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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秋原(近代现代)——书中人

时间:2020-04-22 09:16:33  作者:书中人
  “教我什么?”蒋歌今明知故问,见梅言禺脸有愠色,笑道:“算是吧,不过有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悟性很高的。”
  见梅言禺瞪他,他笑了笑,说:“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感谢前任,以后你也要感谢我哦。”
  梅言禺咬着嘴唇,阴沉着脸,显然是生气了,蒋歌今伸手捏他的下巴,笑道:“咬破了嘴可别赖我身上啊。”
  “别碰我!”梅言禺一甩脑袋,脸色更难看了。
  蒋歌今沉默下来,突然梅言禺肚子响了一声,蒋歌今笑道:“就知道我妈那手艺你吃不饱,我去洗澡,给你做宵夜。”
  蒋歌今端着拌面走到门口,从半开的门缝看见梅言禺保持之前的姿势坐着,仰着头,盯着天花板发呆,精致的面孔带着淡淡的伤感,一眨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给人一种凄楚的迷人感觉。
  蒋歌今见他哭了,心跟着一疼,敲门提醒,梅言禺飞快的擦了眼泪,往被窝里缩了下。
  蒋歌今坐到床上,将手里的拌面递给他,“快吃,吃完睡觉。”
  梅言禺闻见香味,食指大动,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蒋歌今看他吃得欢,怀疑刚才偷偷掉眼泪是错觉。
  “喂我一口。”
  梅言禺往边上一躲,嫌弃的说:“恶心。”
  蒋歌今好气又好笑,“那是你的东西,你说我恶心?”
  “我又没有要你那么做。”
  “也对。”蒋歌今抿嘴一笑,决定捉弄他,说:“刚才我已经吃过了,用的就是你手里的叉子。”
  梅言禺一脸嫌恶,张着嘴,又是想吐又是生气,蒋歌今哈哈笑道:“骗你的,好了,不逗你了,快吃。”
  梅言禺哪里还吃得下,将碗塞给蒋歌今,起身去刷牙,蒋歌今撇撇嘴,把剩下的吃完了。
  梅言禺回到房间,见蒋歌今已经躺下,抬腿就踹,蒋歌今困得要命,无奈的问道:“怎么了?”
  梅言禺问:“你还跟你前男友联系吗?”
  蒋歌今摇了摇头,“之前他约我出去玩,我没去。”
  梅言禺抬腿继续踹,脾气再好也给踹出火来了,蒋歌今猛地坐起,气道:“梅言禺我告诉你,做上面那个很累的,你到底要干嘛?还想来一次?”
  梅言禺冷冷的说:“那下次换我来。”
  蒋歌今顿时火气全消,笑道:“小言,有这个想法是很危险的,行吧,你想问什么一次性问完,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吗?”
  梅言禺说:“你有没有跟一群人那个过?”
  “一群人?”蒋歌今觉得梅言禺的想法的确很危险,这种问题他是基于什么想出来的?就因为给他那样弄了一次?
  “我知道,我呢给了你一种生猛的感觉,但是生猛不是奔放啊!”蒋歌今见梅言禺审视着他,双手一抬,继续说:“当然了,我跟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他的闺蜜提议过,但是我绝对没有答应,他们玩他们的,这种危险度很高的事我绝对不会参与!我发誓!好了,快睡啦,小言,很困。”
  梅言禺这才上床睡觉,等蒋歌今快睡着时,他又问:“我们以后也会那样吗?是不是大势所趋?”
  蒋歌今说:“不会的,我不会,你也不会。”
  “你怎么知道?”
  蒋歌今迷迷糊糊的说:“我不让,如果你以后愿意我护着你,管着你,我死也不让。”
  梅言禺说:“如果我不愿意呢?”
  蒋歌今睁开眼睛,他听出了梅言禺话里的担忧和害怕,又为这句反问而难过,叹了口气,侧身抱住梅言禺安慰道:“我相信你自己也不会的。”
  梅言禺问:“万一我真变成那样呢?”
  蒋歌今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你不会的,相信我,小言。”
  梅言禺却说:“我会的,除非你不让,可是你会离开我的。”
  蒋歌今说:“我不会离开你。”
  “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不会离开我?”
  蒋歌今不说话了,梅言禺追问道:“你说啊?”
  蒋歌今松开他,躺平,苦笑:“我不会对你说假话,小言,你这样的要求对我很残忍。”
  梅言禺转过身背着蒋歌今,再也没说一句话,蒋歌今说:“但是你需要我时,我都会在。”亲了亲梅言禺的头发,起身到隔壁睡去了。
  第二天,梅言禺收拾好衣服,也没管晾没晾干,一股脑的塞进行李箱,蒋歌今没挽留,只把自己的羽绒服给他,似乎这段无头无尾的关系就此结束了。
  期末考试完,高三年级接着就要补课,眼看着学弟学妹们大包小包赶着回家,高三的站在三楼,吹着寒风,不知道多羡慕。
  同班一个男同学伤心的说:“我喜欢的妹妹回家了,我学习的动力都没有了。”
  齐招远和蒋歌今两人一对眼,奸笑两声,齐招远问男同学:“谁啊?”
