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封以为宋青芜受伤,就再去安排杀手,这次直接花重金去死亡矿井雇了多名杀手。
宋青芜刚安葬完双亲,就被杀手刺杀,宋延君救了她。随后的一次,是罹伴救了她,杨修平的身份也随之被揭开,罹伴罹难,临死前将宋榆雁的行踪告诉了她。
宋青芜安葬完罹伴,立马就来到了闾城,骗过城主徐彦洲,救出了地牢中的宋榆雁和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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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榆雁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她万万没有想到,梦境和现实真的是相反的。梦中的罹伴中了毒,但是保住了性命。现实中,罹伴中了毒,却直接是命丧黄泉。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宋榆雁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这些年来和罹伴的回忆。
她知道罹伴对她的感情很深,她亦是。只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
罹伴一直在为她付出,可她又曾回报过他什么呢?罹伴连死都是为了她,为了她的爱人,为了宋榆雁能够和别人在一起。
罹伴死了,不留下一点牵挂,因为他的亲人都死了,他唯一在乎的人也就是宋榆雁,也有自己的靠山。
“我向罹伴发过誓,我会永生永世保护你。”宋青芜侧身,将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宋榆雁搂进怀中。
宋榆雁反手抱住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其实她最没资格哭,罹伴的死都是因为她,她不应该哭,她应该为罹伴报仇。而且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宋青芜,宋归和叶初为了救她都去世了,他们可是和她分隔多年的亲生父母。
“我知道,我相信你。我会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你不要被我影响。”宋榆雁飞快地说完这段话,然后继续在宋青芜的怀里抽泣。
可她真的忍不住。
宋榆雁哭得宋青芜的眼眶也开始泛红。她这两天经历了人生的的大悲大喜,先是双亲之殇,再是罹伴之殇,她难过之际又与宋榆雁重逢,昨天那个旖旎缱绻的夜晚,是她永生不忘的。
可她不能太过伤痛,也不能太过激动。她还有家仇国恨,还有养父母的仇要报,还有伙伴受辱与分离的仇要报。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冷静,面对一切苦难。
宋榆雁和宋青芜拥抱了很久,宋榆雁才止住哭泣。
“可以了吗?你哭得我心肝疼不说,哭太多伤你身体。”宋青芜扶着宋榆雁躺了下来。
“嗯。”宋榆雁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还疼吗?”宋青芜想了想,决定借转移话题来转移宋榆雁的注意力。
宋榆雁果然中招,疑惑道:“什么?”
宋青芜淡笑着勾起嘴角,伸出手来,手指在宋榆雁的脸上蹭来蹭去,低声在她的耳边道:“用了身法的后遗症。”
宋榆雁听不得她耍流氓,也见不得她的手指,更回忆不得昨天晚上。
飞快地红了脸,飞快地把自己藏进被子里,飞快地裹住自己,飞快地道:“你你你,臭流氓!”
宋青芜失笑,道:“刚刚还叫我渣女,这会怎么又换了称呼?不过你这小傻子怎么会怀疑我会别的男人生孩子呢?我干不干净你不知道?”
“别说啦!”宋榆雁的声音从被子传出来。
“昨天晚上白干了是不是?说我提起裙子不认账,究竟是谁提起裙子不认账?嗯?”宋青芜知道她害羞,得寸进尺地道。
宋榆雁一下子从被子里窜出来,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她掐住宋青芜的脸,道:“你你你,我让你别说啦!还说?还说?看我不把你给掐毁容!”
“我这纯天然的脸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掐毁容的?”
“啊!别说啦!”
“嘿嘿。”
二人在床上扭打,最终宋榆雁还是不敌宋青芜被她“制服”。
“我们这是要去哪?”宋榆雁看着窗外的风景,问道。
宋青芜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答道:“去印国,我们接溱屮回家。”
“回家?”宋榆雁不太懂她的意思。
“我的军队都在我们的根据地中。那里四国的领土均未涉及,我修好了房子,那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宋青芜看向窗外,风景甚好。
“这五年来我和溱屮、子瑕还有沐帘姐都有联系。我们这个大家庭,有你,有我,有哥,也有杞儿,还有子瑕他们,更有枟竹姐他们。”
宋榆雁点头,回想往事,历历在目,都是和伙伴们一起成长的经历。
“诶,你刚刚说你们找道了张璟予他们,他们在哪?”宋榆雁问。
“在别的马车上,张璟予和秦苧修成正果,两年前已经成亲。等我们出闾城,你就可以去见他们了。”
“那秦师和小秦惜呢?他们怎么样?”
“小惜今年也有六七岁了吧?不知道性子随了谁,调皮得紧,秦师和枟竹姐在蛮荒城,我们会经过那里同他们集合,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她了。”
“好嘞!”
