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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菌攻与生物研究生受(玄幻灵异)——邵不更事

时间:2020-04-15 09:16:51  作者:邵不更事
  “嗯?”她停下来无奈地重复贾君刚才的话,“都是淋雨,要么你淋雨,要么我淋雨,为什么我会接受你的伞而让你淋雨?”“我们可以都不淋雨。”
  贾君挑着眉毛耸耸肩膀。
  “难道还有人预料到今天不光会下雨,而且会把伞借给别人,然后带两把以上的伞出门?”“有啊,我啊——”贾君回身儿又从包里掏出一把伞,“我没预料,因为我常年带两把伞。”
  女青年略微惊诧地接过伞,“你不怕我缺德,黑了你的伞?”“缺德的人会大声囔囔‘你不怕我缺德吗你不怕我缺德吗’?”贾君一歪头翻了个白眼。
  “嘿!你真是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是菩萨派我来给你送伞的,谢菩萨,我的名字不重要。”
  “嚯——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我叫红领巾’。”
 
 
第33章 遥看是菌家(六)
  “那我要怎么把伞还你?”“只要进了这栋楼,怎么着都能瞎猫碰着死耗子的到我手里。”
  贾君睁大眼睛耸了耸肩。
  女骑士嘿嘿乐了,这么不靠谱的行动方案她实施的可不多,“真是个天衣无缝的好主意!”她抖了两下伞,利落地将它大大的撑开,一回头,“走吗?”“嗯?你知道我要往哪里走吗?”“反正我们可以一起走出学校吧,有多远缘分就走多远呗——”这回贾君也哏儿哏儿乐了,“真是个严谨缜密的好建议!”喜不叽儿地撑伞跟上——呀···跟她并排走一起贾君才发现她原来长的这么——高,虽然跟甄君比起来他长度上弱势了点儿,可好歹也能够上平均北方爷们儿身高,这女英豪竟然比他还猛一个头顶···而且,难得有如此高的女孩子却不含胸驼背或显得很不灵巧,她走起路来简直像放哨的狐獴一样,直溜儿又矫健。
  贾君情不自禁地往上顶了顶脖子。
  “嗡嗡!嗡嗡!嗡嗡!”“嗯?”贾君掏出手机一看,是甄君。
  “不好意思哦,我接个电话”贾君冲女豪杰一点头,侧过身小声问:“哎,怎么了?——哦哦,没事儿,不用来接我,反正也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好——嗯嗯,没事儿没事儿,你忙你的就行——哎,好,好,好,待会儿见待会儿见——”贾君边收手机边又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
  “嗨!没事儿!”像贾君的一贯作风,女青年也什么都没问。
  “嗡嗡!”“哎?”女青年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嚯——连手机壳都完美彰显她的气质,贾君果然猜对了,纯黑磨砂软壳,深沉中带着骚气,不透露情|趣爱好,但多半隐藏不俗品味。
  “哈?——‘脸大怎么办?’”女豪杰显然对对方这个困扰不太赞同,看表情与其说是不赞同,不如说是很惋惜,还有一丝有心无力。
  现代社会对于美的追求真是又带偏见,又带偏激。
  她边一字一顿的小声嘀咕,手指飞快地打下她的答案,“自己偏爱看,不听别人劝——”她这应该是有心和自己亲近,透露一些不打紧的个人观点,他俩果然是一类的人。
  贾君笑嘻嘻地说:“除了这个,还有个法子,多读书呗,心大了显得脸就小了。”
  “唉——”女豪杰叹了口气,“虽然话是这样说,看这情况,咱俩都没有这个问题,当然比较看的开,那些正在承受社会压力的人可就不如我们这么轻松了——”贾君总觉得她在意指其他问题。
  “比如说性向。”
  人吧,有时候很倾向于跟陌生人吐露心声,特别是你认为对方和自己的认知水平差不多且不对对方造成过多困扰的时候,既可以无顾虑的和对方讨论一些棘手的问题,自己的秘密又不存在泄露给亲友的可能。
  贾君没马上接话,这可不是一件能拿来随意讨论的话题,出口前必要三思。
  巧了,女豪杰话音刚落,他俩正好一步跨出校门。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之前的谈话一笔勾销。
  门外熙熙攘攘川流不息,门里稀稀落落行人穿行。
  连保卫科的大爷关着窗,坐在警卫亭里,隔着玻璃上横七竖八的雨点看着进出的人影。
  “我要往东。”
  雨下的更大了,女英豪不得不提高声音才能让贾君听清。
  “我要往西。”
  贾君有些惋惜地应她。
  “后会有期。”
  女豪杰晃晃手里的伞。
  贾君冲她笑笑,正好是绿灯,他不得不快步穿过人行道,待回头再看时,只能看到远远的树下一抹淡淡的人影。