  男同学手朝楼下一个拖着行李箱带着黄色毛线帽的可爱女生一指,“把我的心也带走了。”
  齐招远对蒋歌今说:“歌今,帮哥们一把。”
  蒋歌今突然想起一首神曲,叫“妹妹你别走”,被小区大妈拿来当做广场舞歌曲,一到点按时在小区响起,弄得他都能跟着唱了,此情此景,特别适合这首歌,当即拿出手机,找出这首歌,对齐招远说:“来来来,咱们给哥们唱一个,表达一下哥们的心意。”
  齐招远一看歌词,无比赞同,朝周围一招手,围上来几个人,由蒋歌今起头,不需要唱在点子上,只要把心意表达了就行。众人思乡心切,看着别人回家,自己却要受补课的煎熬,也想借机发泄一下,连声呼好,蒋歌今一打手势,这就准备好了。
  蒋歌今指着歌词说:“就唱这一段,不需要调,气势要足,来,预备,起!”
  “妹妹你别走!听哥哥对你说……”
  这一开口,下边离开的人都停下了,仰头朝他们看来,其中齐招远唱得最大声,表演最卖力。
  “其实哥哥的心也会很脆弱!下面带黄色帽子的妹妹你别走!听哥哥对你说!其实哥哥的心早被你偷走……”
  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干嚎,引得整个高三楼沸腾哄笑,有些也听过的居然还能跟着嚎上两句,下边的女孩气得一跺脚,低头跑了。
  高三这群人都是为了发泄,哪管人走不走,继续干嚎:“妹妹你别走啊!听哥哥对你说!只求你点点头,求求你嫁给我!”
  句准眼尖,见年级主任旋风般从办公楼出来,扯着蒋歌今说:“快走!年级老大来了!”
  蒋歌今一听,扯着齐招远就跑,其他人还沉浸在大合唱中不知大祸临头。
  几人为了证明没有参与这场闹剧,一溜烟往楼下跑,句准跑在前头,突然转身跑了回来,说:“不行不行,上走上走。”
  几个人又往楼上跑,上了四楼,蒋歌今看见梅言禺站在走廊上,身上还穿着他那件羽绒服。上次不欢而散后,两人彻底断了往来,梅言禺干洗的羽绒服蒋歌今托同桌拿给他的,蒋歌今的羽绒服,梅言禺却一直没还,他也不在意,反正他衣服多得是,送了也行。
  梅言禺个子矮他一截,本来就是中长款的羽绒服,穿在身上都到腿弯了,站在一众人中间,不闹不笑,是看热闹最没意思的那一个。
  “歌今,还要再上,走啊!”
  梅言禺听见声音,扭头过来,两人视线相撞,梅言禺还是一脸冷淡,蒋歌今却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对喊他的句准挥挥手,朝梅言禺走了过去。
  “小言。”
  梅言禺问:“你唱的?”
  “听出来了?好听吗?”蒋歌今笑嘻嘻的问。
  梅言禺没说话,齐招远站在楼道上喊:“蒋歌今!要色不要命了!走!”
  梅言禺脸一下子红了,蒋歌今又是一笑,说:“小言长肉了,我先走了,下次唱给你听。”
  梅言禺看着他风一样的往楼上跑,突然有点想笑,听见年级主任在楼下喝问:“谁起的头!闹什么!造反啊!”,梅言禺露出担忧的神色,嘴上骂着神经病,心里头希望蒋歌今跑掉。
  大家还是比较义气,没把蒋歌今和齐招远供出来,后来因为牵涉的人多,以蒋歌今他们班闹得最凶,所以广泛的批评了几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蒋歌今转伙食费给龚军的时候,龚军告诉他,自从补课后,梅言禺就没在他们那儿吃了,说是他妈妈病了,要回家住。
  蒋歌今从小卖部出来,去实验班找梅言禺,不知道是不是没别的衣服穿,梅言禺仍旧穿着他那件羽绒服,不过天气寒冷,他那件羽绒服可是几大千,保暖又时尚,对梅言禺来说,脱不下来的原因最大可能是保暖,梅言禺是那种天生丽质难自弃,全然不会打扮自己的人,时尚不在考虑范围内。
  同桌看见蒋歌今,赶紧让位,笑呵呵的说:“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蒋歌今笑道:“学习忙嘛。”
  梅言禺抬头看了一眼,没理会,蒋歌今自顾坐下,支着下巴看着他,问道:“你回家住了?”
