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周渐青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方遇安会这么快地赶过来。
他有些傻乎乎地张开了嘴巴,衬得腮边的脸颊显出了那么一份虚假的小肥肉来,仰起头看向方遇安,呆呆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方遇安心里一软,两个深深的酒窝便随之露了出来。忍住低下头想去亲亲对方肉嘟嘟的小脸蛋的冲动,他清了清发痒的喉咙,放柔了声音道,“你去哪里我都会追上你的。”
“毕竟你笨笨的,要是受伤了怎么办?”我会心疼的,方遇安想。
年轻的女医生尴尬地咳了两下,见门口旁若无人抱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受到惊吓般地分开,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你们再抱一会儿就要上课了。”
周渐青闻言,脸蛋一瞬间爆红了起来。他尴尬地瞪了方遇安一眼,向医生点了点头,不再理睬方遇安,仓皇地离开了。
“小周,你脸红了!”方遇安追着周渐青跑了出来,一边嬉皮笑脸地想牵他躲闪的手,一边凑到他的面前故意这样说。
周渐青果然也越发红了脸,连耳廓都变成了石榴般鲜艳欲滴的色彩。
他伸手推着方遇安凑到面前的大脸,努力沉着声音,保持镇静,“你别闹,快回去了,一会儿要打上课铃的。”
方遇安勾着他的脖子,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特别开心地原地蹦了一下。
直把周渐青压得双腿一软,险些跌倒,踉踉跄跄地被坏心眼的方遇安搂进了怀里。
他仰着头,得意洋洋地说:“小周你好主动哦,光天化日之下,投怀送抱。”
摇着头,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来。
周渐青一噎,看着方遇安小人得志的面孔,不知怎的,突然头脑一热,伸出双手一把揪住了他两颊的软肉,用力一捏,一张俊脸顿时变得滑稽起来。
恰巧此时,校园的空中响起了上课的铃声。
周渐青趁着方遇安还在错愕的当头,松了手,顺手把他往后一推,一溜烟地跑了。
“别闹了别闹了,上课了,快走。”
少年一边跑着,一边扭过头,弯着眼睛对着原地的大男孩喊道。
方遇安还在发愣,他不自觉地红了脸,有些惊喜地摸了摸脸上似还存着对方手上余温的地方,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小周,等等我!”
……
两人从校医院出来时,方遇安脱了校服,露出内里的白衬衣来,已经颇具规模的肌肉顿时变得若隐若现。
他用校服外套包着黑团子,气冲冲地问周渐青,“那人谁啊?操,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没,我去找他。”
然后想到什么,神色又变得担忧起来,脚下变了两个小碎步蹭到周渐青身旁,睁着大眼睛心疼地问,“他没欺负你吧,没出什么事吧,小周?”
周渐青有些受不了地直直地看向了他,妄图可以让方遇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过虑和啰嗦。
然而对方在这审问的目光的注视下,却丝毫没有反省,反而恬不知耻地露出了两颗酒窝,亮着眼睛有些羞涩地反问:
“嗨呀,你干嘛突然盯着我啊,是不是发现我好帅了?”
周渐青:……
他沉默了一下,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想理后面两只嘤嘤叫唤的“大小狗子”了。
这已经是中午放学后了。
两人去校医院接走狗子后,方遇安听完了周渐青的叙述,便一路生气地叭叭了起来。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方遇安拽了拽周渐青的书包带子,说:“我想把狗子带回家。”
他摸了摸狗子被剃秃了毛的一小块肚皮,粉唧唧的,语气温柔极了,“我们一起养他,你说好不好呀?”
周渐青一怔,对向一大一小两双同样圆溜溜黑漆漆的葡萄眼,心脏的某一处突然变得酸酸的,他沉默了一下,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好。”
周六。
中午在为爷爷送完饭,陪着老人家聊了一会儿学校的事后,周渐青见对方开始精神不济,才准备离开。
出了病房,周渐青拿出外套口袋里,昨天被方遇安强硬塞过来的手机,当时对方仰着下巴,鼓着脸蛋耍赖道:“我不管我不管,就给你了!你没个手机我天天找你都不方便。”
周渐青当时听了这话,其实很想问,你天天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还需要用手机找我吗?
当然,他也就是在心里吐槽一句罢了。
把手机塞给了周渐青后,方遇安举着手,摆出一幅我没有手拿东西的模样,跑开了一点,对着周渐青大声喊:“明天下午来我家看煤老板!”
