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张之昱就看了他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畅飏向来都比较顾着别人,坐在床上做作业也没什么,就是不舒服了一点,但是坏就坏在畅飏不是坐在床上啊,他是脱了鞋趴在床上,为图舒服还抽了个枕头垫在胸前。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在方舒义眼睛比较锐利,无意间抬头看见张之昱眼神往床上飘,心里就知道了怎么回事,然后,方舒义就开始装了。
一道题做完了之后,方舒义掐了掐自己的腰,“你们觉得桌子低吗,我趴得腰疼。”
哦,畅飏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对吧,他忽然抬头问,“你腰疼啊,要不然上床试试?”
方舒义真想找个机会好好抽一抽畅飏。
索性啊,阮岱拿了作业拿了笔,蹬掉鞋翻身到床上,嘴里还在说,“就是,桌子太低了,我的老腰啊!”
然后,阮岱也学着畅飏的样子给腰下垫了个枕头,翻身脸朝上,吐了个字,“爽!”
方舒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再看张之昱的时候,张之昱在做题。
畅飏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的东西拖到桌子上,在方舒义警惕的目光中说,“你们要难受的话也去床上躺一会吧,我觉得还挺舒服。”
“哎对对对,那个桌子太不像话了!”阮岱傻不愣登符附和,他觉得自己是最有资格发言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3!!!
//
这一章我就不得不发表感想了,大学有机会可以去高三的教室,那个时候也才十一十二月,刚高三吧他们,我看见墙上有贴的很多东西,很显眼的是“悔恨”两个字,贴在墙上有一种Word中艺术字的那种感觉,黑色的,我不否认设计得很好,但是当时的感觉是,把这个词语用在高三的孩子身上是不是太沉重了,等我细细看教室其他地方和板报的时候,我感觉就很压抑,整体带给我的,即使整体设计很不错……
所以板报这一段是当时的场景激发出来的,也可能是我太过抠字眼,但是当时的感受就很不好,是的他们刚刚成人,但是我相信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他们的高三压力重重,至少我不是,我记不得我那个时候怎样,但老师肯定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麻木了……
//
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不是说,啊老师怎么这样啊你们不要听活着就是要快乐,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有些话吧,憋在心里就想说,如果一定要赋予一些意义的话,那就是,希望还没高三或者已经高三,或者已经工作的朋友,即使很难,很难很难,也不要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幸福,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人生可以快进,那在我熬不住的时候,可不可以破例一次,因为长大了有时候真的好累啊……
//
话又说多了,我就是想说啊,不要看了这里就觉得自己老师不好,不然我岂不成了宣传邪教的了,我就是发发牢骚。小说嘛,就是图个快活,你想想,哪个高三的老师会这么纵容学生,哪个年级主任看到有一个班是这么浪只是批评教育一下,不可能的啊。
//
所以还是要听老师的不是?
//
傻子说没有的故事,我真的……
当时是一个同学问我的,很久以前了,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问我的那个姑娘文文静静,平时在班上都不怎么和人开玩笑,她问我我就答了,而且我还真的在等她讲,还想傻子在什么的情况下说没有,不是说了她很文静吗,她没有大幅度笑我,就给我解释,今天是愚人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着了套了呗……
我认。
☆、第 59 章
送走了石睿阮岱张之昱之后,方舒义和畅飏终于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啊呸,互相学习的周末。
畅飏的秉性是——懒。
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懒,是懒得动脑子。
两个人兴致来了,就要比赛做题,结果,方舒义看了一眼畅飏,心中充满疑惑看着畅飏盯着题目老半天,结果这人竟然还是没动,再看了一下他做到了哪里……
方舒义算是知道了,这个人是走神了,呵。
畅飏回神之后,就对上了方舒义的眼神,不对劲不对劲。
“我做完了。”方舒义说。
畅飏当然不信啊,说着就要去检查,方舒义直接从正面翻到反面给畅飏看,“你做到哪了?”
畅飏多心虚啊,捏着卷纸保持自己最后的倔强,结果还是在方舒义的 “淫威”之下屈服,老老实实道歉,“我走神了嘛!”
