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传来,童工慌忙起身,把手背在身后,眼睛眯成可爱的形状讨好的笑着,“你来啦~”拉着长音撒娇卖萌!
陈橡林高大的身材铁塔似的的立在门口,阳光从他后面照射过来,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把瘦小的童工结结实实笼罩在他的影子里,合二为一,不可分割。
“你呀。”陈橡林一步步走向童工。
童工傻笑的往后退,直到腰.臀.抵在桌子上退无可退,被迎面而来的陈橡林抵在身体与桌子之间。
陈橡林附身将双手撑在桌子上,用身体按着童工,童工闻着熟悉的味道,笑眯眯的撅起小嘴,“吧唧”一口亲上去,“想你了。”
陈橡林舔舔被小家伙亲湿的地方,看着可人的小东西,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重重叹息一声,“没有比你更会哄人的了!”
童工笑眯眯的挂住他的脖子,“不是哄,真想了。”
“嗯,好。”陈橡林用手臂托起童工的屁.股,转身坐在椅子上,将他安置在自己腿上,“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不生气了,说,为什么偷偷跑到这来。”
童工仔细分辨了一下陈橡林的怒气值,不怒不笑,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嗯,他分析不出来,果然大boss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小白能参透的。
“想来。”童工选择循序渐进似的坦白。
倒是变聪明了。
陈橡林哼笑一声,“是呆着无聊突然‘想’来的,还是早就已经决定‘要’来的。”他着重强调了一下重音,以突显两个来的区别。
童工学习成绩虽然不好,但是懂得分析语气语境,根据自己的所想所做,他伸出手臂做出举手回答的姿势, “是‘要’来哦。”语气里有些许回答正确的沾沾自喜。
陈橡林气笑了,捉住他的手臂按住,抬手在他屁股上狠狠给了两下,“我让你‘要’来!”
童工被打疼了,咬着牙挺着,眼泪在眼圈里转,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眼睛眯成月牙,眼泪也随着滑落,“一…一点也不疼。”
我心疼…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行动,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擦去滚落的一滴泪,陈橡林诱导着他把心里话说出来,“可以让郝刚过来陪你的。”
听到郝刚的名字,童工的神情又黯淡的几分,低下眼睛把玩手指上的创口贴,陈橡林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手指上缠着的东西,眼睛里渐渐真的有了火气。
“手指伤了?”陈橡林捉过他手指,轻轻揭开创口贴,一道短短的伤口不甚严重,可看在陈橡林眼里却像在他心里豁了一个大口子似的,疼的他嗓子里都是血腥味。
“卷帘门上有一个小铁刺,被划了一下。”童工笑着解释,眼睛里渐渐又渗出了泪,“第一次没经验,下次就好了。”
“没有每次了。”陈橡林扶起童工,“去医院。”
童工自己呆了一上午,手指又破了,这下可算看见“亲人”了,尽管被狠狠拍了两下...童工还是顺从的被拉着小手去了医院。
某著名外科主治医师替童工包扎了伤口,让他本来不严重的伤口看起来特别严重,以至于丁慕于看见童工的时候误以为这孩子的手指头断了!
“破点皮就给包成木乃伊了,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丁慕于白了好兄弟一眼,“是不是现在蚊子叮他一口,你也会觉得他会失血而亡啊,”
陈橡林用勺子搅动鸡汤,“等你碰着稀罕的,就知道我的感受了。”
“碰着再稀罕的,哥也不会。”丁慕于斩钉截铁的说。
“坐等你打脸。”陈橡林哼笑着。
炖好汤看童工还睡着,丁慕于和陈橡林在室外花园里喝茶聊天,东北的秋天极其短暂,尤其H市临海,春秋风大,难得今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两人在室外品一口茶望一望天,惬意、淡然。
“知道童工为什么想自己一个人去吧。”丁慕于问他。
陈橡林点头,“估计是郝刚那小子不注意说错话了,孩子往心里去了呗。”
童工受伤以后心思尤其敏感,以前不会在意的某些事儿,现在沾上就难受,陈橡林照顾的时候都得小心着,郝刚大咧咧,难免犯错。
“总这么把着不行,得让他自己学着生活。”丁慕于劝陈橡林。
“舍不得。”陈橡林仰头看一朵薄薄的云在淡蓝又深邃的天空中飘荡,“总觉的童工就是片小云彩,随便吹口气儿就能散了,到时候我上哪逮去。”
“伤春悲秋的。”丁慕于跟陈橡林一起看那片云,“有咱们兄弟在呢,散不了。”
陈橡林笑了,眼睛里都是暖暖的笑,举起茶杯去撞丁慕于的,“得~嘞~”
“嗯。”丁慕于喝下一口茶,拿出手机,“差点忘了,今天刚收到的,你看看。”
丁慕于的手机上是一张照片,一个圆圆的类球状体整张黑白图像的主角。
陈橡林歪头看着,“健康吗?”
