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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信息素要吗(玄幻灵异)——荒川黛

时间:2020-04-19 08:38:35  作者:荒川黛
  裴行遇垂下眼,“再想想办法,总……”话音骤然一停,靳燃含住了他耳垂轻轻舔了一口,弄得他从尾椎骨一路往上发麻,声音平白颤了下,“总能想、想到办法的。”
  靳燃的呼吸撩拨耳膜,齿尖轻咬他一下,低声说:“你变成alpha之后我就不能彻底标记你了,而且生殖腔没有那么软,以后还会萎缩进不去,狠了我怕你又哭。”
  这个黄腔说的一本正经,裴行遇都不好斥他胡闹,只觉得从颈后发热,有什么东西冒了芽,悄然生长。
  “你见我哭过?”
  “现实没见过,梦里见过好几次了,每次你一哭这个梦就短的很,还要洗床单就很麻烦,不过我不怕洗床单,老婆哭给我看看好不好啊?”靳燃恬不知耻地笑着去往他颈窝里亲,弄得裴行遇发痒还不撒手,大型犬似的讨嫌。
  “什么话都说,没遮没拦。”
  “ 那我少说话多干事,媳妇儿晚上跟我睡呗。”靳燃去挠裴行遇的腰,听他轻轻“嗯”了一声还不够,非要他答应,还要大声。
  裴行遇烦不胜烦,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手劲儿不重,眼底眉梢都是笑。
  “混账东西。”
 
 
第88章 护夫
  靳绍原回来的晚, 到家的时候看到车在院子里, 推门进来先问了声, “那个兔崽子呢?”
  陈姨接过他的军装外套挂起来,小声说:“你啊别总那么严苛,父子俩何必搞得这么水火不容, 好好相处不好吗?”
  “你别惯着他,兔崽子就是欠教训, 一天到晚胡作非为, 迟早闯祸。”靳绍原冷哼两声, “他要是有靳娴一半儿争气我都能瞑目。”
  “你够了啊, 待会吃饭的时候收着点脾气, 裴先生还在这儿呢,有话怎么不能好好说,还嫌把儿子推得不够远啊?”陈姨瞪他一眼,用眼神威胁他要是再这个脾气就别回家吃饭了。
  “你怎么话这么多, 好好做你的饭收拾你的家务, 少管闲事。”
  陈姨在他身后气的直骂, “骂靳燃是兔崽子, 你比他还浑, 我要不管你家的闲事你早饿死了。”
  靳燃正陪裴行遇下棋,靳绍原挑了下眉梢, 这兔崽子还会下棋?
  “如果那些情报属实,‘星官计划’真的是周槐茂提出来的,那当年的案子……”裴行遇说着一停, 发现靳燃冲自己身后看,便一回头。
  “靳部长。”裴行遇起身。
  “嗯。”
  靳绍原态度冷漠的很,站在一边声音冷硬的开口:“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下棋,你从紫微垣带来的那些人赶紧叫他们回去守着作战单位,跟你一起下来胡作非为,现在有人趁机攻打不是翻个底儿朝天?”
  裴行遇道:“我已经叫他们回去了。”
  靳绍原“嗯”了声,又说:“别在这儿得意,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赢了一场仗,要不是裴行遇赶回去你早不知道死哪儿了,把指挥官权限还回去。”
  这次裴行遇没说话,靳绍原这话明着是训靳燃,背地里其实在责怪他。
  “你几岁?毛都没长齐就去跟元帅立赌约,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敢跟他谈条件。裴行遇是不是个omega你心里没数?还什么你跟他都任凭处置,放大话很酷是吧。”
  陈姨眼看父子俩又要吵起来,忙不迭跑过来说:“吃饭了。”
  靳燃和靳绍原一起冲她吼,“不吃。”
  陈姨淡定“哦”了一声,微笑了下,然后比他们更凶,“一对犟驴脾气,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我要不是看你们俩没人照顾早饿死了我在你家受这闲气?我看你们现在也不需要我了,行,那我给你们腾地儿吵。”
  她说着,边走边解围裙出去了。
  裴行遇有些尴尬地说:“靳部长,交权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但当时的紫微垣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等这件事了了我即刻收回军权,请您放心。”
  靳燃烦躁地拽住裴行遇的手腕,“不是你的锅瞎道什么歉,吃饭。”
