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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近代现代)——不问三九

时间:2020-04-18 09:44:09  作者:不问三九
  坐进车里,汤索言看了眼陶晓东说:“挺会告状。”
  “实话么。”陶晓东低着头,拿手机给人回消息。
  跟人说着事儿,一路都没怎么抬头,时不时往外面看一眼,最后车一停,都到汤索言家楼下了。
  陶晓东揣起手机,手也一起揣进兜里,坐那儿竟然没动,说:“现在天亮呢我回家正好,再过会儿天都黑了,不好打车。”
  汤索言说:“你都告状了,我还能不让你住?”
  陶晓东还坐在那儿,说“没告状”。
  汤索言下了车,关车门之前笑着说:“赶紧下来。”
  陶晓东也不装了,笑滋滋地下车上楼,在电梯里汤索言说:“这么记仇。”
  “还行。”电梯门开,陶晓东跟着出了电梯,“看什么事儿。”
  都是说着玩儿,他记个屁愁,他现在能记住的只有昨天这时候他俩干的那点事。
  到了门口,陶晓东输密码开门。密码之前换成了“111222”,指纹没那么灵敏,陶晓东还是习惯按数字。
  “刚才我也犹豫到底送你回去还是一起回来,让你回来我其实还不太放心。”密码输错一次,陶晓东又再输一次,汤索言在他耳后说,“826826,以后用这个。”
  陶晓东低头输新密码,笑着问了句:“那你怎么不送?”
  汤索言突然在他后脖子上碰了碰,门开了,汤索言说:“没舍得。”
  一个不舍得送,一个也真不舍得走。
  刚落实了恋人身份,现在正是整颗心都吊着惦记的时候,魂都勾着呢。
  进了门洗手的洗手,放东西的放东西,都利索了之后俩人在厨房门口碰上,眼神一对,先搂着亲了个嘴。
  亲得勾火,陶晓东喘着气问:“做不做?”
  汤索言压着火说不做:“你不疼了?”
  “不算什么。”陶晓东不在意地舔舔嘴唇说,“你想就做。”
  汤索言盯着他的脸,陶晓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看着他说:“跟你做我特别舒服,我爽着了,从来没这么爽过。”
  陶晓东勾着一边嘴角笑得赖兮兮的:“不就图一个爽,来。”
  男人最懂男人,心眼儿多又真愿意琢磨的人就更懂。
  你哪儿有疤我烫你哪儿,非得给你烫热了揉软了。
  汤索言没跟他做,陶晓东昨天头一回,哪可能连着两天这么弄。他自己说没事儿,不能真当他没事儿。
  晚上洗完澡,陶晓东一出来,看见汤索言已经穿着睡衣在他房间的床上靠着看书。陶晓东一笑,走过去问他:“睡这儿啊?”
  汤索言下巴朝他旁边侧了侧,示意他。
  陶晓东心说你睡我屋还神气什么。
  他一坐下汤索言就把手伸了过来,陶晓东穿着睡衣,汤索言隔着睡衣摸了摸他肚子,一边还继续看着书。从昨天到今天陶晓东都让他摸习惯了,袒着随他摸。
  这种感觉陶晓东还是挺明白的,陶淮南不大点的时候陶晓东也喜欢摸摸他软肚子捏捏胳膊。
  他看书陶晓东就看手机,直到都困了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陶晓东跟着汤索言的时间一起醒的,醒的时候还搂着汤索言的腰。陶晓东看汤索言也醒了,冲他笑了下。
  汤索言又闭了闭眼,慢慢睁开之后又慢慢闭上。
  陶晓东看他两分钟,见他不睁开了,赶紧叫他:“言哥?别睡啊……得上班儿。”
  汤索言闭着眼“嗯”了声,脸还挨着他锁骨位置没有动的意思。
  “周一啊今天……”陶晓东有点哭笑不得,平时工作日汤索言是闹钟一响睁眼就起,很精神,一点不拖。
  汤索言还不动,陶晓东在他腰上搓搓,小声叫他。
  被子里和陶晓东身上都暖烘烘的,汤索言皱了皱眉,没睁眼。到底是又躺了两分钟才起。
  起来了收拾完准备上班了,那就又是冷静严谨的汤医生。
  医院几台手术等着他做,病房患者等着他去看,座谈会研讨会指导讲座都在后面排着。两人出门的时候汤索言说:“如果加班的话我提前告诉你。”
  “行,我今天也有活儿,你下班之前告诉我,看能不能接你。”陶晓东说。
  汤索言说:“你在店里等我就行,我下班接你。”
  “浪费时间。”陶晓东上车说,“有开去店里来回的时间咱还是多睡会儿吧。”
  早上那么叫都叫不起来,陶晓东现在想想都还是觉得想笑,什么克制什么沉稳冷静的医生形象全没了,人设崩塌。