  他叹了口气,没来由的有点悲伤,可能是这缘起缘灭的太过快了些。
  想想又觉得很奇妙。
  他们两个人只是一起走过一条街,零星交谈了几句话,相互扫视了几眼。
  不清楚对方的职业,不晓得对方的背景,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但好像已经非常熟悉对方的品味爱好、性格特征、价值取向以及···性向?话说回来,以甄君那个尿性,有点儿阴天都得义正辞严地去接贾君,今儿哇哇下这么大的雨,怎么又让他一人儿走了?其实吧,他原本是打算铁定都要来接贾君的,但是,所有计划总躲不掉的就是不可控因素。
  他早上就觉得中午雨得下不小,空气湿润到全身上下每一根毛都想欣欣向荣的生长,果不其然,迷之魔咒,越到回家的点儿下的越大,越是上坡越是顶风,越是想上厕所队排的越长,想得越美越歇菜。
  因为新家的家具全是新买的,他跟贾君也没多少东西可以搬的,他原本想租个小皮卡,没想到使劲儿挤吧挤吧不租都成,他归置好东西,收拾得了就打算从新家去接贾君。
  为了应对特殊情况的发生,他提前半个小时就收拾的人模人样的出发了,还想着去的路上买个大红花,不是贾君上回说要剪彩么。
  刚走下楼,掏出车钥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先生——”。
  原汁原味的女孩子的声音。
  既不矫揉造作地故意捏细腔调,也不故意为了怎样的效果而压低。
  只是原原本本的女孩子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是在叫谁,但是,又有谁能不回头张望一下呢?甄君甫一回头,只见一个女孩子,上半身探出窗外【1】,一条腿匆忙地曲在大理石的窗台上,手里攥着一块玉绿色的印花小方巾,手腕一用力,它便顺从地挥舞了一下,像一片被风吹起来的翠鸟的羽毛。
  他茫然地望着她,望着她的丝巾。
  她冲他笑笑,毫无遮拦,坦诚明快。
  “请问您方便载我去香水店吗?”她的口音有点古怪,不过,她看起来就很不像会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甄君的脑子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滑过一段话:“在一扇陈列橱窗前她停下脚步,兴致勃勃地叫道:‘我要买到玻璃丝长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那种巴黎孩子发出‘长袜’的口型,读出来,带着渴望,把那个‘a’音变成一个活泼的喷腔‘o’······”【2】时间还早,一个女孩子从高高的楼上探身出来叫住你,挥着她的方巾和笑容,请求你在一个令人晕眩的雨天里载她一程。
  为什么不答应呢?那女孩子高兴地喊了一句什么,从窗台上轻巧地一跃,暂时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甄君并没有听懂她说了一句什么,但肯定那是一门他毫不熟悉的外语,也肯定她也是一种他毫不熟悉的人。
  虽然不熟悉,但不缺乏吸引力。
  不一会儿,那女孩子就从楼门口跑了出来,像路易十四未成年的小公主从她的试衣间里跑出来,那样的快活,那样的明丽。
  一条垂坠的小黑裙,被一条细细的软皮腰带随意地束在腰间,甚至都没有费心将搭扣锁上,只是打了个简单的结。
  右手抓着一个羽甘蓝绿的手包,以及,她刚才没来得及系好的方巾,愉快地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摇摆。
  甄君忽然觉得她很眼熟。
  在哪里见过她呢?什么时候呢?有一层浓厚的雾气笼罩住了本就不清晰的记忆。
  “麻烦您了,香水店的名字叫‘四号’,我不太确定是不是这样说。”
  哦!她就是那个香水店门口胸前别紫罗兰的女孩子【3】。
  【1】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虽然不造有没有必要提示,但还是求稳提示一下吧)【2】《洛丽塔》,这本书几乎每句话都令我印象深刻,奇美无比,隔了这么久还老忍不住引用它。
  【3】第十章,他们去广场遛食儿的路上遇到的,“只见那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黑色的外套上滚着金色的几条饰线,领口别了一朵淡紫色的小型花卉。”
  有没得发现第十章也引用了《洛丽塔》
 
 
第34章 君心若车千万转(一)【1】
  还记得当初和贾君一起遇到这个姑娘时,甄君就断言说他们俩是同类人,而且相异于大部分普通人,当时还差点跟贾君冷干一仗。
  没想到啊,那时仅是匆匆一瞥,现今却是同处一个屋檐。
