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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的小美人(近代现代)——四未

时间:2020-04-21 08:20:11  作者:四未
  为了画出更加契合文章内容的图,乔书佑认真将对方发来的看完了。
  没想到内容是更偏近家庭温馨治愈向的,骗了乔书佑好几波眼泪。
  而且看完之后他就明白这个作家哪里难搞——分明就是温馨治愈向的内容,他非要现实矛盾类型的画。都搞不清作家是想为难画师还是想为难他自己。
  至于段初也一直有在断断续续地联系他, 常给他发消息。起初见面的时候段初还一直叫他去家里吃饭,但后来也可能关注到罗其明自首的新闻,知道了罗可妍已经去世,就没有再跟乔书佑说过这些话。
  当然,对他来说最好的消息是再过半年就能去看乔正荣了。
  原本是不可能一年内就允许亲人探监的,不过监狱这方面的规定似乎也在改革,今年亲人探望的条件就变了。
  身边的好消息一件件多了起来,乔书佑就觉得一切好像还是有希望的。
  元宵节那天,他下午才跟沈世诚碰面。
  这场艺术展为期五天,第一天人相对较多。
  乔书佑还是对这样的公开场合心有戚戚,所以特意带了能遮住半张脸的帽子。好在沈世诚能理解,这样没有妨碍到他们之间的交谈。
  乔书佑太久没来这样的地方,一走进就感觉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如果要客观评价自己,那么乔书佑大概会说自己是个无聊的人。
  因为他规划给自己的世界很狭小,除了画画基本就没有其他事情。
  不过除了画画,他也喜欢跟人交流讨论——看到喜欢的作品,或遇到触动自己的作品,最幸福的事情是身边有立即可以分享并能理解的朋友。
  他创建了卖画的新账号后,便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交流欲,第一天就发了不少内容,分享了几个自己喜欢的画家及作品。
  其实他也喜欢跟人分享自己绘画时的技巧。这两天就收到过一些私信询问——有问如何处理人物框架线条的,有问如何选择工具的,乔书佑都很耐心地做了回答。
  当然,这些人要肯买他的画就更好了。
  照片放上去都好几天了,购买链接都熬夜学会做好了,浏览量却至今是个位数,乔书佑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现实憋了半年没人交流,终于遇到一个沈世诚,又是在喜欢的艺术展上,乔书佑的兴致高涨,两个人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
  晚餐是订在了乔书佑喜欢的那家法国餐厅里,也是上回池倾带他去过的那家。就是上回跟池倾来的时候人不多,这回前后桌都有人。
  乔书佑坐下之后才将帽子摘掉,他心情很好,轻声笑说道:“以前我很喜欢这家餐厅。”
  “我知道,所以才订在这里了。”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世诚笑道:“你以前在网上发过,每次回国必吃的餐厅,对吧?”
  “对。”
  不过乔家出事后,几年前的动态下面都是谩骂,乔书佑早就将所有动态都清空了。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
  毕竟他们才从艺术展出来,想交流讨论的作品还有很多,没必要在这时谈论这种会让乔书佑不高兴的事情。
  可到后来,沈世诚难免还是说道:“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说很多话了。”
  乔书佑正在兴头上,顺着问:“既然你在我的生日会上见过我,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
  “当时我不敢接近你,怕你以为我是别有所图。”
  乔书佑一愣,也是,那时想认识自己的人有很多,他难以确保这些人都是真心的。
  “……其实,事情刚出来的时候,我很想帮你,但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那会儿找关系也联系不到你。能做的也只有在社交软件上给你留言,庆幸的是最后你终于看到了。”
  乔书佑很诧异。
  他没想到还有这些。
  他会同意卖画给沈世诚,会相信沈世诚是真心的,就是因为他给自己的留言很多且真诚。而且从事发开始,他就是难得站在支持自己立场上的人,不过当时骂乔书佑的留言太多,他一直都没能看到。
  “如果现在还能帮助到你,请你一定……”
  但沈世诚的话没说完。
  坐在乔书佑后面的人突然很大动作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撕扯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刀叉更像是直接扔在了盘子里——虽然餐厅内今晚人不少,但环境整体是安静,后面发出这么大声响,乔书佑免不得扭头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站起来的人是池倾,从他们餐桌旁边路过,黑着脸走了。
  乔书佑都惊呆了,看到池倾的第一眼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无论是那一瞥看到黑着的脸还是离开的背影,完全是池倾本人无误。
  池倾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乔书佑越想越觉得可疑,这家伙该不会一直跟着自己,从艺术展跟到了这里吧?