  “你太热乎了,起不来。”汤索言扣上安全带,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就还回你屋睡,”陶晓东说,“周末不上班了你再来我这儿。”
  汤索言看了他一眼,也没出声说行不行。
  汤索言上班,陶晓东去店里。
  推门一进去,小助手就过来跟他比比划划地告状。这段时间学生们都是穿插着来,都忙考试。
  陶晓东不太会看手语,这个还没看明白,另外一个也过来跟他比划。俩人比划着比划着就冲着对方去了,表情都不太高兴,皱着眉都挺着急。
  欢戈跟陶晓东说:“吵一早上了。”
  那俩虽然很着急地做着手语,但是嘴巴闭得很紧,都紧抿着,不发出聋哑人时常发出的语言障碍的声音。
  最初陶晓东收他们过来,有的控制不住,会跟人比划着说话,口里“啊哇啊哇”地使着力。有的客户嫌弃,有的小姑娘会对这个不熟悉的人群有种本能的害怕。
  这样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店里形象,环境会让客户觉得不太舒服。所以时间长了他们就都克制着不出声,也尽量控制表情。
  “吵什么呢?”俩小孩儿比比划划的,眼睛都红了。
  欢戈给他当翻译:“小天之前不请假了吗?今天想回来,地方被小齐占了,不还他。争你旁边工位呢,早上来吵到现在了。”
  小天是最初给他当助手的,小齐这几天顶了几回。
  小天拍拍陶晓东的胳膊,想说话,没比划完啪嗒就掉了一滴大眼泪。
  “这还哭了,”陶晓东两头都摸摸后脑勺,左手也不太敢使劲,虚搭着揉了揉,“哭什么,值不值啊。”
  一早上来断这么个断不了的官司,陶晓东也是难。其实小天用着更顺手点,但他没法说这话,伤小孩儿心。后来是欢戈给断的,让他俩上一边吵吵,别耽误东哥干活。
  陶晓东上楼收拾的时候给汤索言发了条消息:俩小孩儿抢我抢哭了,哈。
  汤索言工作不看手机,陶晓东干了一上午活,中午吃饭拿手机才看见五分钟之前汤索言回了条。
  —不是我的吗?
 
 
第52章 
  快年底了, 原本陶晓东也打算给俩小助手发个红包, 天天陪着他干活也很辛苦,一天一天都得保持一个姿势, 也几乎得全天低着头。
  趁着今天他俩都不太高兴, 下班之前陶晓东一人给了个不小的红包, 厚厚一沓。俩小孩儿连连摆手谁都不要,让陶晓东硬给塞兜里了。小天掏出来放在旁边夹子上, 早上刚哭过, 有点不好意思,怕他们东哥是因为这事想哄哄他们。
  也是个挺倔的小孩儿, 小助手的位置让人抢了不还, 气得一天都没上楼, 在楼下闷着。人都在陶晓东也没说太多,先让他俩下去了。跟小天说等会儿晚点走。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陶晓东把他叫上来,把红包又揣他裤子兜里, 小孩儿还要往后缩着躲, 陶晓东皱着眉“啧”了声, 吓得不敢动了。
  陶晓东也没说别的,没劝他收也没说这段时间你辛苦,只给他个眼神,没出声只有口型:“你的多,不拿我就都给小齐了。”
  他说完那孩子也不挣吧了,低着头站那儿, 陶晓东笑了笑,拍拍他胳膊说“辛苦了”。
  汤索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小天正抿着唇冲陶晓东弯腰表示谢谢,见他接电话,揣着自己那份红包安静走了。
  汤索言说晚上加班应该不会太晚。
  陶晓东说那回家等他,让他快下班了打电话。
  他过个生日到现在还没回过家,陶淮南也不问他,怕一问再把他问回来。他天天回家住也不见跟汤医生打电话,那几天陶淮南才担心他,他这天天不着家陶淮南就放心了。
  陶晓东一开门,那俩正吃着饭,见他回来还挺意外,陶淮南问:“谁?”
  陶晓东:“还能有谁。”
  “你怎么又回来了?”陶淮南问他,“吃饭了没?”
  “没有啊。”
  迟骋站起来去给他盛饭,明早本来打算做炒饭所以准备得多,不用特意弄了。陶晓东去洗了手,回来坐在陶淮南旁边:“你好像不愿意我回来。”
  陶淮南一点没否认:“是不愿意。”
  陶晓东笑着问他:“你不想我?”
  “我还能不想?”陶淮南在他手背上摸摸,“想我哥。”
  陶淮南惯会撒娇,现在大了好多了,小时候整厉害。陶晓东摸摸他头,说:“下回见了汤医生叫哥。”
  陶淮南眨了眨眼,笑意渐渐散开:“你俩好啦?”