“从土壤到种子都是咱们精心挑选的,健康的不得了。”
“健康就行。”陈橡林不再多看,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饮茶。
第25章 孩子
“确定不告诉童工?”丁慕于再次跟他确认。
“告诉…等我快死了就告诉他。”陈橡林神情淡然,“他要是比我先走,这孩子就永远不用出现。”
丁慕于冲他比了一个中指,“艹,够狠的你。”
“谢谢夸奖。”陈橡林双手垫在脑后抬头看天,那片淡云仍在。
老太太的话一直在陈橡林心里,对童工的感情越深,陈橡林越不舍,两人差着岁数,他死了,童工可能会孤独的老去,连一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童工受伤后,有段时间陈橡林焦虑到极点,整宿睡不着觉,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看着他的睡颜甚至想过真有那么一天就带他一起死…可是,他又怎么舍得呢。
“我的财产,加上一个孩子,我死了也能安心。”
几个月前,陈橡林把想法告诉了丁慕于,不久后童工的数以亿计子孙,被陈橡林装进玻璃容器里漂洋过海到达地球另一面,成功入驻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子宫里,也许明年就能长出一个小小童工了。
“为什么不用你的。”丁慕于这样问过他。
“一个我这样的祸害就够了,就别再造出一个来危害社会了。”
丁慕于,“……”怎么觉这话连他一起骂了呢!
“祸害遗千年听过吧,你小子且活着呢。”丁慕于收起手机,拍拍好兄弟肩膀,“不过,你算你能护他一辈子,也不能剥夺他正常生活的权利,该放手的时候还是放放手吧。”
陈橡林难得皱起了眉头,半晌没说话,丁慕于不再逼他,这小子现在特别像送小朋友去幼儿园的家长,人家孩子还没怎么着呢,家长反倒先肝肠寸断起来了。
“叔~”一个娇憨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
两人齐齐往后望去,童工光.着身子站在大大的落地窗面前,揉着眼睛叫人,“我醒了。”
丁慕于笑了,眯着眼睛打量晶莹剔透的孩子,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真是怪好看的,“要不你别放手了,就这么天真无邪的活着吧,挺赏心悦目的。”
陈橡林无奈的摇头,“这孩子…”真不把流氓当外人了!
看来是该让他学着成长了,至少知道有“外人”在的时候要把衣服穿好。
蹭了晚饭喝了鸡汤,陈橡林牵着童工送丁慕于。
“老狐狸那边不用搭理了,给他几分颜色就想在咱们兄弟这开染坊了。”丁慕于淡淡的说。
“成,正好我也腻了。”害得他连陪童工的时间都没有,管他手里有多大实权,陈橡林都不爱搭理了,不过…“你查了吗?”
“查了。”丁慕于停下来伸手给童工顺毛,顺带揪揪他柔软的耳朵,童工痒的直捂耳朵,“确实来者不善。”
“别弄他!”陈橡林拍掉丁慕于的手,把童工搂进怀里护着,“老狐狸胆子倒是大,屁股底下一堆屎,还敢跟咱们玩?”
