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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循环(近代现代)——水莫行

时间:2020-04-20 09:16:28  作者:水莫行
  虽然方舒义也觉得畅飏的话无可厚非,他也觉得破有道理,但是从头至尾方舒义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练习册。
  畅飏还想说什么,方舒义出声阻止了他,“你先别说话,我好像知道了。”
  畅飏依言闭嘴,看着方舒义在草稿纸上从公式到代数,接着算到最后,划了一条斜杠。
  “错了。”方舒义撑着下巴,又陷入了思考状态。
  这种沉迷的状态其实很难得,就一道难题,陷入其中,百思不得其解,却总有一种再多切换几种思路,就一定会就算出来的感觉,一个学期很难出现几次,所以一出现方舒义就会格外珍惜。
  但是几乎能想到的切入点都试过了,还能从什么角度来思考呢?
  这时候方舒义突然怀疑是不是知识范围涵盖的并不是他们的课本,缺一个点,那个点他们没学过。
  方舒义找出课本,从这一节的开始抠字眼,熟悉的介绍略过,陌生的着重对比那一道题看能不能对号入座,终于,在拓展阅读里找见了介绍的公式,虽然只是简单粗暴地摆出来,没有任何推导过程,但是,恰恰就是缺了这么一个中间转换的公式。
  待题目做完,方舒义终于把心思抽了出来,“我给你说吧!”
  教室里一片安宁,畅飏赶紧“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都上课了。”
  方舒义赶紧把另一本书拿出来,畅飏还在一边悄悄提醒,“刚才上课铃响,教室里一直乱哄哄的,她一进教室叫摆着个臭脸,一直摆到现在,我见你一直在做题,她也没发现什么就没叫你。”
  化学老师,典型的老式教师,可能年纪大了跟学生聊不到一起,以前老师打学生骂学生没有人说,甚至有人觉得打得好骂得好,但现在不同了,每个孩子都是家长的心头肉,化学老师可能转换不过来,有时候被惹生气了,只能瞪着他们自己生闷气。
  “那道题明天再给我讲,现在……”畅飏看了一眼化学老师,摇了摇头。
  方舒义会意点头,“行。”
  之后再也不敢多说话,这时候,抓的就是典型,一旦有一个率先犯错的人,那么全班就会逃过这可怕的眼神逼供,否则,只能一起熬,熬到化学老师熬不住了,才能开始上课。
  全班人都熟悉了套路,所以化学老师找不见出气口,只能作罢,掏了一根粉笔,接着上一节课的内容讲课。
  但是因为心情不是特别好,整节课都死气沉沉,课堂上本就稀少的互动简直灭绝,甚至有少半的人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也是,上了一天的课,最后一节自习了都很累,再加上化学老师做天然的睡眠催化剂,睡觉不能再合适了。
  经历了一节课的摧残,本以为下课铃声就是解放,结果化学老师好像不知道时间一样,讲完课什么话也不说,自己坐在讲台上备教案。
  由于学校打热水的地方在餐厅的旁边,所以每到下自习都会挤很多人排队打热水,有些人图个方便,早上起来直接把暖壶放在热水处,晚上回公寓的路上顺便就把热水打了。
  畅飏没有放热水壶,导致晚上就得迅速回到公寓提暖壶再跑下来,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下了自习早早去抢一壶热水,可是……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个老巫婆还不下课。
  “怎么还不下课,不行,我要先走了。”畅飏心生一计。
  “嗯。”畅飏一向都很有想法,方舒义象征性地问,“怎么走?”