在方舒义即将以冷战表态度的时候,畅飏赶紧解释,“我刚才是在想一个问题,很重要的问题。”
方舒义只是冷眼扫了畅飏一下。
畅飏摆着笑脸继续讨好,“我在想,要是我们以后吵架了怎么办。”
“给你十分钟,要是你能说服我就听你的,说服不了就按我的来做。”方舒义说。
“不行。”畅飏立即否定,关乎男人的面子的问题,“凭什么不是给你十分钟?”
方舒义本来不想回答,但是畅飏纠缠得太狠,只好说,“你太没有底线了,我两分钟就能把你搞定。”
畅飏仔细想了想,如果对象是方舒义的话,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之后又有一层疑惑,“那时候谁知道咱们会不会跟倔驴一样,要是不按这个来做怎么办?”
方舒义举起自己的拳头在眼前挥了挥,“往往这个时候,暴力是最能解决问题的。”
畅飏往后缩了缩脖子,“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洗漱完毕后,两个人规规矩矩躺在床上,按理说,这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了,今天的感觉就格外羞涩。
忍了一小会儿后,在黑暗中,畅飏出声道,“方舒义。”
“嗯?”
畅飏不说话了,空气中又是一片寂静,过了一段时间,畅飏翻身压在方舒义身上,为了掩饰尴尬,声音中夹杂了些流氓气息,“让我叫你一次***行吗?”
方舒义自然不会屈服,捏上他的下巴,眯着眼睛威胁:“再给你一次机会。”
畅飏就着这个姿势笑了,“机会我不要了,给我一个吻行吗?”
就没等方舒义答应,一声“我亲”之后,畅飏便低头碰了方舒义的嘴唇。
“我亲!”
临着方舒义的目光,畅飏又大胆地亲了一下。
“我亲亲亲!”
畅飏带着节奏连点了三次头。
方舒义看不过去了,两条腿环过畅飏的腰勾了起来,胳膊圈起着畅飏的脖子,施力翻身把畅飏压在身下,腾出一只手盖着畅飏的下巴,自己的下巴落下去抵着手背,轻责说,“你幼不幼稚?”
畅飏也不反抗,顺着方舒义,“幼稚啊,当然幼稚了,你不是知道么,你还想让谁知道?”
方舒义饶有兴趣,故意问,“你还让谁知道过?”
“我……”畅飏本想立即否认,话到嘴边,却有意打哈哈,“不知道啊!”
畅飏转着眼珠做回忆状,“也许石睿,也许其他差点好上的姑娘?”
方舒义表情未做变化,但每一寸皮肤都染上了威胁的意味,尤其是眼眸。
畅飏倒是不怎么着急,把胳膊从两人的身子中间抽出来,把玩着方舒义的耳朵,看似随意地问,“你说,你都知道我幼稚了,我知道你什么啊?”
“幼稚!”
方舒义只是呵责了一句,便打算翻过身倒在一侧,畅飏却拦着他不让动作,嘿嘿笑了两声,圈着方舒义的腰往回收紧,两人贴在一起。
“自从遇见你,所有的幼稚都成了情趣。”
你没发现吗?
方舒义看着他,这是今夜方舒义第一次正眼且认真地瞧畅飏,“有谁知道你这么会撩吗?”
畅飏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荡漾到了耳垂。
方舒义接着说了,“等哪天你撩不动了,我就用在你这里学的撩骚手段来撩你。”
方舒义说情话很难得好吧,畅飏也不是见好不收的主,但是他不忍心,“你觉得我会有那么一天吗?”
方舒义就那样看着不说话。
方舒义很白,他的白算是一种冷白色,给人一种疏离感,但是认识得深了,就会知道,如同握了一把雪在手中,热烈得要尝尽了至冷方能享受得到。
畅飏揽着他的腰逐渐用力,等挨得近了,才故意在他的颈窝吞吐,“你真好!”
方舒义轻轻挣扎,无用后放弃,“嗯,我知道,你今天才知道啊?”
畅飏就这样,把自己的头埋在方舒义的颈窝,蹭着方舒义的耳朵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想说说。”
方舒义按住他的头往旁边躲了躲,“嗯,你也很好。”
畅飏又故意追着方舒义的脖子,用头发胡乱蹭,“你现在才知道啊?”
方舒义一把将畅飏的脑袋按回去,呈脑袋向后仰着的样子,才放心说,“不是啊,我也想说说,来表达自己的……遗憾。”
遗憾,没能早早抛弃杂念,让你等那么久。
“辛苦了!”
