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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糖主义gl——养春

时间:2020-04-22 09:13:25  作者:养春
  她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可以独自平和地等待岁月再一次从她的脚旁爬过,从她的幼年爬至成年。
  棠糖不在的时间总是煎熬,她在其中下堕,然后踩空。
  唐青亦从床头柜中的小木匣里拿出那枚红绳。
  过分圆润的桃核色泽鲜明。
  她捏着桃核贴向棠糖细白的腕子,靠近时,心底蓦地划过一丝异样。
  她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唐青亦站在原地缓了缓,将绳子慢慢扣合。
  她微微俯了身,离得近。
  鼻息、体温、香气……轻柔地下沉。
  棠糖的眉眼舒展开,本能地安定。
  “唐青亦。”棠糖察觉唐青亦在看她,努力想要睁眼。
  唐青亦亲了亲棠糖的手腕,沿着绳细细地吻。
  她重新躺入床铺,棠糖很快调整到与她接触最为密切的姿势。
  “睡吧。”唐青亦拥紧她。
  棠糖听话地一点点蹭到唐青亦的肩头。
  .
  潮湿,近乎是闷热,细小的汗珠由额际渗入鬓角,后脊一层水迹。
  唐青亦的唇无声地微启,很轻地呼气。
  也是热的。
  她捏着床单,微潮,被她的汗浸透了。
  怎么这么热。
  唐青亦恍然回到乡下那间上了年岁的院落,她用齿碾了碾掌中纤细的踝骨,含了红润桃核,舌尖抵着小腿轻滑。
  棠糖撑着课桌,忍着轻喘。
  “唐青亦……照片……”棠糖求她了。
  唐青亦将身侧的相框扣在桌面。
  那是棠糖父母的合照,被棠糖擦得干干净净,放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
  小小的吊扇,小小的房间。
  空气被熨得很烫,潮湿的闷热。
  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去亲棠糖。
  越亲越热,口腔里变得焦渴,越热越亲,她捧着棠糖的脸,尝湿润的舌,汲取水分。
  也是这么热。
  酸软的快慰从尾椎上窜,按着她的神经,欢愉冒着小小的尖,理智被泡烂了。
  唐青亦的手指微蜷,耳边一阵白噪声。
  唐青亦平息着呼吸,伸手去摸毛绒绒的脑袋,从细软的发、耳垂到小巧的下颔。
  指腹在脸颊顿了顿。
  ——唐青亦摸到了一掌冰冷的湿润。
  棠糖正在发抖。
  室内很安静。
  唐青亦连棠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棠糖?”
  唐青亦的心一沉,她伸手将棠糖捞进怀里。
  棠糖这么轻,趴伏在她颈侧,蜷在她身前,比一只猫重不了多少。
  良久的静寂后,唐青亦耳边骤然响起细细的呜咽。
  起初只是轻轻的,须臾,有了声势,依旧不闹人,最后衍为略带了些尖锐的哭腔。
  棠糖哆嗦着搂紧唐青亦,一边哭,一边掉着眼泪。
  唐青亦很热,她却像怕冷。
  “棠糖,怎么了?”唐青亦抬着棠糖的下颔。
  棠糖驯服地顺从她的力道。
  唐青亦看清了。
  棠糖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睁不开,半张脸都是眼泪。
  眼尾潮红,鼻子也是,唇柔润湿软。
  她哭得可怜。
  “唐……青……亦……”棠糖上气不接下气。
  这让唐青亦想起多年前的棠糖。
  还没有工作的棠糖。
  怯生生做她小尾巴的棠糖。
  “做噩梦了吗?”唐青亦想要抽两张纸巾,但棠糖抱得实在紧,只得作罢。
  她用手指揩拭棠糖的眼角。
  棠糖啪嗒啪嗒掉眼泪,摇头。
  她的眼睫颤得厉害,扑簌簌仿若濒死的蝶,绷着细细的弓弦。
  唐青亦捧着她的脸,吻她的眼睑。
  棠糖腕部的桃核印在唐青亦的手肘。
  两人都停了停。
  唐青亦抬眼望进浅色的眸。
  被柔软的视线碰了碰,唐青亦这才意识到,棠糖是在开心。
  那种庆幸的、纯粹的欢喜,正温柔而汹涌地盈在棠糖的眼。
  唐青亦看得难过起来。
  她的心口滞闷,唐青亦放轻呼吸,胸腔里带了经久的隐痛。
  棠糖的爱温煦而稳定,漫过十余年的时光,和缓地包容唐青亦,让她安心,让她沉湎。
  可是偶尔,唐青亦会觉得痛。
  这些痛也是绵绵的、缓缓侵.占,无声无息。棠糖不曾察觉,并不常有,唐青亦却疼得真切。
  棠糖带给她的爱。
  棠糖带给她的痛。
  唐青亦听见棠糖在唤她。
  “唐青亦。”
  棠糖慢慢偎在唐青亦胸前。
  或许是因为痛,唐青亦的触感愈发敏锐。
  棠糖肌肤的细腻,眼泪的濡湿……柔软又可怜,乖巧地蜷在她怀里,契合而充实。
  唐青亦伸手拉过薄被,将两人紧裹。
  她摸到棠糖的脚踝,伶仃细瘦,手指便圈了上去,烫得棠糖颤了颤。
  这是她们在一起的第十二年,这么短暂,这么漫长。
  唐青亦的人生,镌刻棠糖的指痕,熨帖、和暖,她感激涕零。
 
 
第54章 酥心糖
  初冬,唐青亦生了场不小的感冒,高烧几天,把棠糖吓坏了,请了假在家陪她。
  这样闷了许久,唐青亦才获允离家,只是依旧被棠糖兜头兜脸地围了围巾,戴了口罩和手套。
  “我不想戴手套。”出门前,唐青亦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棠糖正在帮唐青亦整理指尖的线绒部分,新织的手套,需要小小地调适一段时间。
  闻言,她抬眼看向唐青亦,声音柔和而坚持:“不可以,要注意保暖。万一不小心又着凉了怎么办?”
