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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近代现代)——不问三九

时间:2020-04-18 09:44:09  作者:不问三九
  这一个却不是汤索言已经有了明显成果的ABCA4,而是不在汤索言研究范围内的另外一个。
  幸运的是一个基因治起来必然会比两个基因来得轻松。不幸的是一旦进了试验阶段,陶淮南就可以做志愿者被治疗,尽管效果不可预计但仍然有希望,可陶晓东带的那个基因没有科研成果,连试验都做不了。
  汤索言在办公室再一次从抽屉里拿出陶晓东的各项报告,看了一遍。
  这些纸版报告他已经翻了太多次了,首页尾页甚至有些卷边,可他却做不了更多。
  陶晓东最近跟人谈事儿,每天两三个小时都在发语音说话,拿着笔和纸边聊语音边无意识地写写画画。
  这几年陶晓东势头太猛了,渐渐有了点圈里领头人的意思。用陶晓东自己的话说,他“耍心机善钻营”,交际场生意场上玩得很转,技术顶尖再加上他的人际关系,领头人他坐得一点不虚。
  国内纹身圈一直在发展,从前在国际上不受待见,现在也收到眼神了,能开始承展了。
  如果是以往,主办方陶晓东一定接,他从来不怵这个。地位既然在这儿,平时别人捧着你敬着你,关键时候就得有个样儿,你不起头罩着谁起头。
  但是今年陶晓东确实不想接,实在没有精力。
  办一次大展少说一个月时间得忙得焦头烂额,太累了。所有内容和流程都得亲自过,大到场地布置人员接待,小到服装入场券设计,都得过眼。
  钱虽然能狠赚一笔,可陶晓东今年也没想挣什么钱,他现在只图一个安稳。
  能接这种展有能力办好的没几个,陶晓东推上去很多人,他圈里兄弟多,也想往外推推自己朋友,协会那边只认他,最后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想办的话那就还去日本。
  国外其实一直瞧不上国内的东西,要连个能接展的都没有那也太窝囊了,陶晓东最后还是接了。
  国内圈子是所有纹身师一起努力发展起来的,优秀的纹身师和作品很多,并不输外面,甚至还要更强。只是有些老伙计不爱出头,低调惯了,也是时候该亮亮眼了。
  当然答应之前还是在家申请过的,询问了家里大夫的意见。
  毕竟现在干什么都听人家的,天天被人管着自己觉得特美。不但不觉得烦,人要不管着了他自己还不乐意,说这么管着他有归属感。
  汤索言没限制他接展,跟他说:“去做你喜欢的事,不用有压力。”
  “要出差,也会很忙。”陶晓东躺在汤索言腿上,看着他,“行么?”
  “你自己注意眼睛,别太累。”汤索言一边看书一边手在他头上摸,“周末我如果不加班的话飞过去陪你。”
  “真的啊?”陶晓东先是眨眼有点惊喜地问,问完又觉得不太好,说,“别,太折腾了。”
  “不折腾。”汤索言用他头发刮手心,说,“从前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了,想办展就办,想出门就去。只要注意一点眼睛就好,平时该补的记得补。”
  陶晓东躺着点头说“好的”。
  最近都老老实实又听话,像个小朋友。
  汤索言突然笑了下,问他:“你觉不觉得你和小南越来越像了?”
  “什么像?性格?”陶晓东问。
  “对。”汤索言把手放在他眼睛上,他这么躺着灯有些晃眼,“闭眼,别看灯。”
  陶晓东在他手心里闭上眼:“像吗?”
  “都很听话。”汤索言说。
  “我是真听,他是假听。”陶晓东轻笑一声,“他会憋着劲儿气人。”
  “气你?”汤索言随手在他眼周穴位上按着,另一只手一直看着书,“怎么气?”