  裴行遇被他拽着往餐厅去,陈姨解完围裙往架子上一搭,利落盛饭盛汤,然后冲着客厅扬声喊,“吃饭了。”
  靳绍原面色冷硬的走回来,端坐再主位上重重咳了一声,陈姨翻了个白眼给他递上一碗饭,“你就可劲儿装吧,面子别崩裂了。”
  裴行遇呆了一呆,接碗的动作都抖了下,用眼神问靳燃怎么回事。
  靳燃给他夹了点菜,靠近他耳边小声说,“晚上跟你说。”
  裴行遇点点头没再多问,时不时用碗靳燃夹过来的菜,看靳绍原虽然一身草寇莽夫气质,但吃饭倒是很安静,也不好开口,直到他实在吃不了那么多东西才开口。
  “靳燃,少一点我吃不下了。”
  靳燃侧头看他,刚想说什么忽然停住了,沉默半秒轻轻靠过来压低声音说:“这就吃不下了?晚上还有更多东西给你呢,这个不吃可以,那个不许喊吃不下。”
  裴行遇一时没听懂,靳家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啊。
  靳绍原重重咳了一声,裴行遇醍醐灌顶般一下子明白过来,耳根一下子红了,悄悄瞪了靳燃一眼,“再胡言乱语晚上你就别吃了,饿着吧。”
  靳燃立马投降,“老婆我错了。”
  陈姨看着两人咬耳朵悄悄话,忍不住笑没了眼睛,冲靳绍原小声说:“靳部长,咱们家少爷的脾气已经很好了,搁以往早摔门走了,你知点趣儿。”
  靳绍原冷哼一声,“我是爹他是爹。”
  “少拿乔,心里不知道多骄傲呢,下午还给我发通讯让我多做点靳燃爱吃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靳绍原听不下去了,把碗一搁朝靳燃道:“一会到我书房来一趟。”
  靳燃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让裴行遇先上楼歇一会,自己很快就回来。
  裴行遇拽住他的手交代,“这次如果不是靳部长从中周旋我也不能及时赶回紫微垣救你,到底是父子别总是剑拔弩张的,好好跟他说话。”
  靳燃冷哼道:“老顽固听得懂人话吗,我跟他讲个狗屁道理。”
  裴行遇无奈摇了下头,趁着陈姨收拾东西出去了,抬手在靳燃的额头点了点,“听话。”
  靳燃沉默了下,“……行。”
  **
  “站门口干什么,我还能再揍你一顿?”
  靳燃褪去了曾经的吊儿郎当,一身紫微垣黑色军装看起来沉稳不少,不过眉间戾气也没以往那么锋利。
  “裴行遇是不是omega你心知肚明,跟元帅立的这个赌约是权宜之计,把他带出来这是义不容辞也是你跟他结婚一场的责任,但是现在你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就不要继续牵扯了。”
  靳燃察觉出他这话的意思,“你想让我跟他划清界限?”
  靳绍原叹了口气,双手撑在额头上一会才抬起来,“我已经失去你姐姐了,只剩你一个在我身边,我不能再失去你,懂吗?”
  “如果我这个时候跟他划清界限,裴行遇必死无疑。”
  靳绍原说:“那不是你造成的。”
  靳燃冷笑了声,“我还以为你想跟我说什么,原来是劝我离婚,靳部长本事大会明哲保身,恕我学不会,我们死活与你无关。”
  靳绍原见他要走,忙叫住他,“站住,你去哪儿。”
  “我们留在这儿影响不好,不辱没你一身清名。”
  “我是怕裴行遇影响我吗?我是怕他影响你,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没经历过?你才多大点儿,以后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别自掘坟墓。”
  “前面是裴行遇,坟墓我也跳。”
  “裴行遇叫你死你就去死?”
  “对。”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地步!”
  靳绍原火气噌的一声上来,一扬手要去抽靳燃,却在最后关头忍住,硬压了压火气说:“那行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等一个月然后跟着裴行遇一起死?”
  靳燃本不想理他,但裴行遇叫他让着点儿,还是忍着脾气说了。
  靳绍原这暴脾气,一听就炸了,“你让他切除腺体?你知道切除腺体意味着什么吗?”
  靳燃说:“我管它是什么,军人的身份和紫微垣是裴行遇的骄傲所在,如果我要的东西是用他的骄傲来换,我宁愿不要。”
  “你不要孩子你伟大,你考虑过你爹你祖宗吗?你说不要就不要?”