然后像是生怕周渐青拒绝,捂着耳朵弯腰钻进家里来接自己的车里,便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煤老板是方遇安给黑团子取的大名,他说狗子黑乎乎的,跟个小煤球一样,就叫煤老板好了。
周渐青听了,不置可否,只觉得有点好笑。
按亮屏幕,锁屏上果然被方遇安发的消息挤满了。
他实在不愧是个废话篓子精,平时在学校里一张嘴就能叭的不得了,网上打字,也照样废话连篇。
恰巧这时,他又发过了一条消息。周渐青顺势点进去一看,见他发了张照片。
照片里,煤老板正叼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电线,撅着屁股趴在狗窝的边缘,周围的地上散落着一团团的棉花,一个被咬得破破烂烂的哈士奇玩偶侧躺在一旁。
方遇安紧接着又发了个猫咪大哭的表情,连字体都透着一股莫名的委屈,说,小周,你怎么还不过来呀。
周渐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他又突然愣了愣,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一点点冷淡了下去。
握紧手机,周渐青停顿了片刻,回给方遇安一句,现在过去,便把手机收起来了。
少年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连眉梢都泛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意,昙花一现的笑容过后,他又再次切断了和世界的联系,回到自己的保护壳里了。
从电梯下来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周渐青似乎隐约看到了宁承阳。
对方刚从黑色的轿车上下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旁一个高大的男人下车,伸手像是想去拉他,却被他臭着脸打开了。
周渐青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然后下一秒,男人的正脸恰好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眉眼和宁承阳都极为相似的成熟男人的脸庞。
周渐青摇摇头,心说大概是他的父亲吧,便不再多想,向公交车站走去了。
“为什么要来医院啊,我都说了我没事!”宁承阳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别人听到,涨红了脸抱怨。
男人面色如常,不顾宁承阳的挣扎把他带进了怀里,声音平静,“你发烧了,别闹。”
宁承阳闻言,健康的浅麦色肌肤上越发泛起了红晕,他愤愤地瞪了男人一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嘀咕了句,“……不都是你害的吗,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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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大学生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作业【骂骂咧咧】
少年人的喜欢是灼人的焰火,看着…
第29章
方遇安刚听到门铃响了一声,便腾地站了起来,甩开手上的游戏机便往客厅跑。
“小周!”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清清爽爽的少年,方遇安心情一瞬间明亮了起来,弯着眼睛巴巴地去拉人家的手。
他牵着周渐青进了门,把一早准备好的哈士奇拖鞋摆在了他的脚下。
周渐青见状,神色微微一变,显然是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发生的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了。
也不,只是他单方面的不愉快。
方遇安正兴奋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周渐青抗拒的神情,大声叫着煤老板的名字想要招呼狗子过来。
狗子闻声,也果然很快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短短几日不见,它便褪去了往日在校园流浪时那副小可怜狗的模样,吃得皮毛油光水滑,小肚子浑圆,脑袋下面还挂上了精致的名牌。
可见有钱没钱一点,连狗都能变得大相径庭。
同人不同命,同狗也不同命。
周渐青收敛了僵硬的神色,换了拖鞋。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煤老板圆滚滚的小脑袋,看着狗子兴奋地狂摇尾巴,连带着肥屁股也在扭动的模样,眼睛里划过了一丝笑意。
“几天不见就长大了好多。”
