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你知道是哪里?
@凡凡:对,我之前去过那地方。
@可儿:哦。那很遗憾,我不在你旁边。
@凡凡:很开心你到另外一个地方之后没有把自己关起来。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也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在那里。
@凡凡:对了,我需要忙一会。晚点见。
见?见什么?
江凡仿佛说完话就离开了,她显得有些匆忙。
江凡的话仍然还有些莫名其妙,田孟可在放下手机之前,她又一次给江凡回了消息,但是没有得到回复。
剧组的人陆陆续续的到了目的地,明天是十天休假的最后一天。
……
田孟可在接到工作人员的电话以后,也回到了剧组。
“准备一下,我们快要开工了。”
***
“江医生!”医院的正门门口有声音呵住了正要离开的人,“病人的情况实在很不稳定,我们人手不够,需要您来帮忙稳定病人的情绪。”
医院每天都有很多病人,但是她不能每时每刻都跟着。江医生是研究小组里面最厉害的人,但是她从来只做登记和记录,或者是研发新的治疗方案,从来不亲自给病人做辅导。
关键是今天守班的陈医生忽然有事,只有江凡的水平跟她差不多。所以江凡被认为是最适合来做心理辅导的人选。
可是江医生也有自己的病人。
“我们的人给的那几套治疗方案都没有效果了吗?”
家属的意思是一开始是有效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病人的情绪开始逐渐恶化,就好像厌烦了心理学那套一成不变的规则。
本来应该早些把病人送来的,但是病人极其不愿意,甚至开始大闹。
于是事情就这样耽搁了。
江凡皱了眉头。
“江医生,您是我见过最懂得心理学的医生,没准他能听您的。”
不,如果半途换个医生的话,病人面对一个陌生人询问问题,情绪很有可能会更不稳定。
一个晚上了,这位病人的家属都在医院门口晃荡。倒不是江凡不给予帮助,这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属于心理学的管辖之内了,这已经是精神疾病的早期。
如果实在非常担心的话,江凡的建议是上精神病医院去。
那样起码还不会出事。
“女士,我知道你担心。”江凡停下脚步对她说,“病房里面有那么多人,不会有状况发生的。”
“可是,昨天还好好的。”
……
“这样吗?”
“我们不敢确定自己的病人什么时候会忽然出现不可避免的状况。”江凡犹豫了一会,“我会帮你联系陈医生过来的,在这之前你需要等等。”
……
家属还是没能安心,但依然被江凡劝了回去。
她在医院门外等了一会,陈医生才穿着白大褂出现在医院门口。
“你的病人出事了,不解释下吗?”
所有的研究方案都是江凡一个人写的,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如果按照她的顺序来走,病人十有八-九不会出现问题,但出现问题,医者首先做的不到位。
“抱歉,江组长……”陈医生低头支吾地说道,“我以为病人的情况好点了,昨天后半夜放了一下。”
江凡叹了叹气,说道:“算了。去看下病人吧,我有病人要见。”
“咦?江医生还有病人?”
“我是说在这里我只做研究记录,但没说我没有其他的病人。”
“口是心非吧,下午五点钟你去见病人?”陈医生低头瞅了一眼时间说道,“还能顺便一起吃个饭吧?”
“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病人的情况好到哪里去吗?”
陈医生想起来才说道:“那我过去了,组长。”
陈医生离开后,江凡才有时间拿出手机,手机里面唯一的一条消息就是可儿发过来的。
可儿确实告诉过江凡会出国拍摄电视剧,但没说是新加坡。
正好江凡在这里做研究。
她要知道江凡也在的话,会开心吗?
“一起吃个饭吗,可儿?”
第22章 玫瑰情人节1
再次收到江凡的回复,已经大约三四个小时之后。
这期间有一段时间,田孟可都躺在剧组休息。
江凡怎么忽然说要见面?实在奇怪得很。
“见面?”田孟可犹豫了一会,“这个玩笑很好玩吗?”
