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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个可能。”何清点了点头，“而且他现在也还穿着女装。”
“穿着女装的男人啊，我还挺想看看的。”苏娴摸着下巴，“在我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小时候应该是个相当可爱的样子，长大之后虽然是男人，但穿裙子也不会太奇怪吧。”
“脸很好看，长发，身形是个男人的身形，有肌肉线条，但不夸张，整体的融合度很恰当。”何清努力的按照记忆里的描述了一下。
“你这么说的话，我还挺想看看的。”
“不行！”何清立即否决，“只要是你以前组织里的人，都要保持警惕，而且他是真的在找你，现在已经搬到我们对门了。”
苏娴表情僵硬了一下，“已经搬到我们对门了？动作也太快了吧。”
“但他还不知道你住在这里，也不认识我，所以你绝对不要跟他碰上，不要被认出来了。”何清紧张地提醒着。
“我总还是要出门的啊。”
“戴个口罩吧。”何清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地拿出手机，“我让小黑那边去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确认身份，另外等会我们吃完饭，去找罗烟吧，她一定知道关于这个人的线索。”
“好。”苏娴点头，拉上何清的手，声音变软，“所以你暂时不需要太紧张，我们需要确认对方的身份再做打算，万一对方只是个普通人呢。”
“嗯。”何清想到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打苏娴的主意，神经就会不自觉紧绷。
“所以先去吃饭吧。”苏娴凑近了何清，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笑盈盈地拉开门，拉着她回了客厅。
“你们聊完了啊。”小牙正端着一碗饭坐在桌子边，举着筷子，“快来吃饭啊，菜都要凉掉了。”
“好。”苏娴一边应着声一边坐下，“好吃吗？小牙。”
“特别好吃！小牙很喜欢漂亮姐姐做的饭！”小牙露出笑容。
“喜欢可以多吃一点，小牙正在长身体。”苏娴夹了些菜到小牙的碗里，“另外不用一直叫我漂亮姐姐，你可以叫我苏娴姐姐，叫她何清姐姐。”
“好！”小牙用力点头。
三个人简单的吃完了饭，何清去厨房洗完了碗，苏娴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等会出门。
从上次罗烟的事件过后，何清就再也没见到罗烟了，本来还担心她白天柔柔弱弱的样子会让人欺负，但一想到晚上的模样，现在又在监狱里混的很好，就彻底放心了。
“小牙乖乖的待在家里啊，不要给奇怪的人开门。”出门之前，苏娴细细地叮嘱着。
“好！”小牙也乖巧应声。
“有事的话用客厅里的电话打给我，号码就记在旁边。”何清也回头叮嘱了一声。
留一个小孩在家很不放心。
“我会记住的。”小牙挥挥手。
苏娴戴上口罩，何清伸手打开了门。
一拉开房门，就刚好见对面的房门也正打开了，萧白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从房间里出来。
视线触及到两人，他也是一愣，随后弯起笑，“好巧啊，我正好要出去丢个垃圾，没想到能再遇到你。”
说着，他的视线微微一掠，落到何清身后戴着口罩的苏娴身上。
“这位就是你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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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额……嗯。”何清悄悄地将苏娴挡在身后。
萧白似乎察觉到了她这个行为, 闷笑了两声，摆摆手, “放心, 我不会介意两位的关系的。”
“喜欢同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需要向我藏着掖着，反正以后都是邻居，需要相处一段时间的。”他拎着自己的黑色塑料袋转身往外走去, “那就回见了, 何小姐。”
何清僵硬地点点头, 目送着萧白先一步进了电梯后, 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么快就在门口撞到, 庆幸让苏娴戴了个口罩，应该没有被对方认出来吧。
“那就是你说的叫萧白的男人？”苏娴从身后探头, 将下巴搁在了何清的肩膀上，“看上去还是个蛮温和的男人啊，模样也很好看, 最关键的是, 他身上没有危险的气息。”