“确实大胆。”丁慕语气里透着丝丝寒意,“不是想跟我们玩吗,我们就陪他好好玩玩。”
陈橡林和丁慕于对视,眼睛里尽是即将捕猎前的兴奋与贪婪。
“玩什么?”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两个气势满满的男人瞬间破功,看着兴致勃勃的小孩哭笑不得。
“我可以玩吗?”童工举起手。
“可以。”丁慕于拉住童工的手,“走,大爷带你玩去。”
“滚蛋!”陈橡林连忙夺过小家伙,托着他的下巴认真的教,“随便跟陌生人走会怀孕的。”
丁慕于,“……”童工只是单纯,又不是傻子。
“可大爷不算陌生人吧?”童工捂着肚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丁慕于。
丁慕于,“……”他错了,原来这孩子就是一个小傻子。
“我走了,你们慢慢玩。”丁慕于觉得再呆下去智商有可能受影响,决定立刻撤了。
当天晚上,陈橡林花了大把的时间,用哄的、骗的、吓的、打的,告诉童工要有防范意识。童工含着两泡眼泪举着双手发誓再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露出“小小童”,也不会跟着陌生人跑掉,陈橡林才放过他。
“抱抱。”童工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恐吓,急需安抚。
陈橡林温柔的将他拥进怀.里,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了一翻。
深夜,身心俱疲的童工沉沉睡去,陈橡林简单冲洗,披了黑色的袍子走出房门,地下室里,有一个犯错的孩子,陈橡林要好好告诉他一个道理,当着童工的面,必须学会谨言慎行…
童工觉得有段时间没再见过郝刚了,图片社的门已经换成了电动卷帘门了,陈橡林有事的时候已经让他独自在店里呆了,学校门口的烤冷面已经从五块钱涨到六块钱了,两个社会青年已经把脏兮兮的中国结挂到图片社的墙上了…郝刚始终没有出现过。
“郝刚去哪了?”童工问陈橡林。
“他忙。”陈橡林淡淡的说。
童工想起郝刚接的那个电话,点点头,他是挺忙的,还好自己不再给他添麻烦了。
郝刚是入冬的时候才再次出现在童工面前的。
冬天羊肉温补最好,陈橡林从草原弄来几只活羊来,请几个兄弟来家里吃羊肉,郝刚也在邀请之列。
除了丁慕于以外,童工跟郝刚最熟,看他来了难得主动跟他打招呼,“你瘦了。”郝刚原本就锋利的脸庞显得更加干练锐利,瘦了也更帅了。
郝刚一激灵,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减肥呢。”
“哦。”童工点点头,转身离去。
郝刚长呼一口气,擦擦头上的冷汗,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童工突然站住又向他走来。
“抱抱。”童工说着已经用两只手臂圈住他的腰。
郝刚整个人僵直了,像个木头人一样长着手臂任由童工抱着他,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淌,“放…放开。”他背上的伤可刚养好…
童工抬起头,嘟嘟嘴,“为什么不让抱,我都想你了。”表情委屈的像不给糖吃的小朋友。
看着低头看着眼汪汪的童工,漂亮的眼睛纯净又真诚,就那样仰头望着他,一张白净的脸满是委屈与不解,郝刚感觉浑身就像是被猫毛蹭了一下一般,一股舒服的麻酥感从心里窜向四肢,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也不再那么僵硬了。
这孩子有毒!
小心翼翼的拍拍童工的后背,郝刚吞吞口水,“乖,我也想你了。”说完这话,心里竟然莫名轻松,看来,他是真的有些想这个有些麻烦的“嫂子”的。
童工开心了,眼睛眯成一条线,松开郝刚踮起脚拍拍他的头,“你也乖。”表情和语气都像是在逗狗。
郝刚一头黑线,努力忽略头顶那一抹柔软,轻轻推开童工的爪子,“去去去,玩去吧。”
童工被郝刚撵着,觉得以前那个对她总是有些不耐烦的郝刚又回来了,觉得安心了,笑眯眯的“哦”的一声走开了。
郝刚长叹一声,看着童工的背影摇头笑了。
“站这干什么呢?”王燃从后面扑上来,揽住郝刚的肩膀。
郝刚一个趔趄,“我去,压死爷了!”
“娇气!”王燃给他胸口一拳,“这都快三个月了,伤还没好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听说过吗?”郝刚捂着胸口假装咳嗽两声,“林子哥那天可是拿钢筋抽的,也就我底子好,不然非得被抽死不可。”
“谁让你乱说话了,林子哥那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都被你惹怒了,可见你小子有多欠揍。”
郝刚狠狠打了一个冷颤,“和蔼?可亲?”他们可能认识的不是一个哥,从小到大他可没少挨揍,当然,这次最狠。
“我觉得我哥可能不爱我了。”郝刚故作伤悲,眉毛都耷拉下来。
“来,我好好爱.爱你。”一个阴嗖嗖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随即一只大手捏住了郝刚的脖子。
“啊!”郝刚被捏的整条脊椎都酥了,哎呦哎呦的求饶,“错了错了,疼!”
王燃一缩脖,鸟悄的遁了。
陈橡林捏着郝刚的脖子,照着屁股踢了好几脚才松开他,“滚过去陪童工玩。”
童工这段时间问了郝刚好多次了,那天他一顿钢筋抽的狠,这小子才养好伤,知道郝刚今天能来童工着实高兴了几天。
11/13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