  化学老师明显就是在耗着他们的。
  “山人自有妙计。”畅飏把书给了方舒义,自己走上讲台。
  “老师,我想上厕所。”
  化学老师停笔看向他,脸朝着门外一摆,算是同意了。
  畅飏急匆匆跑出教室,路过别人班的时候,人基本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值日生和比较好学的几个人。
  他平时也不怎么打热水,只是今天碰到方舒义的手,那种冻肿了的触感,想到就寒毛卓竖。
  听人说,要是耳朵或者手冻伤了,第二年就更容易冻伤,以后每年都得冻伤,他也不知道方舒义以前怎么样,但是他见过别人冻伤的样子,不好看,那样的伤如果出现在方舒义的手上,实在是太可惜。
  回宿舍拿了自己和方舒义的暖壶,畅飏赶紧小跑去热水处。
  “畅飏,你怎么现在才打水?”路上碰到了以前高一的同学。
  “老师下课迟了!”畅飏没工夫多做停留,只能边跑边喊。
  “那你快点,待会没热水了!”那人见他着急,提高了嗓音提醒。
  热水提供不足,这才是每晚男生女生挤着排队的终极原因,来得迟了,是真的会没有热水的。
  畅飏排着队好不容易轮到了自己,他赶紧把方舒义暖壶塞拔下来,水龙头的热水已经变成很小的一股,有一点要停的前兆。
  他自己的暖壶还在提在身旁,热水流进暖壶里,音调越来越高,在畅飏准备接自己的那一壶水的时候,身后有人戳了戳他。
  “同学,不好意思,可不可以留一点给我,我……肚子疼。”
  女生说话虚弱,看来所言非虚,畅飏想了想,一壶水应该也够方舒义用了吧。
  “你接吧。”畅飏把暖壶提下来,挤着人群出去,没等得及小姑娘的那一句“谢谢”。
  反正已经有了,畅飏的心也算是踏实了,只是路上遇见了刘钰莹。
  刘钰莹也是来打水的,平时石睿都会和她一起,然后送她回宿舍,今天看她现在提着暖壶,应该是已经打好了。
  “我们班没下课,石睿还在教室。”畅飏停下来直接说。
  石睿除了跟他们开玩笑,很少正经提刘钰莹的事,畅飏对他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凭借游戏里刘钰莹的言谈,判断出她并没有多好,所以说话也没有避讳自己的情绪。
  刘钰莹低了头,“我不是问这个,石睿这两天……还好吧……”
  “你怎么他了?”畅飏警惕地问。
  “我没……”刘钰莹迅速否认,缓了会又说,“没事就好了,我先走了。”
  “等等。”畅飏叫住她,“如果你觉得石睿不好,最好放手,不要浪费时间。”
  畅飏不看好刘钰莹,她自己知道,当下咬了咬唇,点了一下头,随后,又点了一下,语气有些失落,“我走了。”
  畅飏没再拦她,今天见到的刘钰莹,和往日的多有不同,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算了,畅飏提了提方舒义的暖壶,别人心里的事,就让他们好好藏着,当务之急,应该赶紧让方舒义拿热水烫一烫手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当时会不会擅作主张换座位啊,我们以前真的会偷偷换的,还总盼着老师不要发现,其实想想老师就是知道也也不会跟我们计较,憨批啊憨批……
 
  ☆、第 29 章
 
  “呦,畅飏你行啊,热水都让你给抢到了!”张之昱回宿舍的路上碰见畅飏。
  “早走不能白早走啊,你说是不是!”畅飏吹嘘一番。
  “真有你的!”
  两人回到宿舍,方舒义刚好坐在下铺,张之昱去了厕所。
  畅飏把暖水壶放去方舒义旁边,“我怕你手冻了打了热水,你泡一泡吧!”
  看着方舒义疑惑的眼神,畅飏干脆掏出方舒义的盆,清了里面的东西,倒上热水,拉着方舒义的手往盆里伸,不过,神气不了几秒,“哎哦!”刚碰到水面畅飏立即弹了出来,还吹了几口气。
  由于是畅飏按着方舒义的手,方舒义的指尖已经完全没入热水,太热手又弹出来,按着指尖搓了搓,从床上坐起来蹲到盆边,手试探着热水一点一点伸,眼睛却冷静地看着畅飏,盯得畅飏背后有些发毛后,才开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听闻此言,畅飏心虚地收回泡在盆里的手,却被方舒义抓了回去,“我……哎呀谁让你指挥的时候手一直晾在外面让我感觉你就是在报复我强行给老师推荐你一样!”
  畅飏本不好意思这样说,最后想了想干脆全抖出来得了,最后还补一句,“怎么,你有意见?”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合唱完之后畅飏的表现就一阵衬人心意,方舒义埋头笑了笑,“没有,你说你打热水拿了两个暖壶,最后只打了我的?”
  说起这个畅飏心里就很复杂,空拿着一个暖壶跑了一趟,多亏啊,还又给别人让了一暖壶的水,该死的友好同学情啊!
  “你们在干嘛,咬耳朵不去被子里?”阮岱回来,看着两个体型庞大的人挤在一个小盆两边。
  两人都默契地笑笑没说话。
  阮岱眯着眼睛走向他们,“你们两个今天有点怪哦!”
  “哪有。”方舒义像平时那样回了一句。
  阮岱却是不信,鬼使神差地蹲到他俩个旁边,往盆里伸了一根手指头,紧接着蹲下双手泡了进去,随即一脸“好东西不跟兄弟分享”的抓人得逞的表情,“我说呢,怪不得有热气,说!谁打的水?”
  方舒义与畅飏对视了一眼,畅飏试探着说,“我?”