  虽然这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那样的大相径庭,但甄君总有种奇特的感觉,感觉他俩是那样的相似,相似到像两颗相同的种子,只是一个长在山的南边,成了一棵树,一个长在河的北边,变成一株花【2】。
  那女孩子看起来快活极了,对着后视镜仔细系好自己的小方巾,灿烂地冲他一笑,“我是吕希。”
  这名字听起来可真古怪。
  “Lucie——”她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L”虽然听不明白,但甄君觉得这样听起来就很正常了。
  “我叫甄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怪哦——甄先生,甄先生,哎?听起来可真浪漫!”甄君没明白这哪里浪漫了,奇怪地歪了歪头。
  到了“四号”门前,甄君刚刚停稳车,Lucie就像一只既灵巧又开心的松鼠,几下就轻巧地跳进了她的树洞。
  真有意思,他也出来,倚在车门上,怀念地看着头顶上枝枝叉叉的树干,还有吵吵闹闹的广场,当然还有花花绿绿的中老年人。
  那个时候他为了习惯其他杂菌的存在,天天自个儿上这儿来静|坐,坐的大爷大妈们都觉得他很值得怀疑了。
  贾君给他出馊主意,让他批发点儿小商品倒|买倒|卖,没几天他还就真摆了个摊儿,广场上都是中老年人带着的幼|儿|儿|童,生意可好了,有时候贾君晚上回来了还兴致盎然地帮他点点钱、上上账啥的,说什么他的儿时梦想实现了。
  但是,没卖多长时间就赶上创|城了,卖的不如收的快,跑的不如赶的快。
  回想起来,真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叮铃铃——”Lucie提着一个小纸袋出来了,甄君回过神来冲她笑了一下,替她拉开车门。
  “谢谢——哦!——先生,你看人的方式可真浪漫,绝对胜过百分之九十的花言巧语!”别的不说,她这种奇怪的脑回路确实很像贾君,他也老莫名其妙的嘿嘿嘿嘿,觉得啥都“这可真可乐!”“嗯?”甄君一向不擅长这种跳跃式的联想,到底什么等于浪漫、什么等于可乐?“就像这样。”
  Lucie惟妙惟肖地举起她的香水,专注又深沉地注视着它,就好像世界上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看了,只有它,也只能有它。
  甄君觉得她的样子挺可乐的,“这样吗?”“当然了,没人告诉过你吗?”Lucie一边用指甲小心地撕开包装,一边惊讶地问。
  那些大爷大妈们一看就不像是会告诉他的人···“那个可爱男孩子也没告诉过你?”她终于费了点儿劲儿打开了盒子,将瓶子取了出来。
  还没等甄君回答以及进一步的追问,她兴奋地举着它的盖子问:“我可以在你的车里试一下吗?”“可以,随你喜欢。”
  “您说话可真是朴实的浪漫。”
  她真诚地赞美道。
  她在小臂上喷了一下,满意地“嗯——”了一大声,“我下周一定要穿着它去剧院,不会有更合适的了!”她挥舞了两下,又凑近闻了一下,神游般的眯了眯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不起!我们说到那儿了?可爱的男孩子,哦,是的!”“你认识他?”“不,我只隔着窗子见过,印象非常深刻,简直像莫朗迪【3】画的瓶子,形状也温和,颜色也温和。”
  虽然甄君不知道莫朗迪是谁,但感觉她的比喻有种难以言喻的精准。
  “我猜——”她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享受地闻着她的小臂,“他很像是会有一件短绒|毛夹克的人。”
  嚯!——甄君像遇到了樱桃打五折一样的震惊。
  “对!他有一件,棕色的。”
  如果贾君在这里肯定会立即纠正他——“是微微偏红的浅驼色!”Lucie眨着眼睛,理解了一下他所说的“棕色”,问:“是那种微微偏红的浅驼色吗?”嚯!——甄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人类化到学会做梦了,这是做的哪门子魔|幻大梦!看他的表情,Lucie也挺惊讶,“哦?我猜的这样准吗?那我再猜——他应该不会搭杏色毛衣,温柔的太···女孩子了···”Lucie似乎还不能熟练地掌握遣词造句,“我猜他会穿黑色的毛衣,露出脖子叫什么···”Lucie用手指点着脑壳,“低领!对,低领!”“哈!不对,是中领。”
  甄君的表情就像是考了一百道题,学霸裸考做对了九十九道,自己复习了九九八十一天只做对了一道,但那一道是学霸不会的那一道,只能微弱地挽回一点儿挣扎过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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