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预料到她看过来那样,明遥闭着眼勾唇解释道,“我怕黑。”
“……”
顾筝冷漠盯着这个一本正经说着胡话的女人,突然低低讥讽笑了声,明遥听着她这一声笑,眉头微蹙,然而她刚睁眼就愣住了。
站在衣柜前的女人,前一刻还在矜持,可下一刻就毫无芥蒂地当着她的面解开胸前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基本能看到整个柔软的春光了。
形状饱满漂亮,白团子下面是秀气紧致的小腹,不盈一握的柳腰……
啪嗒很轻的一声响,这女人的睡衣掉落在地上,两条长腿勾人垂立,肤如凝脂,雪肩瓷白如柳芽,如瀑长发垂在美背上胸口前,欲遮未遮,曲线玲i珑,风姿尽展。
明遥舔了i舔唇,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尤其是看到顾筝当着她的面弯腰穿上内裤内衣时,后知后觉发现她折磨的是自己。
腰上动手术的伤口还未彻底愈合,缝了线,她根本不能随意挪动,一动就痛,换而言之,对于面前的诱惑,她只能远看不可亵|玩。
“……”
顾筝先穿的是白色衬衫,两人的身形虽有些诧异,但那也仅仅指的是身高上,明遥的衬衫穿在顾筝身上,显得有些长了,刚好盖住腹部以及臀,顾筝没看床上的女人如何,只低垂着眉眼,一颗颗扣上纽扣,再接着是袖子上的袖扣,扣到最上一颗,清冷中透着严谨。
把头发从衬衫里勾出来后,顾筝便拿起半身的包臀裙,俯身弯腰把玉足伸进去,提起来的时候不松不紧,恰到好处,把稍长的衬衫下摆塞进去,拉上腰侧的拉链,黑色的线条完美勾勒出她躯体的美。
“看够了么?”顾筝穿好鞋抬头看向明遥冷艳的面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色气,以及压在眼底欲|求不满的恼意。
“我说我没看够你会重新脱下来吗?”明遥红唇掀起,笑盈盈道。
顾筝:“……”
“过来,你有个地方没弄好。”明遥收起唇角的弧度,一脸认真说。
顾筝环顾自己,把自己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信不信走出去会被人笑死?”明遥知道她在怀疑自己的话的真实性。
沉默了几秒,顾筝迟疑地走到床头,明遥眸底闪过一丝得逞,就在她伸手过去的那瞬间,顾筝侧身闪过,线条圆|翘的臀躲开女人的手。
“……”
顾筝居高临下看着床上懊恼的女人,嘲弄轻嗤,转身出去叫了医生过来。
落地窗的窗帘重新被她拉开,主治医生给明遥做了检查,最后叮嘱道,“恢复期病人应避免劳累、熬夜、受凉,饮食清淡,以高蛋白高纤维饮食为主,如果有过敏的食物最好不要碰……”
顾筝站在一边,认真记下这些忌口的食物和作息,明遥摆了摆手,“等会我助理来,我会让她记住这些。”
医生只好闭上嘴,顾筝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跟着医生出门,在转角的时候,把人叫住,“医生,请问鱼需要忌口吗?”
医生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病房,这两人不是一家人?一个说待会助理会来记这些东西,一个拉着他要他说。
医生:“……”
但不管怎样,既然有人问了,他就有义务提醒,“大部分的鱼中含有能引起伤口化脓的物质,容易吃食后出现脓肿使伤口不宜愈合,如果想吃可吃食桂鱼和鲈鱼,它对伤口有愈合的作用,但不能吃食过量会引起伤口的伤疤比较明显。”
“谢谢医生。”
顾筝道谢完,目光复杂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出了医院,直接打车回去。
走廊上空荡无人,明遥在病房里等了好一会,用手机给范齐发了信息,频频看向门口,可那门口始终不见有人推开。
半个小时后,张姐赶来,一推门进来就看到她家明总失望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明总?”
明遥皱眉,“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熟人?”
“熟人?没有啊。”张姐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的问题。
张姐疑惑的目光落在身上,明遥闭了闭眼,“算了,我昨晚发生什么了?”
说到这个,张姐脸色就不太好看,语气沉重,“明总,你昨晚死了。”
明遥脸色比她还难看,“你咒我?”