  “够可以啊!”阮岱边享受边夸赞。
  正巧,张之昱和石睿陆续回来,不待他们提出疑惑,阮岱招呼一声,两人呼啦啦跑了过来,方舒义无奈地往里面让了让。
  “哎石睿,最近怎么回的这么早,不陪你的狗了?”石睿这几日确实回宿舍比以前要早很多,一宿舍的人聚在一起,就开始闲聊。
  结果这场闹剧,从两个人的咬耳朵,变成了五个人的咬耳朵。
  “天气这么冷,在外头都成冰狗了。”畅飏在一旁回了一句。
  “教室里不有暖气么?”张之昱说。
  “一楼的大爷不关门睡觉啊?”阮岱道。
  “重点是大爷会一个班一个班检查,要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够了啊你们!”畅飏还没说完,石睿莫名厉了语气,兴许是第一句说得狠了,接下来说话稍克制了一点,“再说小心我揍你们。”
  说完,石睿抽出手来,自己随便洗了洗钻进了被窝。
  方舒义也收回手擦了擦,洗漱完毕上床前还不忘叮咛,“最后一个人记得倒水。”
  “他怎么了?”阮岱把头探到中间轻声问。
  革命咬耳朵只剩下畅飏和张之昱,两人摇了摇头。
  石睿算是五个人里很温柔的一个了,估计是有女朋友的原因。
  这次还是畅飏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在动脾气。
  三人面面相觑,也没敢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第二日,众人是在张之昱急切的吵闹声和摇床声中起的。
  “快起来快起来,迟到了!”
  “几点了?”众人猛坐起来,迷迷瞪瞪问。
  “只剩五分钟了,赶紧起!”
  畅飏慌慌张张穿上衣服,下床时见方舒义还在蒙着头睡觉,他伸手拍方舒义的脸,却意外发现额头特别烫。
  “发烧了?”畅飏问。
  方舒义头在枕头上小幅度挪了挪,迷糊着开口,“不知道。”
  “怎么回事?”张之昱风风火火从床上跳下来,看到畅飏还趴在梯子上,方舒义没有动静。
  畅飏手附在方舒义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方舒义好像发烧了。”
  “那怎么办,还能起来吗?”阮岱问。
  畅飏探着脑袋问方舒义,“难受的话我们帮你带个假?”
  确实,脑子昏昏沉沉,好像装了一麻袋的废料一样,上课的话实在勉强,还会得不偿失,不如睡觉,方舒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几人匆匆忙忙跑出宿舍,方舒义前一秒脑子里还下意识告诉自己他们都走了,他因为发烧要请晨读的假,接着就是畅飏出门后叽叽呱呱的什么话,结果想法刚闪过就陷入了昏睡状态,再次醒来,是被畅飏轻轻唤醒的。
  “我给你带了早餐,起来吃点,然后把药喝了。”畅飏爬上自己的床,把方舒义的杯子递过去。
  方舒义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睡一觉的效果不是很大,脑子是清醒了,可是因为发烧,感觉下一秒脑袋就要磕下去,甩了甩头往外走。
  “你干嘛去?”畅飏着急阻止。
  “我先洗一下。”方舒义回。
  吃饭喝药什么,总不能脸都不洗牙也不刷。
  畅飏又拿着东西爬下去,看着方舒义一阵忙活完了,把饭先递了过去。
  方舒义捏着自己的脖子,随口一问,“你们早上迟到了吗?”
  畅飏不知怎么回答,“算,也不算吧!”
  “哦。”方舒义没精力和他纠结。
  畅飏也正喜欢方舒义这样无心,等他吃完,畅飏把药和水递给方舒义,“嗯。”
  方舒义盯着畅飏手里的药,过了会才看向畅飏,不好意思中有些求饶的意味,“我不想喝……我喝水就行了。”
  畅飏也不知怎么了,单单把水递过去。
  方舒义接过水,做了没有用的解释,“我不想喝药。”
  他最近几年确实很少生病,这一点跟方迟落有点像,小时候先不提,至少长大之后,即使生病他也不喝药,就跟着他妈一起和水,多排泄几次就好啦,所以一旦两个人一起生病,家里的情况就壮观得很。
  畅飏没有深究,只是别扭地摸了摸后脑勺,隔了一会儿,试探着问,“我跟亮姐说过了,你就在宿舍养着吧?”
  怎么说起来别别扭扭的
  “发烧而已,没那么严重,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回教室。”方舒义说。
  不过,话虽是这样说,畅飏先行回到教室,一节课都上了一半了,还不见方舒义回来。
  叠个被子要这么久吗?
  但是方舒义说了来上课,导致他心里一直有着这么一个盼望,一旦实现了,再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才会安心,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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