  靳燃也懒得跟他吵架,直截了当说:“我是能叫裴行遇安稳做一个omega给我生孩子,但那会让最骄傲的他消失,我不要他牺牲。”
  靳绍原被他说的一愣。
  “我不让他切腺体,即便联邦一党不再追究,那他也永远回不了紫微垣,与其让他每天带着孩子一起担心我上战场是不是能回来,我更喜欢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靳燃说完没等靳绍原说话,双膝一弯跪在他面前,“爸,谢谢你一纸婚书把他给了我,既然给了我就别收回去,裴行遇苦了这么多年才愿意敞开一点心门,我不能不要他,求你。”
  裴行遇手按在门上,陈姨让他上来叫靳绍原,结果便看见了这一幕,靳燃跪下的这一刻他看见了比誓死守住紫微垣更加沉重的爱。
  裴行遇推开门,在靳绍原的惊讶之下和靳燃一起跪在他面前。
  靳燃一拧眉去拽他的手臂,“你干什么,起来!谁叫你跪的,不许跪。”
  “我陪你。”裴行遇按住他的手,抬头看向靳绍原道:“靳部长,我没给人跪过,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无论是您还是靳燃都失去了很多,即便您要求我现在跟靳燃离婚我也毫无怨言。”
  靳燃:“放屁,谁都不能让我跟你离婚。”
  裴行遇仍旧看着靳绍原,“靳燃是我得来不易的曙光,我也不忍教他与我一起沉于泥淖。”
  靳燃以为他又不要自己了,恶狠狠拽过他的手说,“什么狗屁曙光泥淖,我不叫你生谁也勉强不了,少他妈给我废话,起来。”
  裴行遇异常坚持,怎么都不肯起来,“如果您答应我和靳燃在一起,我答应您,除非死别,绝不生离。”
  靳绍原看着裴行遇笔直地跪在自己面前,满腔的暴脾气一下子散的无影无踪,但一看靳燃脾气又点着了,挨个点着脑门儿骂,“我让你们离婚,你们真离?”
  裴行遇不语。
  靳燃别过头冷声,“想都不要想。”
  靳绍原转过身将手背在身后,“两个兔崽子没个让人省心的,看见就糟心,赶紧都滚,明天早上早点起。”
  靳燃说:“干嘛?”
  靳绍原怒骂:“明天叫医生来家里给你心肝儿祖宗体检,你还想让他明目张胆去切腺体?当联邦那一帮人是死的啊。”
  靳燃见好就收,拽着裴行遇麻溜滚了,回到了自己房间将人一把按在门上恶狠狠道:“出息了啊。”
  “你生气了?”裴行遇没明白他气从哪儿来。
  “生气了,你亲我一下就能好,快亲。”
 
 
第89章 彻底标记
  靳燃在他面前一贯是胡搅蛮缠, 一会撒娇一会耍狠, 怎么占便宜怎么来。
  “几岁了还亲亲就能好, 睡觉。”
  “我不,你不亲我一下不让你走。”靳燃按着他不撒手,把人困在自己和门之间耍赖。
  “松手, 热。”
  “不松,你先亲了我就放开。”
  裴行遇无奈, 伸手捂住他眼睛, 略微抬头蜻蜓点水般碰了下, “够了吗?”
  下一秒便被靳燃扣住了两只手按在了头顶, “不够, 我来教教你什么叫亲,你这个完全不及格。”
  “那先生要怎么教我呢?”
  靳燃却没真的这就亲下来,单手扣住裴行遇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耳垂低头压近耳畔, 低声问他:“长官, 您发情期结束了吗?”
  裴行遇耳朵一红, “明天应该就结束了。”
  “我们家隔音虽然还不错, 但那个老顽固在家, 你记得小声点。”
  裴行遇突然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你。”靳燃说完便用齿尖衔住了裴行遇的耳垂, 轻轻研磨了两下开始释放信息素。
  裴行遇的发情期接近尾声,但被这股凶猛的白麝香一激又重新活跃了起来,呼吸逐渐放慢发沉, 石斛兰的气息开始慢慢沁出来。
  他头一回没有克制,由着石斛兰往外流淌,双手被压在门上是一个控制的姿势,靳燃强势地掐住他的下巴称得上粗鲁的亲吻,恨不得将他吃下去。
  裴行遇被信息素影响的站不稳,尤其靳燃松开了他之后本能地搭在他的肩上借力,轻轻喘气缓解,眼角红的厉害,满身情欲气息。
  “靳燃,热。”
  “哪儿热?”靳燃知道他被信息素灼的难受,自己也燥的厉害,但还是想逼他更加软一点,让这个冰山化成一滩水。
  裴行遇难耐的动了动,靳燃伸手捞了一把,潮湿的石斛兰气味沾了满手,恶意地把指尖的水泽抹在裴行遇唇上,“老婆尝尝甜不甜。”
  裴行遇虽然意识不大灵敏,却还是知道那是什么,红着脸别过头,“不许玩那个。”
  靳燃低头吻住他,将那些石斛兰气味的水泽尽数卷走,指尖用力捏着裴行遇的耳垂,另一只手在尾椎骨附近打转,总也弄不到点子上。
  麻痒从尾椎骨一路飙升,可总也达不到临界点,蚀骨般的焦灼席卷而来,裴行遇死死咬住嘴唇强撑,眼角沁出一丝水痕。
  “别玩。”
  靳燃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水痕,利落解开裴行遇的军装皮带却不褪掉,也不让他回床上,就这么将他抵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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