何清点了一下头,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 但他很有可能是你那个组织的人, 不能放下戒备心，我们先去见罗烟确认一下吧。”
“好。”
两个人等了下一轮电梯上来，再乘坐着电梯下楼。
到达楼下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出来丢垃圾的萧白，两个人四处张望了一眼后, 便开着车离开了小区。
何清按照林于发来的地址开过去，到达了罗烟所在的那栋女子监狱。
她出示证件给相关人员，然后在会见室等待罗烟的到来。
“白天这个时候，我们能向她罗烟问出什么吗？”苏娴看了一眼时间，她可是记得白天的罗烟基本什么都不清楚。
“有办法把她的另一人格叫出来的吧。”何清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会见室玻璃的另一边，转过头看向旁边的苏娴，“你记得上次在屠宰场时吗？那个时候是白天，但是在行动的却是夜晚人格的罗烟，当时我跟她接触过，所以很清楚。”
“她应该是能在白天出来的，晚上探监实在是不太可能，所以想办法把她叫出来吧。”
苏娴点点头，单手托腮盯着面前透明的厚玻璃。
可想要将另一人格叫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让白天的罗烟沉睡还是逼夜晚的人格主动出来呢。
正发呆着，会见室另一边的门打开了，一个狱警带着罗烟从里面走出来。
和先前在外面见到的模样稍微有些不同，罗烟那头乌黑漂亮的长发已经被剪短，没有力量漂亮衣服的包裹，穿了件囚服，脸上也没有任何妆容，整个人看上去要更为的平凡普通了些。
她见到何清跟苏娴之后，依旧有些唯唯诺诺，不紧不慢地拿起话筒后，没敢抬眼看对面的人。
“罗烟，好久不见啊。”何清拿起话筒，隔着玻璃跟罗烟试探地打了个招呼。
“对不起……”罗烟那头立即飘来了细弱的声音，“我好像有双重人格，没想到原来我会害人，当时想要伤害你们真是对不起，但我实在是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
如何清猜测的一样，白天的罗烟所知道的仅仅是证据以及判决后的结果，犯案过程她全然不知，现在也唯唯诺诺的像个普通人。
“既然你知道你有双重人格了的话，可以把她叫出来吗？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聊。”
罗烟小心翼翼地瞥了何清一眼，捏紧了话筒，“我不知道该怎么叫，我也完全没见过她，只是睡一觉醒来，身边就会发生一些改变，或者人换了位置。”
何清感到有些烦恼，双重人格是有独立记忆且不互相干涉，在这个罗烟面前，她基本是全然不知道另外一个自己是怎样的人。
苏娴伸手拿过何清手里的话筒，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罗烟，“如果你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话，那我跟你讲一讲好了。”
“关于你家里发生过的事，你家的冰箱，你家的地下通道，以及在屠宰场里的一些事。”
罗烟一怔，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变得苍白，“我、我不想知道那些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你知道你家冰箱最底层放着的那些肉，其实是……”
“我不想听！！”罗烟颤抖地放下话筒，双手捂住耳朵，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整个人处于极度抗拒的状态。
旁边的狱警不知所措的过来控制住罗烟。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罗烟双手捂住耳朵，浑身颤栗不止，瞪着天花板不断叨念重复着。
“罗烟，你没事吧？”何清站起身，紧紧地盯着对面的罗烟。
这些刺激的事物对于白天的罗烟而言是最不能接受的，一旦触及到不可接受的事物，她就会极力的抵制，整个人都处于非正常状态。
罗烟在狱警的控制下停止了颤抖，但表情依旧有些呆滞地嘀咕着，叨叨念念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安静的会见室里无比的慎人。
然而某一瞬，罗烟的声音忽地如断线一般戛然而止。
她盯着天花板的视线忽地往下一移，落到了苏娴身上。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事！我都说了不要让她知道太多！”和刚才的恐慌相比，罗烟满脸怒意，狠狠地透过玻璃瞪着外面的苏娴。