方遇安也蹲了下来,殷勤地摸摸狗子身上周渐青摸过的地方,可谓变着法地借狗子占便宜。
“是我照顾得好呀。”他挺着小胸脯,眼睛蹭亮蹭亮的,一幅乞求夸奖的样子,就差把自己的脑袋伸到周渐青的掌下让他给自己顺毛了。
周渐青垂了眼,有些不自在地悄悄挪后了一点,轻声道:“嗯,你做的很好。”
他像是很少夸人,语气带着不自觉的僵硬,词汇也简单至极,方遇安却立马笑开了脸,尖尖的小虎牙露着,俏皮又可爱。
他一把扑进了对方的怀里,把脑袋埋在单薄的颈窝一顿猛蹭,嗅到鼻翼间浅淡温雅的体香,满足地闭了眼。
另一边,却用脚尖故意顶了顶煤老板,妄图把这只变得碍事的灯泡狗赶走,享受自己美妙的二人世界。
“还想听,小周,你再夸夸我嘛。”黏黏糊糊地撒娇。
周渐青红了脸,无措地推了推他,没有推动,缩着脖子想躲。
闻言,他抿着唇,感到为难,“……要怎么夸你,我不会。”
“小周好过分!如果是我的话,我可以夸你三天三夜的!”方遇安已经顺势坐在了地上的毛毯,两条腿把周渐青圈在了身前,抱着少年的脖子不满地鼓起了脸蛋。
眼珠咕噜一转,不知道突然又想到什么坏主意,方遇安收起了不满的神情,挑着眉,“比如,小周的皮肤好白,轻轻一咬就会留下印子……”
周渐青一怔,脸蛋“唰”地红了。
“小周抱着好舒服,软软的,香香的,真想把人一口吞下去。”
“小周的声音好好听,娇滴滴的,特别是每次哭的时候,听得我都更硬了……”
周渐青猛地抬手捂住了方遇安的嘴巴,四目相对,方遇安坏心眼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在了柔嫩的掌心。
周渐青又吓得连忙缩回手,握着手心,不敢看方遇安的脸,“别说了,你别……别这样。”
“哪样?”方遇安凑到他的耳边,故作委屈地说:“我明明是在夸你呀。”
周渐青捂着被凑近了那一边的耳朵,感到手心下滚烫的耳尖,强自镇静:“……狗狗呢?我去看看它。”
说着,他猛地推开方遇安站了起来,顶着石榴般红得近乎透明的耳廓,先是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看到狗子在一旁摇着尾巴,兴奋地蹦来蹦去,走过去蹲下身子,假装抱狗的样子,把自己蜷起来了。
方遇安顺势仰躺在了毛毯上,见状,哈哈大笑了出来。
他笑出了眼泪,眉目飞扬,尽是少年最为纯粹的快乐。
他天真,热情,直白。
少年人的喜欢是灼人的焰火,看着绚烂,放着热闹,隔着空气去触碰,是温暖,却只有亲自碰上,才知道烧伤的疼。
他热烈地喜欢着他的少年,却仍还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他们的性爱再次开启在一场楼梯间的嬉闹。
十七八岁的男孩,性欲是吹不尽的野草,不知觉的一个抬手,落在心仪人的眼里,都是挑逗。
周渐青被方遇安铺天盖地的吻按在楼梯栏杆上时,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他浑身的肌肉紧绷,不住地推拒,小声乞求,“别在这儿,小心有人进……”
后面的话被方遇安的吻再次堵住了。
他的亲吻总是这样用力,就像他每次的做爱一样。
周渐青劲瘦的腰肢被抵在栏杆,硌得泛青。
疼痛加上担心被人看到的恐惧,让下体的花穴紧致得不可思议。
方遇安发出了舒畅地一声长叹,像婴儿吃奶般埋在他的胸膛啜着小小的奶头,下面的肉棒却一次次又快又狠地抽插。
他的一条腿被拉开,抬起放在了栏杆,交合处在冰凉的扶手上反复碾磨,抽插时带出的银丝可能也会落在上面。
想到这儿,本被肏得迷迷糊糊的周渐青忍不住又挣扎了一下,他挪动着屁股,妄图用绵软的阴唇去擦掉那些淫水。
……不能被别人看见,太、太淫荡了……
方遇安却恰巧被这误打误撞迎合的动作逼得欲火更盛,他红着眼,疾风骤雨似地出入着这张迷人的小嘴,次次狠狠地撞在壶口,肏得周渐青像条上了岸的鱼,合不拢嘴。
他温柔不起来,他就像是几辈子没有做过爱一样,每次凶狠得仿佛穷途末路,有今日没明天,肏得没完没了。
可怜的肉包被耻骨重重地拍击,一边瑟缩一边委屈地鼓了起来,绵软的肉摩挲着会阴,带来更为极致的享受。
周渐青哭着推他,感觉整个屁股都被肏麻了,“疼,轻点……”
方遇安嘴上应着好,大手却抓着白嫩饱满的屁股往鸡巴上送,抵着花穴尽头的壶嘴便是一番肆虐地折磨。
周渐青很快便被肏射了,软弱的鸡巴一如他这个人,颤颤巍巍地射在了楼梯的地面,然后可怜地蜷在一团。
方遇安闷声直笑,带动着胸腔震动,骂他淫荡,骂他是个小废物,翻来覆去便是那么几句话。
然后直插到底,龟头捣杵着肉穴,觉得真是怎么肏都肏不够。
这个下午,方遇安直肏了周渐青两三个回合,最后临近结束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不大清醒了。
他颤颤地哭,可怜得要命,戳着方遇安的心窝,话都说不清,“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
方遇安又一次射在了狭小的壶口,龟头像是被温热的水泡着,舒服得不想拔出来,他怜惜地摸了摸周渐青汗湿的后背,轻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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