“我认真的,没开玩笑。”
……
“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我在的。”
田孟可才想起来江凡不久前说的自己去过植物园,果然那不是她编出来的。
江凡也在新加坡,这对才刚刚经历完黑暗日子的田孟可来说,简直是个曙光。
因为她知道自己目前最想要的是什么,那永远有一个答案。
“你真的在?”她小声问道,“你之前还从来没告诉我,你会离开国内的。”
江凡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错事,才引起的后果。电话另外一头的人笑了笑,然后开始解释起来:“很抱歉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情,我以为离开的话会更好。你会更习惯一个人安心工作的。”
她一度以为可儿在剧组的话会熬过去的,但明显没有。
“同时,我认为我应该可以做好准备插手你的事情了,可儿。”江凡对她说,“介意吗?”
江凡十分想让田孟可相信她。
……
江凡沉默的时候,田孟可并不知道她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但她一定是在担心。
“好啊,让我见到你我就考虑一下。”田孟可咬了一下嘴唇,而后温柔地问道,“江凡,你在哪呢?”
“市中心的医院这里。”她思考了一会说,“才刚刚做完研究,我就在附近的商场里等你怎么样?”
“好。”
田孟可很难不对江凡表达想念,即使江凡没有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也要去。新加坡国土面积不大,只有差不多几百平房里,她在剧组报道完之后就提前走了。
市中心离剧组不算远,坐地铁差不多四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她过去的时候,江凡正依靠在大门口玩手机。
“江凡!”田孟可激动的叫了那边站着的人,“我来了。”
江凡虎躯一震,就看见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高领衬衣的短袖姑娘,那件衣服还是紧身的,但是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好像还没有扣好。
她实在想不明白田孟可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江凡看向她,“别跟我说你就这么过来了。”
“嗯,我看不见最上面的扣子。”
所以就干脆不扣?
由于衣服敞开的很大,江凡收下手机走过去。她皱着眉头将那颗如同芝麻大小的纽扣拿起来。很巧,对方似乎也有“帮忙把衣服穿好”这个意思。
可儿给她出了个难题。
虽然衣领敞开很性感,但是这样走进商场肯定不好。
她低头去拉起衣服的另外一边的领子准备帮忙扣上扣子,却看到了衣服里面的那层白色蕾丝边的内衣。
……
那是个什么诱惑吗?如果田孟可连躲都没躲的话,那就是在诱惑了!
田孟可一直在观察江凡的动静,但是她几乎面无表情。而且整个过程非常果断,没有多余的触碰,动作也十分的熟练。
过去一会后,她仍然平静地说道:“弄好了。”
“进去吧。”
天底下也就只有江凡面对自己的时候会这么淡定了。
“想吃什么吗?”
“西餐吧。”
……
江凡笑了笑,没有拒绝。
田孟可选择了一家人不太多的西餐厅走了进去,角落有个靠窗的位置,俩人在那坐了下来。
接着服务人员为二人拿来了菜单,江凡要了些甜点和小吃。
不过江凡还算正常表现,但是田孟可看着对方的时候有些痴迷。
服务人员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女士们,需要考虑一下这里的酒水吗?”服务人员暗示道,“今天是玫瑰情人节,所有的酒水第一瓶全价,第二瓶半价,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免费续杯。”
江凡拿出手机一看,5月14日。
哦,确实是玫瑰情人节。
这个时候来吃西餐,还算是个高档颇有情调的西餐厅,桌上人均至少一瓶香槟,而且来的人不是情侣就是相亲准备奔现的。
沿路的西餐厅那么多,田孟可一个都看不上。偏偏让江凡到这个地方来吃东西,她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她应该早就知道今天是玫瑰情人节这事情。
不过酒水是很划算,但没必要。
“我的病人不能喝酒,给我们上点茶就行了。”江凡抢过话说道。
服务人员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俩人,还有这种关系?
