生皱了皱眉,神情间似乎有点不悦:“太小了,真的要取药的话很可能因为受不了疼痛直接休克死亡。而且陈宜易感症病发的频率太高,万一真的对这孩子的血液产生了依赖性,那他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他顿了顿,接着又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还是另外找几个人来看着办吧,实话说,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术,我不想做。”
  话音刚落,他们的身后就突然传来一声病床床脚划过地面发出的刺耳“刺啦”声。
  刚才还病恹恹的陈宜仿佛突然有了力气,一下子就扑了上来,紧紧抓住那医生的手臂,高声道:“可以的,医生,可以的!那小鬼绝对受得了!再疼他都不吭声的!”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股子色厉内荏的味道,在原本安静和谐的病房中显得尤为突兀,周围的众人诡异地同时沉默了一瞬。
  陈宜愣了一下,随即就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失态了,赶忙悻悻地收回自己还握在那医生小臂处的手,掩饰性地干咳了一声,然后转向陈俞,笑容里满是虚伪的温柔:“小俞,妈妈不想死,求求你了,救救妈妈好不好?”
  说着,她当着众多医生的面狠狠拔掉了插在自己身上的输液管,然后捋起袖子,满脸委屈的将手臂高高举了起来,像是在展示什么宝物一般。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的手臂之上。
  陈俞看见,她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现在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深深的牙印。
  虽然陈俞没有经历过,但是小时候的他大体上也是知道的,不管有多么困倦和疲乏,得了精神力易感症的人都是绝对不能在受了刺激的剧烈疼痛过去之后不管不顾地陷入睡眠的,因为那样会直接导致他们身体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保护机制也再次陷入睡眠,说不定以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所以,很明显,这些牙印都是陈宜为了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留下的。
  陈宜将两条手臂又再次往陈俞面前送了送,然后说:“小俞,你看,妈妈真的不想死,求求你救救妈妈好不好?”
  看着陈俞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陈宜有点急了,眉眼间也蒙上了一层气急败坏的戾气,继续说道:“小俞,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同意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小孩!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你明明说过你最爱妈妈,为了妈妈做什么都愿意,而且,从你身上取药也就疼那么一下,你为什么不愿意?”
  说着说着,她的情绪似乎渐渐激动了起来,脸色也涨红了:“说啊,你为什么不愿意?是谁把你养到这么大的?是谁年年给你做生日蛋糕的?是谁在十年前留了你一条贱命的?早知道,我就应该那个时候直接掐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算了!”
  她顿了顿,表情渐渐扭曲了起来:“是啊,那个时候我怎么不直接把你也掐死算了呢?说到底,我现在会被带到这个破基地里来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小杂种吗?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认定为什么能够孕育种子的破体质?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受刺激病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受这些烂罪!?”
  话音刚落,她举起的双手的姿势就陡然一变,紧接着狠狠地掐上了陈俞的脖子,脸色极度狰狞:“掐死你!我要……掐死你这个小杂种!”
  周围的医生们看到这个情况,纷纷面色一变,赶忙七手八脚地上前来把陈宜拉了开来。
  陈俞站在原地,轻轻笑了一声。
  时间和岁月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啊,曾经的他,还总是会因为陈宜的这些话难受上好一阵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之后,再次面对她,陈俞却恍然觉得,原来记忆中的那些怎么也放不下的心结,早就在时光的长河中悄悄地被解开了。以至于就算现在亲眼看着陈宜声嘶力竭的表演和控诉,他的心中,也不会再泛起任何一丝波澜了。
  这么想着,陈俞伸出了手来轻轻将衣领上刚刚被陈宜掐出来的皱褶理平了,然后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十分平静地说:“妈妈,我必须提醒你,不管你多么讨厌我,现在你都已经把我生下来了,再也没有办法反悔了。而且……”
  他闭了闭眼,语气又沉下去一点:“如果不是你和爸爸为了军衔和钱财参加了中庭计划,现在我和你身上的悲剧就不会发生。所以,妈妈,每个人都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你也一样。”
  想说的话说完之后,他释然地笑了一下,不去管陈宜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转过头望向了之前的那个医生,说道:“叔叔,我没关系,给我抽血吧,这样我就彻底不欠她的了。”
  对于这一码接着一码上演的大戏,那医生显然还有点在状况之外,听到陈俞的话之后也是一脸懵地“嗯嗯啊啊”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恍然大悟一般反应过来,神色登时变得有点复杂,迟疑地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
  陈俞淡淡点了点头:“嗯。”
  那医生叹了口气,随即也不再啰嗦,招呼了一下身边的几个助手,说道:“准备一下吧,我们要开始取药了。”
  ……
  作为第二人群圈子里排名屡屡高居疑难杂症榜首的病症,精神力易感症的治疗和病症本身是一个德性,都十分特殊。
  为了保证疗效,被取药的人要尽量使自己的精神力保持在最高活性状态,然后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由医护人员直接在身上抽取含有精神力的血液样品用于制药。
  但是,一般情况下,精神力是从哨兵向导出生开始后就一直潜藏于他们的体内的,时日渐久之后同人体器官也基本没有什么分别了。所以,从身体上直接抽取精神力,和拿着刀在心脏处剜下一块来也基本没什么分别,一般人就算不疼死也是疼得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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