  “唐青亦……忍一忍,好不好?”棠糖隔着手套亲了亲唐青亦的掌心,冲她笑。
  棠糖没有化妆,这样仰着脸,眉眼干净清透,倒像是学生时代的模样。
  唐青亦盯着棠糖的笑,抿了唇,不再应声。
  棠糖惯会如此。
  唐青亦偶尔会闹别扭,面上是那种故意拉了脸、不好相与的神态。
  棠糖又加班了,棠糖上班前没亲她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冷着脸,半天也不肯说话,一个人生闷气,半分也瞧不出学校里在学生面前自持严苛的模样。
  棠糖总是能很快地捕捉唐青亦的情绪。
  少不了的揉揉抱抱,诚恳的道歉,以及好声好气的软语相求。她弯着眼睛,哄得唐青亦不自觉回应她。
  现下自然也是。
  “好不好?”棠糖握了唐青亦的两只手贴在颊边,眼尾盈着笑意。
  唐青亦弯了弯指节。
  棠糖脸颊的触感,以及之前的那个吻,都隔了一层线绒,没有真切地落在她的掌心。
  唐青亦半张脸遮在了口罩下,只一双黑色的眸子沉沉凝视棠糖,掩着细小的波澜。
  她微微低了头,用额头轻轻撞了撞棠糖的前额,柔腻、细滑,传递过来棠糖的温度。
  “不好。”她鼻尖蹭着棠糖,淡淡道。
  不过,直到棠糖合了门,她们坐上电梯,唐青亦也没有将手套摘下。
  唐青亦前两年出国交流,取得不错的学术成果,棠糖借开拓海外市场之名也同她一起。
  随后,两人归国,唐青亦就任K大,棠糖则回了公司总部。
  几年的光景,小区周遭的商业街比之印象中的要繁忙许多,两人倒是依旧温吞地手套牵着手套,沿着街旁小径慢慢地走。
  蛋糕店、奶茶店、火锅店,摆摊的小古玩、手工饰品、零售文具……
  唐青亦停在了一堆彩色气球前面。
  卡通的形象,高饱和度的颜色,纯白、橙黄,浆果红……浓郁鲜亮,这些气球轻盈地团簇着。
  “唐青亦?”棠糖捏捏她的尾指。
  唐青亦不应,她自顾自在卖气球的中年人面前打量许久,最后审慎地挑选了一只。
  棠糖打眼一看,是只抱尾巴的火红小狐狸。
  “唐青亦,怎么想到买这个?”
  “送你。”
  唐青亦从中年人手中接过细细的线。
  她身侧,家长俯身递了气球给小孩。唐青亦看了看,握着棠糖的手腕,将细线系在了棠糖的手肘,绕了两圈。
  那只小狐狸停在了棠糖的耳际。
  “像小孩子。”棠糖弯了弯唇线。
  “嗯?”
  “怕不小心弄丢,所以家长才会把线系在小朋友身上。”棠糖晃了晃手腕,声音软塌塌的,“唐青亦,你把我当小朋友啦。”
  唐青亦不作声了。
  她瞧着棠糖,屈指敲了敲气球,小狐狸摇摇晃晃,棠糖下意识阖了眼。
  细密的眼睫轻颤,在眼睑扫过,唇色柔润,微微扬起的下颔小巧白皙。
  唐青亦的动作一顿。
  片刻后她抬手压了压气球,乳胶质地绷出声响。
  棠糖睁了眼,视野被气球与唐青亦凑近的眉眼逐渐填补。
  借着遮挡,唐青亦拉下口罩,吻在棠糖的眼,触了触,缓缓落于鼻尖,最后去含红润的唇瓣。
  棠糖听见叶片摩.挲的细碎动静,很轻,在她们头顶安静地喧嚣。
  初冬的日光薄透,轻朦地笼在眼睑,温煦而浅软。
  棠糖在这样的安宁中迎凑唐青亦的亲吻。
  很温柔的吻,舌尖一点点舔过她的齿,与她的舌相缠,啄饮细细的水濡声。
  不长的吻,甚至都没太引起旁人注意。
  由为她微启的唇慢慢退离,唐青亦亲亲棠糖的唇角。
  她取下围巾,一圈一圈戴好在棠糖的颈。
  这样私有的、让人无可奈何的欢喜。
  .