……
俩人的面前分别被放置了茶水和甜点,服务人员又赠送了两朵玫瑰给她们。
“女士们如果不需要酒水的话,我们这里还有两朵玫瑰花可以给你们。”服务人员说着,边在两边各放下的一枝玫瑰,“五月份刚好是玫瑰发芽的季节,比喻人们在爱情线上情窦初开。”
这服务员还挺会讲浪漫话的。
“听上去不错。”
江凡接受了西餐厅送来的玫瑰花,又将它拿起来放在田孟可的手上。
“我不怎么喜欢花,但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江凡小心翼翼地把玫瑰花拿起来,“这个也给你了。”
田孟可接过了玫瑰闻了闻,玫瑰花的味道有一些清香,她正好把两个凑成一对。
“谢谢你,江凡。”她笑着回答。
江凡没回答,但是她退了回去将自己面前的温热茶饮拿起来吸吮了一口。
“江凡,你对我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为什么?”江凡反问道,“我哪里与众不同了?那你以为的心理医生是什么样的?”
“可能,穿着白大褂的?”田孟可认认真真地思考后回答。
……
与众不同的是江凡不会让自己穿着白大褂走在街头的。
而且,她有点喜欢江凡。
“可穿白大褂的那是外科医生。”
谁说不能?
田孟可还真的能说在她小的时候,父亲给她找来的心理医生就穿着白大褂,还开过各种各样的中药配方。但是除了中药够苦,其他还什么作用都没有。
江凡正端着茶叶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田孟可也用相同的目光回应。
“算了,你讲讲上回发生的事情。”江凡有些回避田孟可的目光。
田孟可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释,但还是强行回忆,把破碎的梦给拼揍起来,把一五一十的经过全部告知给江凡。
大致来说,就是她被小时候的自己胁迫到出不去了。
“你的意思是,门里走出来的东西就是你这么多年内心最恐惧的东西对吗?”江凡稍微怔住了下,“这么多年,你都极力克制她出现,但最后却发现那就是你?”
她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过母亲的那件事情是我唯一的阴影。”田孟可沉默了一会说道,“有时候会好一段时间,我能自己慢慢忘记。”
但有的时候对方主动找上门来,那就会变成噩梦。
江凡皱了皱眉,有些不太好办。
除非田孟可自己愿意走出这个阴影。
“可儿,如果那天你回去了,你能保证这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吗?”江凡轻轻把杯子放在桌上,“我跟你说过的,别给自己压力。”
是的,田孟可记得江凡说的所有话。
“也许她过去一年中有364天都这么想过,但只有那一天她这么做了。”田孟可咽了口唾沫,“如果我每天都按时回来,但只有那天晚了呢?”
……
“可儿,你真的这么想?”江凡犹豫了一下,低头看着她,“我们可以尝试换一种思路来想。她一年之中有364天都在你身边陪着你,但只有那么一天她忽然想离开了。”
“离开后,她去了一个最喜欢的地方。”江凡渐渐把手落下来轻轻搭放在她的手上,“她不会让你看见她,但她依然在哪个地方看着你,害怕你步入她的后尘。”
“你就这么让她担心你吗?”江凡十分温柔地说,不过对方仍然有点走神,便喊道,“可儿?”
……
江凡的话一语中的,不过言语中依然蕴含了两个意思,不止是田孟可的母亲,她自己也想安心。
田孟可才回过神来,这位“大姑娘”在她心中实在是非常完美。
“你是在为你自己说话吗?江凡?”
她看着江凡有两分钟后,才缓慢回答:“我不舍得。”
“你来告诉我怎么做。”
“她希望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记得了。”田孟可低头说,“或许她根本没说过。”
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不过我认为母亲不希望嫁给父亲这样的人就对了,不然她不会忽然寻死的。”
“那……”
江凡本来想接着田孟可的回答问下去,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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