宋青芜看宋榆雁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了,只觉得她蠢得可爱,便喊了一声:“真是个小傻。情绪切换自如。”
“喂喂喂,喊谁小傻呢?”果然,小蠢蛋的关注点不在那上面。
“喊你呢。”
“你你你!你个、你个……”宋榆雁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来反击宋青芜。
“小傻,等我们安定下来,就把两对父母亲还有罹伴的坟墓迁到家那里吧?他们也应该回家。”宋青芜突然道。
“好。”宋榆雁爽快地答应了,扭头却对上宋青芜调侃的眼神。
“小傻。”
“你你你!你好烦!”
作者有话要说:
小蛮和小傻都是宋榆雁的性格,不管怎样,就祝小雁喜提爱称吧。
第157章 起义
宋榆雁和宋青芜躺了一会,马车便停了下来。
车外吵吵嚷嚷的,宋青芜和宋榆雁走出马车。
只见得徐彦洲带着闾城驻兵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徐彦洲拿着金黄色圣旨,对着先出来的宋延君道:“奉君上圣旨,臣必须得把殿下、娘娘和世子带回皇宫。”
宋函杞的小脑袋瓜子埋在宋延君的怀里,不明所以地问:“爷爷叫我们回去吗?爹爹,我们为什么不回去呢?”
宋延君摸了摸他的头,道:“宋封他不是你的爷爷,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杀了你的亲爷爷,害得你奶奶郁郁而终。”
宋函杞抬起头,扁着嘴,不高兴地道:“爹爹你骗人!爷爷对我很好的!”
宋青芜听到他的话,将他从宋延君的怀里接过,轻声道:“杞儿,你只需要知道,爹爹和娘亲永远不会骗你就行,别想了,跟你娘亲去里面玩。”
宋榆雁懂水地迎上去,把宋函杞抱在怀里。
“嘿,你这小孩,还挺沉。”宋函杞看着小小软软的一团,实际上这重量可不轻。
宋函杞被她的话刺激到了,瞬间忘了爷爷叫他回去的事,他气宋榆雁说他胖,可他和宋榆雁又不是很熟,气归气又不好意思同宋榆雁辩论,只能僵硬地由宋榆雁抱着,双手抵在宋榆雁的胸前。
宋榆雁感受到那股小小的排斥的力量,虽然不明白这小孩在想啥,但为了他的安全,还是把他抱进了马车。
一进马车,宋函杞就挣脱宋榆雁的怀抱,自己爬到她的床上,占据了一方绝佳的位置。
宋榆雁微微眯眼,只当这小孩还与她不熟,才有排斥感。
于是她尝试和宋函杞套近乎,笑眯眯地道:“杞儿,你要不要喝奶?”
宋函杞感觉自己受到了更大的侮辱,把小身子裹进被子里,眼眶红红地道:“宋雁雁娘亲,我、我都三岁了,不小了……不喝奶的……”
宋榆雁僵硬着没敢再问。
而宋青芜见宋榆雁把宋函杞带走后,这才拿出了点气势,眼神冰凉地看着徐彦洲:“徐城主,我们不会回去。”
宋青芜话落,她的几个侍卫就拔剑对着徐彦洲。她没有带多少人,不仅是为了方便出逃,也是因为在出逃过程中她会和她的军队汇合,队伍也会越来越庞大。
宋延君微微颔首,亦是拔出了佩剑。
徐彦洲感受到他们的排斥,心里不停地做着打算。宋延君的实力已经到了八重巅峰,这几个手下定也有不俗的武功,宋函杞被宋榆雁保护着,如今唯有这个太子妃……
传闻她不过是一个显贵之女,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大本事……
所以……
下一秒,徐彦洲毫不犹豫地拔剑朝宋青芜刺来。
在他看来,只要抓住太子妃,太子就会乖乖地听他的话。
可徐彦洲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太子妃会是众人的主心骨,同时也是实力最为高强的一个。
宋青芜看他自不量力的动作,冷冷一笑,左手抬起,一股磅礴的力量已经重重地砸向了徐彦洲。
“毁灭之力!”宋榆雁看戏许久,她清楚地看见宋青芜的内力呈青黑色,内力划过之处寸草不生,徐彦洲的实力不俗,但顷刻间就被毁灭之力吞噬得干干净净!
尸骨无存!这就是毁灭之力的霸道之处。
宋榆雁惊讶地看着宋青芜,心中升起寒意之际又升起了浓浓的安全感。
宋归和叶初几天前才将娲的善之灵魂融合进宋青芜的体内,短短的时间内她就重整旗鼓,武功实力突破第九重。有了她这磅礴的内力作为支撑,宋青芜的法术实力定也是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
宋青芜收回手,看着呆愣在原地的闾城驻兵,昂首挺胸,气势十足地道:“主帅已死,你们可还想拦我去路?”