  进了商场,暖气烘得人身子骨都有些懒乏。
  唐青亦把两只手递到棠糖面前,后者勤勤恳恳地帮她摘下手套放进提袋。
  掌心乖乖搭着纤长莹白的手指,热度渗透肌理,棠糖没来由地笑了笑。
  唐青亦掀了眼帘看她。
  于是,棠糖急忙忙好脾气地亲亲唐青亦的指尖。
  走了没几步,越来越多的视线聚焦过来。
  那些目光先是打量棠糖脑袋旁边的小狐狸,之后便自然而然落在她的面部。
  唐青亦本一手牵她,一手拉着小推车,被人瞧得多了,蹙了眉转身去看棠糖。
  棠糖不明所以,摸了摸围巾,仰着脸绽开笑。
  舒展、干净,没有攻击性,眉目间流转湿润的爱意,含蓄而真切。
  唐青亦的心口微烫。
  她瞥了眼周遭,探着手指整理棠糖颈间的围巾,等棠糖的小半张脸如她一般被遮掩,这才左看右看,满意下来。
  “走吧。”她的手指沿着棠糖的肩线下落,经由臂弯,蹭过细白的腕骨,最终嵌入棠糖的指缝,紧紧交握。
  她牵起棠糖。
  两人在商场里消磨了一会,准备离开时接到姜笃笃的来电。
  “唐青亦,棠糖,我订了机票,不出意外下周就能回国。”
  姜笃笃近年在国外发展,学生时代姜笃笃便坐不住,工作了更是对于诸多领域都跃跃欲试,时常到处飞,忙得不可开交。
  她信奉了长达八周的独身主义,被姜母追到国外拧着耳朵臭骂一通,只得谨小慎微地赔了几周的罪,不敢再提。如今,她在国外交了不少朋友,回国时偶尔蹭到唐青亦这里躺尸,倒也自在。
  “具体什么时间呢?到时候,我和唐青亦去接你。”棠糖问,“酒店的话……订去年那家好吗?我记得你很喜欢那里的甜品。”
  “不用你们接,我自己约车就行,你们俩也忙。酒店的话,随便都行。”
  姜笃笃从不在意这些,她知道棠糖会帮她安排好。
  “我给你们带了东西,你们肯定喜欢。”
  “好。”棠糖轻笑,叮嘱道,“要注意温差,下机衣服穿厚些。”
  “哎呀。”
  “笃笃,别忘记。”
  “知道啦知道啦。”
  又聊了一会,结束通话后,姜笃笃把自己摊在滑轮椅,脚抵在办公桌。
  异国的天空与国内似无差别,日光经由玻璃窗铺洒了满地,像她在唐青亦家里最常见到的糖纸,透明的、彩色的。
  她仰视天花板,那里晃动着光斑。
  和唐青亦与棠糖的相识相知无疑是令人舒适而喜悦的一段经历。
  她们总是安静,连关切也是淡淡的,难掩温和。
  创业最艰辛的那段时间,姜笃笃身心俱疲,濒临奔溃,翻了半天通讯录,最终求助无门地边哭边打电话给唐青亦两人。
  唐青亦耐心听了许久,并不安慰,只是平静道:“姜笃笃,小区里的垂丝海棠开花了,我和棠糖去看过,很漂亮。”
  静默片刻,她缓声问:“你要回来看吗?”
  姜笃笃捂紧嘴,长久地失声。
  棠糖与唐青亦相爱、相守,她们好像永远都不会变,好像永远会驻留在那座小小的城市。
  她们牵手、拥抱,亲昵地吻,等待时光和软地轻擦。
  这种……叫人羡慕而畏惧的安稳与可靠。
  姜笃笃有幸时常停歇。
  .
  从商场出来后,唐青亦圈着棠糖的手腕,分了一只手套给她,随后握了棠糖的另一只手,揣进大衣口袋。
  棠糖自己戴手套怎么都捂不热,一路上过来,唐青亦隔着手套牵她,也只是稍稍好些。
  所以现下,唐青亦径直扣住了棠糖的掌心。
  她揉搓细白的指,呵着暖意,就像她无数次用脚夹着棠糖冰冷的足尖。
  气球已经解了下来,被棠糖捏在手里。棠糖和唐青亦经由人群与商铺时,小狐狸跟在棠糖身后,像一条懒洋洋慢吞吞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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