“不是,是真的,你当时心跳都没了。”张姐走到床前,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医生都说无力回天,让我们准备后事,你都不知道,明家昨晚乱成一窝粥,你爸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但昨晚听说你又活了过来后,集团里屁事都没了,明家那边也不闹腾了。”
“所以我昨晚真的死了一次?”明遥想起那个被她归为梦境的一幕,心下隐隐有个猜测,顾筝那女人也许是真的曾趴在她胸口上哭着让自己别丢下她。
明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今早的态度,那女人明显是软了下来,要换成手术前,还冷漠地说希望自己死在手术台上。
呵。
她就说那女人怎么可能会舍得自己死。
第93章
两日后, 明遥伤口愈合了些, 但还不能下地,只能坐轮椅活动。
加上明氏集团一堆事务要忙,等她处理完已经是两日后, 放松下来发觉她好似许久没见到顾筝那女人了。
让张姐推着她来到公寓,叮咚一声, 按响了门铃。
屋里的人刚刚下班回来的样子,身上还穿着正装, 不过明遥的焦点很快就落到顾筝身后厨房里发出焖煮的声响。
甚至还隐隐飘着一股清香的鱼味。
明遥嘴角翘了起来, 红唇娇艳,“我能进去坐坐么?”
顾筝居高临下目光复杂看了眼坐轮椅上的女人, 还是那么刺刺扎扎,满身嚣张得意,不过她还是侧过身让她进来。
“张姐,你回去吧。”明遥转身挥手让张姐回去。
张姐:“……”
门关上,明遥便自个推着轮椅进来, 跟在顾筝身后,直到停在厨房前。
厨房是半开放式, 一旁是玫瑰金色的冰箱,明遥看着顾筝的身影在锅和冰箱之间来回走动。没多久,一碟清蒸鲈鱼便出炉了, 放在一边。
顾筝全程当没有她这个人似的,又继续炒下一道菜。
十分钟后,白色的桌面上端来齐了三荤一素一汤的菜, 顾筝摆好后便给万秋打电话,问顾知陶回来没有。
万秋回她,“陶陶说今天午饭在学校吃,就不回来了。”
“那行,你路上注意安全。”顾知陶念初一了,也会偶尔不回来吃饭,顾筝没多想便挂了电话,坐上餐桌位置上,刚端起碗来,就看到对面的女人理直气壮地也端起了原本属于顾知陶的碗筷。
“怎么了?”明遥给自己夹了一块鱼肉,抬头发现顾筝盯着自己,矜贵地把筷子上的鱼肉吃完,才道,“要付钱?待会我让人付给你。”
顾筝意味不明看着她,抿了抿唇,“你脸皮可真厚。”
“我还可以更厚。”明遥不以为意,“吃完饭你想运动一下么?我可以陪你。”
顾筝夹菜的动作一顿,显然听懂了她话语里的暗示,指尖微微攥紧,看着对面女人低头吃饭的样子,沉默下来。
今天的菜很香,没有半点辣,若是仔细看,没有一道菜是陶陶喜欢吃的。
收拾桌子的时候,明遥想帮忙,却碍于手脚不利索,只能在一旁看着顾筝收拾,顺便勉强给个赞美,“今天的菜是我出院以来,最好吃的一顿。”
然而顾筝并不鸟她,垂眸看了一眼那碟被吃了大半的鲈鱼,面不改色接着收拾餐桌和碗筷。
将残羹剩饭倒掉后,正一个个摆进自动洗碗机里,明遥就推着她的轮椅过来,双手搭在两边扶手上,“手术那晚,你其实是来了?”
明遥眼睛直直看着低着头忙活的女人,又道,“还是听到我死了之后你赶来了?”
顾筝摆盘子的手停了一瞬,她没抬头看她,继续摆放,“很重要吗?”
“重要。”明遥毫不犹豫回答,只要关于她和自己的细节都很重要,前者意味着她上手术台前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后者意味着她只是死后才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顾筝合上洗碗柜门,站起来,看着面前冷艳偏执的女人,“你不是说想运动吗?一起吧。”
明遥一愣,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幻听了,这女人知道她刚刚说的“运动”是什么意思么?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明遥怀疑她在糊弄自己,好心提醒了一下。
顾筝转身洗了手,走出厨房,“我知道。”
明遥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然而这并不妨碍她亦步亦趋跟着顾筝进客房,看到顾筝在床前脱衣服的时候,她更是毫不犹豫关上了门。
推着轮椅踱过来,顾筝已经把上衣都脱掉了,只剩下bra和下裙,白皙似玉的背部呈现姣好的轮廓。
明遥红唇紧抿,又问一遍,“你当真要跟我做?”