  梅言禺说:“暂时的。”
  蒋歌今问:“你妈妈生病好了吗?”
  梅言禺摇了摇头,蒋歌今问:“严重?”
  梅言禺还是摇头,蒋歌今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说:“你需要我帮忙吗?”
  梅言禺继续摇头,蒋歌今无奈,起身说:“那我走了。”顿了下又说:“现在补课管得不严,可以带着手机,你要是需要我,就打我电话。”
  梅言禺这次连头也不摇了,神色冷淡的不作反应,蒋歌今无可奈何,只好走了。
  齐招远见蒋歌今无精打采的走进教室,问道:“去找你的前媳妇小言了?”
  蒋歌今不耐烦的说:“滚!”
  齐招远叹气:“我还以为你俩彻底断了呢,没想到就你还藕断丝连,我说,有意思吗?人家都不把你当回事!”
  蒋歌今翻开书,拿起笔,苦笑:“没意思。”
  “对咯,没事多读书,上了大学,多得是美男等着你。”齐招远拍拍他的肩,拿着道题问道:“给我讲讲。”
  蒋歌今接过来,眼睛看着试卷上的题,心里头想的是梅言禺,他也一度以为这事过去了,可是到了发现,梅言禺就是长在他心脏上的瘤子,去不掉动不得,只有好好养着,他才会好过。
  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不想没隔两天,梅言禺就把电话打来了,虽然是半夜,蒋歌今仍是乐意接听。
  “小言?”
  “你不是说要唱给我听吗?”
  蒋歌今笑道:“你要听?”
  梅言禺:“嗯。”
  “好吧,”蒋歌今清了清嗓子,唱道:“妹妹你别走,听哥哥对你说,其实哥哥的心早被你偷走,只求你点点头,求求你嫁给我。好听吗?”
  “难听!”
  蒋歌今听出来他声音闷着,该是又被他妈妈骂了,说不定正哭呢,用轻松的口吻说:“那我唱一首我拿手的。”
  “嗯。”
  “远方灯火闪亮着光,你一人低头在路上……
  让我再来轻轻对你唱,我多想,能多陪你一场,
  把前半生的风景对你讲;在每个寂寞的夜里我会想,
  那些关于你的爱恨情长;我也想,能够把你照亮,
  在你的生命中留下阳光,陪你走过那山高水长,陪你一起生长。”
  梅言禺缩在玄关处的地上,一边穿鞋一边哭,耳边传来蒋歌今的声音:“小言,好听吗?”
  梅言禺哽咽道:“我要来找你。”
  蒋歌今说:“好。”
  蒋歌今蹲在小区门口那颗大树下,等了二十多分钟,脸都吹麻木了,还不见梅言禺来,他不怕被梅言禺戏弄,只怕梅言禺被他妈妈逮着不让出门,又怕梅言禺被打,一直提心吊胆,直到一辆出租车在面前停下,梅言禺从车上下来,穿着他的那件羽绒服,直朝他奔了过来,像得到解救的孩子,紧紧把他抱住,这是梅言禺第一次主动抱他。
  “车费付了吗?”
  梅言禺摇头,幸亏带了手机出门,付了车费,拉着梅言禺赶紧回家。
 
 
第64章 番外十四
  客厅一侧的壁灯开着,把餐桌那一角照亮,餐桌上放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蒋歌今左右一看,没人,拉着梅言禺在餐桌前坐下,一看面条上面鸡蛋的形状,对梅言禺说:“放心吃,我爸做的。”
  梅言禺没问其他,捡起筷子吃起来,蒋歌今也坐下,他其实不饿,但是冷着了,喝了一口热汤下肚,身上才开始回暖。
  先是打量梅言禺的脸,没有伤,放下心来,等梅言禺吃完了,给他找来睡衣让他去洗澡,问:“要我等你吗?”
  梅言禺又是冷淡的状态了,仿佛下车时抱住他的那个梅言禺因为一碗面条而被收买走了,反问:“你说呢?”
  蒋歌今靠在浴室门上,困得不行,“我等你,洗快点,我这双眼皮打架都快打成三眼皮了。”
  梅言禺倒也不拖拉,他自己也挺困,被妈妈念叨一晚上,什么话都说了,让他看心理医生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要禁止他跟男生的过多接触,他不明白什么叫过多接触,他伤心的是,因为取向,在妈妈眼里,他是那种可以随意被打动的人,妈妈把他看成一个没有原则和底线只求欢爱的人。
  他给蒋歌今打电话,只是为了找个人说说话,除了蒋歌今,没有更适合的人,让他防线崩溃的是蒋歌今唱的那首歌,蒋歌今的歌声饱含深情,动听又温柔,让他觉得,蒋歌今真的可以如歌词里写的那样。
  终于躺到温暖的床上,蒋歌今问:“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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