  陶晓东笑着说了个“啊”。
  陶淮南呼了口气,毫不吝啬夸夸他哥:“你也太棒了。”
  这个话夸得让人就没法接,陶晓东拿起筷子吃饭,没再跟他说。
  汤索言原本说的不会太晚,但临时有事,去急诊那边做了个挺棘手的眼外伤缝合,下班的时候也九点多了。
  陶晓东开着车来医院接他,俩人到家快十点。
  各自冲澡收拾,然后睡觉。
  汤索言还是洗完澡直接过来了,陶晓东早上说让他回自己屋,现在嘴闭得可严,提都不提这事儿。
  汤索言看了会儿书,手又搭过来了。
  陶晓东伸手一接,给拦住了,攥自己手里,拿起来在手背上亲了一口,放下时拇指还在汤索言手背上刮了刮。
  他做这动作又流畅又熟练,自然得不行。其实他俩正式在一起才两天,从在一起就迅速上正轨,好像已经挺久了一样,没有那段半生不熟的靠近期。
  都这么长时间了,住也住了一个月,早都靠近完了,也已经很熟悉了。预备时间足够久,落了章那就直接可以开始。
  汤索言视线从书上挪到他身上,看他一眼。陶晓东冲他笑了下。
  这样的晚上太舒服了。也不是非得做点多亲密的事,也不用非得彼此说情话,就这么躺一张床上各看各的,翻页的时候往旁边看一眼都觉得舒服。
  汤索言放下书,说:“不想看了。”
  陶晓东笑着继续看手机,先放开手:“我还有两句话,马上,说完陪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过哥哥的就会哄人,话音里带点哄地说话,软软塌塌的。
  迅速跟大黄说完正事,手机往床头一放,放完直接翻到汤索言旁边,胳膊一扬就搂了,说:“舒服。”
  汤索言突然问他:“白天没回我消息?”
  “什么消息?”陶晓东以为发了什么消息他没看见。
  汤索言说:“中午。”
  陶晓东反应过来,立刻就笑了,赶紧说:“你的,你的你的。”
  汤索言拿遥控器关了灯,也躺下了。
  黑暗里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听起来都显得安宁。
  过日子么,图的就是个安宁。
  多忙多累那是工作,忙得没空吃饭没空去洗手间,忙得心里很躁,回了家就都沉下来了。家里一个说话总带着几分笑,一个早上起床得让人哄半天。安宁的生活让人放松,也显得人年轻。
  大黄那个节目播了两期,看的人不多,但圈里人还是很多都看了。
  看了就得有讨论,不同意见挺多,吵得也很厉害。大黄一个温和派的,笑盈盈的有眼缘,弹幕里也没什么人攻击他。但一到他镜头的时候弹幕里总有人提陶晓东,节目里也是,玩这个的本来多数也都有个性,说话直。
  有一次别人点评的时候有个选手不屑地说了句:“你还不够格点评我,我风格你来得了么?你看得懂么?”
  节目看点,这种自然不会剪,主持人也是节目导演,故意引话题,问了句:“那你觉得谁有资格点评你?”
  小年轻张嘴说的第一个就是陶晓东。
  提到陶晓东了,镜头给到大黄,大黄笑着往后靠在椅子上。
  导演说:“黄老师一样的。”
  选手嗤笑一声,看了眼黄义达,没说什么。都知道大黄就是推出来顶数的,但是地位在这儿,也不跟他顶。
  他指了指自己耳后的那只立体机械蜘蛛,自己找镜头给了个特写,拽得不行:“能做成这样再来评我。”
  那图是几年前陶晓东做的,那时候这小年轻还没入行,还是个美院的学生。
  导演故意说:“那你问问黄老师,陶老师能不能来。”
  大黄坐那儿笑着说:“我们晓东没法来,来了不就出道了么?长得太好了,怕他领着我们家全出道了。”
  他说完都笑了,这话题就过去了。录这种节目对大黄来说轻轻松,录完一期公司账上来一笔钱,大黄还说:“这钱挺好挣啊。”
  这节目把迪也他们一群年轻的心酸坏了。说东哥这是又出去撒钱撒多了?公司没钱了?给达叔整得都得出去卖笑挣钱了。
  这段时间可给欢戈忙活坏了,不少从节目里顺着摸来微博的,微博里陶晓东的图以及他本人干活的照片都不少,看节目的小姑娘们在底下评论:怪不得黄劳斯说不敢去怕出道。
  这些陶晓东本人一点都不知道,他都不知道节目里提过他,人忙着黏黏糊糊谈恋爱,干活都不踏实,不干活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家里那位帅医生。
  帅医生还能过最后一个周末,然后就得备战春节了。
  周末也只过成一半,周六全天加班,周日早上去了趟医院,回来才算能消停待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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