  “有时候钻牛角尖,还讲不通。”陶晓东说,“不太气我,气他小哥时候多。”
  汤索言半晌没说话,之后手上加了点力气,说:“跟你一样。”
  陶晓东知道他在说什么,有点心虚。抓着他的手,翻过来亲了亲手背。
  纹身展还有段时间,先不急。不过事既然已经敲定了陶晓东肯定也轻松不了,又开始整天忙忙叨叨。他接展是代表整个公司接展,店里所有纹身师都得出作品,迪也等懒系纹身师天天一脸不愿意,嫌麻烦。
  “年纪轻轻你懒什么懒。”陶晓东不太能理解地说他们。
  陶晓东像他们这年纪正是一身蛮劲的时候,有劲都不知道往哪使。这一个个也不惦记出名,就守着陶晓东一棵大树,没点追求。
  一时间店里又开始了时不时出现的相看两相厌,懒的那些嫌陶晓东折腾,陶晓东嫌他们不上进没追求。
  人一忙起来看着就精神,有点事折腾就显得有活力。
  陶晓东身上那股顽强的生命力又被激了出来,本来就是这么个人,打不倒击不败,整天撸着袖子劲劲儿的,汤索言看着喜欢。
 
 
第74章 
  要么不接, 接了就得有个样。陶晓东给自己揽了这么大个活, 一直到展会结束他都没个消停时候。
  很长一段时间陶晓东对主展区作品都不满意,报上来的那批他都看腻了。能在主展区有个正式展位的都不是一般人, 一天十万的地儿, 这十万花出去必然得听个响, 都是有规模挣钱容易的,这个位置带来的收益远比十万的日价高得多。
  但这本身也是撑门面的地方, 拿不出好东西来给陶晓东一天二十万他也不同意, 别丢人了,主展区必须得放能长脸的。
  陶晓东不太耐烦地放下手里一堆图册, 扔在一边。
  “沿线要个地方, 给他?”大黄坐在陶晓东对面, 问他。
  陶晓东扒拉着挑出沿线的那本图,翻了翻,又扔了:“不给。”
  “不给怎么说?”大黄很不够意思地笑了,“一说又得不乐意, 到时候又记仇。”
  “图一年不如一年。”陶晓东冷嘲, “心思都歪到挣钱上了, 手都虚成什么样儿了,看腻了。”
  “那你自己跟他说。”大黄也扒拉出一本图,随手看看,“今年图没有太拔尖儿的,还是以前那些东西。”
  “都是外头玩剩下的东西,玩得还没有人家明白。”陶晓东皱着眉, 捏捏眉心鼻梁,“寒碜人。”
  “你眼光放低点。”大黄说,“按你这个标准挑就没谁够格了,谁家都有撑家的有瘸腿儿的,差不多就得了。”
  “那可不一定。”陶晓东嗤笑了声,转头下巴意思着朝工作区那边画了个弧,“我这没人瘸腿儿,拉出去个顶个能撑家。”
  大黄笑着点头说是:“对,就你家厉害,给你狂的。”
  说是这样说,其实优秀的纹身师太多了,大师级也很多。很多图陶晓东看了也得说声牛逼,强。但是他得要个撑馆的,主展区不能拆成小展位,他需要一个风格全的,作品太少不行。
  那些老牌文化也真的太“老”了,玩“老”的你就得比外头玩得好,要不你就玩新的。所以挑来挑去,陶晓东挑不出来一个看得上眼的。
  周末他在店里跟外包团队一起敲流程,汤索言中午带陶淮南和迟骋出去吃饭,吃完打包给他带过来,陶晓东嗓子都有点哑了,喝了半杯果汁。
  看见他来,笑着叫言哥,往旁边挪了挪,把自己旁边的位置给汤索言让出来。
  “他俩回家了?”
  汤索言说:“回家了,睡个午觉。”
  “你困吗?要不要歇会儿?”陶晓东轻声问他。
  “不用,”汤索言离他近些,挨着耳朵小声跟他说了句,“说了陪你。”
  陶晓东于是笑了笑,接着跟人说话。
  对面坐的几个策划跟陶晓东本来也是合作过很多次的,都熟,了然地笑笑。
  他们出的几个方案都被陶晓东给否了,场馆设计一直敲不下来。
  办展太折腾人,这事那事太多了,商业上的还可以找大黄,图方面的除了陶晓东谁都做不了主。
  陶晓东嘴里又溃疡了,自己还挺委屈,晚上在家问:“我天天补这么多维生素也不行啊?”
  “你补的是维生素A。”汤索言当时一边拿着镊子给他贴口腔溃疡贴,一边跟他说。
  “维生素A我补了,那我吃这么多蔬菜水果也得有维C啊。”陶晓东说。
  汤索言贴完药,拿酒精棉给镊子消毒,说:“维C治不了溃疡。”
  “那我只能疼着?”陶晓东下巴往汤索言肩膀上一搭,贴了药舌头有点发麻,说话不太利索。
  汤索言笑着说:“这不是给你贴药了?等会儿你再吃片消炎药。”
  跟人谈事儿的时候舌头也疼,时不时会“嘶”一下。后来人都走了,汤索言坐沙发上给他又贴了片药。
  汤索言问他疼不疼,陶晓东小声哼着说“还行”。
  药劲过了,舌头不那么麻了之后,陶晓东坐沙发那儿打了个电话。
  汤索言去洗了手,回来坐在陶晓东旁边,边剥橙子边听陶晓东打电话。
  “给个面子,兄弟。”陶晓东从汤索言手里拿了瓣橙子吃了,跟电话那边说,“你跟个隐世高人似的,你过得太清静了,我是真羡慕。”
  对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陶晓东笑着骂:“放屁,你别跟我扯了行吗?”