那些军人本来就不想同一国太子作对,这下子全部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道:“属下愿誓死追随太子殿下!”
宋延君上前一步,道:“大家都知我身份,我乃先君之长子。我与青芜二人在宋封手中苟且偷生,只求今日造反起义,可以为先父先母报仇。从此,宋青芜,就是我们的领导者。”
宋青芜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道:“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太子和太子妃,我们只是先君遗子。你们不用追随于我,我需要你们在宋国内散播消息:我宋青芜!反了!”
宋榆雁坐在马车内,听着宋青芜和宋延君这段慷慨激昂的话语,激动之余又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句话,宋青芜和宋延君等了五年,爹爹的亲信与臣子等了五年,何子瑕、印溱屮也等了五年,还有秦倾和宋枟竹,他们每个人都等了五年。
为了这次的起义,宋青芜付出了几乎全部的心血。她甚至都来不及为亲生父母举办葬礼就将他们埋在慧城……
但是,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们终于敢大告天下:他们反了!他们要推翻宋封的统治!他们要替忠君宋阎报仇!
一位部队头子忍不住问道:“那您是……”
他问的是宋青芜,毕竟在他们的印象里,宋青芜还只是一个千金大小姐。
宋青芜微微一愣,随即勾起一抹骄傲的笑容:“我叫宋青芜,开国元君、宋太。祖宋归是我的亲生父亲。兰绘君后、宋高宗叶初是我的亲生母亲。先君宋阎、先后印紫茹,是我的养父母。从今往后,我将是这场起义的领导者。”
“可太。祖与高宗已故多年,你这么证明你的身份?”
“我有开国玉玺,也有父母传授的内力与记忆。我随时欢迎不相信的人来找我对质!”
宋青芜拿出一枚精致复古的玉玺,也给众军人看了几百年前宋归和叶初继位的映像,这下就算有人依旧质疑,但碍于宋青芜的实力,也不敢说太多。
从此以后,宋青芜的大名在宋国内传遍,不知情的人们大多抱着怀疑的态度看热闹,他们在等,等待宋青芜所谓的起义,等待她真的带人推翻宋封的统治。
与此同时,当年木何之乱的真实发展开始流传,虽然有些细节还是不同,但很多谣言不攻自破,很多人都开始回忆宋阎的作为,甚至也有暗中寻找宋青芜等人的踪迹,想要加入的。
而此时,处于风暴中心的宋青芜,正坐在马车上,安慰着哭闹不止的宋函杞。
“好啦杞儿,娘亲也不是故意的啦。”宋青芜把宋函杞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嘴上说着安慰的话,表情却是忍不住的笑容。
宋函杞哭得极其惨烈,极其委屈,闻着宋青芜身上的味道,越哭越委屈:“她、她、她侮辱我!!!!娘亲,我不喜欢宋雁雁!!!”
“什么宋雁雁,老娘叫宋榆雁!臭屁娃娃,我可是你娘亲!”
宋函杞说的是在一旁嘴角抽搐的宋榆雁。小屁孩本来还好好的,宋青芜一进来就开始哭,硬说她宋榆雁侮辱儿童,虐待儿童!
宋青芜不明真相就质问她做了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偏心的大猪蹄子!
于是就有了宋青芜一边安慰一边安抚宋榆雁的场景。
“好啦,小傻,你都是个成年人了还和小孩子计较?杞儿这孩子就是自尊心强,他听不得别人说他幼稚的。”宋青芜一手抱着宋函杞,一手蹭了蹭宋榆雁的脸颊。
殊不知自尊心极强的宋函杞更加听不得别人直接说他自尊心强,也听不得宋青芜话语中的“小孩子”三个字,气鼓鼓地挣脱宋青芜的怀抱,迈着小短腿走到马车外面,坐在台阶上。
而宋榆雁也听不得别人拿“成年人”来压她,羞愧与愤怒之下也走出马车,坐在宋函杞的对侧。
二人相视一哼,扭头,眼不见心不烦。只是苦了车夫,被他们二人吓了个半死。
宋青芜头疼不已。她还想拜托宋榆雁和她一起照顾宋函杞呢,却没想到宋榆雁也是一个小孩子。两个稚气未脱的小朋友,以后她可有的忙......
马车朝闾城外行驶,很快便停了下来。
宋青芜从车内走出,抱起宋函杞,牵起宋榆雁,打算下车。
宋函杞真的是小孩子,娘亲一个抱抱就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但宋榆雁可不一样,她可记仇了,硬要挣脱宋青芜的手不给她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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