方舒义捧起畅飏的脸庞,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带着一直以来的歉意和愧疚,既然还不上了,那就一点一点还,日子还长,总有机会。
之前太忙了,就算两个人平日里黏在一起,也很少有亲近的机会,所以今晚,好像要一下子讨完一样。
有些感情,不是说有了,就敢承认了,也不是说承认了,就算是拥有了,总要有主动的一方,总要有过人的胆识,条件与时机兼备时,不要冲动,得一步一步来,方舒义错解了一步一步,只想着什么时候,能把它补偿回来。
闹够了之后,两个人又躺回去,方舒义突然说,“畅飏,我多想每提到我的名字的时候,都会有你。”
畅飏不知道方舒义在说什么,只跟着胡乱附和,“那我也想每提到我的名字的时候都会有你。”
方舒义轻轻叹息,“别争了,你是我的所有,可是我不要困束你的一生。”
畅飏一听,来劲了,“我是你的所有啊?”
方舒义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怎么可能啊,想多了,睡吧!”
“你不是我的所有,但如果没有你,我的所有可能不会多么有意义。”这才是方舒义真正想说的话,只不过,没说给畅飏这个自恋狂听。
否则,那人听了岂不是要得寸进尺?
畅飏总觉得,方舒义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做事前习惯做安排,列出所有可能的后果以及应对策略,他理所应当觉得方舒义做什么都不会出错,可是他不知道,就目前而言,方舒义真的,只在一件事情上疯狂过。
而方舒义,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个使他茅塞顿悟的故事,或许不能称为茅塞顿悟,而该概括为是惊吓。
但是,真正在一起了之后,反而没有之前那样的担忧,可能是他妈这块儿已经不算障碍了的缘故,他也想开了。
是啊,凭什么呢,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做一些事,到最后,就算没有好的结果,别人也只是会简简单单的一句,好可惜啊,而那个令人唏嘘的结局,对于自己来说,却成了无法挽回的遗憾。
所以,方舒义很庆幸,那天的自己没有带脑子。
那一夜的温存,似乎给了他们偌大的勇气,连带着宿舍其余三个人,一起跟打了鸡血一样,还好三模的试题难度不大。
三模之后的某男生宿舍。
“卧槽,你们语文作文写的什么?”
三模之后学校破例停了一天晚自习,这个放肆的男生宿舍竟然约着要打几局游戏。
本来说好打游戏放松的时候,这个罪恶的阮岱竟然提到了考试题。
“我好像写偏题了啊!!”
在阮岱鬼哭狼嚎之前,先复习一下三模语文作文题目,一段文字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以“新时代的变化”为主题写一篇作文。
在畅飏准备讨伐无故破坏气氛的阮岱时,张之昱提前解围了,“你写的什么?”
阮岱故意抽了一把鼻涕,可惜没有,只有笨重的吸气声,“我好像写成了十几年来的变化。”
“这个应该不算偏题吧。”张之昱说,“那你第一段写的什么?”
说起第一段阮岱就来劲了,“我觉得我第一段写的还挺好,我给你们说啊……”
阮岱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朗诵,“那时候,我还在看汤姆和杰瑞……”
之后他就忘了下一句自己写了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石睿接着阮岱的话,“那时候,我还没开始看八六版的西游记。”
“去,别打岔!”
“既然这样,那我也来试试,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五大洲,四大洋”张之昱说。
“哎这个好,我怎么没把这句用在我的开头呢?”阮岱摇摇头,以示惋惜。
见没有人接了,张之昱又问方舒义和畅飏,“难得这么有兴致,你们两不也来一个?”
方舒义思考了一会儿,说,“那时候,刀郎还在唱2002年的第一场雪……”
张之昱点了点头,“我觉得他这个好。”
“哎,畅飏,你呢?”阮岱喊,“你不会想不出来吧?”
有时候你不要激人,激人很过分的,所以畅飏就看着阮岱,一句话说得很慢,仿佛在研读,“那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你!”阮岱气不打一处来,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来反驳。
方舒义憋着笑,睿智直接以手锤床,笑得不亦乐乎,“哈哈哈你这个,今天全场最佳哈哈哈……”
张之昱笑得不行,“对对对,全场最佳我同意哈哈哈哈……”
48/51 首页 上一页 46 47 48 49 50 5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