这话一落,顾筝反手解bra扣子的动作停住,瞥了一眼还在迟疑的女人,她忽然不解了,径直往外走,嗓音冷冷道,“既然你那么怀疑,那我不做了。”
“别……”在顾筝经过自己的时候,明遥眼疾手快扣住她手腕,“做做做……”
怎么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呢。
明遥把人拉到怀里,一边吻上,一边把手绕到她后背亲手帮她解开背后的扣子,泛凉的指尖落在顾筝颤栗的脊线上,穿过腋下,抚上熟悉的弧度和触感。
没多会,房间里边升起温来,暧昧的气氛从轮椅蔓延到绵软的床上。地上散乱了五六件衣服,棉拖翻了一只,东倒西歪。
明遥腰上的伤还未彻底痊愈,只能躺在床上,幅度温温吞吞束手束脚,好不尽兴,不过对她来说也算是久旱逢甘霖。
直到红唇忽的死死抿紧,明遥才从意|乱|情|迷中恍然惊觉有什么不对劲。
首先是,她怎么到床上了?
可这个问题还未等她想清楚,身上女人忽的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像是惩罚她的不专心似的,葱白莹润的手指毫无预兆多了一根。
明遥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光洁饱满的额头沁出细汗,冷艳的红唇死死抿住,“你在做什么?”
这女人想做1?
“你想报复我?”明遥看不清顾筝的神情,大概是身体还虚弱的原因,她有些晕。
“你觉得呢?”顾筝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语气里夹带着微不可察的轻嗤,有点像调情,可却又有些像以前的自己。
明遥忽然就明白了,这个女人恐怕真的是为了报复自己,将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事都一一还回来。
也是,囚禁她在别墅的那段时间里,这个女人对自己有怨念也是正常,现在逮到机会报复回自己也说得过去。
只是……她应该没料到,对于她这种报复,她明遥根本不在乎谁是动手那个。
思至此,明遥红唇扬起来,全身放松,就在顾筝要动手的时候,一个剪刀脚盘上去,身上的女人差点被压下来。
顾筝额头微微冒出汗,单手撑在上空,看着身下明艳妖媚的女人,果然一如既往的嚣张和大胆,她心里稳了稳,指尖微微用力,下一刻果不其然就看到明遥双桃花眼眯起来,冷艳的面色染上了浓重的酡红。
实在受不住的时候,顾筝发现这女人又开始咬自己的肩膀了,就像当初失忆时动|情处总会情不自禁咬自己。
这女人属狗的么?老是咬人。
事后,顾筝冷漠看着床上累得睡过去的女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咬出牙印的双肩,杏粉色的唇瓣抿了抿,抬手将垂在一侧的秀发挽起别到耳后,露出精致的侧颜来。
一双细腿从床上踩到光滑的地板上,顾筝从衣柜里找了一套便服出来穿上,一转头就看到地上散乱的衣服,扶了扶额。
没多会,浴室里传来轻微的洗刷声音,躺在床上的女人眉头微微一皱,脑海里闪过疯狂了一下午的一幕幕,红唇抿笑,这样其实也挺好。
虽然被顾筝那女人报复,但好歹是一种亲密接|触,也许她们这辈子就只能这样相处了。
洗刷的声音再次传到耳朵里,明遥疑惑睁开眼,半撑起身体,床上的被褥已经不成样子,但她没管,视线直直落到发出声响的浴室里。
浴室门并没有关,从她的角度能看到顾筝那纤细的身躯正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盆水,细盈盈的手伸到水盆里,拿出了……一件内|衣洗?
尤其是当明遥看到那件内|衣那么像自己那件的时候,脸色僵了一下,余光飞快扫过地上。
没有……
整整齐齐的地板,显然是被人收拾干净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跃入脑海,这女人在给她洗衣服?
是了,没错了,这女人就是在给自己洗衣服。
“别洗了,我待会拿回去让佣人洗。”但是这并不是妨碍她嫌弃,有着功夫还不如多做一会,明遥唇角压着一丝卷翘,话却是相反的,“听到没有?”
浴室里的女人并没有听她的话,洗完之后又拿熨斗烫干,装进袋子里,这会明遥也穿戴好,坐上了轮椅。
这会已经是下午,天边都是沉沉暮色,明遥怀里是被某人塞进来的袋子,面前是紧闭的公寓大门。
“……!”
顾筝这女人居然把她赶了出来!
她不是要报复自己么?就这?就这?!!她明遥以前什么时候把她赶出门口过?她竟然这么对自己!
她刚刚一下午可是十分地配合她,她都让她报复了,这女人居然还能这么狠心拔|指无情?
明遥脸色十分难看,红唇压着一丝冷意,不死心地又敲了两下门,然而里面的女人心肠铁硬如磐石,全当听不见,愣是没给她开门。
张姐不知道时候来到她身边,推着她的轮椅,“明总,我们回去?明家那边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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