  沈世诚的话被池倾突如其来的一下打断,原本好好的气氛也被打破。他不大爽快,说了一句:“……竟然是池倾。”
  乔书佑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我听说他是个疯子。”沈世诚的笑里似乎带着些意味不明的讽刺,“看着还真挺像的。”
  乔书佑心头莫名堵了一下:“为什么?”
  “听说他很恐怖。”
  乔书佑突然感觉好像从艺术的领域出来,沈世诚的真实皮囊并没有让他觉得多有趣,甚至还有些不喜欢起来:“……但是你不了解他,你甚至不认识他,你不能就这样说他是疯子。”
  沈世诚这才反应过来,正想道歉说自己是无心口快了。
  但乔书佑先起身,拿了手机假装要接电话:“抱歉,失陪一下,我接个电话。”
  乔书佑觉得池倾肯定已经跟踪自己一下午了,连自己在哪里吃饭都能被他知道——所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乔书佑快步下楼走了出去,果然在门口停车的地方看到了池倾的背影。
  看得出来池倾很不爽,正在踢车轮胎出气,不过也没踢几下,而后就开始抽烟了。
  抽烟这个举动就像是池倾的心情指示牌,只要他一将烟点上,乔书佑就知道他心里是装上了不高兴的事。
  乔书佑快步走过去:“……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池倾听到他声音转身,脸色比旁边的那辆车还黑,只抽着烟,没答乔书佑的话。
  乔书佑将他嘴里的烟拿了下来:“你为什么不理我?”
  池倾避开了眼神,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你们这样的人,你们做的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事。”
  乔书佑顿了顿。
  此时的池倾比起发脾气,更多好像是在难过。
  说的这句话也似乎有所指,好像就是前两天乔书佑说他的那句。
  乔书佑看池倾这模样就觉得自己不能丢下他不管:“……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池倾没看他,不过站在了那里没动。
  等了大概三四分钟,乔书佑就回来了,手里拿着的是他出门时戴的那顶帽子。
  乔书佑开口:“……走吧,我们回去吧。”
  “你不是跟别人一起吃饭吗,就这样回去了?”
  语气倒也不像是在酸什么,乔书佑觉得池倾很奇怪,明明离开时故意发出那样的声音就是为了引起自己注意。可自己真注意到他出来了,却又从他身上感受不到半点这样的意思。
  “你一个人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带我回去吗?现在我出来了,你不回去?”
  池倾没带司机,今天是一个人出来的。
  乔书佑也猜对了,他就是来接乔书佑回去的。
  从下午开始就看着乔书佑跟另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逛艺术展,再来这里吃晚餐——一开始池倾是心尖儿泛酸,但他从来没有看过乔书佑这么高兴的模样,也从来没有想到乔书佑这么能说会道。
  最后他只看到乔书佑跟另外一个人聊得很投缘,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突然就明白,哪怕占有了身体,可隔了一颗心,就像是隔了一个维度,看着距离再接近,也不可能相触。
  沉重的烦躁。
  池倾看着乔书佑:“你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乔书佑觉得今晚的池倾真是浑身都透着古怪:“我们只是交朋友。”
  “交朋友之后呢?再谈个情投意合的恋爱?”
  乔书佑皱起了眉:“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看到他是怎么看你的了。”
  “他是怎么看我的?”
  “就像我看你一样。”池倾毫不避讳地说道,“只是没有我这么过分。”
  乔书佑觉得池倾想多了,他跟沈世诚认识都还没多久。
  而且刚才一瞬间的谈吐决定了乔书佑对他的看法,沈世诚大概也无法成为他多好的朋友,不过一个暂时的人生过路人罢了。
  “你也知道自己过分?”
  “在你眼里我有什么不过分?”
  “……你是想跟我吵架吗?”