“不用这种方法，你怎么会出来。”苏娴淡定地盯着她，“你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她而生，她无法接受的事物就会切换成你来承受，想要把你叫出来，只有用这种方法了。”
罗烟并未回应，盯着苏娴，缓缓地放松下来，坐到了椅子上。
“你们还有什么事？特意跑到这里来找我。”
她坐在椅子上，身体懒懒地往后倾斜靠在椅背后，整个人都尤为的放松和懒散，丝毫没有自己是个犯人的模样。
“关于之前那个组织里的人，还有点事想要问问你。”何清接过苏娴递来的话筒，放在了耳侧，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罗烟。
“你知道夏荷吗？”
“夏荷？”罗烟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了几秒，“夏荷我不清楚是谁，但应该是跟那个为钱卖命的家伙吧？”
“她的化名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她真正叫什么，她常常跟着简凝一起行动是吧？”
何清点头，“是她，我们之前遇到了她。”
罗烟的表情变得有几分幸灾乐祸，“你们能遇到她，应该是简凝让她去的吧，真亏你们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啊，除了钱和个人兴趣，她基本什么都不在乎的。”
旁边的苏娴淡定伸手，“因为我也付钱了。”
“那怪不得了。”罗烟又懒懒地靠回椅子上，“所以你们来找我是因为她的什么事？”
“夏荷说，目前在找苏娴的，还有一个人，当时和你们在一个房间里，你有印象吗？”
“跟我们一个房间的是吗？”罗烟伸手掰着自己的手指。
“五个人一个房间，苏娴，简凝，我，贪财鬼，还有一个……”
“小白？”
听到那个名字，这边两个人的表情瞬间就认真了起来。
“是一个叫做小白的女孩子吗？”
何清认认真真地盯着她，如果她的描述跟苏娴的记忆对得上的话，说明当时的确是还有一个女孩子的。
“女孩子？”罗烟脸上浮现出笑容，摆摆手，“小白可不是女孩子，他是个男孩子啦。”
“男孩子吗？”苏娴脸上有几分茫然，“但我记得是个女孩子啊？”
“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过吧，你不清楚也很正常。”罗烟直起身体，直勾勾地盯着玻璃对面的苏娴，“那家伙虽然小时候外表可爱到几乎可以蒙混过关，性别模糊，但他确实是个男孩子。”
“能够分到我们这边，是因为他不能去男人那边，他这个人，有性别认同障碍。”
“性别认同障碍……也就是他身体为男孩子，但心理是个女孩子。”何清沉思了几秒，“所以他小时候穿着女装，会被苏娴认成女孩子，然后到现在，他也还是这个习惯。”
“嗯？”罗烟忽地凑到了跟前，“听你这么说，是遇到了小白啊？”
何清点了一下脑袋。
罗烟歪了歪脑袋，“小白我是感觉一般，但他在我们房间还是蛮讨喜的，是个为数不多没有被环境干扰的人。”
“但是我记得，他在那次逃跑事件里死掉了啊？”
“逃跑事件是指你跟苏娴一起从那个组织逃离的那次吗？”何清立即抓紧追问。
罗烟点了下头，有些匪夷所思地后倾了一下身体，抓摸着自己变短的头发，“我因为后面逃出来了，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是简凝说他被组织判定死亡了，如果你们还见到了的话，看来是情报有误啊，他还活着？”
“那他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苏娴追问道。
“什么样的人？普通的女装小孩吧，我不是很清楚啊，我就一直不喜欢他，真要说的话，他跟你关系最好啊。”罗烟笑盈盈地眯着眼眸盯着苏娴，“苏娴，你不记得了吗？”
苏娴顿了顿，抬手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一些记忆，但是不能确认。”
“而且过去这么多年了，人是会改变的。”
“唔……”罗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别的情报我或许不能给你提供了，但是唯一清楚的是，组织愿意根据他的情况给他安排调换房间，是因为他的脑子特别好，有很高的培养价值，所以愿意配合他。”
作者有话要说：疫情期间，在家休息或者工作的人，记得多看看喜剧或者快乐的东西。
要随时保持好心情，别把自己憋坏了。
感谢在2020-02-09 20:06:19~2020-02-10 21:43: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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