  电话里这位是陶晓东年轻时在黑人区认识的,那会儿两人在同一处学习,陶晓东这性格跟谁都合得来,俩人关系很好,是很亲近的朋友。但老友性格太闷了,也瞧不上名利,这么多年守着自己地界当隐世高人,在他那偷图的都成大师了这位还隐着呢。
  这次陶晓东非要把他挖出来,该亮眼的时候总往后面躲什么躲。
  陶晓东一声“兄弟”让两人都想起当初一起在外头的时候。对方接着这一声“兄弟”,除了本人不露面以外,作品随你折腾;陶晓东这一声“兄弟”给出去,别人给我一天十万的地方我不要钱给你,非得让你露露脸。
  陶晓东打电话的时间把汤索言剥的一整个橙子都吃完了,吃完才觉出酸得舌头疼,“嘶”了下,说疼。
  现在也知道说疼了,仗着沙发背挡着别人看不见,低声哼哼唧唧地跟帅医生说小话。汤索言眉眼间带着温润笑意,时不时笑一下,不知道俩人聊什么了,总之那气氛一看就很亲近。
  临近展会一个月开始陶晓东就彻底出差了,他得在现场盯着,远程遥控行不通。
  其中有两周的周末,汤索言还真的去了。哪怕陶晓东在电话里三番五次强调不用他去,让他好好休息或者去实验室盯着,汤索言还是周五晚班飞机飞过去了。
  第一次到陶晓东酒店的时候晚上十一点,敲了他的门。
  陶晓东本来已经要睡了,临时被叫起来着急定个东西,开了电脑正在收文件。门一开,看到门口是家里汤医生,意外又震惊,笑着问:“你怎么真来啊?”
  汤索言在他嘴上亲了亲,进了房间:“昨晚不说想我了么?”
  陶晓东往旁边让了两步让他进,关上门的那一刻心里一咯噔。
  ——半夜不睡觉盯着电脑看,让人当场抓正行了。
  “……言哥。”陶晓东从后面挂人身上,脸往人肩膀上一靠,耍赖不动。
  “我当你多听话呢。”汤索言一声轻笑,朝后侧了侧头,“灯这么暗,电脑也没调护眼,眼睛不要了?”
  陶晓东一听这声笑,立时心里一紧,知道这是要生气。
  刚才汤索言下飞机时俩人刚发的微信,陶晓东亲口说的他准备睡了,这眼见着是撒谎了。
  “要,没骗你。”陶晓东不撒手,从后面环着人,小声解释,“我从来没骗过你,每天说睡就是真睡,说吃药了就是真吃了,今天是临时起来收个文件,要得太急了。就今天,我可以给你看记录。”
  说着要去拿手机翻记录,才想起来刚才是电话里说的,想找个文字都找不着。
  “真不骗你。”陶晓东给他看通话记录,“十一点零六这个,说的就是这事儿。”
  陶晓东怕汤索言失望,其实汤索言给他的那些规矩也不是一定就那么严,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但是撒谎敷衍跟那不是一回事,所以陶晓东不想让汤索言误会。
  “我都听你的,你说的我都听。”陶晓东站在汤索言面前,搓了搓自己的脑瓜顶,“你信不信我啊,言哥?”
  解释得自己都有点要急了,眼里满满都是情意,汤索言看着他,怎么可能不心动。陶晓东这样的人,也没人真舍得跟他生气,不等生起气来他就已经把那点气都给消了。
  “信。逗你呢,”汤索言笑了下,抬手刮了刮他的脸,“自己有数就行。”
  “靠……吓死我了。”陶晓东这才再次笑了,抬手又搂着眼前人,从正面搭人身上,鼻子碰碰脖子碰碰肩膀,又想念、又迷恋。
  两周没见,早就想了。
  汤索言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显得又年轻又干净,比起平时的衬衫就更随性自然。陶晓东搂着他的时候,手直接摸进他T恤里面,搭着半截腰。
  “这是我衣服吧?”陶晓东太喜欢了,这么抱着的时候汤索言淡淡的药香味散在周围,手掌下是汤索言劲瘦的腰,以及他的体温。
  “是吧。”汤索言亲亲他耳朵,低声说,“快点收你的文件,我去冲个澡。”
  “哎,好嘞。”陶晓东也这么想的,立刻就答应了。
  然而答应后两人还是都没舍得松手,又安静抱了半天,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出差有人陪着那肯定不一样,汤索言陪着的这两个周末陶晓东可太美了。
  他有意想让汤索言在酒店休息,不差别的,主要是纹身爱好者聚集的地方视觉冲击可能有点大,他怕汤索言受不了这个。
  汤索言说没事儿。
  陶晓东于是带他看了看场馆,场地基本已经全完事了,现在就等纹身师们和各家作品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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