  池倾没继续,只道:“上车吧。”
  一路沉默。
  这还是第一次,乔书佑见到池倾变扭成这样——但说是变扭也不切确。因为跟以前不一样,乔书佑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他只是能感觉到池倾在不高兴,甚至是难过。
  乔书佑想问池倾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回去后乔书佑先去洗澡了,池倾一直没有回房,一个人坐在客厅。
  乔书佑洗完澡不见房间里有池倾,出去看了看——看到池倾像雕塑一样坐在沙发上,心里不太舒服。
  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跟别人出去逛艺术展吃饭而已,结果池倾的反应就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不高兴,现在又是这种样子。
  乔书佑没叫他,自己先睡了。
  但心里惦记着池倾的状态,乔书佑睡的并不踏实,凌晨两点多醒了过来。
  床旁边还是空的。
  乔书佑难以置信,披了件外套下去了。
  池倾还是跟先前一样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好像没有动过。
  没抽烟,没喝酒,客厅甚至都没有亮大灯,只一盏旁边的落地灯,池倾就坐在那里,背影寂寥孤独。
  乔书佑走过去问:“……你不困吗?”
  池倾的声音低哑:“不困。”
  乔书佑觉得这时的池倾好像整个人都是封闭起来的,冷漠得可怕。他仿佛就将自己困在了一个几寸的范围内,他不会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乔书佑从未见过池倾这样。
  他感觉池倾很低落压抑,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
  只是觉得,不睡觉肯定不行。
  然后乔书佑就过去把池倾按倒了。
  沙发很大,可要当双人床还是挤了些——池倾没能料到乔书佑会一下子就把自己按倒了:“你做什么?”
  乔书佑拉过毯子盖上,伸手将灯关了:“睡觉。”
  “你可以回房间睡。”
  “我就想在这里跟你挤沙发。”
  “……”
  “你睡不睡?”乔书佑贴得池倾很近,“你要是不睡,我也不睡了。”
  池倾没回应,过了很久,乔书佑才听到他好像叹了一口很轻的气。接着,池倾就抱着他转了个位置,乔书佑落在了沙发内侧。
  池倾道:“省得你再掉下去。”
  乔书佑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但池倾还记得。
  黑暗中看不清池倾的脸,乔书佑听着他说:“我睡了。”
  乔书佑睁着眼:“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池倾没声了,似乎是真的准备睡觉。
  乔书佑起初还能撑着精神不睡,他认真地想等池倾睡了再睡,可没一会儿就眼皮打架,撑不住了。他白天耗费了太多精力,晚上也没睡多少时间,重新平静躺下来后,越来越困,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而等到一觉睡醒,沙发上竟只剩下自己,池倾已经不见了。
  乔书佑感觉眼前还在冒睡眠泡泡,人都是朦朦胧胧的——池倾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为什么会一点都没察觉?
  乔书佑绕去了餐厅,打开冰箱数了一下鸡蛋,再看了一下垃圾桶。
  鸡蛋没少,垃圾桶很干净,池倾没在家里吃早餐就出门了。
  乔书佑稍微清醒了些,想起昨晚池倾的那副模样,他还是很在意。
  他从来没有见过池倾那样。
  昨晚的池倾不是用低落或生气的情绪词汇就能形容的,乔书佑总觉得他是压抑着什么。
  现在看,连昨天的外套还挂在沙发另一侧,香烟打火机都放在茶几上没有带走——这就是池倾不正常的地方,平日是他是绝对不会乱放东西的。
  乔书佑过去将池倾的外套收起来,顺手一抖的时候,却抖出两张纸。
  捡起来看,是昨天艺术展的入场券。
  一张是底票,一张还完整。
  第一反应是池倾果然从下午开始就跟着自己了,再想到的是,他有两张入场券,难道池倾也是一早就准备好要带自己去那里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池倾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藏着做什么?
  他收好池倾的外套后去了书房,犹豫片刻,还是拿出了池倾的病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面有医生的联系号码。
  池倾的病历很厚,上回看的那本是很多年前的,乔书佑翻了翻,最新的是到去年,相比之前的薄了许多。
  他打开来对照了一下医生,是同一个,叫钟叙光,并没有换人。再看手机号码,依旧是同一个。
  但也是这么一看,乔书佑才发现昨天原来还是池倾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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